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号接收器又轻又薄又软,如果有风的话,根本弹不出多远,李易仗着内力jīng深,用了巧劲,这一下把信号接收器唰的一下弹出十数米。
这时李美光已经坐了进,那名下正在关门,李易定位极准,这信号接收器正好穿过了即将着的车门,从门缝里shè了进。
李易弹出信号接收器,立刻轻轻的卧在地上,听了听没有人发现,这才又溜回原位,等外面的人都开车走了,这才带着蒋锐起身离开。
来到没人的地方,李易打开机,见信号接收器刚巧粘到了车子的靠椅边上,角度不合适,看不到李美光的正脸,只能看到一些肢体动作。
这时只听李美光道:“小马,把电话给我。”
悉索声响,那下小马把机递了过,李美光按了一通号码,把机放到了耳边,过了片刻,似乎电话接通了,李易忙打开监听功能。
只听电话里一人道:“话方便吗?”
听这声音很熟悉,蒋锐反应很快,道:“是孙一哥。”
这时李易也已经听出来了,确实是孙一哥,李易本来就猜测这个李美光跟孙一哥之间有些问题,看来答案就要揭晓了。
只听李美光道:“都是我的心腹,放心吧。”
孙一哥道:“有没有派人盯着李易?”
李美光道:“李易这小子身不错,派人跟着他很容易被他发觉。反而太被动,反正现在三伙人都在盯着他。咱们不用太费心,坐着等看好戏就是了。”
孙一哥道:“李易这小子,打的我好疼,反正我要他死!”
李美光嘿嘿冷笑,道:“七爷,咱们做事不能急,一定要按部就班,很多事情你安排的再好。也架不住有意外发生,这次李易的事不就参杂了不少的意外吗?”
孙一哥恨恨的道:“李易这小王八蛋,他妈的,太嚣张了,我看朱彪和龙头有点护着他的意思。”
李美光道:“七爷,放心吧,李易就算是能熬过这一关。也累的差不多了,他想反过来对付咱们,怕是还没有那个jīng力。”
孙一哥道:“嗯,你小子鬼jīng头,我信的过你,你总有办法。对了。我看不如叫黑风把李易这小子做掉算了。”
李美光道:“不成,黑风跟我起过,李易功力太高,上次他差点吃了亏,硬碰硬肯定是不行。”
李易心道:“黑风?难道是那个黑衣人?”
孙一哥道:“李易有这么厉害吗?黑风不是他是台岛第一高吗?还他妈什么台岛大刀。掌力天下第一,我看就是胡吹大气。吹狗屁!”
李美光道:“人外有人嘛,七爷,你不用急,一切看我,我心里有数,我保你稳坐新义安帮主之位。”
孙一哥呵呵大笑,道:“他妈的,老三当这个帮主当了这么多年,也该轮到我坐了。”
李美光道:“七爷,话要小心,隔墙有耳。”
孙一哥笑道:“放心,我也小心的很,我这里没人。嗯,小子,这事你好好办,全仗着你了,等我当了帮主,你就替代朱彪当执事。”
李美光一笑,道:“我当然信的过七爷了。您老歇着吧。”
完挂了电话。
一旁的小马接回电话,道:“李爷,李易会不会找咱的麻烦?”
