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没有任何悬念,前后王家军一夹击,匪军纷纷投降,再无勇气一战!
魏延、太史慈押着柳毅、白面军师、车公烈及一众头领,来到马车前;皇甫天心当前一步,飞马近前,娇呼道:“王大哥,我们没来迟吧?”
王越挑开车帘,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微笑道:“没有,时间正正好。”
“哗……”
两军哗然,没想到,这车中之人,竟是王越,竟是那传说中的天下第一剑,王门的创门祖师王越!
太史慈惊道:“少主,竟……竟然是您?这……这太危险了!若是他们第一日便拼死一战,只怕……只怕……”
王越笑道:“那也只是‘若是’,现在我不是没事么?”
皇甫天心轻轻打在王越身上,嗔道:“你还挺得意!你不知道我们得了消息之后有多着急!你怎么能如此鲁莽?怎么能如此轻率自己的生命?你若有个好歹,让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办?”
王越跳下马车,轻轻的拥着她,温情的说道:“好了,以后不会了。以后我去哪都带着你,好么?”
皇甫天心抹了抹眼角的雾水,笑颜道:“这还差不多。”
那边车公烈看不过去了,怒眼道:“果然是你!王越!只恨还未与你交手,未分个胜负,我心不服!”
王越没有接话,转头望了望三个匪军头领,问道:“你们谁是公孙度的人?”
柳毅抬头说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乃主公座前别驾从事柳毅!”
王越点了点头,又再没去理他们,回头问道:“天心,文央他们呢?”
皇甫天心道:“他们带着八万人去攻打公孙度老巢了。这会儿,应该攻入平刚城了吧。”
柳毅闻言大惊:“什么?攻入平刚了?”
皇甫天心斜眼说道:“你们精锐尽出。我八万王家军北上,要攻下你小小的辽西诸郡,还会有什么悬念么?”
柳毅愣了愣,捶地痛哭:“主公……主公……是我柳毅害了你!是我毁了您的大业啊!”
王越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拉着皇甫天心上了车,说道:“这样就好。走吧,我们回辽东。”
皇甫天心边走边回头,说道:“王大哥,那这些货物……是不是继续运往中原啊?好多钱呢!”
王越刮着她的鼻子,笑道:“就知道钱!钱!钱!你看那些货车上可是货物?早被调了包了,十之**全是物资武器,运去中原干嘛?回辽东吧。”
“哦。”皇甫天心点着头,却仍是不甘心,说道:“物资武器也是钱啊,都快到翼州了,不卖掉运回去,多不吉利!”
王越受不了她,摇摇头说道:“好吧,随便你吧,你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吧。”
“好耶!”皇甫天心如同小姑娘般,欢呼雀跃着去收集物资、武器了,包括降军的战甲、武器,一样也没落下。
三万五千降军排着队的上缴了武器、铠甲,虽多有垂头丧气,但眼中却多少带着一丝激动与兴奋。那可是天下第一剑,那可是王越,那可是王家军!若是以后能加入到王家军中去,这败仗,似乎也没什么可沮丧的!值了!
车公烈仍在叫嚷着要决一死战,不战决不心服。可没几个人再去理他了,便是连柳毅、白面军师也躲在一旁,脸色一会青一会红,心中不知转过了多少个念头,大约是在考虑着以后的前程吧。
两个时辰之后,三万三千王家军兵分三路:
一路五千人,由魏延统领,带着三千圣女峰降军去接收圣女峰去了。至那后,这个连通辽东、辽西、幽州、翼州的唯一陆上走廊,便牢牢的握在了王家手中;
第二路军,太史慈统领五千人,带着五千降兵,由皇甫天心主持,押着几百车物资、武器,继续南下,却是遇到了檀石仇越误打误撞给带来的曹操曹军。
曹操遇到檀石仇越,听说王家军有难,二话不说,点集了三万兵马,便不顾袁绍的抗议,借道翼州,从平原到南皮,却在东平舒正好遇到了南下的皇甫天心,一番讨价还价,自是毫不客气的吃下了所有的物资、武器。
又听说有八万王家军在清剿公孙度,曹操哪会错过这个机会,当机立断的留下两万人护送军需回老家,自己亲带两千轻骑,不怕死的北上占便宜去了。
皇甫天心卖了货,没事儿可干了,便继续在辽西倒卖东西,遍地开花的建商号,在文央、黄忠、魏延、窦辅的辅助下,将整个右北平往西,及渔阳南部的泉州、雍奴,渤海的章武、浮阳,尽收囊中,彻底打通了幽州东西通道,并延伸向南,直插青州!
