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基辛格身为亲历者,他的描述无疑具有准确性,他所披露的细节也是其它历史书上绝对看不到的。
基辛格是著名的外交家,他多次访华,多次中国的三代领导人交流切磋,对他们的理解是不同寻常的:
他称杨子任为“哲学王”,周儒雅、随和,他还特别欣赏二代领导人的实用、三代领导人的灵活,认为这两人都在审时度势,为把中国带出备受孤立的国际环境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奥巴马2008年竞选团队亚裔事务顾问薛海培认为:“美国进入全民思考中国带来冲击的时刻。想跟中国干仗的人并不多,更多的是对中国崛起的焦虑,这对美国民众影响很大。”从来便生活在优越感之中的美国人第一次感到了威胁。
然而中国的崛起是必然的,美国无法忽视这个大国的存在。事实上美国不必感到惊讶,除去清至共和国初期的两百余年,我们一直领先于世界。现在不过是我们重新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而已。
中国必然会对世界未来的格局和走向产生较大的影响,美国需要一个强大的中国作为盟友。如果双方对抗,那么损失的不仅仅是中国。
在今年的美国大选中,中国的崛起成为奥巴马和罗姆尼的**辩题。相比之下,奥巴马对华态度比较温和,而罗姆尼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十分激进。
事实上,美国大选的候选人为了拉选票,通常会在竞选中对中国强硬,但是上任之后马上变脸,开始缓和对华关系。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1992年美国选举时,克林顿激烈谴责老布什的对华政策,他攻击老布什“纵容”中国,扬言要对中国的最惠国待遇与中国人权挂钩。
可后来,克林顿对华的亲切有目共睹。只有过来人才懂得,与中国搞好外交关系才是硬道理,纵使美国总统为了国内的呼声而采取一些不利于中国的政策,也不会在深层次上影响中美的正常关系。
鉴往知来,本书的最终落脚点,仍是为今天的中美关系献策。
当前,中美两国以超乎寻常的速度成了互相依靠的经济大国,在基辛格看来,这样的态势也给双方出了个难题,因为两国都还不能很好地适应当下各自所承担的角色,一时还找不到一个能够统领一切的战略伙伴关系框架。
他在《论中国》的结尾部分提出了一个新词——“太平洋共同体”。在他眼中,中美关系的恰当标签应是“共同进化”,而不是“伙伴关系”。这意味着任何一方都不完全赞同对方的目标,也不假定利益完全一致,但双方都努力寻找和发展相互补充的利益。
这又似乎暗合的中国哲学文化中的“求同存异”的理念,但我们需要看到的是美国对中国的不认可和围追堵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