李美光伸了个懒腰,道:“李易还是有些嫩,他想来个猛龙过江,哼,想的太美了。他要了十天的时间,十天?够吗?他以为这里是乡下?他想怎么胡闹就怎么胡闹?哼,他什么也查不出来。”
小马道:“我看他身太好了,咱们不得不防。”
李美光嗯了一声,似乎觉得小马的有理,想了想,道:“你的也是,李易这小子不和不防。这样,你把弟兄们都叫着,咱们……,咱们今晚九龙尖沙咀,到黑马赌局,叫阿文和阿路到新界屯门放出风,让李易以为我在屯门。”
接下来他们便不再话,车子一路不快不慢的开了出。
李易等了一会儿,见李美光不再话,便收好机,向蒋锐笑道:“看来我是不能屯门了,咱们白天先休息休息,晚上尖沙咀赌上两把。”
白天一直无事,李易跟蒋锐行事低调,找了家小旅店休息,一直熬到了天sè渐黑,这才起床。
李易现在jīng力充沛,心里明镜似的,问题的关键就在这个李美光身上,李美光肯定知道事情的真相,必须得从他嘴里把事实套出来。
李易和蒋锐简单化了化妆,打车到了尖沙咀。
港市是个不夜城,尖沙咀在这个时间段,对于大多数港人而言,只不过是夜生活的开始。
黑马赌局做为赌场更是如此,所谓黑马赌局其实是个酒吧,赌场在酒吧的二楼,李易带着蒋锐从二楼卫生间的窗户潜进来的时候,这里赌的正热闹。
这赌场很大,赌客们也多,显得十分拥挤。
李易留下蒋锐在一张桌子旁假装看热闹,自己四下里溜了一圈,见整个赌场只有一个小侧门,看来李美光就在里面,不过门口或站或坐的有不少打,如果硬往里闯,恐怕会惊动李美光。
这小子十分狡猾,一受到惊吓很有可能跑了,谁知道这种地方有没有后门,有没有秘道,他要是一跑,以后就会更加小心,那就不容易再抓到他了,更何况抓李美光这事要暗中进行,最好不叫新义安的人知道是自己干的。
李易转了一圈,心里打定了主意,回到蒋锐身边,看这桌人赌钱。
这桌人玩的是骰子。三粒骰子摇的哗啦啦直响,李易对蒋锐小声道:“我得把李美光引出来。再抓他走,你有办法调动这些赌客们的情绪吗?”
蒋锐四下看了看,道:“这赌厅里的人虽多,但是只有两种状态,一是那些赌客们,他们关注赌局局面的变化,十分狂热集中,二是赌场里看场子的这些打。他们都在防范有人闹事,这两者的情绪都很简单明确,我很容易下。”
李易道:“好,我一会儿故意闹事,你再借机挑起赌客们跟着一起闹事,李美光一定会带人出来压制。”
蒋锐点头答应,挑了个她认为合适的位置。渐渐进入了状态。
李易换了不少筹码,回到桌旁,咳嗽一声,挤开身前的人,道:“大爷也赌一把。”
这一桌的负责人看了看李易,道:“你的筹码呢?”
李易把筹码重重的掷在桌上。道:“这一宝我来摇,我来开。”
那负责人一看李易这样就是要闹事,道:“我们赌场可没有这种规矩,你想玩就下注,不想玩就滚!”
李易道:“好小子。你跟我喊是吧?好,我今天赢定你们了!我全押。押一二三小,快开盅!”
这一下李易把所有的筹码都放在了桌上,一共有十万多,很多赌客都是小打小闹,一看李易押了这么多,都有些傻眼。
那负责人见的无赖太多了,也没把李易放在眼里,心这小子喝多了酒来闹事,非得把你这十万都赢了不可,当下示意荷官继续。
荷官叫买定离,开始摇盅,李易现在内力即深,耳音便灵,一听之下,大概就能分出骰子的点数。
这时仔细一听,知道最终出来的是四四六十六点大。
荷官把骰盅啪的下放到桌上便要开盅,李易心里冷笑,他离荷官比较近,右悄悄的伸到桌下,中指对着桌底一弹,力道传出,已经将三料骰子震的翻了身。
荷官一开盅,所有人都哗的一声,原来正是一二三六点小。
那负责人也傻了,他在这赌场里时间已经很久了,对于作弊的段很了解,知道自己的荷官在摇盅的时候已经做了脚,故意摇出四四六,可是谁成想一开出来竟然是一二三。
人们都看向李易,李易装的十分得意,道:“怎么样,还看不起人,我赢了吧,拿钱来吧!”
那负责人冷哼一声,叫人给李易拿了筹码,李易把所有筹码全都放到桌上,道:“我还押一二三六点小。”
那负责人叫荷官继续摇,心你小子不过是运气好,这次看你怎么死。
哪知李易如法炮制,盅一开出来,居然还是一二三六点小。
这一下所有人的脸sè都变了,赌场里其他桌上的人有很多都不再赌了,而是聚到了李易这一桌,把这一桌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蒋锐一看时机非常好,便开始缓缓运用环境情绪感染法,用自己的情绪感染赌厅里所有赌客们的情绪,叫这些人的情绪越来越集中,越来越简单,越来越兴奋。
李易如此这般,一连赢了四次,这一下所有人都傻了,那负责人叫来下,在下人耳边小声交待了几句,这才对李易道:“朋友,你是混哪里的?”
