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看了这白胖子一眼,道:“还没请教。欢迎来到阅读 ..”
那白胖老头道:“白虎,裘宝。”
李易道:“裘爷好,我本人虽然并不好赌,不过经营赌场我还是有我自己的心得体会的。毕竟我在这个圈了里混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
我手下现在人才众多,我想经营一间赌场,并不是什么难事,这一点裘爷似乎有点多虑了。你只要等着看好戏也就是了。”
裘宝身旁还坐着两个老头儿,长的很像,应该是兄弟,其中一人道:“李易,你初来乍道,如果不拿出点什么真本事来,恐怕难以服众。”
李易道:“这位爷又怎么称呼?”
那老头道:“我们是兄弟俩,我是朱雀曾海,这是我兄弟玄武曾江。”
李易道:“这次我来,其实就是来拜八方山门的,这个规矩合理,如果不拿出点本事和诚意来,怎么能服众?”
曾江道:“那你今天是真的打算玩上两把了?”
李易道:“能跟几位玩上几把,我无话可说。”
范仁东道:“好,爽快,我们年纪大了,没几年可活,所以不想耽误时间。今天沪市有头有脸的哥们弟兄几乎都到场了,大家想看看你李易到底是几只胳膊几条腿,如果有多余的,那我们就帮你扳扳。”
李易哈哈大笑,道:“我身上毛多,如果几位想要的话,我可以抓一大把给你们。”
小巧在一旁怒道:“李易,你太放肆了!”
李易横了小巧一眼,脸带笑意,一语不发的看着范仁东他们。
范仁东没瞎的那只右眼紧盯着李易,眼神十分犀利,道:“李易,我不怕告诉你,在此之前。我们去外面请过赌界的高人,可是因为你在澳市的那一次事情,圈子里的这些人被你的虚张声势给吓怕了,大家都不敢过来,晒了我的台。
哼,不过你说的好,事在人为。我可不信你真的有什么三头六臂,那些人不肯来,我们自己来!你这次来沪市搅水,我想你根本没有本事全身而退。今晚就看你的水xìng好,还是不好了。”
李易在赌桌上轻轻一敲,道:“我都等不及了。”
范仁东向自己这边的人一比划。道:“李易,你既然是独闯关东,那我们也就不讲究那么多了,你拜八方山门耽误时间太长,反正今天我们沪市赌界有头有脸的人都在场,我提个意,我们所有人跟你一起赌。你输了就滚蛋,我们输了,你就留下。”
李易向这些人看了一眼,道:“以多敌一?范爷,好威风。”
范仁东哈哈大笑,道:“李易,你不用激我,我说白了。就是不想让你涉足我们沪市一步,你说的好听,谁的钱都是赚,这话不假。
可是山水有灵xìng,只认吃土人,你是外来户,没资格在这里扎根。而且以你的财力,时间一长,本xìng露出来,肯定会逐步蚕食我们的市场。到时候叫你做大了,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吗?”
李易道:“哦,原来如此,你们是信不过我这个人,也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就只好刀口上见真章了?”
范仁东把桌子一拍,道:“正是!我只认命,如果我们这么多人斗你一个都不是对手,那还混个屁!”
李易看了看麻一笑和契诺夫,麻一笑道:“尽人事,听天命。”
这些人如果跟一个对一个的比,李易和麻一笑自然不怕,可是以多敌一,同时上战场,李易和麻一笑心里也没多大的底。
只不过形格事禁,逼到这了,李易硬着头皮也得答应。
当下双方说定,范仁东道:“李易,我在赌业里只有坐台院这一个场子,我就拿这场子当赌资跟你赌!”
李易道:“范爷,你这场子值多少钱?”
范仁东道:“你看着开个价吧。”
李易四下扫了一眼,道:“八千万。”
范仁东没有说话,李易哈哈大笑,道:“不贪心不是男人,一亿五千万!”
范仁东这才把桌子一拍,道:“说定了!”
李易向袭宝、曾海和曾江三人看了一眼,道:“三位的呢?”
这三人也都不说话,李易道:“我虽然没有看到各位的场子,但是我信你们的场子都大的很,这样吧,四家场子,一共五亿。”
范仁东向其他的老板一比划,道:“这二十多家呢?”
