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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抵御异族入侵的战事中,陶副主任比曹老大幸运,曹老大征乌桓时赶上大雨连绵,辽西走廊这条滨海道无法通行,被迫兵出喜峰口绕道沙漠草原偷袭柳城,大军差点全部渴死饿死在塞外,陶副主任没碰上这样的倒霉事,也没象曹老大那么冒险奇袭——因为陶副主任很清楚自己的运道远不如曹老大,选择了取滨海大道东进辽西郡,攻打柳城和阳乐。
徐州军拿下蓟县并招降了蒋奇残部后,鉴于袁尚率领部分残部逃往了柳城投奔乌桓联军,陶副主任毅然决定追杀到底,在牵嘉、田豫、田畴和鲜于辅等幽州将领的引领下,四万徐州jīng锐越过了这时代还不存在的山海关,一路向北挺进,与乌桓诸部会战于辽西走廊中部,经过一番艰苦鏖战,最终击败了由袁尚与乌桓能臣和楼班诸部组成的联军,徐晃斩能臣,赵云生擒到楼班后斩首,袁尚败往辽东投奔公孙康,徐州军又攻到柳城,陶副主任颁布了自己有生以来的第一道屠城令,令徐州军尽屠柳城的乌桓老弱妇孺。
其后,陶副主任又立即下令班师返回蓟县,没有侵犯公孙康控制地边境,一再向盘踞辽东的公孙康释放善意,并且派遣使者前往辽东招降公孙康——这倒不是陶副主任一心想要效仿郭嘉的遗计定辽东,实在是粮草转运太过艰难,没有粮草再打下去了。
回师到了徐无时,徐州军队又收到了鲜卑部落联军兵临卢龙塞的消息,当时徐州军队已是人困马泛,疲惫不堪。主力大队也来不及调来增援,多有劝陶副主任守城不战者,意外发现自军遭遇徐州主力的鲜卑队伍也没敢胡来,老实躲在了卢龙塞以北没敢招惹徐州军,陶副主任认为一战破敌的战机难得,便不顾军队疲惫,挑选了一万jīng锐由自己亲自率领,忽然兵出卢龙塞与鲜卑队伍展开骑兵大战,并且破天荒的让一万骑兵全部装备上的木制马镫。靠着这种革命xìng的马具与出奇不意的突袭,徐州军再次大破鲜卑联军,又在阵中采纳田豫之策,全力追击鲜卑部落中威望最高和最能服众的轲比能队伍,杀轲比能于沙漠。使群魔无首的鲜卑部落重新陷入内部混战。
打完了这两场大战,徐州jīng锐步骑也已经筋疲力尽到了极点,回师到蓟县的六天路程楞是走了十二天,尽显强弩之末迹象,不过还好,当徐州大军回师到了蓟县时,确定徐州军没有攻打辽东打算的公孙康。果然干掉了袁尚,把他的首级和赤兔马送来了蓟县请降,陶副主任重赏来使,封公孙康左将军襄平侯。然后以高顺为幽州刺史,由牵招、田豫和鲜于辅等幽州老人辅佐,又令君子军驻扎冀州最北部的中山郡进行扩编备战,自领大军返回邺城驻扎休整。冀幽大战也终于宣告结束。
实事求是的说,冀幽大战的战事无论是密度还是激烈程度。其实都远赶不上之前的陶袁曹三家中原大决战,甚至及不上陶曹吕三家混战和徐州军攻取淮南的战事,因为强弱悬殊实在太大了,徐州军队实力雄霸天下还一直处于上升期,袁家军队却是元气伤到已经不能再伤,血流到了不能再流,战场交战时徐州军队纯粹就象是成年人在欺负小孩子,从一开始就是完全压着袁家兄弟打,战场局势一直呈一边倒,毫无波澜。
后来,袁谭和袁尚兄弟即便狗急跳墙引来了异族帮忙,这个时代的异族蛮夷也完全不是后来的阿骨打、铁木真或者野猪皮可比,既没有象铁木真这样出sè的领导人把力量拧成一股绳,也没有野猪皮、金兀术这些异族酋长的机遇,碰到中原政权**到极点自废武功,再加领导人脑袋进水连出昏招,甚至连革命xìng马具马镫都还没有,全凭好勇斗狠的兽xìng和单兵战斗力威胁中原,在正处上升期的徐州军队与穿越者陶副主任面前,完全就是一盘散沙,如果不是骑兵众多,甚至比袁家兄弟麾下的残余军队都好对付,起不了多少作用。
