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外籍佣兵团闻名遐迩,但是佣兵团并没有特勤设置。他们更象是一支常规部队。法国沙芳安保公司算是法国最大的安保公司,他曾经以近十一亿美金收购美国一家安保公司。他和is等国际安保公司不一样。他们只有特勤组、外勤组、武装警卫、保镖。唯独没有佣兵。
这次风声说塞尚的油画被盯上,负责法国展厅的沙芳安保公司非常紧张。安保工作和普通工作不同,沙芳如果保护了塞尚的安全,没有什么人会记得沙芳公司 。但如果油画失窃,那将重重打击沙芳的声誉。成者不一定为王,但败了必定为草寇。安保公司的信誉都是一点一点积攒起来,而摧毁多年的信誉,也许只要一小时。
李起和荀宣以同行身份去法国展厅转了一圈,然后两人同时下定论:塞尚的油画不可能失窃。这根本就不是安保,而是驻守。十五名武装警察,三十名安保人员,站立在展区各个wèizhi。无线、有线探头24小时运作,最最恶心的是,有两个保安站立在塞尚的油画两边。即使有人在他们面前摔倒,他们连眼睛也不眨动一下。沙芳安保只差把油画抱在怀里了。
李起和沙芳副队长一边聊天,这时候一个手持气球的小孩在父母的带领下走向塞尚的画。小孩很漂亮,大概六岁zuoyou。父母一看应该是收入还不错的白领阶层。这是一个快乐的幸福之家。李起禁不住多看了一眼。
突然,气球爆炸,一层白色的尘烟铺洒扩散出去。幸福三成员身上全部是粉尘。附近最少有五名游客和两名保安身上沾了粉尘。特警们愣了数秒。特警队长喊道:“启动生化恐怖袭击警报。”
这是标准反恐程序。难道窃贼是想tongguo反恐警报来偷窃油画?不管是不是。这一招并没有增加油画失窃的危险。因为保安和特警事先已经针对火警、恐怖袭击有过演练。事情一发生。他们有条不紊的用人来隔离油画和游客。封锁所有进出口。特警队长判断了粉尘袭击的范围。将游客分为三等,第一等是气球爆炸展厅的人群,第二等是附近展厅的人群,第三等是几乎不可能感染病毒的人群。第一等和第二等被强扣了下来,等待专家和医生的到来。
荀宣和李起是第二等人,他们靠在一边,李起小声问:“恐怖袭击?”
“不会。”荀宣道:“这种量的炭疽病毒不是可以批量生产的。多次炭疽的警报中,炭疽的来源都是在管理不善的实验室。用这么多炭疽病毒杀几十个人。恐怖分子非赔死不可。”
确实,还不如把炭疽分几十份进行袭击。特警队长就在他们身边,李起翻译其喊的话道:“他让展厅外巡逻的人抓住一个小丑。想来这气球就是那小丑送给小孩的。”
荀宣笑:“如果真是这样,人家早溜了。不过,我不太明白,为什么要搞这一出。是不是窃贼们没有想到保安和警察这么有jingyàn,早防备他们利用警报盗窃油画了?”
李起没有回答,目光落在边上人,他们正在一边拍打身上的粉尘,笑道:“我明白了。”
“恩?”
“这出闹剧的重点不是反恐生化袭击警报。而是在粉尘。”
荀宣不理解:“怎么说?”
“人衣服沾上灰尘,要拍打干净。那油画沾上不明粉尘呢?”
荀宣恍然:“必定会马上进行修复。这展厅有十二幅油画。应该会全部送去修复和清理。既然在展厅内找不到机会,那只能是让画离开展厅。”
“或者人家已经在修复室有埋伏。”
话落,远处传来一声尖叫,然后尖叫声一片蔓延。李起从栅门向外看去。可以看见比利时的展馆。展馆里有一个小孩手上拿着一个气球。气球在李起注视的目光中爆炸,粉尘铺洒而去。有的小孩立刻扔掉气球,气球慢慢升到天花板,也不可避免发生爆炸。
不是法国展厅遭受气球袭击,而是全部展厅一起受到了气球袭击。第一个气球爆炸后三分钟,将近百个气球在一分钟内全部爆炸。整体展区灰蒙蒙的一片。不幸中的万幸,所有展厅都被配有保安人员,他们第一时间遏制游客们纷乱的状态,避免了无谓的踩踏死伤事件。
荀宣问:“你猜气球为什么会爆炸?”如果就一个就算了,但是这么多个难度就比较高。
李起道:“今天室外和室内的温度相差八度。”
现在是十月,柏林十月气候宜人。但是和油画等艺术品保存环境大为不同。李起虽然不理解其中奥妙,也不了解其中细节。但猜想到对方是利用展馆内温差或者湿度之差,而造成气球爆裂。如果这么推断,塞尚油画前爆炸气球只不过是一个意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今天展馆的修复室会非常繁忙。
李起拿起电话:“欧阳副总,我们所有展品现场清理,不进入修复室。”
欧阳剑兰道:“别的都可以,但是二十一水墨画可能不行。需要专业的工具清理才不会破坏画质。”
“超市买把小刷子,把粉尘刷下来就行,没那么多讲究。”李起道:“我猜想修复室可能会发生一些事,最好还是不要凑这个热闹的好。再说,就一间修复室,未必排的上队。你是打算粉尘粘在水墨画上几天,还是买个刷子自己快速清理呢?”