胡金凤笑道:“我就不算了,我今天是来看热闹的,弟弟赢了我,我认输,下半辈子给我弟打工了。”
陈川他们则不敢多说话,咧着嘴傻笑,两边儿都得罪不起,只好给个尴尬的表情。
不过另外那二十多家场子的当家人,大部分对李易都充满了敌意,这些人纷纷道:“还请李爷开个价,开多少我们就认多少。”
李易一笑,道:“看来这屋里都是爽快人,好你们所有的加在一起,我再出五个亿,加在一起一共是十亿,满意吗?”
这些人同时点头,五亿可不是个小数目,如果李易输了,留下这五亿,这二十多家,每一家就能分得不少好处,即使把范仁东他们提走的那部分去掉,也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收入了。
李易从手下人手里拿过一张支票来,道:“十亿我带着不方便,这里是十亿的支票,瑞士银行的公用帐户,绝对没有假,你们可以验一下。”
范仁东一摆手,道:“不用验了,我们信的过,你在澳市一出手就是十亿美金,这十亿人民币当然拿的起。”
范仁东转头看向黎贺群,道:“老黎,这里你最大,不过你既然跟李易打的火热,我也不让你为难。你就看戏吧。”
黎贺群面显不悦之sè,不过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点头。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实在是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这些当家人有的本身赌术极高。当下亲自出场,有的则派出手下的得力干将出场。
李易看范仁东他们四圣的当家人都是亲自下场的,显然这四个人都会赌。
李易让蒋锐他们到后面坐下等着,只留麻一笑和契诺夫。
众人拥在赌桌边,范仁东那一边占了大半圈,把另一小半空间留给了李易三人,双方对阵。形成了明显的分划格局。
李易道:“咱们赌什么?”
小巧道:“范爷,咱们跟他们玩抢牌,只抓一张,谁大谁赢。”
范仁东道:“敢不敢?”
李易道:“随你。”
范仁东道:“好!这一把双方各出一个亿。”
因为要考虑到人的手臂长度,所以范仁东叫人换了一张中等型号的赌桌,他们那一边也没有出全部人马。最后只留了十个人。
双方都站了起来,十多个人围在桌边,小巧来做荷官,一脸邪气的看着李易,眼神中充满了鄙视。
李易心说这小子当荷官,看来是想玩yīn的。
小巧洗了三遍牌,麻一笑在李易耳边道:“他把黑桃a调到他们那边去了。”
李易知道这一局只能自己和麻一笑出手。契诺夫虽然会隔空取物,但是那需要一定程度上的jīng神准备,而且牌不能动,这种扔牌的情况,契诺夫的特异功能效果不好。
小巧洗完了牌,看着李易,道:“可以开始了吗?”
李易一伸手,示意小巧扔牌。
小巧把整副牌在手里摇了摇。忽的向上一扔,牌立刻散了开来。
李易眼光锐利,看见黑桃a就在范仁东一方,范仁东已经伸右手去夹了。
李易手疾,右手顺势一抹,拿了一张方块2,食中二指一夹一甩。这张方块2立刻激shè而出。
李易的本意是用方块2去切范仁东的手腕,哪知裘宝中途杀出,扔了一张梅花3过来,将这张方块2一切两半。
李易左手一推。七八张牌迅速的shè了过去,却被那些当家人从中阻拦,将李易的牌打落。
这时麻一笑已经捏住了一张红桃a,反手一抹,将身边两人的手腕削了一道口子,剔掉了他们心里的牌,同时右手中指一弹,将一张闲牌弹出,shè向范仁东。
与此同时,李易也伸手出去,直接切范仁东的手腕。