徐州军在冀幽大战中最大的敌人,是气候、水土、道路交通和距离远近这些外部因素,为了与敌人主力打上一仗,徐州军队常常得翻山越岭爬山渡水,费时费力千里跋涉才能找到敌人,期间碰上水土不服、气候不适应与道路不熟悉等等问题,还严重的拉长了补给线,大大增加了补给难度,鏖战两年实际上有一大半时间在行军走路,剩下的时间则又有一大半在躲避严寒,真正处于交战的时间其实少得可怜,象样的大战也没有打上多少。
对徐州军而言还好,陶副主任采纳了是仪的正确战略,从一开始就集中全力干掉了袁谭,使得袁氏残部陷入了群龙无首各自为战的窘境,大大缩短了战事进程;同时徐州军队又十分幸运的有着陈登、是仪和鲁肃这些后勤好手,咬着牙齿始终保证着北线军队粮草不缺,鲁肃更是在南线吃紧的情况下连续几次向北线反输血,在后勤方面没有拖陶副主任的后腿,徐州军队这才得以放心向北挺进,从始至终都没有给袁家兄弟一点喘息机会,平定冀幽的速度远超过了历史上的曹老大。
这里也必须替曹老大辩解一句,历史上的曹老大平定北方速度不及现在的陶副主任,是因为曹老大面临的问题远比陶副主任多,难度也远比陶副主任大,曹老大北伐时袁家兄弟虽然也在自相残杀,但当时的袁家三兄弟和高干各自手握一州,总体实力仍然在曹老大之上,同时曹老大的后方也基本上都是被打废了的,军粮来源地只有许昌屯田地一个,徐州五郡则是被曹老大、吕温侯、刘皇叔和小袁三公联手糟蹋得一塌糊涂,能为曹老大提供的粮草供应少得可怜,薄弱后勤的弱点也大大制约了曹老大的平定北方速度。
相比之下。陶副主任的情况就好多了,许昌屯粮地握在手里,淮南产粮缓过连续大旱这口气后,也开始为徐州军大量供给粮食兵源,最关键的徐州五郡这边,自打君子军成军后,陶副主任就楞是没让一个敌人再碰到徐州产粮地一次,经济农业得以持续发展壮大,再加上比曹军队伍提前屯田六年的先天优势。徐州军在后勤方面的优势自然远远超过了历史上的曹老大。
还有面对的敌人实力方面也不同,曹老大当时面临的是冀幽并青四州几乎完好无损,陶副主任是早早就把青州坑蒙拐骗到了手里,借着曹老大的手消耗了大半袁绍军的实力后,陶副主任又在官渡战场上给袁谭来了一记狠的。又消耗了袁谭军的大量实力,还顺手干掉了历史上统合幽州之力的袁熙,最后再加上袁谭退到并州后无法与幽州直接联系,袁氏残余实力就更是成了一片散沙,所以在面对的敌人强弱方面,陶副主任的情况也比曹老大好上了不只两三倍。
这些因素和优势加在一起,陶副主任平定北方的速度如果还要比历史上的曹老大缓慢。那么陶副主任也真该向国人自刎谢罪。不过就算如此,从建安七年十年出兵北伐到建安九年九月收到袁尚的人头为止,陶副主任还是用两年时间才算是勉强拿下了冀幽二州。同时因为并州最偏远的上郡、五原和朔方三郡还没有真正拿到手里的缘故,其实陶副主任还没算是彻底的拿下冀幽并三州。
上郡、五原和朔方三个偏远小郡可以慢慢拿下。反正这三个小郡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早拿晚拿都一样,对徐州军和陶副主任而远,目前的问题还是主力军队疲惫和钱粮问题。两年的北伐大战下来,徐州军的主力队伍不仅上上下下都是疲惫不堪。也因为将士长年不见家人,队伍中思乡思亲的厌战心理十分严重;而更要命的是,两年时间不间断的索取下来,包括大后方徐州五郡的钱粮都已经被陶副主任这个败家子给耗光了,想再打下去又难以保证钱粮供给了。
