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梅伊,一座即将被俄军重重包围的城市。
从昨天下午,城外的所有中国人和俄国战俘都进了城内,沿着城市周边,原有的防御设施都在紧张的修复和重建。
第十七军、重炮师和空军一部都被挤在了这座城市里,连同后面的辅助的民夫、草原人和十几万俄军俘虏,将小小的赛梅伊挤得满满当当。
国防军的战术防御将在这里接受俄军大军围攻的考验 。帝国皇帝陛下李哲也在这里。
面对俄军的大战略,没有吓住国防军,却是正中李哲的下怀。
俄军主力若是龟缩在西伯利亚冰原上的城市里,或许国防军还真的拿他们没办法,只有一个个的打过去,那样每一次都要兴师动众,对国防军来说确实是一个苦差事,但是现在,他们既然出来了,那李哲自然就不客气了。
路途太远,后勤艰难,确实是如此,但是那是在李哲没有在的情况下。俄军大军抄了后路?或许本地的土著将领们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会有些惊慌失措,但是远征军众人却是没有一丝的慌张,大家都很淡定,因为谁都知道,他们的皇帝陛下本人,就是一个超级杀手锏。
每天数十万吨的时空运输额度,足以支撑一个伟大国度的现代化工业进程。而用于战争的话,也足以对局部战场形成物资供应上的碾压。整个西北军,空军和重炮部队需要的各种炮管备件、炮弹、**油料甚至粮食,李哲一个人就足以支撑。
这是什么?这就是意味着。一切现代战场上的时空定律到了李哲这里全部都行不通,一只在敌人重重包围下的城市。还是时时刻刻都保持着最充足的供给。
那样,即使是几十万人。也不一定能拿一座孤零零的城市防御怎么样。更何况,在这里,不仅仅是有重炮,还有空军,唯一的劣势,就是空间过于狭小,没有迂回的余地。
总之,在这里,李哲就打算是跟尼古拉耶维奇耗上了。前方。才是李哲打算动手的地方。
前方,鲁布佐夫斯克以北。
炮火翻天,轰天彻地,中俄两军交战,国防军第五军和第八军互成犄角,在周围的一片广阔的地域内,和俄军从后方上来的进攻打成了胶着之势。
俄军的后援源源不绝,炮火也猛烈了很多,让国防军颇有些吃不消的感觉。倒有些从追杀者一下子变成了被进攻的角色。
在前敌指挥部内,熊克武和李烈钧通着电话,
“老李啊!这两天老毛子的的援兵越来越多了,压力越来越大。你看,是不是陛下的命令可以进行了。”
李烈钧听了后,却是有些失望的回答:
“哦!就这样么。我还以为你我在联手搞他一下,在消耗他们一把呢!老熊。你这也太胆小了吧!”
听了李烈钧的调侃,熊克武笑笑不以为意。一路北上。两军配合颇多,这也让李烈钧和熊克武两个一把手之间建立起了浓厚的战友之间的感情。相比较熊克武这个川人来说,李烈钧更是显得有些锐气,这也算是将领们个人的一点特色。
“老李,不说胆小不胆小,这节奏总是要把握的住,你也知道,后面出事了,俄军大军包围了赛梅伊。虽然陛下的计划是让我们这边继续出击,后勤也没有任何的断绝,但是你我都知道,这样的情况下,我们的物资供应会是多么的艰难。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将物资弄上来的。但是省一些总是省一些吧!我们这佯装不支总也要搞得有些像样是吧!”
李烈钧一听,也是有些道理。
他们这里前线打得痛快,可那部队里每一个人手每一个基数的弹药可都是后方千里运送上来的,大军行动,对后勤的依赖有多么严重,到了他这个层次,自然是比中低层的将领们知道的多得多。
想起来陛下这干劲儿还真的是十足啊,有他坐镇,即使是被敌人抄了后路,这物资供应却没有一点短缺的迹象,前些日子他特意派人过问了一下,现在鲁布佐夫斯克城里的他第八军专属的物资仓库还是满满的,足够他在进行一个月的高烈度的战争,这实在算是个奇迹了。
没有这一切,他在前方的打仗的勇气自然是没有的。
想想这个,李烈钧本来还想再突进一下,吃掉敌人一块的想法便立时没有了,老老实实的撤退,总是不能给陛下带来更大的压力啊。作为下属,这几乎是个人的本能。
“那好吧!从今天起,我们互相掩护着撤退,恩,还要弄出些样子来才行,这佯装也要装的像一些不是。”
听到李烈钧同意了自己的提议,熊克武哈哈大笑起来。
“那是自然,这装神做鬼,不正是你小李鬼子的拿手好戏么!”
两人谈笑间,撤退的细节做了出来。
8月中旬,正在向西北挺近的国防军先锋军第八军和第五军两部后勤不支,火力明显弱了下来,然后两军互相掩护着,开始撤退,历时一个星期,之间和俄军追军进行了多次追逐与反追逐的遭遇战,一路丢掉了不少的故意被毁坏的枪支,火炮,终于在20号之前撤回了鲁布佐夫斯克。
随后,被从新西伯利亚而来的俄军二十万大军团团围住。
至此,俄军实现了对国防军的分割包围,将赛梅伊和鲁布佐夫斯克两座城市团团围住,变成了尼古拉耶维奇预定作战计划中的中国国防军的坟墓。
后勤断绝,几千里的距离,而后方的新疆还在被俄军的千里跃进的哥萨克骑兵部队骚扰,即使是有援兵,那也是鞭长莫及,尼古拉耶维奇事先准备好的一切的都完美实现。
俄军所有人都是万分欣喜,歼灭国防军的这一部精锐,挺进新疆改变中俄战略态势就指日可待了。
在这前线,几乎是一片狂热的背景下,尼古拉耶维奇孤独的一个人苦苦思索的背影显得格外的影单形只,到底还有什么,是他没有预料到的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