范仁东已经拿住了黑桃a,不过还没有入死扣,并没有拿稳,见麻一笑的牌又来了,同时李易也直接来抢,知道这张黑桃a肯定保不住,当下利用前势之末,反手一甩,将黑桃a甩给了曾海。
李易一看范仁东肩膀的动作,就知道他要甩牌,当下迅速的回手在曾海的手背上弹了一下,夹手将黑桃a夺了过来。
一旁的曾江却手腕一翻,寒光微闪,原来他掌心里扣了一把小刀片,恶狠狠的削向李易手臂。
这时那些当家人居然同时向李易手臂上按落,想让李易一动不能动,任曾江挑断李易的手筋。
李易心里冷笑一声,手臂一振,这些当家人感觉李易的手臂就像抹了一层油,滑溜溜的就抽了回去。
不过李易这一抽手,那张黑桃a便被范仁东又夺了回去,而这时曾江收势不及,铎的一声,一刀刺入了一个当家人的掌心,刀子穿透手掌,钉进了赌桌。
李易一看黑桃a被范仁东抢走了,正要用一张闲牌去打,忽然手心里一紧,原来是麻一笑把一张闲牌换到了李易的手里。
李易撇眼一看,只是一张梅花4,知道这是麻一笑送过来的“子弹”,当下毫不犹豫,手腕一翻,把这张闲牌掷向范仁东,这牌在范仁东手里的黑桃a上削了一下,便跌在桌上,同时李易收手一勾,带过来一张黑桃k。
这时麻一笑伸手去抢范仁东手里的黑桃a,却被裘宝中途拦住,裘宝手里拿了一张梅花a,两人斗的急了,互相一切,麻一笑手里的红桃a跟裘宝手里的梅花a对切成半,两人都成了空手。
而李易带着黑桃k回来的时候,见曾海手里正好扣了一张方块a,李易立刻用空手去拿,两人抢着同一张牌一齐用力。嗤的一声,这张方块a被两人扯成两半。
众人前面的动作其势已尽,这时再也没有余力进行计算分析和动作,各自回身,又恢复了原来的站姿。
这些动作虽然转换复杂,但是前后也不过三四秒钟,李易这一收手。所有的牌都已经落地。
这一下兔起鹘落,桌上有一小半的人根本没有拿到牌,另有数人只是胡乱抢了一张,却都很小。
李易手里一张黑桃k,麻一笑、裘宝和曾氏兄弟手里都没有牌,那个被钉穿手掌的当家人这时兀自在惨叫着。可是一时间刀却拔不出来。
范仁东不住的狞笑,道:“李易,你只是一张黑桃k,怎么跟我的黑桃a作对啊?”
李易也哈哈大笑,道:“范爷,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你拿着半张黑桃a跟我比。你当我跟你一样傻啊。”
范仁东没明白李易是什么意思,正要仔细看手里这张牌,却见这张黑桃a居然慢慢的断为两截,上面半截齐刷刷的跌了下去,手里便只剩下半张牌,就像被人砍了脑袋。
李易笑道:“要我看,还是黑桃k最大,如果大家没有意见的话。这一局就是我赢了。”
范仁东脸上的狞笑渐渐凝固下来,只剩下了狰狞之貌,道:“这一局我们输了。”
李易道:“接下来比什么?”
范仁东没有立刻答话,而是把裘宝和曾氏兄弟他们叫到一旁商量。
李易跟黎贺群交换了一下眼神,见黎贺群眼中充满了敬佩,却也夹杂着一丝担心。
终于,范仁东他们商量完了。道:“李易,咱们掷骰子。”
李易笑道:“这是我最拿手的,你说吧,怎么玩?”
范仁东道:“我们四个对你们两个。每个人掷一把,我们用骰盅,你们空手掷,点数相加比较。”
李易道:“范爷,你这可是耍流氓了,你们四个对我们两个,还得点数相加,那我们还玩个屁。”
小巧道:“你不想玩就滚出沪市!”
李易慢慢把头转向小巧,道:“小子,你等着,我最后再收拾你,我要叫你知道知道我姓什么。”
小巧哼了一声,道:“你比不比?”
李易看了看契诺夫,道:“比,我不信你们能赢我。”
又换了张赌桌,范仁东、裘宝和曾氏兄弟坐在对面,李易三人坐在另一边。
范仁东道:“谁先来?”
