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打电话叫麻一笑和契诺夫过来,又给了陈川一大笔钱,直接收购了陈川的这家酒吧,当下由陈川带路去那七家场子。
这七家场子里有六家是小场子,没有什么高手,李易一路过去,根本不用费事,上来就直接赌,那些场子的经理不明情况,不知道李易这是发什么疯。
本来大家都知道李易的大名,可是沪市这地方十分排外,很多老板根本没把李易当回事,心说你想赌我就跟你赌,有什么了不起的。
结果一赌之下,立刻输光,而且是眼睁睁的看着李易把场子里所有的人和钱赢了过去。
有些人想打,可是打又打不过,更不能报jǐng,最后没办法,只好被李易收买。
李易今晚也真实惠,直接用现金砸,打伤你多少人,医药费我出,赢你的场子,还另给钱,当那些红红绿绿的钞票砸在这些老板头上的时候,这些老板一想,去他妈的,谁有钱就跟谁。
李易行动迅速,刚到凌晨两点,已经收购了六家,最后只剩一个规模较大的场子了。
李易带着人赶奔过去,后面跟着那六家场子的老板,人数一多,惹的不少人尾随。
陈川道:“李爷,前面就是大金利酒吧,赌都在地下室,他们人手可不少。”
李易道:“不一定够我打。”
一行人到了大金利酒吧,这里刚要打烊,李易今天也是脾气大了些,并不答话,上去就是一脚,把门板直接踹飞。
有打手上前喝道:“哪来的野种,敢上大金利来闹事!”
李易将这人一脚踢飞,径直走了进去。
刚到里面,居然看到了牛横。
牛横起身怒道:“李易。你这是干什么?”
李易双手一拍,道:“没什么,今天晚上睡不着觉,所以过来玩两把,你不欢迎吗?”
牛横道:“我看你不是来玩的,你他妈的是来踢场子的!”
李易双手一摊,耸了耸肩。道:“你说踢我就踢,我没有意见,就看你敢不敢接招了。”
牛横道:“你太他妈的嚣张了。”
李易哈哈大笑,道:“今天少爷脾气不好,我就愿意嚣张,许你们排外。就不许我嚣张了?牛横,这里是你的地盘吗?如果不是,滚他妈的蛋!”
牛横大怒,就想冲过来,旁边一个三十岁左右十分美艳的女人伸手一拦,腻声道:“牛哥,别冲动。这位小弟弟想来玩两手,我就陪陪他。”
李易看这女人画着浓妆,有那么七八分姿sè,虽然年纪算不上青chūn玉女了,但是可以想象,年轻的时候是个美女。
李易来之前就听陈川说过,这女人就是大金利的经理胡金凤,听说这女人原来是搞sè情行业。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不干了,转行开了间酒吧,另外还设了个赌场。
李易一抱拳,道:“胡姐,久仰大名。”
胡金凤咯咯一笑,道:“应该是我久仰你的大名才对,堂堂海州一点红李易有谁不知道。你这一晚上就连收六家赌场。大手笔呀。看来沪市有点小,装不下你了。”
李易笑道:“我今天可能是内分泌有点不大正常,打扰胡姐休息了,很抱歉。看这意思。胡姐跟牛哥是好朋友?”
胡金凤笑的花枝乱颤,道:“牛哥,你看弟弟多逗,咱俩是干兄妹,你说,你上过我没有?”
牛横没好气的道:“你有功夫在这闲扯屁,不如把这小子赶走!”
胡金凤笑道:“怎么了,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那行,你说,你想不想上我?”
李易心中暗道:“这个女人不好对付。”
牛横不再理会胡金凤的调侃,对李易道:“李易,你要是有在沪市开山立柜的心,也行,我们不排外,不过你得拜八方山门,这是行业内的规矩,你要是不守规矩,哼,犯众怒是很难在地方上立足的。”
李易道:“怎么个拜法?”
牛横道:“我们沪市这个圈子里最大的场子就是我的新海大厦。”
李易点头道:“我清楚,见识过了。”
牛横接着道:“比我们稍差一点的,就是四圣,这四个场子在沪市四边,一边一个。除此之外,还有二十多家中型的小场子。
如果你想在这个圈里混口饭吃,你就得接受这些当家人的挑战,赢了他们所有人,你才有资格在这里开山立柜。”
李易道:“好啊,这正是我想做的,赌这个行业里没有垄断,我就要来弄个垄断。刘平安不是不让我舒坦吗?我他妈的就让所有人都不舒坦!”
