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了什么?”
车厢里的凌寒还想要继续问清楚,然而乘警脸色却出现变化了。
“你管那么多干嘛,直接告诉我你见没见过那个少女就行了!”他冷眉喝道。
凌寒只能摇头:“我没见过。”
“真没见过,你别忘了包庇行为也是犯法?”
“真没见过。”
“...那好,谢谢你的配合。”乘警收好本子和笔,皱着眉转身离开。但在他走的时候,凌寒悄声无息的控制几根牙签插进了他的口袋。
乘警没有出现反应,看来他本人应该是不会异能的普通人。
他走后,凌寒拿起木刀重新从窗户爬了出去。“跟我来。”他叫起蹲坐着喝水的叶萱,然后跟着感觉前进。
就像叶萱能够感知金属一样,凌寒也能感觉到牙签行动的位置,他在车顶上跟着乘警往前走,时不时的悄悄探查下面发生的事情。
终于,调查完的乘警找到了他的上级汇报情况。
凌寒偷听了他的汇报过程,随后也知道所谓的“失主”所在地。
“我们去找他们吧!”凌寒对叶萱说。“......”叶萱不知为何有些迟疑,但还是跟着凌寒向回走。
他们走到十二节的车顶,停了下来。
失主是一个长相粗狂的光头大汉,整个车厢就只有一个人符合情况。
“叶萱你试试向他发动进攻,看他会不会被引上来。”凌寒向叶萱提议,他没有自己动手,包括之前的异能使用也是避开了叶萱的眼睛。换而言之,凌寒一直在以‘普通人’的身份帮忙。
他和叶萱较熟,对方知道他打架很强,所以这个时候可以隐藏住玩家的身份。
“我知道怎么做了。”叶萱转着眼珠,突然嘻嘻一笑,她仔细聚起神色,发动了异能。
“喔唔!”
车厢内的光头大汉突地跃起,捂着屁股大怒:“是哪个家伙捅我!”
丝丝鲜红的血从他的屁股下低落,顿时让整个车厢的人都把视线聚焦了过去。
“你在干什么!”悄悄观察情况的凌寒有些无语,他没想到叶萱竟然会控制金属捅别人的屁股,之前她还不能对凌寒那边的凳子做出这么大的变化,难道这个光头的凳子质量不足?
然而不管怎样,叶萱还是达到了凌寒的目的。
光头单独走进了厕所,这辆破旧火车的厕所安着窗户,凌寒把木剑垂在窗户上,然后很快又拿走。
他等待光头的反应。
几粒石子从下方击在了木剑上,凌寒的手一抖,但是神色不惊反喜的退后两步,看着光头从下面爬上来。
“就是你这家伙捅我的屁股?”
光头满脸怒色的爬上车顶后看到叶萱后一愣,接着笑了起来:“哦~原来是你,那正好,俗话说天堂有门你不走,地狱无路你偏去!”
“不、我想那话应该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
凌寒忍不住皱眉。
“少啰嗦!”光头转而怒视凌寒,上下打量:“你又是谁,傻里巴机拿着一把木刀。”
凌寒没有回答,他奇怪的发现光头下面似乎没有血在滴落了——水系异能?但这也不对啊,刚才光头抛射的是石子,多半应该是土系异能才对。
也就是说,他用石头或是泥土阻止了血流吗?
“噗...”叶萱突然开口笑了出声,她似乎和凌寒想到一块去了。光头也从两人的视线当中猜到了他们想的东西,不禁恼羞成怒:“现在这个场面想这东西合适吗!”
他伸手一挥,数颗石子如寒星一般激射而来。
凌寒立刻挡在叶萱前面,拿着木刀噼里啪啦的挡住石子。他的剑术尽管优秀,然而在这种高速进攻的石子前仍然略显笨拙,最后还是溜了一个过去。
没有撞击的声音。“扑空了”叶萱向凌寒解释。
“嗯。”凌寒回了一句感觉手臂有些发麻,对方除了异能的加层外,本身的力道也超乎想象,不像是个普通人。但正因为如此,他不能在保持距离了。
车顶的战斗对土系异能者的限制很大,凌寒自然不会错过机会。
他拿着木刀向前奔跑,一路闪过几个石子,却发现光头很快用双手捧出了一大堆。“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凌寒出声问道。
“呃,以前?”光头一时停顿,在这瞬息,凌寒把木刀扔了过去。
木刀击中光头的双手,他喊了一句“卑鄙”,但是却不由自主的双手一缩急退,捧着的石子噼里啪啦全部掉在了车顶。
凌寒把下落的木刀抢回,再次欺身而进。
光头惊恐着想要拿出石子,双手却是一慢,一时跟不上他的想法——麻醉发作了。
“你带了枪支上车对吧,它们去哪里了?”凌寒用木刀抵住光头脖子,轻而易举的刺破了他的表皮。
这木刀似乎比真刀还要锋利。
“我、我把它扔了...”光头举起手。
“把它扔了?”凌寒冷笑,如果把它扔了,那么这个光头所做的事情就不对劲了:“把它扔了,你为什么还要找她?”
更重要的是,这件事处处充满了疑点。
光头使用的土系异能和叶萱说的不相符,而且为什么叶萱明明向火车上报告了有人携带危险物品,最后还会遭到追杀?就算追杀算是偶然好了...
那报告了消息的叶萱反而成为了乘警搜索的犯人,这就太可笑了——你见过有人举报罪犯,然后罪犯向警察反举报这个人,偏偏警察还不怀疑的事吗?
这里没有火系异能...所以...
“说吧,你用火的同伙在哪?他是火车上什么工作人员?”
凌寒要从光头的嘴里获得那个火焰异能的家伙。
但是光头还没回答,一个清越的声音从他下面响了起来:“没想到我竟然被察觉到了。”
两个燃烧的火球飞向凌寒,凌寒挥着木刀击灭,然而却是没有注意到车顶冒起了火花。
“哇啊啊啊!”
炙热的火焰拔地而起,然后从下往上顷刻吞噬了光头。
“他的点数,归我了。”
穿着乘警服,一个带眼镜的三十岁男人站在了对面的车厢顶端,双手托着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