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莺儿还想求情,但见到中年女子决绝的眼神,又把话硬生生咽了回去,“多谢大长老开恩!”
中年女子慵懒地靠在锦枕上,“去吧!”
两名教女过来搀扶多美,她一言不发,只是紧咬着嘴唇,任由那两名教女架着走出去。
百草崖,位于圣教大殿后面,也是这梦女峰的后崖,因为其上遍生百草,所以取名百草崖。
百草丰茂,蚊蚁众多,于是也不知道是谁,发明了这千蚊万蚁噬身的酷刑,用来惩戒那些犯了错的教女。
多美被赤身**的绑在百草崖上,她望了望那深不见底的深涧,缓缓闭上了双目,“楚天,你在哪里?”
“圣女……”莺儿道。
多美睁开眼睛,道:“谢谢你,莺儿!”
莺女对那两名教女道:“你们看回去吧,我陪圣女再说会儿话!”
待那两名教女远去,莺女的脸上却骤然变得冷肃无比,“多美,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莺儿,你……”多美大惊,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亲如姐妹的她怎么会突然变做这个模样。
莺女狂笑起来,“你一定想问我为什么会这样吧!”她冷哼一声,“一直以来,你是圣女,我是侍女,凭什么你总比我高一头,因为什么?就因为的脸蛋长得比我漂亮,你的身材比我好?哈哈……还有什么?我莺儿哪一点比你差!告诉你,多美,今天上天眷顾我,让我得了圣魔力量,从此以后,我才是你的主人!”
“莺儿,在那yin窟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会的,你不会的!”多美喃喃道。
“没有什么不会的!你的一切都应该属于我的!哈哈……地位、权力、幻法、还有男人……”她恨恨地道:“林楚天,了为什么只喜欢你,不喜欢我……就是因为你是圣女,你高贵,因为我是侍女,我低贱!哈哈……这次他高贵的圣女现在在做什么呢?他可能一辈子也想不到吧!”
多美眼中流出两行清泪,哀求道:“莺儿,我的一切你都可以拿去,千万不要伤害楚天,好吗?”
“楚天?”莺女冷哼一声,“好亲热的称呼啊!”她又是一阵狂笑,“楚天,楚天……我当然不会伤害他,我还要照顾他,我要让他心甘情愿的作我裙下的奴隶,像小虎小豹那样……哈哈……”
“你……你中魔了!”多美挣扎着身子,但是那绳子绑得很紧,紧贴着皮肤,一动就是钻心的疼。“快把我放开,我去找大长老,她一定有办法救你!”
“哈哈……我没有中魔,你才中魔了,多美!”莺女道,“林楚天那小子有什么好……竟让你三番五次的护着他?”
多美无语。
“你在这里好好想想吧……”莺儿哈哈笑着扬长而去。
夜色渐暗,黑压压的蚊蚁袭来,多美惊恐地闭上了眼睛。这千蚊万蚁噬身刑法,除了每天定期喂送水饭,治疗伤口外,其余时间都任由这蚊蚁叮咬,痛苦无比,往往未到刑满,许多人都已经忍受不住,轻的也已是遍体鳞伤,重的则被吸成了人干,更有甚者,早已咬舌自尽。
“报告将军,虎威军、虎贲军、虎烈军三军均已起程,不日即可到达这里!”曾义报告道。
中军大帐,天辰拍案而起,“好!一共来了多少人?”
曾义道:“据快卒报告,三军加起来大概有二十万左右!而且,同来的还有一支负责押运粮草的东征军,其将领据说与将军有一面之缘,名叫应广!”
“操!真是太好了!这回老子给他平谷来个群狼食虎……哈哈哈……”
这些天来,天辰一面焦急地等联络士卒的消息,一面令人加紧防卫,伐木做舟,准备渡过大河,直袭平谷。
整个军营中都是一遍忙碌,惟有那只白头巨雕无所事事,将军一般左溜右逛,高兴时还要“哑哑”的鸣叫两声。
天辰也曾骑乘着它对平谷城展开了一番空中侦察,发现平谷城中的守将确实非同一般,将整座平谷防卫的如铁桶一般,若要拿下他,二十万商军还真要着实花费一番功夫。
天辰与他的一次交手,便是在这天夜里。
无数的篝火点燃着,除了负责巡哨的士卒,其余人都已进入了梦乡,天辰也是疲累至极,早早睡去。
“敌军劫营啦!”一声大喊,所有人都惊动起来,军营里一片哗乱。
天辰爬起来,只觉一股冷风绕体,殷三的声音传来:“老大,别着急,只来了三百人的敢死队!”