牛横冷笑两声,道:“李易,你别以为有什么了不起的,太子想动你,就跟吃碗面一样简单。”
李易现在心里憋的就是这股火,一听之下,不由得豪气大发,突然脚尖一挑,挑过一张椅子来,猛的把一旁的玻璃撞破了,李易身子一纵,跳到外面大街上,扯开嗓子高声喊道:“刘平安,你他妈个野种,没用的废物,贱货,你想背地里玩小动作搞我,没门!从现在开始,我就叫你见识见识,我是怎么一步一步垄断沪市赌业的!”
李易说完又跳回酒吧,抖了抖衣服,居然面带微笑,道:“我说的够清楚了吗?”
牛横本身就是蛮横霸道的人,可是这么多年了,就没见过像李易这么横的,这简直就是个疯子。
牛横身高马大,嚣张无礼,xìng情狂野,可是就在此时此刻,却被李易的举动给镇住了。
牛横咽了口吐沫,道:“李易,你,你想怎么样?”
李易道:“不怎么样,我今天出来之前就发过誓,要连赢七家,收七家场子,现在是最后一家,天公尚有做美时,牛哥。胡姐,给个面子吧?陪我玩两把。”
李易今晚闹了这么久,胡金凤和牛横这边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是对李易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这时李易半点不退,非要赌,这两人没有办法。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胡金凤叫人把酒吧的手续拿了过来,往桌上一拍,道:“弟弟,姐姐我做人爽快,这是我的酒吧,你赢了。酒吧归你,姐姐我出去要饭去,输了,姐姐分文不要,咱们交个朋友。”
李易心说这女人真是江湖人,说话都是八面见线,当下道:“胡姐这是在骂我。我李易是那种人吗?一笑,把东西拿出来。”
李易这一路就是带着现金来的,麻一笑指挥着两个小弟,把几箱子钱放在了桌上。
李易把箱子打开,道:“这里是五百万,二百斤的人民币,验一下真假吧?你这酒吧值不值这个数?”
胡金凤头上见汗,嘿嘿一笑。道:“不用验了,我信的过你,我这酒吧不值这个数。”
李易道:“好,我就要这一句话,不过我就当你这酒吧值这个价,咱们玩什么?”
牛横见识过李易骰子上的本事,当下道:“玩牌。梭哈。”
李易回头向契诺夫看了看,笑道:“你们两个一家,我一个人,以一敌二。没欺负人吧?”
李易越是这样,胡牛二人越觉得心里没底,可是江湖人,输人不输场,面子上总得撑着,胡金凤媚笑道:“弟弟说话真有意思,那咱们开始吧?”
胡金凤转身叫自己手下的荷官,同时使了个眼sè,那荷官会意,来到桌旁,拆开一副新扑克,洗了牌,叫双方验牌。
麻一笑在李易耳边道:“李哥,这扑克有假,背面点了眼了。”
所谓点眼,就是在扑克上做了隐形记号,麻一笑是千门人,对这点小伎俩一眼就看穿。
李易心里有底,并没有理会,道:“咱们怎么玩?我看不如留下8到a,一把牌定胜负,中间不加注,把把你们先要牌。”
胡金凤心说李易这人是不是疯子,这怎么可能赢?
牛横xìng子急,催道:“好,就这么定了,快开牌!”
荷官开始发牌,刚发了一轮,麻一笑便看出来了,在李易耳边道:“这小妞有鬼。”
李易咳嗽一声,麻一笑就明白了,向契诺夫使了个眼sè。
契诺夫就站在李易的身后,这个距离完全可以施展特异功能。而麻一笑就坐在李易身边,当下也帮着出千。
那荷官接着发牌,哪知道她本来已经做了手脚的牌,一翻过来却跟预计的不一样。
每发一张,这荷官的脸sè就深一层,胡金凤和牛横的脸sè也变了。
等发到最后一张,这荷官的脸已经成了紫茄子sè。
李易笑嘻嘻的看着牌面,道:“我是黑桃10,j,q,k,您二位胡姐是一对10,牛哥只有一张红桃a。那咱们就开牌吧。”
牛横抢着道:“我们先开!”