最后一路,自是王越带着两万五千精锐王家军,押着两万名自愿投军的降兵,回返辽东。
去时两万,回时却变成了四万五,抛开那一丝丝的危险,王越对此次战斗还是很得意的。自已很少带兵打仗,像这样参与近十万大军的大规模作战,更是头一次。能取得这样的辉煌战绩,也没有污了自已天下第一剑的名头!嘿嘿……
王越一边得瑟,一边盘算着这以后辽东、辽西合并之事;哪料刚出昌黎郡,便遇到一伙匈奴胡人正在围攻一个村庄。
这是一个百十来户的小村庄,进攻的胡人也只有百十来人,但明显的,村庄已经快防守不住了。庄外的篱笆明显的年久失修,组织起来的青壮年乡勇也看得出来很仓促,有拿着锄头,有拿着三叉,有拿着木棍,武器五花八门,唯一能有威慑力的,也许也只有猎户们的弓箭了;但就这点弓箭技术,在以骑射闻名的匈奴胡人面前,全没了用处。
胡人们呼哨着围着村庄打圈,看着挣扎的村民们,兴奋异常!
就在村民们快要绝望的时候,村口传来一阵轰轰隆隆的马蹄声,王越带着五万兵马,正巧的经过了。
那伙胡人自然也看到了来势汹汹的王家军,吓得头皮发麻,再顾不得耍横了,调转马头,便想弃村庄,向北逃去。
王越见村口死了一堆乡勇,气得火冒三丈,哪能放过他们?一声令下,箭雨铺天盖地的扑向胡人,那百十来胡人还没跑出百步,便死了大半,余下几个小头目摔在地上,被乡勇们五花大绑的送到了王越面前。
一翻拷问,才知这只是游兵散将,更多的大部队,却是南下围攻天目城去了!
王越大惊,天目城可是只有五千守军,听这胡人小头目狂言,怕是有几万匈奴骑兵!这怎么得了?快!快去救援!
五万大军丢下辎重,快速的向南急行军,不到一日,便来到天目城外。
果见城外几万匈奴兵箭如雨下,疯狂的向城墙上倾泻着箭雨;而这群胡人攻城用的不是普通攻城梯,竟是一条条的铁链,用巨弩射上城头,搭成一道道通天之路,守军火烧不着,刀砍不断,一时竟难以应对,越来越多的胡人已登上了城楼,开始着城楼争夺战!
“噫?这群匈奴兵为何这么奇怪?这不像是匈奴、胡人的作战方式啊?怎么回事?”王越疑惑着,但情势危急,容不得自己多想,五万大军顾不上休息,便全军扑上!
城头上童关急得眼睛都冒火了,怎么也没料到这群胡人竟如此凶猛鬼诈,竟想出这么奇怪的攻城之术,任是天目城如何雄伟,如何坚固,竟被胡人们飞渡而上,如履平地!
童关将整个城内的守军都派上城楼,很多城内的商队护卫、护院打手,也纷纷上了城墙,共同抵御胡人。
只是到了第二日,又不知从哪冒出更多的胡人,四面约有十余万,没日没夜的进攻着;众人拼死支撑了五日,眼见就要城破了,顿时都悲痛欲绝。
就在这危急之时,王越终于带着大军回返了!
“兄弟们,援军来了!少主回来了!杀啊!”
“杀啊!”
“杀啊!”
守将们士气大涨,里应外合之下,终于将匈奴军赶下了城楼,撕开一道口子,迎王家军入了城。
王越扶着摇摇欲坠的童关,问道:“老师,怎么回事?哪来这么多胡人?”
童关道:“我也不知。五日前,什么预警也没有,这些胡人便突然出现在北城门,完全没有任何事前情报!”
王越道:“有查出是哪方胡人么?”
童关摇头道:“查不清楚。目前情报显示,竟有七八伙人,单只漠北匈奴,便分属三个部落的;其它还有夫余人、鲜卑人、沃沮人、高句丽人、东濊人、三韩人,看不出到底是哪方势力主导……”
“嘶……竟这么复杂?”王越望着城外分作十来个营地的胡人们,心中闪过一丝疑虑:怎么会这么巧?这些平时搭不上边的胡人们,竟同时来进攻我辽东?这是为何?十万胡人,可不是小数目,他们是怎么聚在一起的?
王越正思虑着,偶尔间目光扫过降兵,瞧见俘虏中的柳毅,似乎神色古怪,目光闪烁,心中更加疑虑,喝道:“把他们三个押过来!”
柳毅、白面军师、车公烈三人被押了过来,车公烈喝道:“王越,你现在自顾不暇,还有功夫找我们麻烦?”
王越道:“不是我要找你们麻烦,怕是你们给我找的麻烦吧。说,城外胡人怎么回事?可别说什么都不知道!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么?你们那边狙击我,这边便有十万胡人围城?”
车公烈道:“我怎么知道!我只是为了劫你的商队而已,哪管什么胡不胡人?”
白面军师也很怪异,但却寻出一点味道来了,狐疑的望着柳毅,有些怀疑,却也默不作声。
王越冷冷的盯着柳毅,说道:“柳毅,到这个时候,你还不说实话么?这些胡人,是不是你们勾结的?”
四周之人,包括车公烈,包括降兵,纷纷望向柳毅,眼神中透着惊疑,怪异。汉人们怎么攻、伐都行,怎么会扯上胡人呢?这柳毅,真的这么丧心病狂,竟勾结外胡攻打汉人?
柳毅额头冒汗,不敢做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