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对付木人血用一只足矣,等木人血的掌刚一伸到面前,李易的左便轻飘飘的从他掌下面绕了过,噗的一声点中了木人血腋下的极泉穴。
范松的那些下也想冲过来,范松知道这些人过来也是白给,当下将下人叫住,道:“李易,这东西对我十分重要,你把他还我,你做生意的事,我不再过问了。”
李易道:“做生意是小事,有些事情却是大事。范少爷,等我查明了结果,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转告你的。”
李易转身要走,范松立刻扑过来抢信封,李易一看他扑过来的姿势,就知道范松一点功夫也不会,当下左轻轻一抹,把范松推到一旁。
这时有几个保安围了过来,酒店的大堂经理也过来了,不过没有人敢上来劝阻。
李易对着刘平安和范松一笑,假装桌上拿杯子,把里面的酒一饮而尽,却悄没声的把信号接收器吸了回来。
李易把酒杯一放,转身便要离开,忽然听到一个略显苍老的女人声音道:“阿松,你果然在这,这里怎么了?”
李易抬头看,却是一愣,原来这女人竟然就是范松的母亲何玲,真没想到她居然回国了!
何玲比相片上显得要年轻很多,乍一看还不到四十岁的样子,但是仔细看,眼角还是有不少的鱼尾纹。
范松撇下李易,快步来到何玲面前,道:“妈,你怎么来了?”
何玲道:“嗯,我只是回来看看。这位是……”着向李易一指。
范松似乎不想在母亲面前多什么,对李易道:“你先走吧,咱们的事回头再谈。”
李易这时见了何玲,哪里还肯走,笑道:“我有我的zì yóu。你管不着我。”
范松眼中透出一种无奈,喃喃的道:“无赖!”
刘平安也走上前来,笑道:“伯母,你来也不告诉我们一声,我们好机场接您。”
何玲对刘平安只是淡淡的一笑,似乎有些爱搭不理的,道:“我还没太老。走的动。”
李易听后心里便是一动,感觉出来何玲似乎对刘平安有意见似的。
范松瞪了李易一眼,对何玲道:“妈,咱们先回。”
完范松带着何玲回房间,刘平安则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向李易,眼神中以憎恨和厌恶居多。
李易对刘平安不想做出什么表情。顺把木人血的穴道解了,同时却偷偷的把信号接收器又弹到了已经走出几步的范松的左侧衣角上,这才坐下来喝酒。
刘平安走到李易面前,低声道:“你想搞什么?”
李易把信封摇了摇,道:“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想搞什么?”
刘平安盯着信封看了看,道:“李易。我不会放过你的。”
李易冷冷一笑,道:“彼此,彼此。刘平安,我想杀你易如反掌,不过我要叫你知道什么叫失败。”
刘平安也不禁冷笑,道:“你?就凭你?你以为做生意只有拳头就够了吗?李易,你现在的一切,都是你的狗屎运换来的。在商场上,你根本就是菜鸟一个。
我在十三岁的时候,我爸就把一家货运社交给我打理,你知道我那个时候凭自己的能力赚了多少钱吗?
李易,在这方面你跟我没有可比xìng,你错过了商业训练的黄金年龄段,从头开始已经来不及了。”
其实刘平安的这些倒也不是没有道理。李易确实没有经商的扎实基础。
李易点头道:“你的倒有些道理,不过世事多变,我相信事在人为,路还长着呢。咱们走着瞧。”
刘平安冷哼一声,带着木人血离开了。
看着刘平安的背影,李易冷笑两声,拿出电话联系蒋锐,叫蒋锐悄悄的过来一趟。
挂了电话,李易缩到一角,拿出机监听。
这时范松和何玲已经进了房间,刘平安出于礼貌并没有跟进。
房间里母子二人相对无语,这种沉默持续了好久,何玲才道:“你下的?”
范松道:“不是,是李易。”
何玲惨笑一声,道:“孩子,我太了解你了,你向来是心软不软,不会是那个叫李易的年轻人做的,一定是你。”
范松道:“妈,这事以后别再提了。”
何玲道:“你干爹的尸体在哪?我要看看。”
范松道:“在jǐng察局的冰库里,不过还是别看了,叫一切都过吧,等我把坐台院经营好了,我就接你回国住。”
何玲道:“我在米国习惯了,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我是不会回来的。那些东西呢?”
范松道:“刚才叫李易抢了,这小子很有神通,他不知是通过什么渠道,好像打听到了一些内情,今天是故意来抢的,这人武功很高,势力也不小,硬拼不是办法,不过我会慢慢的对付他。”
何玲忽道:“刘平安对这事是怎么看的?”