李易手一伸,道:“好,你们先开。”
牛横把底牌放在手里,猛的摔在桌上,麻一笑忍不住笑了出来,李易知道,牛横肯定出千了,而且手法很低劣,这才惹的麻一笑发笑。
结果牛横的底牌只是一张9,整副牌只有一对9。
牛横脸sè登时变了,显然跟他想变的牌不一样,不是契诺夫做手脚了,就是麻一笑妨碍了牛横换牌。
胡金凤咬了咬牙,把底牌拿在手里,看了好几眼,又看向李易。
李易笑道:“胡姐,亮牌吧。”
胡金凤惨然一笑,摇了摇头,道:“不用亮了,我认输,酒吧是你的了。”
说着把底牌放到了桌上,是一张10,这一下凑成了三条10。
李易道:“这么好的牌,胡姐为什么不开心?我不一定是黑桃a的。”
胡姐看向麻一笑和契诺夫,摇头道:“好吧,我承认,我的底牌是梅花j,我想出千换成10,可是还没等我出千,牌自己就变了。弟弟,你身边都是能人,我服了。”
李易哈哈大笑,把底牌拿起来一亮,确实是黑桃a。
李易把牌都收起来,叠好。道:“胡姐,你这牌是点了眼的牌,不过我还是愿意跟你赌,就冲你刚才说的那几句话,我就觉得这一局特别的有意思。
我李易不是不给人留后路的人,这大金利酒吧从现在开始,肯定是我的了。不过胡姐你帮我打理,既然我是用一张黑桃a赢的牌,那这酒吧就改名成黑桃酒吧吧。”
李易说着把手里的扑克扔了上去,随后用手里那张黑桃a迎着牌一切,嚓的一声,将整副牌切成了两半。那张黑桃a余势不衰,嗤的一声,插进了天花板。
李易叫麻一笑把酒吧的手续拿着,向牛横微微一笑,对着胡金凤飞了一吻,在人们惊谔的表情中带着自己的人走了出去。
李易一夜间硬打硬拼,收了七家酒吧。回到酒店之后忽然感到十分空虚疲劳,倒在床上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李易被孙显才叫醒了,孙显才盯着李易的脸,就好像在看稀有动物。
李易笑道:“你想搞我啊?看什么看?”
孙显才坐到李易身边,道:“你昨晚出去干什么?”
李易睡足了,起来穿衣,道:“你都知道了?”
孙显才大声道:“弟呀。整个沪宁杭都知道了!”
李易并不在意,道:“今天晚上还要继续,我现在已经有点喜欢上沪市的夜晚了。”
孙显才扳正李易的身子,道:“阿易,你以为这一手好用吗?沪市的赌业是很大的一块,后面不少人都在撑着,你刚来就得罪人。犯了众怒,以后可天天都危险了!难道你想霸王硬上弓,往沪市钉钉子啊?”
李易笑道:“以前是不是从来没有人这么玩过?那些大佬们都紧张起来了吧?”
孙显才不解的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李易脸sè忽的沉了下来,看向窗外。道:“我现在什么都不缺,你也知道,内压一大,就要外放,我总得做点事业,否则天天守着这么多钱干什么?
你知道吗?沪市这事里有刘平安在搞鬼,本来我只想过来分一杯羹,和气生财,我不可能凭白无故的去招惹江湖朋友。
但是,哼,刘平安这个小人居然yīn我,幸好我发现的早,否则还被蒙在鼓里。
刘平安既然这么做,那我也要叫沪市的这些大佬们知道知道,现在世道上多了个李易,他刘平安不过是一个脑袋一个腚,难道就只有他行?”
孙显才道:“你这么做可太有危险了。”
李易哈哈大笑,道:“显才,我玩的起,我现在就想要刺激。我要叫刘平安坐在海州,但是心里害怕,我要一点一点的弄垮他!”
孙显才长叹一声,拿出一张烫金请帖来,道:“这是黎贺群叫牛横给你发来的请帖,叫你今晚去喝和头酒,这是鸿门宴哪老弟!”