“操!三百人的敢死队,足够杀我三千人的了!”天辰匆匆穿好衣甲,冲出帐外,只见营中一片混乱,看来这夜袭的敢死队实在是训练有素。每人只拿着火把顺风放火,遇到商军却并不恋战,一触即走。
天辰斩杀了两名夷军,却劫住了一名身着黑衣,步伐沉稳的中年夷人。
以天辰的经验,此人定是这群敢死队的头儿!
天辰擅长的是近身肉搏,而那夷人也是短刀劲装,两人纠缠在一起。
“如果我猜得不错,你便是这怒狮军的郎卫天辰吧!”来人虽已陷入重重包围,但面不改色,冷笑着道。
“正是本人,你又是何人,报上名来!”天辰大吼。
“多暮!”来人冷笑道。
“是何官职?”天辰问道。
“稍后你就知道了!”来人又是一阵冷笑,“果然不错,是个精明的人,难怪能够冲破瘴气到此!哈哈,我喜欢!”
天辰猛地后退三步,手中长刀一挥,忽啦啦围上一群商军,韩彪、明先两员猛将均在其中。
天辰才没心思和他单打独斗拼命,有便宜就占,管他是以多欺少还是打闷棍耍流氓!
那夷人却并不慌张,从容的挡开几条刺来的长枪,哈哈一笑飞身掠起,径自向营外飞去。
“好厉害的轻功!”天辰心中暗道。念动真诀,一阵冷风旋过,“盯住他,查明他的身份!”
天辰隐隐感到,这人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不大一会,殷三回来,天辰才知道,此人竟然是平谷城的第一守将,而且殷三还带回来一条重要的消息,他竟然是巫教圣女多美的亲哥哥。
“难怪他的功夫那么好,说不定还会厉害的幻术!”天辰暗道。
其实,他猜得没错,这多暮不但是平谷的守将,而且在巫教之中还担任着护法的位置,他的重要性,不亚于平谷城的城主。
这也是巫教大长老没有杀多美的原因。当然,多美在百草崖服刑的事情被封锁得很严密,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若是多暮知道多美正在遭受千蚊万蚁噬身之苦,真不知该做何感想。
天辰命令韩彪等人追肃奸细,稳定军心。这次突袭,很显然是为了给他天辰一个警告,让他们知难而退,所以只烧了几顶帐蓬,杀了十几名值夜的士卒,而他们却只留下了两具尸体。
天辰草草书写好了一封知信,交给殷三,命他即刻送给多暮。信上的事情,却不是战事,而是察访多美。
平谷城中,多暮拿着突然出现在案几上的短信,心中疑惑不堪,“难道商军中还有如此高人?来无影去无踪,那为什么刚才却没有现身?”
他这时才觉得自己夜里的举动着实鲁莽了一些,假若这传信的高人出手,自己的结局恐怕也难料。
但是,当他看罢那封信的时候,却更加大吃一惊,当即传令副将守好城池,严密监视商军动向,自己却飞身向那梦女峰飞去。
“操!我不信他**的你还能沉得住气?”天辰心中暗道,直觉告诉他,多美此刻定是在巫教受苦,这正是搅乱多暮这个平谷第一守将心神的大好时机。因为,他坚信,兄妹之情,比自己与多美的两情相悦,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然,天辰也有另一个打算,他找不到多美,或许她的哥哥能够找到她,也算不枉他与多美欢爱一场,总算是尽了一点心意。
“多美!只要你平安,我天辰就算搅个天翻地覆又如何?”天辰心道。
有了这次夜袭的教训,天辰却不敢再大意,命令中军多派士卒值夜,加紧防守,在虎威、虎贲、虎烈三军到来之前,万不放松警戒。
那多暮一路飞奔到了巫教大殿,却被两名男子拦住,他也认识,两人正是自己妹妹手下侍女莺儿的护卫,阿虎、阿豹。平时见了他毕恭毕敬,谁知此时却像不认识他一般!