李易装出一副大剌剌的样子,道:“我是大陆来的,专门来对付你们。”
那负责人哦了一声,心原来是大圈仔,当下道:“你混什么字号?”
李易道:“我是平字辈的。”
那负责人道:“山东的明爷您认识吗?”
李易道:“我们时常在一起打麻将。”
那负责人道:“我们大哥跟明爷是好朋友,我叫迈克,朋友您怎么称呼?我看不如不玩了,这些都是你的,咱们交个朋友,多亲多近怎么样?”
李易本就有心闹事,道:“谁跟你多亲多近,我要赢你钱,我跟你亲近个屁,快开盅!”
这负责人迈克心里奇怪,心从哪冒出来这么个愣小子,居然到这里来捣乱,看起来年纪似乎也不大,脸上涂上的不知什么东西,根本看不出本来面目。难道要有大事发生?
迈克心想先拖延一下再,当下道:“好。我来摇盅,我陪你玩玩。”
迈克叫荷官躲开,拿起了宝盅,道:“朋友,咱们玩个不一样的,你摇一宝,我摇一宝,看谁大。”
李易道:“好。怎么玩我都陪你,你先来吧。”
迈克今天三十多岁,也是赌中高,心里有底,当下把三粒骰子放到盅里,摇了起来。
他摇的很慢,李易侧耳听着。一听就知道这人底下有两下子,可不是一般小喽啰。
摇了几下,迈克把宝盅啪的往桌上一放,开了之后,人们都是一阵惊呼,原来是三个六。
迈克很得意。道:“很不好意思,三个六,我最大,我看朋友不必赌了吧,这些钱还是你的。算我孝敬明爷的,咱们下喝杯咖啡怎么样?”
李易粗暴的把宝盅抢了过来。道:“少废话,我还没摇呢。”
迈克十分不悦,把骰子也交了过,心我看你怎么摇。
李易故意粗粗脚的把骰子放进骰盅,不过放的时候已经用了暗劲,把三粒骰子都捏出了裂纹。
李易摇了起来,要李易能听出点数,用弹指力道改变点数,这些都能做到,可是要想摇出任意点数,李易可就没有这个本事了。
不过这次李易冒坏,他就知道这三粒骰子有鬼,里面都有铅,所以才故意把骰子捏碎,这时只要用大力寸劲摇盅,那肯定会把骰子摇碎。
果不其然,李易用力的晃了两下便把宝盅放到了桌上,哈哈一笑,打开一看,人们又都叫出了声,原来三粒骰子都碎了,碎片平铺了一桌面。
李易笑道:“看到了吗?我这里有几十点,比你的十八点大吧?而且你的骰子里灌了铅,这可是拿我们这些赌客朋友当羊牯,这笔账怎么算?”
这些赌客们的情绪都开始有些躁动,蒋锐不失时机的推波助澜,人们的情绪更加显得sāo动不安。
迈克脸sè铁青,道:“这,这这这,你,好啊,我看出来了,你是故意来捣乱来着!”
李易抱起了肩膀,道:“不错,爷今天来就是捣乱来着,李美光呢,你们扛把子呢,叫他滚出来!”
这时,只听李美光的声音道:“哪个朋友来我这里开荤了?叫我见识见识。”
李易一听李美光出来,心里便是一喜,心你只要从门里出来就好办了。
李易虽然化了妆,不过知道李美光十分狡猾,面对面或许瞒不过他,当下李易故意粗着嗓子叫道:“你们这里作弊骗钱!他妈的,大伙把这里砸了!抢他的筹码!”
