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一全身明黄无上皇权,一雪白锦裘华贵公子,双方手下气氛凝重,白虎与老太监两人更是眼神凌厉异常,全身肌肉绷紧蓄力待战,仿佛随时要扑过去一样。 尽在
于之相对的,两位正主却表现的很轻松,大宇皇帝的脸上虽然没有像王铮一样的带着笑容,但双眼半睁半闭的样子,自有一番淡然的神韵在里面。
含竹含幽两女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一个纯白sè的团龙墩子,王铮缓缓坐在上面,伸手向右平伸出去,立刻有一个巴掌大的小茶壶被放在了手心里。王铮手心红光闪现,眨眼间一道轻烟从jīng致的壶嘴中缓缓飘出,里面的茶水赫然已经滚了!
王铮托着小茶壶,送到鼻子下面闻了闻,也不急着喝,抬头笑道:“没有办法,历史悠久的家族总有点不为人知的特别东西,对我来说也就这么点儿好处了!”
王铮看着大宇皇帝脸上轻微讶然的表情,开心的笑起来,心中不由得庆幸当年没有因为一年之差而没有完全控制他,要不然,现在也没有这么有意思的场面发生了。
大宇皇帝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起来,道:“我虽然想骂你胡说八道,但有没有反驳的全力,我朱氏自太祖入主中原以来,也就短短的两百余年,到真是没有你太原王氏传的悠久。”
摇头轻笑了几声,向后摆了摆手,道:“你们都下去吧,在白虎将军面前,你们这些花拳绣腿还是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大伴啊?”
老太监连忙闪身到皇上身边,低头道:“皇上!”
“引着白虎王爷去偏厅吃酒,朕要和这十五年没有见到的锦衣卫都指挥使叙叙旧。”
“是!”老太监轻轻施礼。抬头之间已经将眼中的悲痛之sè驱散殆尽,换上一副标准式的笑脸,伸手一引道:“王爷,您跟着奴婢来吧!”
白虎转头看向王铮,王铮也不抬头,轻轻的啄了一口茶水,摆了摆手道:“都下去吧,含竹含幽也是!”
三人毫不迟疑的转身,白虎大步流星的跟着老太监去了偏厅。含竹含幽两人走到门口身形一晃已是消失不见。两面的侍卫同时缓缓撤退,从正门来的从正门退了出去,从墙里来暗门来的也从暗门走了回去。盏茶的功夫,人满为患的大殿中就只剩下了一老一少两人。
一站一坐的面对面,皇上站着拄着拐杖。下臣却做着喝着茶水。
两人默默的等着,谁也没有先开口,王铮低着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而大宇皇帝则反反复复的打量着王铮,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一样。
半晌,王铮微微抬头,迎着大宇皇帝的目光微笑开口道:“王爷行动不便。就不用站在那里了!”
大宇皇帝摇摇头,认真的道:“真可以坐着面对天下人,但唯独你,朕觉得需要站起来面对。”
王铮自始至终都将大宇皇帝称作“庆亲王”。没有贬低的意思。紧紧是习惯xìng的称呼而已。大宇皇帝也没有在意,他知道身份地位达到了王铮这种程度之后,称呼已经不包含任何意义,紧紧只是一个代号而已。
王铮微微挑挑眉。笑道:“哦?那我还真是受宠若惊了,”
“其实朕有一个疑问。”大宇皇帝先前走了两步。地面上传来的沉重脚步声,使王铮敏锐的感觉到了他双腿的异样。
“到了现在这样的时刻,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么?”王铮表情不变,jīng神力对着大宇皇帝的全身扫描了一遍,发现他原本剑一样的双腿,此时已经变成了两条jīng雕细刻、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龙身盘旋,龙尾顶住整个身体的压力,下方龙头与两只前爪形成一个稳定的三角形,接触地面以提供支撑力。当真是jīng巧万分。
大宇皇帝摇头,道:“朕十年前就已经知道了你的目的,也试过各种的手段,换来的无非是白虎势力一次有一次的壮大。直到两年前白虎第一次正大光明的、带着佩剑闯入我寝宫的时候,朕就知道了大势已去。也是从那以后开始,安心当一个傀儡。”
他的表情很平静,十年的时间过去了,该发泄的都已经发泄的差不多了。这个皇位本来就是他从侄子手中抢过来的。再度从自己手上失去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再者说来,这十五年的傀儡皇帝生涯,他真是过够了!
“现在朕唯一想知道的就是,你到底是谁?”大宇皇帝眼神低垂问道。
王铮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加上这次我们也仅仅见了两面,似乎你还不清楚我是谁?”
大宇皇帝定定的看了王铮一会儿,道:“太原附近千余里都已经翻遍了,百伺骑反反复复的插了很多次,太原到现在还有大批的人手在那里。但是十几年了,一丁点儿你们的信息也没有查到。反而是朕的人手在逐渐的消失。有的时候朕就在奇怪了,一个能随手出动一万骑兵大家族,怎么会严密到这种程度。这其中必有蹊跷!”
王铮微微一笑,也不说话。
大宇皇帝顿了一下,苦笑道:“到了现在,你还不想告诉朕你是谁么?”
王铮眼神奇怪的打量了他一眼,突然摇头嗤笑道:“庆亲王,不是在下小瞧你,就你那些废材手下,就算是在查一百年也找不到真正的地方。”
大宇皇帝眼神直直的看着王铮,显然是在等待一个答案。
王铮伸出手掌,将亮白的掌心给大宇皇帝看了看,紧接着手心一番,轻轻的抚在了身旁的柱子上面。
大宇皇帝眼神闪过一丝疑惑,但聪明的没有出声询问,依旧静静的看着。
王铮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紧接着就看见一道炽热的红光在手心处闪过,然后柱子上的纯金盘龙竟然以肉眼可见的融化了。
“兹拉!”
随着一声轻微的木材爆裂的声音传来,柱子上的金水缓缓的流到了地上,炽热的金液将地面上瓷砖烫的通红发亮,仿佛随时要燃烧起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