“阿虎,阿豹,我要求见圣女?”
“圣女?圣女是你想见就见的吗?”阿虎抱臂冷笑一声。
多暮心中一沉,厉声喝道:“放肆!我是圣教护法,求见多美圣女!你们有什么资格来拦我?”
“哈哈,哦,原来是护法大人!”阿虎阿豹对视一眼,道:“圣女正在沐浴,你要愿意进就进去吧!”
多暮一愣,见到阿虎阿豹一脸嘲弄的样子,怒从心起,把心一横道:“沐浴又怎么样?让开!”
说着,分开二人,径直闯了进去。
暗室中,灯火晕黄一片,蒸腾的热气弥漫着桅子花的香味,一具粉红娇艳的身体斜依在宽大的浴盆中,一块锦帕盖在脸上,只露出诱惑十足的雪白粉颈。
“多美!你怎么啦?”多暮冒冒失失闯了进来,他没有想到圣女真的在沐浴,一句话脱口而出,脸却转向了别处。他与多美虽是兄弟,自幼不分你我,但这时多美已经
,而且又是圣教圣女,他却也不便肆意而为。
况且,圣教中还有森严教法,亵渎圣女者,死!
他的话如石沉大海,没有一丝反应,他想回过头来,却不又不敢,想要再次发问,又不知说什么好,心想不如先退出去再说。
多暮刚要迈步,却不知何时已被一双雪白的粉臂齐腰抱住,耳边温香的暖气如春风一般吹过,接着就听一个极其柔媚酥骨的声音道:“怎么?这快么就要走吗?多大哥……”
多暮的脸上顿时僵住,这不是多美的声音,而是多美侍女莺女的声音,但是她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他的额上已渗出一丝冷气,伸出去解那抱在腰间的双臂,触手极为湿滑,柔软,却怎么也推不开,尴尬的笑道:“啊……是莺女啊,你怎么会在这里……多美呢?”
莺女柔弱无骨的娇躯紧紧贴在多暮强壮的身上,感觉到他心跳的加速和急促的呼吸,她轻笑起来:“我怎么不能在这里?多大哥,你来这里不就是要找我的吗?难道连面也不见就要走吗?”
“呵呵……既然多美不在这里,我还是先走吧!”多暮吭吭哧哧地道。
“哼哼……想走?”莺女冷哼一声,“圣教的教法难道你忘了吗?我现在可是新的圣女,恐怕多护法还不知道吧!”
多暮浑身一颤,只感觉一股阴森的寒冷自后背涌起,“你是新的圣女?那多美呢?”
莺女声音又变得柔媚起来,柔媚得直透骨间,“多美姐姐在后山闭关三年,由我暂代圣女之职,怎么?护法难道不相信吗?”
多暮心中暗道一声“完了!”,这时也顾不得许多,猛地转过身子跪了下去,低头道:“圣教护法多暮参见新圣女,冒犯之处,万望圣女恕罪!”
他本以为莺女或者是怒火朝天,或者是一笑了之,但万万没有想到莺女却哎哟一声,娇嗔道:“死人儿……这么猛!都弄疼人家了!”
多暮跪着,身子正对着赤身**的莺女,他听到莺女呻吟一时错愕,猛地抬头,却恰好看到莺儿一双修长嫩白的玉脚间那……,他大脑中轰的一声,顿时空白一片。
“多暮哥,你知道吗?其实很早很早我就渴望这一天了……”多暮清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一双玉手正缓缓解开他的衣带。
“莺儿,不,圣女,不要……”多暮语无伦次地道。
那双柔软无骨温香粉腻的小手轻轻摩挲着他的胸膛,使他感到了一阵阵口渴,喉咙里快要冒烟一样烧得难受。
“什么不要!你要出去,我就大喊你非礼圣女!”莺女此时软硬兼施,“我看,你还是跟我……嗯……哼……”
“嗯……”中军大帐内,虎威、虎贲、虎烈三军的郎卫以上的将帅齐坐了两排,天辰重重地点了点头,拍案道:“就这么定了!”