蒋锐本就在一旁助力,这些赌客们早已躁动不安,一听李易叫嚷,立刻有人附和,有的人开始抢筹码,有的人则掀桌子,赌厅里乱成一团。
李美光没以为李易会找到这里来,他听下跟他报告,也以为是有大圈仔来赌场里捣乱,这才从门里出来,没想到连李易的面都没见到,赌局里就乱套了。
人多地方少,这一乱套,二楼简单成了菜市场,人喊马叫,桌翻牌洒。
李美光就意识到有些不妙,正要叫人护着自己回,却听几名下啊啊的连声惨叫,原来李易抓起了桌上的骰子,反一掷,打中了几名赌场里的打。
蒋锐跟李易使个眼sè,意思是叫李易zì yóu行动,不用管她,她自有办法全身而退。
李易素知蒋锐的本事,当下集中jīng神,在人群里左折右绕,瞬间已经逼近了李美光。
李美光的下人冲上来阻拦李易,他们哪里是李易的对,有的被李易轻松打倒,有的则被李易抓起来胡乱抛掷,制造混乱。
李易很快就到了李美光身边,见李美光这时已经逃到了侧门边,正要推门而入,李易顺拿起一旁桌子上的方形筹码,呼的一声掷了过。
这筹码是两万面值的,十分沉重,李易一抛过,正中李美光的腿弯。
李美光不会武功,腿上中招,身子向前一扑,啪的一声把侧门撞开了,人却也趴在了地上。
李易纵过刚要下抓人,忽然身后一人毫无声息的欺了过来。对着李易后背就是一掌,这一下掌风雄浑。李易反格开,心里却道:“又是他!”
原来李易只跟这人拆了半招,便看出来身后这人就是在机场关灯之时偷袭自己的那个人。
李易知道这人不是自己对,可是真要是打下,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了的,心还是抓李美光重要,当下摸过一旁的一副扑克牌,反掷了出。
李易趁着这机会跳过。脚尖一挑李美光的肚子,将李美光挑了起来,伸抓住,斜着一纵,跳到了窗户旁,打算从窗户跳下。
这时那神秘人物也躲开了扑克牌,将一张赌桌向李易掷来。李易反腿一踢,将桌子踢碎,顺势向外一冲,哗的一声,撞破了玻璃,带着李美光向外落。
这里不过是二楼的高度。对李易而言,跟门坎差不了多少,虽然带着李美光一起跳下来,仍然没有太大的差别。
李易双脚着地,顺势向前一滚。把李美光也抛了出,借着一滚一抛缓冲了下坠的力道。
李易双脚紧跟着一弹。已经轻松站起来,抢到李美光身边,提着李美光的腰带,顺闭了他的穴道,带着李美光跑了出。
尖沙咀这地方夜生活十分繁华,可不是穷乡僻壤,李易带着李美光还真是不容易躲藏,最后还是绕到了前面李美光的车旁。
李易削断了车门,把李美光塞进,在他身上搜出了钥匙,打着了火,这时蒋锐也如幽灵般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蒋锐上了车,李易迅速的开车走了,后面李美光的那些人才不过刚则追出来。
李易先用机把车上的gps定位系统破坏了,这才放心的向前开。
一路开了很远,最后开到了山上,李易没来过港市,原先还以为港市是绝对化的大都市,以为港市没有山呢,没想到这里也有山,虽然看起来小了些,不过想躲藏在这却绰绰有余。
山上一个人影也没有,李易停了车,长出一口气,嘿嘿一笑,道:“李美光,你猜我是谁?”
李美光穴道被闭,意识没有丧失,他早就猜到擒自己的人可能是李易,这时一听李易话,就更确定了。
李易提着李美光下了车,把他往车前盖上一顿,扶正他的身子,抹净了脸上的妆,道:“好好看看吧,是你兄弟我。”
李美光道:“李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杀人灭口吗?”
李易冷笑两声,道:“杀人灭口?哼,你死了谁给我做证啊,我现在可舍不得杀你。李美光,你要是想吃苦头就什么都别,我会一根一根的把你的骨头折断,你要是识相的,那就把知道的事情都了,我可以饶你不死,但是要把你交给你们大龙头处置。”
李美光也冷笑两声,道:“李易,你少在这吓唬我,我是吓大的?你还嫩了点,你以为抓住我就能问出来什么吗?我什么都不知道,梁堂主就是你杀的,我看到了的。”
李易抓住李美光的腕,轻轻一用力,李美光只觉像是有万根针刺入骨头里一样,却强忍着没有叫出来。
李易道:“行,算是条汉子,我折磨你不算英雄好汉。”
李美光喘了几口气,道:“我劝你最好放了我,要不然全新义安的弟兄都会对付你,我保你离不开港市。”
李易不想耽误时间,怕夜长了梦多,当下向蒋锐一使眼sè。
蒋锐早就准备好了,绕到李美光侧面,敲击着车顶盖,发出当当当的声响。
李美光看不到蒋锐的脸,不知道蒋锐要干什么,心里有点发虚,道:“李易,你最好快把我放了,要不然你就是新义安的敌人!”