面对着这些情况,在明知道其他敌人都已经不是自己对手的情况下,陶副主任再是好战和急功近利也不敢胡来了,乖乖的下令全军回师邺城休整,让主力队伍分批次轮流回家探亲,又决定迎接主要文武将领的家眷到邺城团聚,在邺城共度建安十年的新年——不敢立即回许昌是因为北方初定,人心未附,陶副主任必须得在冀州保持相当实力预防万一。命令传达后,筋疲力尽的徐州三军顿时欢声雷动,同样疲惫不堪的陶副主任也是长松了一口气,开始思念两年没见的老婆孩子。
队伍休整归休整,其他方面的事陶副主任也不敢闲着,对内必须要屯草积粮,以备再战,对外陶副主任则必须密切注意敌人的动静,尤其是注意曹老大和刘皇叔这两个最危险对手的动静。所以在冬月中旬回到了邺城后,陶副主任刚与老婆孩子见了面,很快就埋头到了徐州军收集到的曹刘两军情报中,开始研究利用卑鄙手段制衡敌人壮大之策。
刘皇叔反噬张鲁这点早就在陶副主任和徐州决策层的预料中,也早就研究分析过可能带来的各种后果,所以在得知刘皇叔已经基本在汉中站稳脚步,曹老大也没敢乘机出兵攻取汉中后,徐州决策层倒没有太过吃惊,其中荀谌还笑道:“主公与文和先生共设的三家攻曹之计,看来是收到理想效果了,大耳贼以诡诈取得汉中后人心不稳,这么好的机会,曹cāo竟然也不敢出兵汉中,足以证明半年多前的三家攻曹大战,已经重创了曹cāo的元气了。”
“曹cāo未必是没有力量拿下汉中,只是害怕马腾和韩遂也乘机出兵,这才没敢轻举妄动。”擅长分析情报的刘晔拿出一张蔡侯纸出示,指出道:“我军细作探报,九月时,曹军队伍一度集结备战,但不知为何突然放弃出兵,我怀疑曹贼是收到了马腾和韩遂即将出兵的消息,这才没敢乘机攻打汉中。上个月马超率军攻入关中。曹贼故意放开散关道路让马超进汉中,其目的肯定是想制造刘马不和,离间三家同盟。”
“刘备是个颇有气度的jiān雄,曹孟德此举恐怕一时半会收不到效果。”贾老毒物分析道:“马超带进汉中的只有一万两千军队,汉中粮仓完全供养得起,我担心刘备会借口便于三家灭曹的战事,就势让马超驻扎沮县,成为他的外围屏障。或者直接给马超一批钱粮,把马超的队伍给打发走。在目前的情况下,刘备绝不会冒险与盟友翻脸。”
“不管大耳贼如何打发马超,关中和益州这一带,我们应该暂时可以不用担心了。”刘晔表情颇为轻松的说道:“锁成连环结了,大耳贼敢取西川。曹贼必取汉中,曹贼敢取汉中,马腾和韩遂必然袭取其后,互相牵制,互相的投鼠忌器,不管是大耳贼和曹贼,一年半载内应该都没力量拿下益州了。”
“那可不一定。”陶副主任摇头。拿着一张蔡侯纸沉吟道:“你们注意到没有,刘璋派去和大耳贼交涉通好的使者,偏偏就是益州别驾张松……。”
“使者是益州别驾张松?”几个谋士面面相觑,一起问道:“主公。这个张松出使大耳贼,有什么问题?”
“这……。”陶副主任当然无法如实回答这个问题,稍一盘算后,陶副主任委婉的说道:“我也是从一些特殊渠道。无意中知道的这个情况,这个张松相当的自命不凡。总认为刘璋是无能之主,在他手下无法发挥才干,总想是另投明主,一展他的才干。我担心这个张松到了汉中后,会和大耳贼干柴烈火的勾搭成jiān,甚至生出把益州送给大耳贼的念头,自带干粮成为大耳贼的入川内jiān。”
包括足智多谋的贾老毒物都有些傻眼了,疑惑问道:“主公,你不是在说笑?州牧别驾,那可已经是西川的最高文职,在西川文官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张松吃错药了,怎么可能为刘备担当内jiān,帮着刘备图谋西川?刘备拿下了西川,对他个人而言能有什么好处?”
“文和先生言之有理。”刘晔也说道:“大耳贼能给他什么好处?就算尊他为益州牧,他也只会是一个空头州牧,大耳贼难道真能奉他为主?”