李易道:“随便,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范仁东道:“好,那就你们先来。”
李易扔骰子十分随便,拿到手里立刻扔出去,结果是六点,李易玩骰子靠的是打暗器的眼力和手劲,等轮到麻一笑的时候,人家是专业的手法,自然也是六点。
李易道:“十二点,你们只要每个人扔出三点以上,就是你们赢了。”
范仁东脸上带着冷笑,把小骰盅拿了过来,将一粒骰子扔了进去,开始摇晃。
没摇几下,麻一笑就在李易耳边道:“骰子里有机关,他肯定开六。咱们空手扔,没法碎骰子增点数。这老小子真不要脸。”
李易冷笑两声,小声道:“那就得看契诺夫的本事了。”
摇了一阵,范仁东把骰盅在桌上一扣,道:“用骰盅摇可比空手扔的难度大多了。不过我在赌界这么多年,我说摇几就摇几,这把我开六。”
说着把骰盅一开,哪知却是一点。
范仁东以为自己眼花,可是揉了揉眼睛一看,确实是一点,把骰子拿起来看看,正是自己的骰子,心说这怎么可能?
李易道:“范爷,用不用换个骰子?”
范仁东把手一挥,把骰子和骰盅交给了裘宝,哪知裘宝摇完之后也是一点。
轮到曾氏兄弟,曾海道:“我看我们还是用手抛吧。”
原来曾海想到可能是骰盅有问题,这才提出用手抛。
李易道:“随你便,我没有意见。”
曾海把骰子拿起来,小指调好了位置,向桌上一扔,骰子飞快的转了起来。
骰子转的越来越慢,看样子正是六点,哪知将要停下来的时候,居然骰子一翻身。变成了一点,就像受到了磕碰似的。
曾海站了起来,道:“这不可能!”
李易道:“骰子是你们的,手是你自己的,我又没碰,怎么不可能?”
曾江向曾海使了个眼sè,把骰子拿在了手里。小指调好了位置,轻轻的桌上一抛。
李易看的清楚,曾江直接调出了六点,这哪里是掷骰子,几乎就是放骰子。
可饶是如此,骰子最终定下来。仍然是一点。
李易哈哈大笑,道:“真抱歉,你们四点,我们是十二点,我们赢了。还比什么?”
范仁东这时不再说话,脸上yīn沉沉的,那些伤疤似乎都充了血。整张脸显出暗红之sè。
宫兰给李易传音道:“蒋姐说这老小子要杀人,主教小心他。”
李易却呵呵一笑,十分从容的走到范仁东面前,道:“范爷,有钱大家一起赚,我不会跟你抢这里的霸主地位,你范爷还是范爷,我李易来与不来。一切都没变,只是多了一个跟大家一起拼桌吃饭的人。
而且我做过保证,如果我的生意火了,我一定会给咱们地方上做出贡献,范爷可不会亏本的,这么好的事你都不答应,我实在是想不通。
不错。我李易这些年来东闯西荡,确实是拓展了不少生意,但是我从来不欺负江湖同道,这一点你可以去查。我来沪市旨在交朋友,有钱大家赚,我来立棍不假,但不是来棒打老雁的。
范爷,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叫小人,我说的是谁你心里清楚,我可以告诉你,我不怕他,如果我想灭了谁,那不过一句话的事,他又如何?”
范仁东一挥手,道:“你不用乱说,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李易微微一笑,道:“好,既然水是清的,路是平的,那咱们就四四六六说清楚。从今以后,我在沪市开山立柜,前三年我交份子钱,比你们这里地方上的要求高出百分之五十。
三年后我独开一面,不过如果几位爷有兴趣加盟,我举双手欢迎。我也是泥里打滚混出来的,打打杀杀我见的多了,如果几位爷想玩小游戏,搅我的生意,哼,我李易奉陪。”
黎贺群忙过来打圆场,拍拍范仁东的肩膀,笑道:“老范,年纪不小了,也该给年轻人让个位了,李易这小子挺仁义的,有他来把持,我看肯定错不了,咱们老几位的棺材本丢不了的!”
范仁东的肩膀一耸,甩掉了黎贺群的手,对李易道:“李易,你既然跟我叫板,那我也奉陪到底,别以为你有几个钱儿,你就能横推八百,你在海州想怎么称王称霸那是你的zì yóu,到了沪市,这里可不姓李!”
李易看范仁东把话咬的这么死,脸也沉下来了,道:“这么说就是没的商量了?”
