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翰刚想出声询问,却听杨晓枫在旁边道:“陈老伯,你有什么冤屈就直说吧,我们秦翰秦捕头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秦翰一听,无语中。
顾盼盼在旁边更是脸色昏红,晶莹如玉的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伴着那一抹绯红,眉眼间中竟流露出一股说不出的妩媚味道,让人沉醉,顾盼盼不明白怎么这个杨公子怎么这么不适大体,秦捕头都没有说话,他怎么就这么抢先了。
做人怎么能这么无耻呢。
吴家公子偷偷向杨晓枫伸了伸大拇指,这个杨二,就是拽。
杨晓枫这个愣头青,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说话有什么不妥,为民请命,不是你们这些做官应该做的事情吗,我只是提前说一声又咋啦。
陈德福感激地看了杨晓枫一眼,如果全部做官的都能像杨公子这么爽快你说多好啊,道:“今天早上,我牵着一头骡子,驮着钱物,骑着出来赶集。”
骡子?这个老头手里牵着的不是毛驴吗?秦翰顾盼盼姑娘心中大叫奇怪。
杨晓枫却眯着眼睛,静静地在听着。
“走到半路上时,骡子撂蹶子,不肯走了,无论小老我怎么哄怎么赶都不顶用。我这个时候有点气急了,但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正在这节骨眼上,有一位陌生的年青人骑着一头毛驴来到眼前。瞧我正在吃力地赶骡子,就忙问我为什么要这么急,要上哪儿,我这个时候也没啥戒心,就直接告诉他说,我想去扬州城,可是这畜牲硬是不听话, 那个年青的陌生人对我说他也要去县城办事。咱们干脆一块儿走。”陈德福娓娓道来。
吴长青这个时候不知道发什么神经,道:“陈大叔,你出门遇贵人了,还有什么冤屈可言的。”
吴长春在旁边狠狠地点头,击掌赞叹道:“有道理,有道理,贤弟说的有道理。”
杨晓枫这个时候真想狠狠地蹿一脚给这两兄弟,你们这些丫的,难道没有听说这个陈大叔说有冤屈要申的,如果是遇到贵人的话,还鸣什么冤。
杨晓枫强忍着心中的冲动,深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气,缓解一下心中的郁闷,叹了一口气,低沉道:“两位吴公子,我想,这个陈老伯不是遇到贵人了,而是遇到贼人了。”
陈德福脸上满是惊奇,忙连连点头,激动地道:“这位公子真神人啊,没错,我不是遇到贵人,而是遇到贼人了。”
秦翰这个时候也惊奇地看了一下杨晓枫一眼,心中奇怪,怎么这个杨公子能够一下子就猜出来的。
他们几个谈论的时候,因为在大街上遇见秦捕头当街询问案情,周围都围着许多百姓,想看看这些做官是如何判案的。就连顾老板和顾盼盼两个也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人嘛,都是有好奇心的。
“然后,这个年轻的陌生人又过来关心地对我说,说我这么大岁数了,而这个骡子性格又暴躁,也真够难受的,这个年轻人接着好像还搓了搓手,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最后又开口对我说,你看我这头驴,驯服听话,咱们就换着骑吧。”
杨晓枫听到这里的时候,无奈一笑,道:“这个年轻人是不是不骑走了陈老伯你的骡子一走不复返啊。”
陈德福忙连连点头,道:“没错,公子说的一眼不差,那个陌生人笑着跨上小老我的骡子,狠狠地抽了几鞭,骡子撒蹄便飞奔起来,一时尘土飞扬。我刚想追赶上去,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才一会儿,骡子和陌生人早已跑得踪影全无。呜……我心中的那个悔啊,我们全家就靠这个骡子生活,现在没有了骡子,小老我一家都活不下去了,求秦捕头为我做主啊,呜……”说到这里的时候后,陈德福已经老泪纵横,泣不成声,狠狠地锤几下自己的胸口。
杨晓枫连忙冲上前去,抓住陈德福的双手,道:“陈老伯,别担心,秦捕头一定会帮你找回骡子的,你就放心吧。”
这个千刀杀的,这个陈德福都一把年纪了,还要把人家的命根子都夺去,还要扮作一副好心人的模样,实在令人气愤。杨晓枫心中大怒。
顾盼盼在旁边对于这几个人的举动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听见陈德福老伯际遇,睫毛上上忍不住粘着点点的泪珠,恍如星辰般闪亮,现在突然看见杨晓枫冷不防地冲出来的举动,心中莫名其妙地一阵急跳,脸上仿佛染了上好的胭脂,两腮桃红,一双小手不自觉地搓着自己的衣角。
“那你没有马上去报官吗?”秦翰听完陈德福的话询问道。
“回秦捕头的话,小老我看见那个年轻人骑着我的骡子跑了之后,我连连跺脚,连声叫上当,就气喘吁吁赶到江都县衙去告状。谁知道当时当值的人对我说,县官大人今天有事去扬州府了,就连秦捕头也到扬州城追捕犯人了。”陈德福连忙回道。
“所以你就找到了扬州城?”秦翰接着道。
“是的,小老我已经没有办法了,如果不早点抓到这个贼人,我就……”陈德福有点说不下去了。
杨晓枫连忙安慰他,道:“陈老伯不用担心,想我秦捕头如此深明大义,英俊非凡,一定是智珠在握,心中自有打算,你就给我宽心吧。”
陈德福用衣角擦了擦眼角,狠狠地点了点头,甚是赞同杨晓枫的意见。
杨晓枫是一个农家出来的孩子,对于这个陈老板,同情心还是没来由的来得强烈,虽说在大学里浸泡了几年,但是没有沦为一个“优秀”的大学生,靠的就是坚强的意志。
秦翰给杨晓枫接连几个高帽扔了过来,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
秦翰稍微思索了一下,道:“那个年轻人是在时候和你换骡子的?”
陈德福老老老实实地道:“回秦捕头的话,是在今天早上,太阳刚刚出来的时候。”
秦翰接着问道:“那个时候有人看见你和他换骡子吗?”
“没有,那是一条乡间小路,早上行走的人并不多。”陈德福想了想道。
“那你还记得那个年轻人的模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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