虽然天辰只是区区一名郎卫,但不管他是不是受人陷害,但总算也是纣王亲口封的东征郎卫,独率一军,不受任何将令节制,所以与那些将军、元帅们同样是平起平坐。而且,在这里,他还是攻打平谷的发起人,所以攻打方案最后还是由他拍板。
按照刚才讨论的计划,三军各出万人,由天辰带领正面强渡大河,迁制住大部分的平谷兵力,而其余的三军则各自迂回到侧处,向那大城发起突然袭击。
其实,天辰心中也很明白,这一仗纯粹是打自己威风的一仗,正面渡过河难度很大,何况现在他们准备渡河作战的消息平谷城内已经很清楚。所以他们必然要把大量的兵力用在阻止天辰强渡大河上。
夜已深,从梦女峰上下来多暮脚步有些虚浮,神色有些迷茫。待他回到城内,就得知了商军想要渡河攻城的消息。他没有作任何分析,便断然下令,城内三分之二的士卒全部列阵河边,吃掉前来进犯的商军。
虽然这很不符合他的作战习惯,因为无论是大战还是小战,多暮总是深思熟虑之后才做决断,但是他手下的将领们却没有一个出来反对,多年来,他们已经习惯了听他的命令行事,事实上,只要按照多暮的部署去做,他们还没有吃过败仗。
十五万平谷守军拒河列阵,而对岸则是摩拳擦掌准备渡河的四万商军。箭雨,毒刺,飞枪,所有远射程的兵器都已派上了用场。河岸两边,到处都堆满了这已经无用的杀人利器。
隔岸对射了足足三个时辰,天辰一声令下,商军的木筏如同黑色的潮水一般涌进河内。高大厚重的盾板撑起,阻挡了顿时疾如雨下的箭矢。
木筏阻寒了河道,不多时便搭成了一片平坦的浮桥,商军一捅而上,向对岸冲去。
那个头戴银盔的东夷将领冷冷地看着如蚁群一样蜂拥而来的商军,刚要举起手中的马鞭,却突然从马上一头栽了下来,自他的后心穿出一支长矛,血流如注。
东夷守军立刻大乱,严密的阵形有了松动,明先一马当先,虽然身穿厚重的铠甲,但他的速度却并不慢,手中两丈多长铁枪横扫,宛如天神一般,吓破了无数夷兵的苦胆。
在短暂的混乱之后,东夷守军又组织起阵形,他们毕竟人多势众,很快就又扳回了劣势。
只不过,他们每当有一将领出来担任指挥,便立刻会被莫名奇陌的杀死,死法各不相同,但却都是死得不明不白。平谷守军终于支持不住,全线溃败,十五万兵马蜂拥后撤,狼狈逃窜,后面追着四万多商军。
“操!真他**没意思……才杀了四个就没有敢挑大梁了!”天辰收起隐身法,望着黑压压冲向平谷城的军队,叹息一声道。
然而,待那十五万平谷守军撤到城门前时,却突然惊恐的发现,城墙上已站满了严阵以待的商军,森林一般密集的弓箭正瞄准他的胸前。
一片绝望的惊怒和喝骂声后,箭如雨下……
商纣三十八年,商军破东夷平谷城,杀降十五万。
天辰走入城中的时候,已经看到一排一排被绳子捆绑成一串一串的俘虏,有男人也有女人,他们从此将远离故土,去遥远的商国开始他们新的生活——奴隶。
所有老人和孩子全部被杀光,青壮年男女被虏走,平谷很快就将成为一座死城。
城中最华丽高大的一座建筑内,这是原来城主的府弟,只不过现在已经沦入商军之手。一片嘈杂的笑骂声中,虎威、虎烈、虎贲三军的郎卫以上的将帅正在饮酒作乐,尝到了联合行军甜头的他们,已经把目标盯向了东夷的另一座大城——望野。
酒一坛一坛送上来,然后被一杯一杯的喝光,在几个时辰之后,他们将在卫兵的搀扶下醉意熏熏的走回自己的营帐,那里,已经铺好锦床锦被,当然,还有平谷城中最美丽的女子。
只是这些将领中惟一缺少了一个人,那就是天辰。当然,谁也没有把这个只带了四五千人的小小郎卫放在眼里,除了军史吏会在军史上注明:某年某月,怒狮军东征郎卫天辰参集诸军攻克平谷。
天辰没有去,虽然他是这场战争的发起者。他冷冷望着那些打着酒呃的笨拙将领鱼贯走出,然后yin笑着各回营帐,心里却有着说不出的恶心。
不用大脑也能想像,那些禽兽嘴脸的人们会干出什么禽兽样的事情。因为随意走动在这城中,随时都能听到那刺耳的yin笑和女人带着哭腔的呻吟尖叫。