蒋锐见李美光情绪激动,正是切入的好时机,当下用一种若有若无的声音道:“新义安的敌人?”
李美光一愣,顺口道:“不错,新义安的敌人。”
蒋锐的声调不变,又道:“新义安有多少敌人?”
李美光这时感觉意识有些恍惚,喃喃的道:“很多,很。很多。”
蒋锐又道:“李易是不是敌人?”
李美光双眼直勾勾的看向前面,道:“当然。嗯,其实不是。”
李易一听,暗暗点头,知道背后的问题就要水落石出了。
蒋锐接着诱导,道:“李易是谁的敌人?”
李美光的潜意识里似乎有些抗拒,咬着牙不,蒋锐加快了敲击的节奏,终于李美光禁受不住。脱口而出道:“是王老爷子的敌人。”
李易心里一动,一下子猜到了是谁。
蒋锐继续道:“王老爷子的名字是八个字的。”
李美光摇头道:“不,是三个字的。”
蒋锐道:“你会写这三个字吗?”
李美光点头道:“会写,王,三横一竖,明,左面是rì。右面是月,轩,左面是车字旁,右面是个干字。”
李易一甩脑袋,心道:“妈的,我早该想到了。原来是这老东西!”
蒋锐道:“王明轩恨李易。”
李美光道:“恨,李易打伤了他的二儿子。”
蒋锐道:“王明轩制定了整个计划?”
李美光道:“不全是,他只是要对付李易,让李易陷入困境,有些事是我们临时想出来的。”
蒋锐道:“你一定忘了这个计划的过程。”
李美光道:“不。我还记得,因为我也出了不少主意。”
蒋锐道:“跟我全过程。我爱听。”
李美光这时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了前挡风玻璃上,双眼看向黑暗的天空,道:“王老爷子跟七爷很熟,跟竹联帮的长老崔震宁也很熟。
那天他来找七爷,要七爷帮他一个忙,海州一点红李易打伤了他二儿子王野,可是李易现在势力很大,底下好像还有一个叫托克兰大教会的组织,都是世界顶尖的杀。
李易这小子敢打敢拼,把他惹急了,他再来个鱼死网破,王老爷子是富贵命,不愿意跟一个小流氓拼命,所以才来找七爷,想让七爷帮个忙。”
李易一旁喃喃骂道:“你才是流氓。”
李美光道:“因为七爷在大陆的很多生意,都要王老爷子帮忙,才能把钱洗干净,所以大家平时走动的很勤,七爷一听,当时就答应了。七爷找到我,问我有什么办法,我一时也想不出来。
后来王老爷子又求了竹联帮的长老崔震宁,他们也是老朋友了,王老爷子叫崔爷也帮着想些办法。
而我们跟崔震宁崔爷也很熟,平时经常做些毒品生意,我们的货都是往台岛散的,大都是崔爷帮忙散货,所以我们那一阵子也经常在一起聊这件事。”
李易一听有门,知道这两个帮派果然跟这件案子有关,很有可能是协同起来做的这件事。
李美光接着道:“因为七爷想取代大龙头当帮主,而崔爷正巧也想取代竹联帮的老帮主夏铁刚,偏巧我们这两个帮派中间夹着一个梁叔秋。
梁叔秋在大陆的娱乐圈里做的很大,我们大当家的早就有意把位置让给他。
而梁叔秋又恰巧是竹联帮的准女婿,所以以后梁叔秋很有可能一托两家,成为两大帮派的当家人。
七爷和崔爷当然不满,可是梁叔秋虽然年轻,根基却很深,明着对付他并不容易。
后来,梁叔秋接到邀请,要到大陆的沪市参加一个义演晚会,而我听李易的公司也要参加,我当时便灵机一动,忽然想到一个好主意,想来个一石三鸟之计。”
李易心道:“来了,来了,看来我就是其中一只鸟啊。”
李美光道:“我想设计让李易跟梁叔秋之间结下梁子,最好诱使双方大干一场,这样就既对付了梁叔秋,让七爷和崔爷容易上位,又能牵制李易,叫李易和港台的帮派结仇。
到了沪市之后我就一直在暗中观察李易,想了不少的计策,不过没有一个算是好办法。
我本想先抓住那个叫苏绿的,用这个女人诱李易就范,可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而且我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在李易心目当中的地位有多高,冒然动,怕是效果不好。”
李易听到这不由得冒出一阵冷汗,幸好李美光没有动伤害苏绿。否则李易得心疼死。
只听李美光道:“可是正在我积极想办法的时候,崔爷那边第一个沉不住气。他居然在台岛先动了逼宫!
