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年丧子的痛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但是在权翔琳的脸上一点这样的痛心都没有。
站在警局的停尸房内,看着权明远的脸,唯一能感到这位中年男子心情的是他嘴角那不经意的抽搐,如果不是因为看到了这个小动作,梅塞思真的会认为这个人是没有心的。
命人将尸体保存好后,梅塞思几度想要看口,但是都忍了下来。事实上这件案子很难办,主要的受害者现在不知所踪,虽然在现场有目击者,但是……
“梅塞思局长,在电话中我想我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我的儿子什么时候可以火化,我想在当地进行。”过了很久,权翔琳开口问道。
“权先生,事实上我也想跟你商讨这件事,我们能不能换一个地方继续?”停尸房的温度很低,梅塞思指了指室内温度,笑了笑。
“不必了,就在这里说。”权翔琳一口拒绝了梅塞思的要求,无形中的压迫感让这位局长也不由的震慑在哪里。
“好吧”怎么说这位的身份也非同一般。“权明远涉嫌绑架伤害罪,但是当我们到达现场的时候,他已经身亡,所以我们想要对尸体进行解刨,从我们对其他死亡人员的初步身份认定,这些人有的来自其他国家,且都是通缉榜单上的佼佼者,所以我们怀疑这场绑架案中还隐藏着内斗的可能性。”
“解剖?”权翔琳的脸沉了下来。“我的儿子死的不明不白,局长还想让他死无全尸吗?”
梅塞思干咳了一声,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权翔琳自己动手拉开了冰柜。“从伤口上来看,致命伤在腹部,从刀口来看对方持有的武器上含有剧毒。就凭着这样。梅塞思局长想要解刨尸体的理由是什么?”
“我……”被权翔琳问道哑口无言。
“虽然我没有亲眼看到当时的情景,但是正常人都有一个共识,如果说我的儿子是个绑架犯,那么为什么没有勒索的信息发送到被绑架者处?另外据我了解当时还发生了爆炸,枪击,那么我想请问局长,作为一个绑架犯有必要搞出这些动静吗?很显然这是一个陷阱。”权翔琳并没有把话说的很明了,但是同样他也否定了警方对权明远的罪行认定。
“权先生,我们现在还没有对权明远做出最后的认定。但是权明远的确有绑架慕容冷月的确凿证据,至于在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还在做进一步的调查,所以请权先生给我们点时间来调查权明远的死因。”
权翔琳注视着梅塞思,他的强硬不容忽视。这位局长有自己的坚定立场。权明远绑架慕容冷月在先,这是无法抹去的事实。这位局长在处理整件事上并没有不妥之处,如果硬是要翻案的话,就是胁迫的官压嫌疑,这种会落下话柄的行为,权翔琳不会做,所以他放缓了脸上的表情。使整个停尸房的气氛缓解了不少。
“我明白局长的难处,但是作为一个父亲,我是不会允许你们对我儿子的尸体做任何不人道的处理,我会保留我的意见和提议。”
梅塞思呼出一口气。“只要相关条件许可的情况下。我们会尽快处理,达到权先生满意的程度。现在是否可以去我的办公室关于权明远的死亡做个进一步的商讨。”
权翔琳点点头。
梅塞思给权翔琳泡了一杯咖啡,简单的含蓄了几句后,就把话题引导在绑架案上。他瞄了一眼权翔琳,咳嗽了声后说道。“权先生。在巴勒莫期间是否有什么特殊安排,需要我们警方给予什么样的保护吗?”
“我这次是私防,我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带着我儿子的骨灰回国。”权翔琳敏感的瞅了眼梅塞思,直觉告诉他这个人知道的不少。
“我们尽力,如果能尽快找到慕容小姐的话,我向我们的速度会更快一点。”
“局长,也认为我的分析有道理?”权翔琳就着刚才在停尸房的话题继续。
“呵呵”梅塞思拉下百叶窗,锁上门。这一系列奇怪的行为引来了权翔琳的疑惑,鹰一般的瞳孔收缩起来。“权先生,在我们赶到案发现场的时候,权公子已经命丧当场,而在现场唯一存活的两个人,一个是慕容冷月,一个是邵秦亦。其中一个不知去向,另一个重伤在医院,从我个人办案经验上来看,这其中另有隐情。”
权翔琳静静等待着这位局长的后话,但是良久的沉默后,梅塞思似乎没有再开口的意思,这更加引起了权翔琳的好奇。
“局长不防直言,虽然我儿子做了不该做的事,但是我相信他死的很很无辜。”
“权先生权少在巴勒莫可是没有少结下恩怨。”
权翔琳冷笑了声。“这就是局长得出来的结果?”
“我只是就事论事,在仓库的外围我们发现不少尸体,而在仓库内我们一共发现四具,当中不包括权少,我在想一个问题,如果是权少一人之力是否可以挡下四个高手的攻击?权少是绑架犯的主凶,慕容冷月没事,而另一个人深受重伤,这个人的角色是否是权少的同伙?”
“局长是在怀疑我的部下?”权翔琳直接把话给挑明,邵秦亦的确有嫌疑,但是以他对他的了解断然不会做这种事,也没有理由。
“不是怀疑权先生应该很清楚我们警方做事的方式,只要有一点点的疑惑都要去查个清楚,况且,最近巴勒莫的多起刑事案件都跟这些人有关,如果权先生能提供一些线索的话,我会感到感激。”
“我想我没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给你们,但是我也不会阻扰警方办事,邵秦亦虽然是我的部下,如果警方有所怀疑,我希望你们尽快排除。”
“谢谢,权先生的合作,有任何进一步的线索我会跟你联系。”
梅塞思一直把权翔琳送上车后才折返办公室,迫不及待的给一个人打去电话,在沉默了片刻后,他一脸阴郁的挂上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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