其实,对于这场战争,天辰早就厌倦了,这纯粹是赤luo裸的**,赤luo裸的侵略,没有半点正义的感觉在里面,只不过军令难为,而且他不能要求所有人根他一样伟大。疯狂的**,在血与火的燃烧中疯狂的发泄,似乎是每个刚刚经历欲血奋战士卒天经地义的权利,也就是说:只要你拼命了,胜利之后就可以为所欲为,金钱、美女,你想要有应有尽有。
“操!这是什么逻辑!”天辰恨恨道,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没有明白的规定,却比任何豪言壮语都能激起士卒的士气。
天辰早就想离开,但是他似乎还不能离开,因为他还要依靠这支禽兽军队,去寻找一个人,一个他有感觉的女人。那个女人被一个称作巫教的组织掳去,至今没有消息。
天辰觉得,只要这只军队在,巫教肯定会现身出来,那样,他便有线索可寻。
没有发现多美,甚至没有发现关于巫教的任何东西。城破之日,多暮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天辰不禁有些失望。
梦女峰。
“莺女,你干得好事!”中年女子脸上的妖艳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则是震怒的冷肃。
“大长老……求大长老开恩,饶过莺女这一回吧!”莺女跪在地上,娇躯不住的颤抖。
“若不是你迷了多暮的神智,平谷怎么能轻易地被商军攻破?!”中年女子愤恨道。
“莺女知错了……”莺女冷汗已经打湿了轻薄的纱衣,玲珑的曲线尽现,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唉!”良久,中年女子长叹一口气,“你与多美本来是我最器重的两个弟子,没想到却都令我这样失望!”
莺女低垂着道,嘴唇紧咬道:“大长老放心,我一定会把那些恶贼赶出平谷!”
“哼!”中年女子道,“赶出他们又有什么用?!如果我猜得不错,平谷现在已经是一座死城了!”
莺女浑身一颤,“那怎么办,大长老?”
“怎么办?”中年女子娇艳的脸上蒙了一层霜雪,“现在,最要紧地是要阻止那些禽兽攻打望野!”
“是!大长老!”莺女道。
中年女子又叹一口气,冷冷地道:“若是那些禽兽攻进望野,你就不要回来了!”
莺女答应一声,刚要转身离去,却听中年女子道:“听说在阵前曾有数名将领莫名被杀,不知是何高人所做?敌军之中,难道有道中高人?”
莺女想了想道:“高人怕是不曾有,只是有人会使隐身法诀?”
中年女子道:“何人?”
莺女道:“我也不太清楚此人底细……不过,看样子这人并不是什么厉害角色,大长老不必挂在心上,有机会我自然会解决他!”
“嗯……”中年女子点点头道,“莺儿,我们要做的,就是阻止商军继续东进,阵前杀将这一招确实狠辣,不过我们也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莺女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中年女子这才道:“那好,你去吧!记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莺女重重地答应一声,这才起身离去。
夜,黑得有些森阴,无风,天气变得闷热。
中军大帐中,一个白胖的男人光着身子在来回的走动,手中的扇子在不停地扇风,看得出,他很燥热。“他**的……怎么还没弄来?”他骂道。
这是虎威军的第三将军,也是虎威军中唯一的“草包将军”,因为除了抓获的漂亮女俘奴他都要沾上一把以外,他什么也不会。带兵打仗,都是大将军和二将军的事,他哪能上前线拼命,他丫的老子是朝廷重臣,他跟在这虎威军里只不地是混战功罢了!