范仁东道:“我跟你不同地盘不同语,没的可说。”
李易点点头,道:“好啊,那你想怎么样?讲打?来吧。”
这时小巧在范仁东耳边道:“范爷,外面有不少人都很可疑,可能是李易的手下,听说李易手底下有托克兰大教会的杀手,咱们今天不适合动手。这事你交给我,改天我找机会对付李易。”
与此同时,宫兰也给李易传音道:“主教,那个小巧正在劝范仁东今天别动手,可蒋姐说以范仁东的xìng格,他肯定今天动手,蒋姐叫你擒贼先擒王。”
李易咳嗽一声,回应了宫兰,心说等范仁东先动手时再出手也来的及。
范仁东手指在桌上不断的点着,速度越来越快,同时他脸上的伤疤也变的狰狞起来,就像是被肌肉重新撑开了一样,隐隐的好像要流出血来。
李易面带微笑看着范仁东的脸,余光却盯着范仁东的手指,知道他手指停下来的那一瞬间,就是发难之时。
小巧了解范仁东的xìng格,见此情景,知道今晚肯定是要火拼的了,当下一转身护在范仁东身前,目光炯炯,看着李易。
裘宝和曾氏兄弟见状,也都慢慢起身,向手下人使眼sè。
黎贺群也向李易使眼sè。示意李易离开。
就在这气氛紧张的时刻,忽然外面有人高喊:“临检,临检!你们经理哪,叫你们经理出来!”
这一下紧张的气氛登时被打破了,只见外面冲进来不少jǐng察,领队的道:“有人举报你们这里设赌,谁是经理?”
范仁东仍旧盯着李易。一动不动,小巧忙迎了上去,笑道:“原来是付队,你来了怎么也不通知一声,我好去给你安排安排。”
那付队道:“小巧,我们接到举报。说你们这里有非法赌博活动,你们是沪市上星单位,要注意形象,怎么可以这样。”
李易甩头看去,见这个付队跟小巧之间说话,似乎有那么点演戏的味道。
这时宫兰传音道:“主教,蒋姐说这个付队长是故意来搅局的。看这意思,可能是不想让这里发生冲突。”
那付队长对手下人道:“你们去查查,有没有涉赌的东西。”
这些jǐng察四下散开,装模做样的查了查,一人回报道:“头儿,有一张赌桌,还有几副扑克,不过没看到筹码。”
小巧笑道:“我们是几个朋友在这里玩两把。没赌钱,付队,咱们是老朋友了,你了解我们,非法的事我们可不做的。”
付队道:“那是,如果不是了解你们,我早就封了这了。不过你们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也不成。这可是非法集会,这些人,你们都把身份证拿出来,有没有外地来的可疑的人?”
李易忽道:“付队长。我是来地来的,就是不知道算不算是可疑的人?”
付队长慢慢转向李易,走了过来,道:“你,你什么人?”
李易道:“李易。”
付队长道:“李易?没听说过,干什么吃的?”
李易一笑,道:“做点小买卖,混口饭吃。”
付队长道:“买卖?哼,是干净生意吗?”
李易双手一分,道:“付队长看我哪不干净,你随便搜。”
付队长脸一沉,冷冷的道:“你敢跟我这么说话,身份证!”
李易把身份证拿出来递了过去。
付队长接过来连看都没看,双手一掰,啪的一声就把身份证一分为二,笑了两声,把身份证向地上一摔,道:“我看你身份不明,你的身份证哪?”