李易接过帖子看了看,随手放在了兜里,把麻一笑叫了进来,道:“一笑,人家给咱们下了请帖,咱们也不能叫人家以为咱们怕了,去,准备一份战帖,今晚我要踢山门。牛横叫我拜八方,我拜他大爷!”
孙显才见劝阻无效,只好摇头叹气,不再说什么。
这一天,白天里一切照常,李易在房间里闭目养神,天sè一擦黑,李易这才从床上跳下来,收拾停当,带着自己人,叫上了孙显才,直奔新海大厦。
新海大厦今天清场,所有的住客都被请出去了,整个大厦没有客人,只有黎贺群和牛横的人,不过看起来这些人的态度倒还客气,李易微微一笑,大步向里走。
到了顶楼,没想到黎贺群正在门口笑脸迎接,见了李易,黎贺群两只眼里更是jīng光四shè,笑着握住李易的手,道:“我没看错,小伙子,有本事,有胆识,你远来是客,不过我不把你当客人看,我自打一见了你就觉得你是个人才。牛横这家伙不懂事,我已经教训他了,来来来,咱们里边请,这杯和头酒你得喝!”
李易一行人随着黎贺群到了里面,见牛横和那个胡金凤都在,陈川他们几个老板也在。
李易跟这些人打了招呼,别人都客客气气的,只有牛横发了脾气,把李易送来的战帖高高举起,大声道:“李易,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江湖道上从来没有人像你这么办事的!你小子居然敢下战帖,我看你是不想活着从沪市走出去了!”
说完把帖子摔向李易。
李易右手轻伸。把帖子夹在手中,随即反手一抖,这帖子带着锐风破空而至,正削到牛横的手腕上。
牛横啊的一声退后两步,再一看,手腕上已经出血了,牛横上前要打。黎贺群双眼一立,沉声道:“牛横,你当我是透明的吗?”
黎贺群是牛横大哥,牛横不敢执拗,只好站定脚步,呼呼喘粗气。
李易横了他一眼。在黎贺群的引领之下到了上面坐下。
上面摆了一大桌酒席,十分的丰盛,那些保镖打手们都远远的站着,桌边只有陈川、胡金凤这些人。
众人入座,牛横道:“大哥,李易这小子现在来了,你把他交给我。我替你收拾他!”
黎贺群眉头紧皱,道:“牛横,你怎么这么不省事!你给我坐下!你再多说一个字,就给我滚出去!”
牛横只好坐下,却不愿看向李易,把头扭到一边。
黎贺群对着李易呵呵一笑,道:“李兄弟,你刚来的时候。我正好有事要忙,也没给你接风洗尘,这是我老头的过错,来来来,我罚一杯。”
李易忙道:“黎叔,你这话是损我了,我知道我昨天做的有点过了。不过这事里有原因的。”
黎贺群一摆手,道:“兄弟,你不用说,我明白。我心里是有数的。不过有些事情我一开始并不知道,太子平时其实很少到我们这边来。
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嘛,求财,求财,钱才是最重要的,我们的生意跟太子的生意有时候有些关联,所以难免互相帮帮忙。”
说着先把酒喝了,李易一看便也陪了一杯。
一杯酒下肚,气氛打开了,黎贺群笑道:“李兄弟,你的想法我明白,你想在沪市开山立柜,其实这是好事,有人说这是抢饭碗,我可不这么想,我认为这是狭隘的想法。
你说一个人再能赚钱,难道能把全世界的钱都赚了去?世界这么大,沪市也不小,赌徒大军向来是前仆后继,根本绝不了断不了。
所以赚钱不能小家子气,这是我一贯的原则。实话实说,我家里在地方上有些势力背景,借着家里帮助,我三十来岁的时候在沪市也立了棍。
这几十年下来,钱赚了不少,可是一直交不到好朋友,主要是这个社会太现实了,江湖上更是不干净,这个年月哪还有好人?