虎威军营帐搭的都很紧密,为了一旦有战事能够快速反应,集结,但惟独他这座离得很远,远远在军营的后面。反正就算敌人偷袭也偷袭不到这里,所以士卒们常常听见女人震耳欲震的**声。
其实这三将军晚上功夫确实是好,不管多么刚烈的女子只要让他沾上边,无不是变得伏伏贴贴,任凭摆布,但是他具体怎么做的,谁也不知道,因为他的营帐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能进去。
不过,这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因为外面那些人关心的是送进去的是宁死不从的刚烈贞女,出来的时候变成主动求欢的浪人。
今天白天一名郎卫找到三将军,笑哈哈的请他喝酒。三将军知道定然有什么事求他,于是开门见山。那郎卫便色mimi地道:“我抓了个极漂亮的妞儿,可惜就是性子烈,寻死觅活的,有劳大人您给调教调教?”
三将军欣然答应,如此好事,他哪能不答应?何况那郎卫还送来了一大箱澄黄耀眼的金子。
此刻他正在心急火燎地等着那郎卫将人送来,却不知道那郎卫此刻正跟那名女在热火朝天。其实,这名郎卫心里很很奇怪,为什么白天还冰清雪清要死要活,到了晚上却像一头发了春的骚猫?
“且,不管她为嘛?或许她想通了也说不定!先那啥……”他嘿嘿yin笑着想,忽然又想起要把这名女子送到三将军那里去,不禁又舍不得,况且现在也没有这个必要了,他于是打发侍卫又选了一个姿色漂亮点儿的给三将军送去了,自己却在这里享起艳福来。
“将军,快来嘛!……人家,都急死了……”那女子仰躺在床上,衣衫半解,娇声叫道。听着这yin声,郎卫早已经半边身子酥麻,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将她撕成碎片。
郎卫安排完一切,立刻扑到床边,将那女子搂入怀中,嘿嘿道:“来,宝贝,先把衣服脱了……”
那女子在郎卫怀中扭了一扭,“你先脱,我再脱……”那女子媚眼如丝,娇嗔道。
郎卫正感觉那娇香的**在怀,无边的受用,忽然一愣,随即嘿嘿yin笑起来,“那我们一起脱……”
“我先给你脱……”女子说着一双无骨的嫩手已经开始摸索着解开郎卫的衣带。
郎卫兴致高昂,一双大手早已按捺不住,隔着衣服就在那yu体之上摩挲起来,触手中感觉温温软软,细细滑滑,肉感十足……
他已经听到那女子日渐急促的喘息声,“嗯……”的一声yin叫,顿时让他热血沸腾,心痒难耐,正在享受之时,只觉一丝凉意从自己的下面传,原来是那女人的玉手已经从敞开解开的裤带里伸了进去。
“哦……啊……”郎卫舒服的叫出声来,手上抚摩的力度渐渐加大,他只感觉体内的血液正在燃烧,急速的流动着,那痒麻的感觉不断冲击着大脑,随着越来越激烈的动作,大脑一阵一阵轰鸣,眼前一阵一阵发黑,接着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看着软软瘫倒在床上的郎卫,那名女子嘴边闪过一丝冷笑,顺手取了那郎卫的衣服擦了擦污秽的玉手,整理一下身上的衣衫,扭动着丰满诱人的腰肢走了出去。
血,一丝丝淌下,从那郎卫的眼睛、耳朵、鼻子、嘴里……
“哦……噢……,哦……噢……”三将军肥胖的身子压在一个一丝不挂的女子身上,正急速地动作着,口里发出有节奏的吭哧声。
“他**的,那小子还说这女的刚烈?他小子不是阳痿吧,这么乖巧的妞儿怎么刚烈啊,”一边动作,三将军一边心想,“我还没用招儿呢,这小妞儿自己就投怀送抱了!除了瘾大点儿,真是人间极品呐!”
“嗯……嗯……将军,你快点儿,再快点儿!”那女子紧闭着眼睛,双手紧紧抓住床单,口中意乱神迷地叫着。
“他**的,真看不出来,瘦瘦小小的样子,这方面倒是耐力倒是挺强!”三将军心道,他嘿嘿一笑道,“幸亏你是遇上我三将军了,否则别人还应付不了你呢!”
那女子因兴奋而变得紫红的嘴唇一张一合,流出些许闪亮的唾液,“嗯……将军,你是最好的!”
