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至少会有几十个人会被强迫进行前线侦查任务，每次出去平均会死一半人，还有被老兵折磨死的……这还只是平常，要是遇上小股冰雪巨人袭击，那伤亡就大了……”
说着，两人已经来到了0211号帐篷前，帐篷不大，和一间学生宿舍差不多大小。
卓凡忽然双手按住了吴小飞的肩膀，他认真说：“小飞，你没偷我东西，就这么回去，会被那些老兵打吧？”
吴小飞蜡黄的脸上竟然露出了腼腆的笑容，看起来他的年龄一下子小了五岁，他耸肩：“已经习惯了……我们都是黄种人嘛，第四军区的黄种人不多，要互相帮助的……说不定你以后当了长官，就能替我出气了……”
吴小飞忽然挣脱了卓凡的双臂，他目光扫过帐篷周边，忽然眼前一亮，捡起一块破布遮住了脸。见到卓凡不解，他说：“我给你演示一下新人是如何受到老兵欺负的……”
不等卓凡制止，他就已经冲进了0211号‘别墅’。卓凡仔细听着从211中传来对话。
“哦！竟然来了一个新兵，还是杂务兵，正好来给大爷锤锤腿……”
“大家好……我叫卓凡，是新来的杂务兵……”
“啪！”一个响亮的嘴巴声传来。“没兴趣知道你叫什么，没准没过两天你就见上帝了呢，不过死之前，211的所有杂务工作包括洗衣服、打扫卫生统统由你负责……”
“是是……”唯唯诺诺的声音传来。
“忍耐力还不错嘛小子。要是敢顶撞我们，今天先打断你几根肋骨，让你知道知道老兵的手段！”
“对了，还有不能睡床上，只能睡在地上。你的床我还要放东西。你就睡门口吧，虽然灰尘多，不过适合你。”
“是是……”
帐篷外，卓凡咬牙攥紧了拳头。他明白，要不是吴小飞，这些东西都是他现在要面对的。
“还有最重要的，你要为我们每个人每天搬100公斤的砖石，就算是我们老兵罩你的酬劳懂吗？”
“就是就是……”几个人乱哄哄的随声附和。
“什么！100公斤？你们可有五个人，那就是500公斤，加上我自身的450公斤任务，那就是950了，我一个人光凭双手怎么可能完成？”
“你说完不成？兄弟们，你们好好教育一下这个新兵，从来就没有新兵敢在我们面前说‘完不成’！”
紧接着，帐篷里传来砰砰闷响声音。显然是吴小飞被打，却咬牙没喊出声来。卓凡忍不住直接冲进帐篷，他的精神力狂风一样散开，将围绕吴小飞的一圈人‘吹’开。
老兵们很快稳住了身形，诧异的看着来人。
“什么人？”“你是哪个帐篷的？敢管我们教育新兵？”
“你怎么这就进来了，还没完呢……”吴小飞灰头土脸的抬起头来，他的嘴角还有渗出血丝。
卓凡一把拉起吴小飞，对着众人说：“我是卓凡，新来的杂务兵……”
几个老兵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一个高大的黑人士兵瞪起极其黑白分明的眼睛说：“你是什么东西？”卓凡扫了一眼他，两道杠，也就是二等兵。
吴小飞开始紧张起来，他不断拉动卓凡的衣角。
卓凡直视黑人：“我的忍耐力还是还不错的。要不然，今天先打断你几根肋骨，让你知道知道杂务兵的手段！”
“哈……哈哈……”那人气的眼皮直跳，他使了一个眼色，五个人缓缓将两个人围在当中。这下吴小飞绝望了，他小声说：“卓凡，看来今天我只能帮你挨一半打了……”
卓凡转头笑了笑：“没关系，零的一半还是零。”
一个肩膀刻着鱼雷刺青的白人首先冲了过来：“小子，你也太狂妄了，看我打断你的两条腿！”卓凡站在原地不动，白人冲到他面前忽然身体一偏趴在了地上。一时间摔了一个狗啃泥。
“吓！”吴小飞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在他看来，卓凡根本连手指头都没动一下。
几个老兵互相看了一眼，纷纷大笑起来。“鱼雷，在新兵面前丢脸，你也太惨了。”
“没事……天太热了，让我多趴一会。”鱼雷的脸色发白，他趴在地上竟然开始颤抖起来，他甚至提不起勇气看卓凡一眼。
卓凡无视众老兵，拉着吴小飞往外走。
“想走？”高大黑人堵住了门口。卓凡冷冷看了他一眼，黑人竟然也紧张起来，就这么放过两个人离开了帐篷。卓凡离开以后，黑人才猛地醒来，大叫了一声：“兄弟们，跟我上！”
四个老兵一下子全部冲出了帐篷。帐篷里，鱼雷擦了擦冷汗，坐回了床上：“这几个白痴……还看不明白吗？那家伙……分明是个怪物……”
没过五分钟，四个人鼻青脸肿、流着眼泪回到了0211。鱼雷一见到他们几个惨象，一下子笑喷出来：“白痴，我说了叫你们别去惹他！”
“你什么时候说过？”黑人气得直挥舞拳头。
“杰克，在你们离开的时候，我可是非常大声地说过了……”鱼雷夸张地耸了耸肩。
黑人杰克忽然冷静下来：“那个叫……卓凡的新兵好厉害……估计快赶上铁拳帕克里克了……”
……
入夜了，卓凡和吴小飞在冰冷的灯光和干硬的空气中走着。卓凡准备把吴小飞送回他自己的帐篷。
吴小飞十分兴奋，他挥舞着拳头：“卓凡你好厉害啊！新兵教训老兵，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哈哈……看见他们被揍的样子，笑死我了。”
卓凡摇了摇头：“他们只是一些二级战士而已吧，在军营里，恐怕四级战士都有很多。”卓凡高兴不起来，他目前对于怎么积累军功一点头绪也没有。
卓凡又说：“这一次只是警告这些欺软怕硬的家伙，以后这样的麻烦会少一些。”
背对着路灯，吴小飞的忽然停住，他背对着路灯，低垂着脑袋小声说：“卓凡，你说以后我会有你这么厉害吗？”
卓凡也停下来，他摸摸鼻子：“谁知道呢？”
“不！我一定要变强，然后把欺负我的混蛋统统暴打一顿。”
几个人迎面走了过来，卓凡两人也没在意。
卓凡说：“你想揍谁？”
吴小飞黑亮的眼睛喷火，他双手握拳，死死盯着自己的脚下：“我最想揍的、就是那个喜欢欺负新兵和黄种人的——帕克里克！”
“是哪个蠢货说要揍我一顿？”一个动人的女声传来。吴小飞一听声音，双腿立刻颤抖起来，吓得差点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