“这个……。”陶副主任有些有苦难言,只能是武断的说道:“我也知道这事太过荒唐,但我还是觉得这个可能很大。还有,你们不要忘了,当初的糜竺也是徐州别驾,最后还不是成了大耳贼自带干粮的徐州内jiān?”
“主公的意思,莫非是想说?”贾老毒物有些明白了,道:“担心张松觉得刘备是世间英雄,觉得在他麾下才能一展所长,成就他的个人声望野心,所以向糜竺效仿,也暗中投入刘备麾下?”
“对,就是这个道理。”陶副主任赶紧点头,又赶紧说道:“大耳贼的为人你们都知道,全天下恐怕没有第二个人比他更虚伪更擅长收买人心了,再联想到张松的为人,这样的事我们不得不防。”
听了陶副主任这番武断的言语,刘晔虽然将信将疑,但还是说道:“主公,如果张松真是这样的人,那我们倒是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除掉大耳贼了。”
“子扬先生此言何意?”陶副主任赶紧问道。
“因为我们可以轻而易举的让刘璋和大耳贼反目成仇了。”刘晔微笑答道:“大耳贼目前刚定汉中,人心不稳,又连张鲁都还没有彻底铲除,即便获得了张松这样的内应,一年半载也无力进取西川。既如此,我们只要设法拿到张松和大耳贼勾结图谋西川的证据,再把证据往刘璋那里一捅,刘璋还不得马上就宰了张松,然后马上提兵攻打汉中?”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点?!”陶副主任眼睛一亮,惊喜说道:“这么做的话,就算刘璋灭不了大耳贼,起码也会对大耳贼严加防范,让背后受到曹贼牵制的大耳贼永远没机会拿下西川!为我们整军备战争取时间!”
惊喜过后,陶副主任马上说道:“诸公,快想办法,如何能拿到张松和大耳贼勾结的证据?让刘璋和大耳贼彻底的反目成仇?!”
“主公,你真不是在说笑吗?”贾老毒物难得动容,惊讶说道:“如果你的推断有误,张松并没有和大耳贼勾结,我们又凭着一点推断对张松用计,岂不是要弄巧成拙?让刘璋认为我们离间他和大耳贼,是害怕大耳贼和他结盟威胁到我们,反而与大耳贼关系更加亲密了?!”
听了刘晔的劝谏,陶副主任也有些犹豫,但考虑到不管是在三国演义上还是在三国志上,张松都是这么脑袋进水的,陶副主任还是咬牙说道:“我的推断绝不会失误!诸公无需迟疑,就以张松暗中投靠了大耳贼为基础定计!若我的推断有误,后果我来承担,与你们无关!”
见陶副主任态度如此坚决,又提前说明了献策失误也不用担责任,贾老毒物和刘晔等人也不再顾忌,立即就低声商量起如何凭此用计。陶副主任则又补充道:“还有两点可以利用,据我所知,一,张松和大耳贼勾结出卖刘璋,还有一个叫法正的帮手;二,张松有个兄长,叫什么来着……。”
“主公莫非是指益州的广汉太守张肃张君矫?”刘晔抬头说道:“记得我军收集的西川情报中,提到过张松只有这么一位兄长,他怎么了?他也是张松出卖西川的帮手?”
“不!”陶副主任赶紧摇头,斩钉截铁的说道:“恰恰相反,这个张肃对刘璋是忠心耿耿,且为人正直,公私分明,又与张松是亲兄弟,刺探他的卖主罪行易如反掌,所以你们在定计时,可以考虑借张肃之手揭穿张松的罪行!让刘璋一刀砍了张松这个大耳贼内jiān!”
“主公的脑袋,今天是不是进水了?”贾老毒物、刘晔和荀谌几人再一次面面相觑,纷纷心道:“武断判定张松一定已经与大耳贼勾结不说,还更加武断的判定张松的兄长会揭发张松,让刘璋杀了张松,人家是亲兄弟好不好?张肃就这么舍得让他亲兄弟送命?!”
不用开口问,光是看贾老毒物和刘晔等人的神sè,陶副主任就知道他们在心里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话,但是陶副主任却无法解释,只能是继续催促几个心腹谋士定计。同时陶副主任心里也非常清楚,天下大势被自己搅乱到了这个地步,张松和刘皇叔之间的蝇营狗苟,恐怕已经是自己最后的先手机会了,再接下来天下会发生什么大事,自己也许就永远都无法再做到料敌机先,未雨绸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