可是自打我知道了李兄弟的事迹之后,我就不再感到孤独了,说实话,我跟李兄弟神交已久,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见面,这一次机会难得,我很想跟李兄弟交个朋友。”
李易看黎贺群说话中规中矩,至少表面上显得阔气大方,当下也客气了几句。
双方说了几句,黎贺群忽的把酒杯放下了,叹了口气,道:“兄弟,你来沪市想捞‘海子’(赌业),我当然举双手欢迎,但是沪市家大业大,并非只有一主,江湖上最重一个利字,利益是要平均分摊的。
我这里可以为你大开善门,但是……,外面山多,哪块石头都不是好踢的呀。”
李易道:“黎叔,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不是‘吃火盆’(横行无忌)的人,规矩我懂,人情我懂,我不想跟大家争什么。我昨天只是顺不过这口气。”
黎贺群哈哈大笑,道:“你跟太子之间有梁子,这事我们以前也有所耳闻,不过都是年轻人,火气大了些,都是要强好胜的,这可以理解。
你放心,太子那边的事我来担着,我有我的办法,只不过沪市这里嘛……”
李易一笑,道:“黎叔,你的顾虑其实是多余的。”
黎贺群道:“哦?原闻其详。”
李易把面前的一盘菜挪了过来,这是一盘酱牛肉,虽然只是酱牛肉,但是李易知道,这道菜得花两天才做完,是上等菜。
李易把牛肉推到黎贺群面前,道:“黎叔,你吃一片。”
黎贺群不明所以,随手夹了一片吃了。
李易又夹起一片来递了过去。笑道:“再来一片。”
黎贺群想知道李易要说什么,当下又吃了。
李易道:“黎叔,这两片酱牛肉有什么差别吗?”
黎贺群道:“都是一个盘子里的,没有太大的差别。”
李易道:“着啊!没有差别。那人民币有差别吗?”
黎贺群有些明白了,道:“兄弟,你的意思是……”
李易道:“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大家本质上都是为利。那么钱,对谁都是一样的,谁的钱不是钱哪?
我李易想到沪市来,我不只是来挖钱的,我还带了钱过来,沪市这些叔叔大爷。难道嫌我李易的钱脏?
所以说归于本质,还是人们的一种思维习惯和定式决定的,这些前辈们根本没有必要挡我的钱,他们只是对我不放心。所以我要叫他们放心。”
黎贺群哈哈大笑,道:“兄弟,真有你的。你这个说法好,只不过攻城容易攻心难。你打算怎么做?”
李易道:“这个想法我也是刚刚产生的。我跟菲律宾zhèng fǔ有些关系,现在的女总统是我的一个朋友。
菲律宾好像有一个城市跟沪市是友好城市,在沪市的秀水区有他们的大使馆,我前一阵子在各个场子里玩上几把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一个情况。
当时我就发现这个大使馆的后边有一座废弃的影视中心,那地方建了大使馆之后一直想归入大使馆的用地计划之中,可是后来一直没有什么项目可建的,于是就一直空着。
所以我就产生了一个想法。我想把那块地方租下来,堂堂正正的建一个赌场,当然了对外不能这么宣传,你想想,赌客们去那里玩,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黎贺群不知道李易跟菲律宾zhèng fǔ还有这关系,眼睛瞪的大大的。道:“兄弟,真,真有你的!”
牛横在一旁忍不住道:“吹吧你!”
李易没理他,继续道:“黎叔。这事我还得跟菲方zhèng fǔ好好谈谈,毕竟对他们的影响不好,对外宣传上还得做点掩饰。
而我的计划呢,就是通过这个赌城向沪市的前辈们致敬,我要在沪市的赌业中有一席之地,以后凡是我收购下来的场子,我会给这些前辈们比以前更多的分成。我想他们不会嫌钱扎手吧?”
黎贺群脸sè微变,李易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哈哈一笑,道:“黎叔,你放心,我李易不是不讲人情的牲口,我有我的原则,黎叔对我这么好,我不能这么对你,新海大厦以后还是新海大厦,我向你保证,就算我把沪市所有的场子都收了,最后也会留下新海大厦!”