三将军被这女子的浪荡样子刺激得更加兴奋,当下翻转自已的身子,让那女子骑在他的身上,双手扶着那女子纤腰,高高举起,又重重落下,强烈的刺激引动得那女子发出一阵阵尖叫。
不知过了多久,三将军忽然觉得眼前一花,“操!难道是累着了?”他摇摇头,凝聚心力,那女子仍在他身上不停地动作着,无边的快感正一波一波急速地冲击着他的大脑……
…………
“三将军,三将军,不好啦!大将军出事了!”一个卫卒飞步跑向三将军的营帐,边跑边纳闷,“这三将军今天怎么啦,难道昨晚那小妞给他玩爽了,到现在还在作梦?”但想到大将军那个惨样,他心中又是一寒,喊声更大,脚步也更快了。
“哗啦!”营帐被撩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冲出来,卫卒下意识的捂住口鼻,定睛一看,猛地回身跑到营外,嗷嗷地呕吐起来。
营帐内,一张大床上,三将军赤身仰躺在那里,身体僵直,七窍流血……
“不好啦!三将军也出事了……”那卫卒勉强止住恶心的感觉,立刻狂喊起来。
几个时辰之后,虎威军炸营了,所有士卒都惊恐失措,因为他们郎卫级以上的十八名主将,一夜之间,全部暴毙而死!
勉强压制住局面的校卫们聚在一起,开始清查事情的前因后果,清查后的发现却令他们大吃一惊,原来这十八名主将当晚都曾与东夷女子共寝,而且那些女子都已不知所踪。
恐怖的阴霾笼罩在虎威军所有士卒的心中,他们怎么也想像不到那些手无寸铁软弱无力的女子竟然会酿出这么大的灾祸。
“所有东夷女俘全部杀掉,大家暂且稳定军心,原地待命,对外就说主将们都中了瘟疫!”一个年长的校卫沉思的半晌,终于道。
“秦校卫,这样就做决断是不是有点仓促?我们虎威军虽然受损,但是虎烈、虎贲军还有将领,按照军规我们应该规他们节制,是不是先要通知他们?”另一个校卫道。
老校卫想了想,道:“虎烈、虎贲军已经各回本部整理军备,准备向望野开拔,离我们很远,而且这事情怪异,我怕夜长梦多……”
“对了,离我们最近的还有怒狮军,据说他是大王亲封的东征郎卫,而且不受任何其将令遏制,我们何不去请示他?”
老校卫沉吟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又望了望其他的校卫们。
其他校卫们谁也没有说话,显然默许了这个决定。
一队队东夷女子从各营帐之中集结,被粗暴的士兵们拉扯着集中到一片山谷中,她们的身衫破碎,眼中失神,显然都曾受过暴虐的**,一枝枝闪着寒光的弓箭对准了她们,虽然那箭光之后的眼光中,闪着重重的疑惑。
“什么……虎威军一夜之间全郎卫以上十八名将领全部暴亡?”听到这个消息的天辰也是震惊不已,但听了传报的士卒报告他们的死亡情形后,天辰又不知道该怒该喜,心中不知为何反倒透出一股爽意,“**!这帮畜生们早该死了!”
“我们校卫让我,请示将军,我们该怎么办?”那传报的士卒猜不透这年轻的东征郎卫心中在想什么,战战兢兢地道。
“操!我知道该怎么办?”天辰愤愤地心想,“难道虎贲、虎烈军郎卫以上将军也都死光了?这种事情怎么来问我!我跟你虎威军又互不相干!”
但是,这种话他是不能说出口的,他也就是在心里面想想罢了,客气地道:“这事你们报告虎烈、虎贲军了吗?”
“没有!我们校卫先命我来报告将军的!”士卒道。
天辰想了想,道:“如此大事,我一人也不能做决断,必须要通报虎烈、虎贲两军的将领共同商议。这样吧,你们还是先原地待命!待我与其他两军取得联系商议之后再做决断!”
虎威军传报士卒答应了一声,转身准备离去,却被天辰叫住。
天辰道:“那些女人先不要杀,可以控制起来,这种事情应该不可能是她们干的!另外,一定要加强戒备,稳住军心,私自行动、有违军规者,立斩不赦!”
