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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罗七三兄弟的神情却颇为焦急,“少主子,一路上我们至少发现了三波追兵加起來将近一万人,全部冲着这个方向來了。.. 百度搜索:看”
杨广一皱眉,三波追兵,1万人,***,难道他买彩票中将了,不过他的表情很快就放松下來,“呵呵,你小子狗鼻子么,我们都跑到阿尔河你也能找得到。”
罗七神秘兮兮的一笑,“少主子你还真说对了,罗五鼻子比狗还好使,要不是他我们一路追到阿尔山也找不到你们,不过追兵骑兵不多步兵到不少,距离这里还有百里的距离,少主子你有足够的时间用來做决定。”
杨广点头吩咐养马的先带兄弟三个吃点东西,边吃东西边给他们讲解他刚才的建议,结果罗七只囫囵吃了几口就冲过來阻止。
“少主子,我们回來的时候已经侦查好了撤退的路线,沿着阿尔河一路北上太冒险了,我们不关注战局,只关注你的安全。”
这话杜美月还沒來得及说,养马的不敢说,只有罗七抢着说了,毕竟罗七的身份最为官方最为正规。
他身上的责任不言而喻,杨广仿佛断定他会劝说,所以让他坐回去继续吃饭,然后笑呵呵问他,“你们的确给我找了条逃命的路,可是这里是突厥草原,这里不是大周中原,我从这里逃出去了就安全了,不还是被人家突厥兵四处追杀,除非我撂挑子不干逃回幽州城才算安全。”
“养马的这法子的确冒险,但是这个险值得冒,有句话叫做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你听过么,越是他们的老巢他们就越想不到,这才是最好的法子,我带兵的原则只有一个,进攻进攻再进攻,我知道这很极端,可是如今我们的形势还有比主动进攻更好的法子么,听我的,让养马的一个人带着100刃牙冲在前边就如同一把利剑插入敌人的胸口,不死也让他伤,这才是最好的法子。”
罗七哪里还吃得下去,硬往嘴里塞,他脑子里了分析着这个冒险计划的后招,倘若真的陷入重围该如何是好,他知道杨广现在跟他商量就是已经做出了决定,他跟他商量不是他的决定可以改变,而是他尊重他而已。
杜美月一直冷冷的抱着一把佩剑站在旁边,看着罗七几句话就不吭声了冷冷骂了句,窝囊废,都滚出去,我來说。
大家立刻呼啦散了,虽然是临时休息,可是杨广还是有一个临时帐篷的,大家都出去了,杨广沒等杜美月说话直接反问,“我只问你一句,倘若我们四面被围,那么凭借你和养马的还有罗七三兄弟有沒有把握带我突出重围。”
杜美月一愣,随后肯定的点了点头,“那你就不用劝我了,既然最坏的情况下我都还可以保命,你还能劝什么呢,我不是不了解你们心里想什么,只是你们也该了解我心里想什么,皇城里的父亲正等我的礼物登基称帝呢,父亲早一天称帝我的地位也早一天稳固,这东西都是相互联系的,而且突厥和陈国之所以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进犯我中原领土,其实最大的原因是宇文赟这混蛋3年皇帝积贫积弱只知道自己吃喝玩乐不管天下苍生百姓死活,而现在小皇帝还不到10岁,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做不了,虽然我父亲掌控朝堂,可毕竟不是皇帝,不是皇帝就沒有皇帝威严,就不能令行禁止,就不能全国上下团结一致。”
“我在这里打几个打胜仗,哪怕多死些人也值了,因为父亲登基称帝改国号之后,动荡中的大周会立刻获得新生,战争的主动权会进一步向我们这边倾斜,你明白么,我并不是为了表现自己才要如此坚决的加快开战的节奏。”
杜美月越听心里越吃惊,想不到杨广的心胸竟这般广阔,她还是想的太肤浅了,这些事果然是一环套着一环的,而且杨广说的也有道理,他们现在是在人家突厥草原上,突厥人的地盘,哪里有安全的地方,都是相对而言,与其那样就不如沿河而上,第一不会再迷路,第二打突厥人一个措手不及,突厥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区区千人小队还敢不顾一切的主动进攻,完全就是疯子所为。
可杨广就是要做这个疯子,就是要冒这个危险,杜美月突然笑了,转身出去,很快吧阿史那思云带了进來,“你可以问问她怎么想的。”
杨广一愣,不过随后立刻明白了杜美月的用意,“阿史那思云,你觉得我下一步会怎么办。”
阿史那思云抬头冷冷的看一眼,“跑,当然是逃跑了,你自作聪明化整为零分兵假扮突厥逃兵前进这很好,可是你却跟你的大部队脱节并且迷路彻底失去联系,你现在除了逃命还能干什么,不过我告诉你,你们已经到了阿尔河,根本无处可逃了,这里四处都是我们的人,你们逃到哪里都是白费,这大草原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大的多。”
杨广跟杜美月对视一眼,沒再说什么,杜美月轻轻点了点头,阿史那思云的想法应该是有代表性的,突厥人好像也感觉到了这支千人小队的不同寻常,所以才互相发布消息集合更多的人马围剿上來。
而区区一千人除了拼命的逃跑还能干什么呢,是个人都会这么想,只是要看往哪里逃从哪里逃而已了。
又休息了一个时辰前方探马回报追兵距离还有不到50里,杨广立刻下令沿着阿尔河向北攻击,注意,这次他下达的不是急行军的命令,而是向着阿尔河北方攻击,攻击再攻击,一直攻击到阿尔山为止,不管前边是突厥骑兵还是刀山火海,不管还剩下多少人,他们的任务就只有一个,攻击攻击再攻击。
千人刃牙全部上马,一阵黑色旋风一般向北冲杀下去,充当箭头的是养马的带着100刃牙,断后的则是罗七三兄弟带着200刃牙,中间剩下500刃牙和将近100伤员由杨广直接指挥,杜美月不离左右的护卫。
战马已经一口气奔出30里,可是除了偶尔遇见几个牧人和羊群马群,根本沒有遇到像样的士兵和骑兵。
可是大家的神经依然时刻紧绷,因为不到阿尔山一切危险随时都会降临,随时都会如同天边的云彩一样飘落到他们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