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知道抱着自己的这个老头是在骂郝建平了,曾老怀中的小宝宝竟然松开了曾老的手指,在曾老的脸上狠狠的挠了一把。
曾老愣了一下,哈哈的笑了起来,脸上的威严尽失。他的大巴掌抬起来,轻轻的在小宝宝粉嫩的屁股蛋上拍了两下,笑眯眯的瞪着怀里的小宝宝骂道:“胳膊肘向外拐的小东西,我还不能批评这两个混小子几句了?”
郝建平嘿嘿的笑了起来,心中的紧张已经渐渐的消去了。
他知道曾家三代单传,曾启明和何思哲结婚多年却始终无有所出,眼前这个小宝宝可是曾家下一代唯一的骨血,有这么一只大王牌在这里,估计还真是有什么事儿都好商量。
曾老瞪了嘿嘿傻笑的郝建平一眼,颤抖着双腿哄着小宝宝,眼睛望着宋诗韵问道:“这个小娃娃叫什么名字?”
宋诗韵不安的绞着手指,望着曾老忐忑的说道:“逸尘,曾逸尘。”
曾老默念了两遍这个名字,低头用手指拨弄着小宝宝的小脸,轻声呼唤着:“逸尘、逸尘。”
小宝宝似乎听懂了曾老在喊他,竟然奶声奶气的“喔喔”了两声,曾老再一次开心的笑了起来。
曾老抱上小宝宝似乎就不愿意松手了,血脉中的天性似乎把他和小宝宝连在了一起。
郝建平无辜的向宋诗韵瘪了一下嘴,而紧张兮兮的宋诗韵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郝建平的这个小动作,她全部的精神都放在了曾老或者是小宝宝的身上,脑子基本上已经处于短路状态,那样子就像是一个做了错事儿的孩子,等着家长的惩罚一般。
在曾老的摇晃下,小宝宝昏昏欲睡,曾老抬起头来望着宋诗韵问道:“你和那个混小子是怎么打算的?就一直这样过下去?”
“啊?”宋诗韵似乎才猛的从梦中惊醒一般,她慌乱的与曾老审视的目光对视了一眼,垂着头低声说道:“我不知道。”
但凡这种事情。女人似乎都是被动的。在宋诗韵的心中,只要能够跟曾启明在一起就好了,至于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曾老竟然叹了一口气:“这个混小子,做事儿不计后果。”
郝建平不敢胡乱插话,他也不明白曾老口中的这个后果是什么后果。貌似与这件事情干系最大的就是曾何两家的关系。要知道何思哲可是上任军委副主席何老的小孙女,何思哲的父亲也是位高权重,现任中央宣传部副部长兼新成立的广电总局党组书记、局长,何思哲的两个叔伯都是军方的显赫人物。何家的权势比血脉单薄的曾家还要厚重。曾启明与宋诗韵之间的事情一旦暴露出来,对于两个家族之间的关系绝对是一个严峻的考验。
屋子里三个人都沉默了下来,一直占据着主导的曾老不说话,郝建平和宋诗韵两个人自然也不敢说话。
曾老叹了一口气,望着宋诗韵说道:“这件事儿如果不是思哲告诉我。我还不知道。”
“啊?~”郝建平和宋诗韵都脱口惊呼了出来,本来以为曾启明与宋诗韵之间的关系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他们却没有想到曾老竟然是通过何思哲得知的这个消息。
何思哲是怎么知道的?
如果这件事情何思哲已经知道了,那岂不是预示着事情已经不可开交了?
曾老扫了一眼吃惊的两个人,望着宋诗韵张了张嘴,似乎有些为难的开口问道:“你和那个混小子想好了怎么安排这个孩子没有?”
宋诗韵混混沌沌的摇了摇头。
曾老喘了一口大气,商量着说道:“诗韵,我知道这件事情错不在你。你看这样好不好,为了不耽误这个孩子的前程。你把这个孩子交给思哲抚养、、、、、、”
“不。”宋诗韵毫不犹豫地打断了曾老的话,噌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架势马上就要起身从曾老的怀里把孩子抢回去。
郝建平吓了一跳,急忙蹿起来拉住了宋诗韵:“诗韵姐,冷静一点。”
曾老轻轻的咳嗽了两声。这两声轻轻的咳嗽就足以提醒面前的人注意自己的身份了。
郝建平使劲把已经渐失理智宋诗韵强行按坐在沙发上,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一屁股坐到了她的身边用胳膊使劲的搂住了宋诗韵的肩膀。
“不,把孩子还给我。”宋诗韵声嘶力竭的嘶喊了起来。
“噌”。从阳台敞开的窗口闪过一条黑影,那个扑克脸小王已经从阳台上跃入了屋里。扫了一眼客厅里的形势,已经面无表情的伫立在了曾老的身后。
郝建平吓了一跳,不可思议的看看扑克脸,又扭头看了看阳台。
大哥,这里是三楼,你怎么进来的?