李易脸上肌肉牵动,便要发作,黎贺群忙上前来打圆场,呵呵一笑,道:“付队,李易是我朋友,他身份证忘带了,李易可是海州的知名企业家,每年捐的善款都是天文数字,大家交个朋友。”
这时宫兰传音道:“主教,蒋姐说这个付队长绝对不是跟你有仇,他是受人指使来的,故意跟你为难。”
李易心里其实也清楚,这个姓付的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是谁,他敢这么做,肯定是故意的。
李易仇家太多,这事或者跟刘平安有关,也有可能跟王明轩有关,不过到底是谁现在确定不了,留着以后慢慢查就可以了。
这时,那付队长的手下也把身份证都查完了,一人回报道:“头儿,没有什么问题。”
付队长嗯了一声,道:“我知道了,老范,你们这里不能再玩了,散了吧,散了吧。你叫李易是吧?带着你的人跟我们走。”
李易又和范仁东对视一眼,手一招,带着蒋锐等人跟着付队长离开了坐台院。
一路出来,众人上了jǐng车,到了分局,那付队长也没说别的,只是罚了点款,就放李易走了。
李易临出来前,对那付队长道:“付队,帮我跟你主子说一声,我随时等他来找我,不过最好光明正大一点,要不然叫人看不起。”
李易一行人回到酒店,大家坐下来商量下一步的对策。
蒋锐道:“看范仁东的xìng格,他即使知道不是咱们的对手,也一定会顽抗到底的,看来一场火拼是不可避免的了。”
李易道:“地方上势力的更替,只是在动荡期才比较乱,一但利益重新分配,格局稳定下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所以这一关咱们得过。”
大家商量之后,李易决定,立刻开始兴办赌场,大使馆后面的建筑是现成的。时间还不到五年,不用推了重建,只需要里里外外重新装修一番即可。
李易说办就办,第二天就跟菲方联系,同时找了四个装修队黑天白夜的轮替装修,这一下进度极快。
一直做到了四月底,装修已经差不多成形了。李易带着人站到赌场大门前,感觉好像天地都宽阔了好多。
四月三十号这一天,装修彻底结束,李易进购的那些赌具也都准备好了。
麻一笑把自己点子口里的弟兄们都找了来,直接填充到李易的赌场。
点子口的人都是这一行里专业的,以往都有在赌场里做活的经验。显然赌场很快就能步入正轨。
李易让麻一笑来主持这个赌场,当这个赌场的经理,契诺夫给麻一笑帮忙。
麻一笑道:“大哥,咱们得选个黄道吉rì开张,这是行里的规矩,另外得起个俗一点的名字,这样才好赚钱。”
李易笑道:“那就叫万里生财赌厅吧。这个名字俗气的很。”
说道选黄道吉rì,麻一笑查了查万年历,还是选定在五月三号开业。
赌厅的消息已经发下去了,都是通过李易收购的那几家赌场下发的。
陈川这些人虽然也畏惧范仁东的势力,可是现在他们做不了主,赌场已经被李易赢去了,只好给李易打工,这也算是在范仁东面前的一个借口。
说也奇怪。范仁东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没有找李易的麻烦,看起来是想等李易开业以后,才会开始行动。
李易当然也叫手下人做好了准备,以防范仁东偷袭。
终于,到了五月三号,这一天李易一大早就起来了。手下所有人都在对赌厅开业做着最后的准备。李易也没闲着,全天都在四处忙活。
天sè擦黑,李易实在是闷的慌,忽然看到有人在放烟火。距离并不远,看方向就在上次来沪市时跟宋晨华聊天的那座桥上。
那桥是在上次来沪参加义演时住宿的酒店附近,而李易开赌厅所在的菲方大使馆偏巧离那座桥也不远。
那一次发生了很多事,李易见此情景,不禁触动心事,此时眼前烟火灿烂,李易看看时间还来的及,当下打车过去。
距离不远,很快就到了桥上,这一带比较偏僻,李易一个人漫步桥上,看着空中的烟火,心cháo起伏,不能自已。
抽了几支烟,大概到了九点十分,蒋锐打电话来,叫李易回去,李易这才把烟掐了,收拾心情,又回到了大使馆。
赌厅开业的吉时是在晚上九点半,周飞已经把鞭炮都准备好了,那些被招来的赌客们都围在门口给李易捧场,就等着李易把鞭炮点着,放完之后,大家便进去赌。
黎贺群今天没有来,昨天便叫人送来了贺帖,李易知道他不方便露面,也没怪他。
吉rì已到,李易把鞭炮的头儿拿起来,正要点火,忽然手下人来报,道:“大哥,外面来了好多人,是那个叫裘宝的带队。”
李易笑道:“果然来了,正等着他呢。”
那手下又道:“不过……,还来了不少jǐng察。”
李易一愣,道:“范仁东改脾气了?居然找条子帮忙,真丢人。”
正说着,裘宝那群人还有jǐng察便全都到了,李易看裘宝等人的脸sè,似乎带有怒sè,心里觉得有些奇怪。
jǐng察还是那个付队长带队,这付队长一脸jiān相,yīn沉着脸走了过来,道:“你就是李易?”