黎贺群叹了口气,道:“风吹浪打任谁愿,人有时候真是不能左右什么。兄弟,本来我还想给陈川和金凤他们几个把场子要回来,不过看你这么一说,似乎以后他们给你干更有赚头,就算你把场子还给他们,他们也争不过你,一样是没饭吃。”
李易这时端着酒杯起身,向陈川、胡金凤他们几人一敬,道:“几位,我昨天得罪了,在这给各位赔个不是,不过我向各位保证,以后在我的手下做事,保证比你们以前赚的多。”
这些人一分析,确实也是这个道理,虽然个别人心里还是不情愿,但是也只好认了。
众人互相敬了,一杯酒下肚,立刻就成了李易的人,在感觉上也亲近了好多。
黎贺群道:“兄弟,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李易道:“牛哥跟我说要拜八方山门,我看我还是按江湖规矩来吧,要不然该有人说闲话了。”
黎贺群道:“这可不容易呀。”
李易笑道:“天底下的容易事都是给普通人去办的。”
这时有手下人来到黎贺群身边,小声嘀咕了几句,黎贺群脸sè微变,道:“好吧,快请进来。”
过不多时,外面进来数人,牛横一看,忙迎了下去,大声道:“小巧,你来啦!”
领头的是个年轻人,表情很冷,牛横正是跟他说话。
小巧看了牛横一眼。道:“黎爷也在吧,我们特意过来送帖子的,听说李易在你们这里。”
牛横嘴一撇,却没多说什么,向上一指,道:“咱们上去谈吧。”
小巧叫手下人在下面等着,跟着牛横上来。对黎贺群道:“黎爷,老头子叫我过来的。”
黎贺群道:“原来是小巧来了,你家老头子有事?”
小巧看了李易一眼,道:“这位就是海州来的李易吧?听说李易要拜八方山门,我们家老头子说举双手欢迎,这是请帖。”
说着把请帖递向李易。李易伸手一接,忽觉指尖上似有一股电流击来,知道对方也会气功,正运用内力隔着请帖传过来,想yīn自己。
李易一笑,内力迅速传到手上,在小巧手上一碰。小巧只觉手掌瞬间像是消失了,同时心头泛恶,闷哼一声,便想把手松开。
可是这只手却再也不听使唤,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李易这才松了劲道,把请帖拿了过来。
小巧面显薄怒,左手托着右手手腕,运气调理。好半天才恢复了知觉,这才知道李易内力极深。
李易看了看帖子,见内容没有什么,上面写着四圣四家老板想一起请李易十天后去喝酒聊天,玩上两把。
最后说了地点,是在沪市东边的坐台院,看名字是一家会所。名字显得很古怪。
紧下面是落款,盖了四个印章,最大的一个上面只有一个东字,其余的更是没有字。只是花纹很特殊的图纹。
虽然上面没有什么不客气的语言,不过这种帖子跟战书也没有什么区别,李易也没当回事,随手放在了身上。
黎贺群一直在一旁看着,对于刚才的事心里清清楚楚的,心说幸好自己没跟李易作对,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对于李易这种人,只能拉拢,拉拢不成就交个朋友,就算交不成朋友,至少也不能成为敌人。
黎贺群原来有打算把李易收到手下,一起在沪市扩大赌业赚钱,可是很快就看出来李易绝不是甘居人下的主儿,这才换了个方式,极力跟李易交朋友。
小巧仍旧气不过,道:“李易,你心里明白,你不是想在沪市赌圈里立棍吗?好,十天后的晚上,你到我们坐台院去,我们家老头子想见见你,有要是有本事就闯四关,拜过了八方山门,我们自然会允许你在这里托碗吃饭。”
李易道:“那好,你回去告诉你们家老头子,我到时准到。”
小巧冷哼一声,跟黎贺群行了礼,跟牛横打了招呼,带着人走了。
牛横显得有点兴奋,他没看出来刚才李易暗中做的手段,牛横知道小巧年纪虽轻,但是武功很高,自己不是李易的对手,他跟小巧关系不错,就想着小巧能跟李易打一架,好给自己出出气。
等小巧走了,黎贺群瞪了牛横一眼,道:“是你告诉他们的吧?”
牛横道:“大哥,这事不能赖我,李易实在太嚣张了,再说即便我不说,沪市也没有人不知道这事。”
李易道:“黎叔,这个小巧是哪的?他家老头子是谁?我看上面写着四圣,就是那个四圣?”