屋子里突然多出了一个人,也把混乱中的宋诗韵吓了一跳,而嘶喊声也随之戛然而止。
曾老轻轻的咳嗽了两声,对身旁多出来的扑克脸视而不见,只是望着宋诗韵沉声说道:“诗韵,你不用这么激动,我只是提一个建议,这样对孩子的前途有好处。”
母子连心,听到宋诗韵的嘶喊,曾老腿上昏昏欲睡的小宝宝已经扎扎着小手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小**也适时地激射出一股还带着奶香的热流。
曾老猝不及防,被小东西的尿液喷了满身,他愣了一下,突然呵呵的爆笑了起来:“臭小子,这就是你给太爷爷的见面礼?”
孩子又重新回到了宋诗韵的手中,宋诗韵紧紧搂着怀里哇哇哭叫的小宝宝,自己的眼泪也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郝建平急忙抓起茶几上的面巾纸,抽出几张分别递向了曾老和宋诗韵,嘴里胡乱的两边劝解着:“诗韵姐,你冷静一点,曾老的意思并不是要把逸尘从你的身边抢走,他只是出于为了孩子的前途考虑的。曾老,您也多给诗韵姐一点考虑的时间。哪一个妈妈也不会舍得与自己的骨肉分离的,大家都多想想,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曾老默不作声的从郝建平手中接过面巾纸,低头擦拭着自己身上的尿渍。他如何能不理解宋诗韵此时的心情,如果宋诗韵不是这般,那反倒是不正常了。
宋诗韵根本就没有接郝建平递过来的面巾纸,而是紧紧的抱着小宝宝站了起来,低声饮泣着蹭蹭蹭几步走回了卧室,紧紧的把那扇木门关上了,似乎那扇单薄的木板门就能保护他们母子安全一般。
在曾老的示意下,扑克脸扫了一圈,默不作声的打开房门又出去了。
曾老扔掉手中的面巾纸,举起手来放在鼻子前闻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一些笑容。他伸手从军装上衣口袋里摸出了一包没有任何标示的香烟,抽出一支来,把剩余的整包香烟扔给了郝建平,郝建平急忙狗腿的从自己的口袋里翻出了打火机,凑上前去啪的一声给曾老把烟点上,而自己则犹豫了一下,又把那包香烟轻轻地放在了曾老面前的茶几上。
曾老冲着郝建平瞪起了眼睛:“臭小子,怕我给你下毒?”
郝建平急忙咧嘴一笑,从那包烟里抽出一支过滤嘴就占去几乎一半的香烟,讪笑着说道:“曾老,我是怕抽上瘾头来,以后想抽抽不到了。”
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人敢在曾老面前耍贫嘴了,曾老愣了一下,气哼哼的说道:“你小子不是能耐嘛?如果你能把这件事儿处理好了,我每个月安排人给你送一箱过来。”
郝建平嘿嘿一笑,把手中的烟点燃。
“曾老,把小宝宝接过去抚养是您的主意还是思哲嫂子的主意?启明哥现在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吧?还有何家现在知道不知道这件事情?”
曾老审视的盯着郝建平,郝建平此时畏惧之心已经尽失,仿佛他面前坐着的只是一个前来探望曾孙的普通老人一般。从曾老提出把小宝宝交给何思哲抚养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大概猜出了是怎么回事。
曾老望着郝建平突然笑了,这个小家伙有点意思。
曾老吸了一口烟,望着郝建平嘴角带着笑意说道:“这件事儿是思哲告诉我的,我劝她抚养这个孩子的,何家和那个混小子现在还都不知道。”
曾老一句话把郝建平的三个疑问都给回答了,他倒是要看看这个臭小子能拿出什么馊主意来,要知道自己在听到何思哲的哭诉之后脑袋也是大了三圈。
郝建平沉思了一会儿,望着曾老说道:“曾老,首先您和思哲嫂子得先默认了启明哥和诗韵姐的关系,只有这样我才能够从中斡旋。当然,您刚才提出的让思哲嫂子抚养这个孩子是一个最好的办法,我也可以帮思哲嫂子瞒天过海,让外面的人都认为这个孩子是她自己生的,不过您和思哲嫂子要答应诗韵姐,她有第二个孩子的时候绝对不能再把孩子从她的手中抢走。”
曾老冲着郝建平瞪起了眼睛,抢孩子?把我比喻成什么了?是军阀还是恶霸?
ps:感谢漫天枫霜的路途老大的☆☆☆☆☆评价,老肥鞠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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