崔爷暗中派人把竹联帮的老帮主夏铁刚打伤了,现在住进了医院,还把夏铁刚唯一个女儿夏梦给做掉了。
虽然这事是暗中进行的,可能夏铁刚到现在还不知道是崔爷干的,可是事情闹的这么大,纸是包不住火的,早晚要漏馅。
当时消息传来,梁叔秋也知道了。他就急着想先回台岛,我一看来不行,我们对付李易的计划还没开始,如果梁叔秋这就回了,机会就错过了。
所以我当时暗中劝梁叔秋,叫他暂时先忍忍,别回台岛。这个时候回,恐怕会遭了对方的暗算,最好带着本帮的弟兄一起过,也有个助力。
梁叔秋虽然跟我有些私人恩怨,不过他当时还是答应了,其实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他也要顾全个人安危的。
本来那个时候还没有想好如何让李易跟梁叔秋结梁子,偏巧那天白天李易刚刚跟梁叔秋起了冲突,还把梁叔秋一个得力的下打成残疾。
我急中生智,心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事情也闹大了。不如直接把梁叔秋做了,再陷害到李易身上。
那天酒店里的人都彩排了。我跟七爷和崔爷了我的想法之后,就把黑风叫了来。
黑风是武功高,在竹联帮里一直跟着梁叔秋,算是他的心腹。可实际上黑风是崔爷的人,这一点梁叔秋根本不知道。
黑风是他的外号,又叫台岛大刀,掌力最为沉厚,好像打伤夏铁刚就是黑风下的,夏梦应该也是死在黑风上的。
我以前跟黑风打过几次交道,彼此很熟,要想杀梁叔秋,由黑风下最合适,于是我出主意,叫黑风尽快坐飞机来沪市。
表面上是做为梁叔秋的心腹,跟梁叔秋通报些竹联帮内部的消息,好让梁叔秋心里有数,决定什么时候回,可实际上,黑风沪市,就是杀梁叔秋的。”
李易越听后背冷汗越多,心像李美光这种人,表面上看没什么,可是鬼心思太多了,你跟他笑的时候,他可能已经在心里不知算计你多久了。
李美光接着道:“那天我一直在暗中留意李易的动向,很巧的是,李易跟何冰冰这个女人居然勾搭在一起了,两人一起逛街,并没有舞台那边排练,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后来李易出了房间,我暗中跟着想看看他哪里,一路上有没有遇到旁人,以免有人给他做不在场的证明,我发现李易一路出没有遇到任何人,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抽烟,心里更是高兴。
等我回酒店的时候,发现黑风已经到了,远远的见他跟梁叔秋进了房间,我当时不方便跟黑风联系,就一直等着机会。”
李易心道:“看来李美光当时不敢跟的太近,怕我发现,所以他不知道我其实发现了黑风的踪迹。正所谓人算的再jīng,也不如老天爷算的jīng,总是有破绽的。”
李美光在蒋锐的诱导催眠之下,话如同竹筒倒豆子,十分流畅自然,可是似乎jīng力消耗的太多,了这么多话,这时已经额上见汗,jīng力渐感不支。
只听李美光继续道:“像这种事情,我不能让下人帮忙,人多了嘴杂,就算是心腹也不一定靠的住。
所以我就一个人忙活,又回盯李易的梢,可是等我回的时候,却发现李易跟何冰冰上了他那辆保时捷,估计是车里搞起来了。
我当时心里大喜,暗道天助我也,像这种事情,李易是不会叫别人知道的,更何部那个女人是何冰冰,这正好可以让李易不具备不在场证明。
而黑风又是秘密来找梁叔秋的,所以梁叔秋也不会让公司的人发现他跟黑风之间发生过联系。
如此一来,双方都是暗中行事,没有旁人见过他们,就方便我从中设计了。
于是我回到酒店给黑风发了信息,用的是暗语,叫他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动了。
再后来大概十一点半的时候。黑风一掌打死了梁叔秋,从他房间出来之后。又监控室把那段时间的监控录相毁了,这也是黑风最擅长的段,他对于电子电器、电路设备都很有一套。”
李易心道:“看来在机场的灭灯停电也是这个黑风的段,他不想让我看出他的真面目,所以才把灯给灭了。”
李美光最后道:“我设计的计划完美无缺,既有临时即兴的发挥,又有提前周密的安排和准备,动中有静。虚中有实,又有谁能猜的出来其中的原由?