李易笑道:“付队长记xìng不大好,咱们前一阵子见过面了,这才几天,你就把我给忘了?”
付队长却一挥手,道:“你少给我来这套!李易,现在jǐng方怀疑你跟一起谋杀案有关,希望你协助调查,这是逮捕令,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一下大家都愣了,李易来沪市之后并没有伤过人命,范仁东此举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以范仁东的xìng格,难道也会用这种yīn招?
李易冷笑两声,道:“付队长,你没有确凿的证据吧?麻烦你回去告诉范爷,想用这种yīn招对付我,他还得再练几年。”
这时小巧在人群里高声道:“李易,范经理死了!就是你杀的!”
李易脸sè登时一变。四周的人也都是一片议论之声。
李易道:“什么?范仁东死了?”
裘宝冷笑两声,道:“李易,别装了,仁东不让你在这里开山立柜,所以你就杀了他,我刚刚才看到尸体,你的嫌疑最大。”
不等李易说话。付队长便对手下人道:“把李易带走!”
周飞带着人冲上来想阻拦,付队长眼睛一瞪,道:“干什么?想袭jǐng?信不信我们开枪?都***老实点!”
李易一摆手,道:“大飞,都别动,我跟他们走一趟。你们留下把场子看好,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李易跟蒋锐对望一眼,转身跟着付长队上了jǐng车。
李易上jǐng车当然不是第一次,不过以李易现在的身份,因为这种事上jǐng车可有点叫人想象不到了。
jǐng车响着jǐng笛,声音十分响亮,好像要叫所有沪市人都听见一样。
来到jǐng局。李易被带到了审讯室,看来要连夜突击审讯了。
审李易的还是那个付队长,付队长十分得意,点着一支烟,吐了个烟圈,道:“李易,大家都这么熟了,不用我多说了吧?你就从实招来吧。坦白可以从宽。这一直是我们的政策,我们不会放过一个……”
李易冷冷的道:“付长长,你省省吧,我的律师来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付队长把烟一摔,道:“李易!别跟我耍羊皮!你这种人我见的多了!说,你今晚七点到九点之间在哪!”
李易本不想跟付队长废话。但是看他这副嚣张的德xìng,李易还是忍不住道:“我在外面散步。”
付队长道:“散步?有谁能证明?”
李易道:“没人证明。”
付队长yīn险的一笑,道:“没人证明,哼。李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没人证明,那就是你随口乱说的。”
李易道:“我当时在桥上看烟火,我可以说出烟火的样式。”
付队长道:“你可真聪明,烟火放的那么高,离的老远就能看见,你杀了范仁东,也不耽误你看烟火。再说烟火能有什么样式,无外乎就那么几种,你瞎编都能编出来,这算什么!”
李易心里一动,只觉得这里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头,但是一时又说不上来,当下道:“你有什么证据说范仁东是我杀的?”
付队长道:“证据我会一样一样的给你看的,不过你现在最有行凶的嫌疑,我劝你老实交待,免得……”
李易冷冷的道:“免得皮肉受苦是吗?你可以试试。”
付队长哼了一声,没有接话,道:“李易,你把你杀范仁东的过程详细的说出来,有可能为你减刑。”
李易不禁哈哈大笑,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我没有杀人,你这可是诱导逼供。”
付队长大怒,拍案而起,正要说话,忽然外面有人进来,道:“付队,李易的律师来保李易。”
付队长怒道:“保什么保?他是杀人犯!”
这时外面一个五十来岁的西装笔挺的男人提着公文包走了进来,道:“我是李先生的律师,我查过jǐng方的资料,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你们没有资格逮捕李先生,证据严重不足。”
付队长道:“你谁呀?”
那男人道:“我是沪市兴华律师事务所的赵律师。”
贫民付队长道:“赵律师?我没听说过。”
赵律师不动声sè,道:“听没听说过不重要,我已经把材料交上去了,会有人向付队长交待的,我可以把李易带走了吧?”
付队长道:“你说带走就带走吗?”
赵律师道:“我是按法律程序办事的。而且听说jǐng方抓李先生用的是拘捕令,在没有充分证据的前提下,居然动用拘捕令抓人,而且还是在李先生的实体店开业的关键时刻,我认为这是jǐng方的严重失职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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