“……”欧阳剑兰无奈道:“知道了。”
反恐小组很快到来,他们现场验证后,他们队长摘下生化服道:“面粉。”再经过调查,一个气球内只有十克zuoyou的面粉,不影响气球浮空。在展厅外,同时有四个小丑向小孩发放气球。第一次爆炸之前,他们就各自上车溜走。而气球是特别从一家节日工厂定制的,一旦温度高于设定温度,就会扩张爆炸。原本节日气球内放的不是面粉,而是彩纸纸屑。同时这气球可不便宜,一个气球造价需要十五欧元。所有的一切表明,这是一个集团行为。
最后一场拍卖会将在三天后举办,经过协商,各方达成协议。将暂时闭馆三天,大部分艺术品就地各请专家修复和清理。第四天重新开关,进行最后一天的展出。同天下午两点举办最后一场拍卖会。傍晚六点,正式结束本次柏林艺术品展。
污染的艺术品不可能连面粉一起送回国,必须先清理干净,用科学手段运输。几个大国没有这方面的顾虑,本地随行的专业人员不够用,就从国内包机飞柏林。但是一些小国家就比较麻烦。他们只能是本地寻找专业人氏对艺术品进行清理。
中国展厅,几名专家拿了一把小小小小的刷子,一点点的从展出的各种石头上刷下粉尘。李起一边看纳闷问:“老师,干嘛不直接拿水里洗一洗?”他觉得这东西拿水一冲,晾干就齐活了。至于这样吗?一个专家对付一个砚台,要花费十五分钟。还有清理水墨画的,直接拿吹风机吹吹不就好了吗?
专家看了李起一眼,意味深长的一眼:没文化,真可怕。
各国都在自己展区忙碌,油画的画框被卸下,专家们拿了小刷子在油画上面轻轻的刷。比呵护婴儿还要小心。
埃及展区内,一名身穿白色衣服的人走到另外一名白色衣服修复人员面前问:“请问,你们有没有清洁剂。”
一名戴眼镜,几乎趴在在油画上的修复人员抬头看了来人胸口证件一眼,然后转到旁边的工具箱寻找。要清洁剂的人敞开着类似医生袍子的衣服,他右手单手拿出一卷画铺设在清洁的油画上,左手抽走底层的油画,单手一推,油画卷起。白色衣服内部有个插口,他把卷好油画插在插孔上。一切过程只有三秒。
“谢谢。”他接过清洁剂转身离开。经过希腊馆之前,他随手抽掉了脖子上挂的证件一张卡片。在入口处刷卡,在安保人员注视下进入希腊馆。然后走向洗手间。
集体清洁和修复出现了几个安保弊病。第一个弊病,专业人员干活不喜欢有人在自己身边走来走去,或者是盯着他们看。第二个弊病,各展区的保安互相之间比较熟悉,但是临时到达的专业人员互相根本不认识。第三个弊病,专业人员安保意识非常差。
埃及盗窃案发生后,警方经过试验,发现一个普通人只要拥有证件,就可以在展区内通行无阻。那怎样才能拿到证件呢?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办法:偷。这群职业小偷在这些专业人员面前偷东西,如果悠闲逛街一样的轻松。有些专业人氏直到离开展厅需要刷卡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证件已经不见。
让警方担忧的是,埃及盗窃案在被盗窃五分钟后就被发现,那是因为修复人员发现自己这张画太干净。那还有多少艺术品被掉包而没有被发现的。于是除了修复和清洁人员,随之而来的是鉴定人员。游客的观赏是受到一定限制的,而这些人人数根本无法限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