只可惜那个贱女人何冰冰,居然会出庭作证,本来王老爷子已经跟沪市法院那些官员们事先交待过了,可是何冰冰一做证,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后来李易又派人在沪市盯我的梢,那人的指功很厉害。可是还是叫黑风给废了。
李易又一路追来,在平州机场的时候居然还想对我用窃听器,哼,结果还是叫黑风暗中看到了,提醒了我。
李易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不值一提。现在他四面楚歌,根本无路可逃,港台的两大帮派都要对付他,他又睡了何冰冰,连何炎的人马也来了。这就更妙了。
我猜测何炎下的那个叫海里青的家伙,可能是王老爷子找人下的。在海州把他给废了,好稼祸给李易。反正不管是谁下的,李易现在焦头烂额,只有等死的份!”
李易一直在用机灵音,这时候估计也差不多了,有用的信息全都录进机里了,而李易的怒火也实在是压不住了,轻轻推开蒋锐,李易一扬,啪的一声脆响,把李美光整个从车前盖上给掀到了地上。
李美光一惊而醒,只觉得下巴似乎没了,伸一摸还在,可是牙齿掉了七八颗,满口是血,隔了一秒多钟,李美光这才感觉出疼来,捂着嘴一声闷叫,整个山都像是被他给叫醒了似的。
李美光满地打滚,叫的比杀猪还难听,一不小心,还把两颗掉了的牙齿吞到了肚子里。
蒋锐道:“都录下来了?”
李易点点头,道:“都录下来了,这下真相大白,明天咱们就龙向生。”
李易过点了李美光的穴道,简单给他止了血,把他塞到车里,收回了信号接收器,暂时没回市区,就在山里睡了一晚。
虽然是在山里,可是这一晚李易睡的十分香甜,第二天一早,李易被鸟叫声叫醒,在大自然的声音中起床,实在是十分幸福的事。
李易亲了亲蒋锐的脸,两人都起来了,在山里没法洗漱,也只好一切从简。
李美光被李易点了穴道,一夜没睡,迷迷糊糊的就感觉自己心里很痛快,就像是跟朋友倾诉了一夜一样,心里十分痛快。
可是又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妥,好像自己了不该的话,但是一点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了什么。
李易回头看了看李美光,道:“姓李的,我跟你同姓是我的耻辱,你很有心计,我其实挺佩服你的,不过我有个好老婆,那只能算你倒霉了。”
李美光听的一头雾水,不明所以,想话又不出来。
李易不再理他,开着车回了市区。
一路开向龙向生的豪宅,可是刚刚开到大兴村边上,就见二百来号人提着家伙从三面包围了过来,密密麻麻的把车给堵住了。
李易今天是来办正事的,不是来打架的,谁拦着都无所谓,当下大大方方的下了车,往车旁一站,看着这些人发笑。
这些人大都是忠义堂的,昨天李美光被人抓走了,忠义堂的小弟们几乎都要把九龙翻遍了,可是没有gps信号,忙了一夜也没找到。
这时李易开着车大摇大摆的在屯门附近出现,这些人哪能不急,是以一有人发现了李美光的车,便立刻通知其他人,这些人闻讯便聚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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