贝齿闭合,薛老三“嘶”地一下,倒抽了口凉气,不待他喝问究竟,苏美人猛地一把将他推开,大长腿迈开,转瞬就飙进了堂去。
“怎么都……”
薛老三扯着嗓子就喊,哪知道刚迸出这仨字儿,后边的词儿死活出不了口了。
说起来,他倒不是怕吵着屋里睡着的三小,而是他准备喊出的这句的原话是“怎么都好这口”,一个“都”字,那可是不打自招啊
好在后半句没出口,只一个“都”字,便是苏美人听见问起,也还有转圜的余地,薛向长长舒了口气。
可这口气方吐出,他又愤愤然起来,好好的一出浓情蜜意,不下于张生夜会崔莺莺的薛氏版西厢记,按剧情发展,原本直接就奔着爱情动作片的高a去了,哪知道转瞬成了这般模样。
“哎,女人啊,真是神一样的生物,谁若试图了解女人,谁就是傻子”
薛向嘟囔了一句,抬脚转回堂间,步到房门前,伸手便来推门。
哪知道,苏美人竟将房门锁死了,薛老三又轻敲了几下,屋里仍旧一点儿动静儿也无。
怕吵醒三小,他又不敢用力,更不敢高声叫喊,急死个人。
偏偏屋里的苏美人似乎吃定了他这点,愣是在里面装睡。
薛老三累了一天了,偏生遇见自家老婆使小性,真是又急又气,可偏生又毫无办法。
门锁死了,窗子肯定也关紧了,他倒是想过破窗而入,可大冷天的,弄坏了窗子,终究不是好事儿。
左思右想不得计,薛老三的目光最终在堂间的沙发上定格,当下,便抗了大衣。往沙发上一躺,就手将大衣盖了,便闭合了眼睛。
大冬天的,堂里的火盆早熄了,没有一丝热气,薛老三抱阳守一,气血翻腾。在体内飞速游走,供应着热量。浑身暖烘烘地,一条大衣搭着,也如身在火房,温暖异常。
薛老三也是困得狠了,刚在沙发上倒下,没多会儿功夫,就睡了过去。
薛老三这边睡着了,屋里的苏美人却傻眼了,薛老三敲门时。她心气儿正高呢,越想越觉委屈,凭什么自己就那么作践自己。
越听薛向敲门,她这火气还就越旺。
可真等着薛向这边没了动静儿,一分钟,两分钟,足足十多分钟的时候。苏美人自己又慌了。
她知道自家男人这会儿是光着膀子的,虽然知晓这臭小子身体强壮得惊人,可大冷天的,光了身子,总在外面冻着,终究不是什么好事儿。
可她又怕薛向是故意设计。骗她开门,就这么纠结着情绪,又过了十来分钟。
这下,苏美人终于忍不住了,若真冻坏了自家男人,除了自己,可没人心疼。
当即。苏美人跳下床来,打开了门,细细一瞅,自己男人竟在沙发上睡着了。
猛地瞅见薛老三仰在沙发一侧扶手上的脸蛋,苏美人顿时一呆。
浓密的墨发,精致的五官,锋利的剑眉,年轻的脸庞却弥漫着与实际年龄极不相衬的成熟气质,尽管看过这张俊脸无数次,苏美人仍旧感觉像站在罗丹的希腊男神的雕塑前,心中更是忍不住涌出要牵笔作画的冲动。
尽管,苏美人心里已经无数次否认自己是先爱上薛老三这张脸的,可每次见到这张脸时,她都忍不住想伸手去摸。
忽地,薛老三翻了个身,一条大长腿忽然从大衣里伸了出来,半夹住了大衣。
铜色的健硕大长腿,雪白如缎的大衣,交织显出一副魅惑的画面,更因为这大衣是苏美人方才披着的,这会儿被薛老三夹在胯下。
霎时间,苏美人便红了脸,暗啐一声,便伸手来推薛向,“薛老三,回去睡”
这会儿,她不痛快,就以薛老三呼之,为怕吵醒三小,让她们瞧笑话,她还压了压嗓子。
哪知道她这又推又喊的,薛老三却是毫无动静儿,鼾声反比方才更大了。
苏美人气急,方要加大分贝和力度,薛老三忽然睁开了眼睛,“我这儿睡挺好,你回屋去吧”
其实,苏美人开门霎那,他就醒了,原本想装睡调戏下自己媳妇儿,可猛地想到这钟点儿和天气,他又不忍心了,这才睁开眼来。
不过睁眼归睁眼,可他心里这口气还没散,这婆娘还没怎么着就敢不让自家老爷们儿进屋,今天要不把这毛病给制服了,以后不尽得受夹生气啊。
“你”
苏美人万万没想到薛老三竟想登鼻子上脸,自己这儿都出来相请了,他薛老三还想咋地。
看着苏美人因生气而不断起伏的丰乳,鼓得纯黑的丝绸睡衣荡出微微波浪,薛老三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叫你回去就回去,穿个睡衣显什么身材呢,也不怕冻着”