黎贺群道:“沪市是一个多方利益共存的地方,像这种地方,很多事不是一个人两个说了算的,要大家一起商量,才会有结果。赌界当中,除了我们这一家之外,还有四家,就是你刚才说的四圣。”
李易道:“我知道,四圣,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黎贺群点头道:“不错,这四家规模仅次于我的场子,当然,我们之间……,一般互不相干,各做各的。小巧家老头子是坐台院的老板,也就是那个青龙了,他叫范仁东。
范仁东原来打过越战,这人心狠手辣,做事很绝,向来斩草除根,不留后患,他们四个人这次一起请你过去,我看不会是好事。”
李易道:“这一点我有心理准备,我不会那么傻的,我这就联系手下人。”
从黎贺群那里出来,李易跟家里联系了,家里本也着急,立刻组织人手,奔沪市而来。
第二天一早,李易双联系了菲律宾一方,原以为事情会有些难度。但没想到菲方并没有什么问题。
李易很高兴,给菲方打过去一个亿的美金,用来支付装修赌场的费用,剩下的就不用还了。
放下电话,李易心道:“看来还是有钱好办事。”
没过多久,家里人就陆续到了,蒋锐自要过来。宫兰、石兰、段兰也来了,周飞还带了不少小弟一起过来。
没过两天,孙显才家里有事,忙着要回去,两人只好分开,孙显才道:“阿易。你可要小心些。”
李易道:“我会的,你放心吧。”
如此这般,十天很快就过去了,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到了正rì子,李易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叫周飞安排一部分人手先去坐台院四周埋伏,自己这才带人来到坐台院。
坐台院地处偏僻。不过建的十分豪华,这十天里李易来过这里,对四周的情况也有所了解。
坐台院故意建的有些古旧,从外面虽然豪华,但是格调低沉,让人有一种肃穆庄严的感觉。
早有人在外面等着,带队的正是那个叫小巧的,小巧见李易领人来了。迎了上来,道:“你来的倒准时。”
李易道:“贵人相请,我当然不能迟到。”
小巧道:“那就里边请吧。”
众人走进里面,李易见里面也是一样的严肃格调,以茶sè和黑sè为主,显得这地方十分与众不同,有那么一种高人一等的意思。
来到里面正厅。李易见这大厅极为宽大,不过正中间只摆着一张赌桌,桌边坐着数人,黎贺群也在其中。而后面则坐着二十来人,牛横、胡金凤和陈川那些老板都在。
小巧带着李易一行人进来,一路走到赌桌边,走到一个老人身旁,道:“范爷,人到了。”
李易知道这老头就是范仁东,看这范仁东的年龄已经很老了,满脸皱纹,左眼瞎了,却没有戴那种眼罩,脸上横七竖八一堆伤痕,显得狰狞可怕。
范仁东没有看向李易,而是对着黎贺群道:“这就是李易?”声音很嘶哑,好像随时都要断气似的。
黎贺群道:“这就是李易,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范仁东嗯了一声,道:“这年月人才很多,就是不知道有什么真本事。”
黎贺群道:“李兄弟那天跟我提起过了,他要在菲律宾大使馆的后面开一家赌场,李兄弟说,他来沪市开山立柜赚钱,不会忘了地方上同道的好处,所以以后对大家的提成会比以前多。”
范仁东道:“说的好啊,几十的来我就没听说过有人能在别国的大使馆里开赌场,就算是吹牛,也叫我长见识了。”
李易也没客气,直接拉张椅子坐下,道:“事在人为,只要我肯做,就一定会有结果。我已经联系好了,我想不出一个月,我的那家赌场就会开始营业。到时候我赚到了钱,几位前辈也就可以赚到钱了。”
范仁东冷冷的道:“钱,我们都不缺,很多时候看电视看哪个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遥控器在谁的手里。沪宁杭这一带,需要一个秩序。你就算在沪市开十家场子,只要我不让人去你那里赌,你的场子就是个空架子。”
李易心里冷笑两声,暂不反驳,只是道:“其实这个问题,我一早就跟黎叔谈过,我觉得都是人心的作用,谁的钱都是钱,都是一样的,我们应该把注意力放到钱上,而不是人上。
国与国之间如果有了矛盾都可以商量,何况是人与人之间?我们只需要放弃以往的偏见,未来还是很光明的嘛。”
范仁东旁边一个白胖老头大声道:“李易,你想来我们这里分一杯羹,你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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