送走传报士卒,天辰心中隐隐泛起一丝冷意,不知为什么,他的眼前闪现出黑龙变体的莺女的样子,还有她那狂野的笑声。
那名女子肌肤很白,白得像天山上的雪,纯洁得没有一点暇疵,略带一点粉色的脸上有一双大眼睛,忽闪闪地妖媚。她就那样静静地站在天辰床前,嘴角现已一丝戏谑的笑意。她扬起一双素手,轻轻地抚上前胸,那里很高,也很饱满,因为手的挤压有些变形,衣带一拉,那黑衣的衣襟便敞了开来……
天辰眯着眼睛,看着那个女子缓慢的脱光全身的黑衣,露出一副骄人的赤luo身体。“哈哈,难怪虎威军那些死鬼会着道!遇上这样的尤物我也是忍俊不禁,心痒难耐啊!”
那女子轻轻拔动了天辰一下,见天辰一动不动,便轻轻地爬上床来,水嫩的双臂轻轻环住天辰的腰身。
“操!不会吧……”天辰已经能够感受到背后的波涛汹涌,二将军也已经不受控制的抬起头来,他现在恨不得立刻回过身去,将那女子压在身下。
香意撩人,天辰一闻之下,就已知道这名美女身上必然抹了能够**的香汁,不过他还是大口大口的吸着,生怕那香气突然消失一样,反正他也不必防备什么,**就**呗,还能增加兴致不是?
轻烟吹起的时候,天辰正躺在床上数绵羊,莺女、多美的影子在他眼前晃啊,晃啊,反正就是不让他睡觉。
待天辰闻到那股烟味的时候,连一丝丝困意都没有了!
“操!他**的,什么时候来不成,偏偏这个时候来!静扰老子好梦!”天辰一动不动,冷眼盯着帐门。
果然,不大一会儿,帐门便被推开,袅袅婷婷走进一个身穿紧身黑衣的女人。
“呵呵,这点迷香就想把老子给弄昏了?”天辰暗笑,他是迷人的主,怎么能让人给迷了呢?
营帐中走进个女人,天辰并不奇怪,他在猜这女人下一步会做什么?
当她冲她笑的时候,他以为她会在用绳子把他勒死,然而她没有……当她的手摸到前胸的时候,天辰以为她会拔出一把锋利的闪着寒光的刀,奇Qīsuu.сom书她也没有……当她的解开衣带的时候,他以为她想女扮男装,把他弄昏了好借个地方换件衣服……她还是没有。
“操!”当她钻进天辰被子里面的时候,天辰只好在心里狠狠地骂出了这样一个字!
只是他有点儿不明白,“她**,她上我床来究竟想干什么呢?”
天辰现在都感觉自己有点白痴了,**,难道那迷香里面有弱智药?
就在他疑惑重重的时候,那女子已经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天辰一动不动,他现在真蒙了,她到底干嘛来了?难道就是想找个地方,找个男人抱着睡觉?
大晚上的,一个女子神神秘秘地穿过多重岗哨闯到一个东征郎卫的营帐中,冒着被人发现就会给三千小弟围着追杀的危险,给这个东征郎卫下了迷香,然后进来之后,一不刺杀,二不偷东西,三不那什么,却大摇大摆的脱衣睡觉了!
“操!这是什么逻辑?”天辰有点头疼,他终于忍不住了,悄悄拿开那女子的手臂,转过身来。
然而当他转过身来的时候,却发现那名女子妖媚的眼睛正在亮亮地盯着他。看到天辰一脸惊诧的样子,忽地调皮一笑。
“郎卫大人,你还真是机警啊……难怪能够统领千军万马……”甜甜的令人**的声音自那香艳的檀口中响起,令天辰一时之间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温软娇躯在怀,而且还是那么的古怪聪灵,着实让哪个男人也把持不住,何况此时女子的香吻已经贴了印上了你的胸膛……
“操!石榴裙下死,作鬼也风流……”天辰把心一横,翻身压上了那个娇躯。
“嗯……”女子一声忘情的呻吟,绝对能够激起男人的兽性。
天辰已是yu火高涨,此时他也顾不许多了,只好死死掐住那女人的脖子,低声念动了一段真诀。
一阵冷风旋起,殷三道,“什么事?老大……三更半夜的!”
“交给你了!”天辰大汗淋漓地从那女子身上爬下来。
“操!”殷三一惊道,“不会吧,老大……”冷风在那女子身前旋了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