说着话儿,薛老三一双眼睛,直直盯在苏美人身上扫描,暗忖自己这老婆还真是生了副绝妙身材,一袭宽松睡衣,竟让她傣了无边魅惑。
却说薛老三再度不识抬举,苏美人气极,伸腿便来踢薛老三,可腿刚抬起一半,便瞧见薛老三一双色目,竟顺着腿缝瞧了进去。
刷的一下,苏美人脸上腾起两朵红霞,啊的一声,捂着脸就逃进房去,啪的一下,将门拍死。
按说,苏美人和薛老三成婚已经小半年了,夫妻间该办的事儿都办了,本不该这般羞涩。
可谁叫他二人新婚即别,又久未相见,感情或可因相思专浓,可这鱼水之欢,生出羞涩也在所难免。
更何况,苏美人初尝禁果,心中火热,又分别了这许久,早想那事儿想得不行。
偏偏薛老三,今儿去哪儿,明儿去这儿,让苏美人楞没下手的机会。
今天,她熬着夜等,可不就是想跟自家老公亲热亲热么,偏偏又遇上这不解风情的薛老三。
而这会儿,薛老三真露出了色胚模样,她自己却先受不了了,只觉被薛老三窥透了她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自然羞得不行。
“这极品老婆”
薛老三苦笑一声,又蒙了被子,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谁成想他这意识还没沉淀,身上便又有了动静儿,抬头看去,一床被子已经压在了身上,苏美人还抱着一床被子,摆着风姿绰约的姿态,站在沙发前。
“我不冷,这够了”
“我冷自作多情”苏美人板着俏脸,呛了一句。
“怎么个意思?你也要来这儿睡?”薛老三奇道。
苏美人脸色微红,嘴上却是不答,手上倒是不慢,蛮横地掰了薛老三的大长腿,便朝里面甩,紧接着,丰隆挺翘的臀儿一转,自个儿一屁股坐了上来,曼妙地身子拱了拱,将薛老三给抵得靠了边儿,愣生生在本就不宽绰的沙发上,杀出一片空地。
刚占住空地,苏美人又毫不客气地掀起薛老三早捂得暖和的大衣,将腿放了进来,末了,心中不谐,还使坏在薛向肩头,轻轻踢了一脚。
“噗嗤”
薛老三瞧着自己这可爱媳妇儿,忽地,笑出声来。
“乐什么乐,少臭美,我……我就是一个人睡冷”
苏美人弯着两撇细细的柳叶眉,说得欣长的脖子一梗一梗地,好似不用力就不足以证明自己这番话的真实度。
“没什么,我就想起一笑话”薛向故意按装头,吊她胃口。
苏美人翻个白眼,“爱说不说,谁媳”说话儿,脚上的小动作却是不停,踩住薛向的大腿,不住碾来碾去。
薛向道:“成,那我就说啦,说,从前有老婆生孩子时遭遇剧痛,怪罪老公说,我今天遭这么大罪,都是你害我受苦啊;老公心里十分过意不去,便说,那咱们以后就不干那事儿了吧;自此,这对夫妇便如约就分了床,过了不到一个月,一天晚上,老公正睡着觉呢,忽然听见咣咣闷响,大声问是谁。老婆答道,不怕死的又来了”
“哈哈……”
薛老三话音方落,苏美人便笑出声来,亏得她没忘了这会儿几点,声音刚扬起来,便收了,可花枝乱颤的俏脸,和那大幅度挥舞的手臂,足以表明这会儿的苏美人到底有多欢乐。
说起来,这个笑话的笑果,并不怎么样,但说着话,得有个前提,那就是将这笑话放在后世二十一世纪网络大兴的年代。
而放到时下这个资讯匮乏,听三个和尚没水吃都能乐上半天的年代,这个笑话的水准,可算是空前了。
更不提,这还是个荤段子,在这个年月,论新鲜、刺激绝对达到了顶峰,苏美人想不欢乐也难。
一笑解百忧,更何况是小两口斗气儿,这会儿,苏美人满腔委屈和火气,全消了,盯着薛老三笑嘻嘻个不停。
说来也怪,若是别的男人敢跟他苏老师讲这种段子,那一准儿是下流无耻,罪该万死。
偏偏薛老三说出来,苏美人怎么听怎么觉得自家男人有才,就连耍流氓都耍得这么有突破性。
可看着看着,苏美人渐渐瞧出不对来,薛老三的眼睛竟也直钩地盯着自己,眼角泛出的那弯弧,怎么看怎么有促狭的味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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