范松一愣,道:“什么?他?他是我朋友,跟李易也有些私人恩怨,当然是帮我了。”
何玲微微摇头,道:“孩子,妈不是所谓的什么江湖人,不过妈这么多年活下来,可不是老糊涂,这双眼睛也不是不会看人,刘平安……”
范松道:“他怎么了?”
何玲道:“我也不清,他把那些资料拿给我看,我一开始并没有多想,也以为你干爹当年确实做过那样的事。
可是过了几天,我冷静下来一想,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刘平安一接你回国,我的这种感觉就更强烈。”
范松道:“刘家跟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他能有什么不对?这次他可帮了我不少的忙,出了不少的主意。”
何玲却仍旧微微摇头,道:“阿松,你在米国念书,接触社会太少,对于人心,还是看的不多。虽然你很聪明。但是有些事情跟聪明不聪明关系不大,yīn谋这种东西,很多时候是一种后天技能。”
范松道:“妈,你的意思是……”
何玲道:“我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凭女人的直觉,内心有一种不安,你回国的时候我本想拦着你。我就预感到不妙,但我当时还没有想到你要对他下。”
范松道:“妈,这事已经很明确了,干爹当年不也承认了吗?”
何玲道:“他当时并没有的很直接,我以为他的意思是指跟我在一起这件事,而我也因为心里有同样的想法。良心难安,这才的米国,直到刘平安拿这些资料给我看,我才以为你干爹当时的意思是指出卖战友。
可是现在想想,这一切其实也都未必,我这一阵子就像是掉进了迷里雾里,很多事情看的很清楚。可是又看的不清楚,甚至我都在怀疑是不是有过那场战争。”
范松道:“妈,你难道是怀疑刘平安搞鬼?这没道理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再那天我干爹的话,刘平安不可能知道,他想借助这句话再结合这份资料来做文章,根本行不通啊!那只能是巧合了。”
何玲却缓缓的道:“不,刘平安可能知道的,这。这有可能不是巧合。”
范松道:“我不明白。”
何玲道:“刘允文跟你干爹以前经常在一起,关系也很近,这你知道的。”
范松一下子站了起来,道:“你是我干爹把那天酒后失言的事跟刘允文了,而刘允文又告诉了刘平安,然后叫刘平安利用这一点来做文章?
这,这不可能!就算我干爹跟刘允文起过。那也是很十多年前的事了,刘允文跟咱们又没有仇,他怎么可能利用这么小的一件事在十几年后来做文章呢?”
何玲语速放的极缓,道:“你的有理。但是,你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你太不了解刘允文这个人了。这种事,他,做的出来。”
李易这时真想把何玲抱起来亲上两口,就觉得这个女人很不简单,平时足不出户,又不接触道上的人,出国又这么久了,居然还有这份分析能力,太叫人佩服了。
只听何玲接着道:“阿松,人有时候是不能跟命争的,我这次来是想劝你,你把你干爹的店盘出吧,拿了钱咱们回米国,你接着念书,我也要老死在外面,咱别再回来了。”
范松静了片刻,忽然颤声道:“不!我不回!我,我,如果那份资料有假,我干爹就不应该死,那就是我做错了,这种大事我怎么能装没发生过!”
何玲却冷静的道:“天底下没有多少人能分清黑白真假,你干爹其实那些年也做了不少坏事,人死了也就安静了,不管他当年有没有出卖过你父亲,这都是不能再挽回的事了。”
范松大声道:“这不可以!我要把事情弄清楚!我这就找刘平安!”
何玲一把拉住范松,道:“孩子,你这么冲动能办成什么事?刘平安比你大不了几岁,可他是刘允文的儿子,你斗不过他的,况且现在你骑虎难下,如果事情的真相查清楚了,你以后还睡的安吗?”
范松用力一甩,把何玲甩到一边,道:“不可以!如果不查清楚,我就更睡不安!我居然,我居然买凶杀了我干爹!”
范松情绪激动,这一甩竟然把何玲甩出老远,何玲站立不稳,咚的一声,摔在地上。
范松站在那喘着粗气,忽然发觉母亲好半天不起来,忙抢过把何玲扶了起来,椅着何玲的身子,道:“妈,妈,你怎么了!”
何玲却只是嗯了几声,并不话。
范松忙抱着何玲出来,站在走廊里叫道:“快来人,快来人!”
范松的下一直散在走廊里,这时听到范松叫人,这些保镖立刻围了过来。
这酒店里就有小型的医务室,酒店经理知道后带着护士赶了过来,把何玲送了医务室。
刘平安听到喊声也跟了出来,陪同着范松一起过了。他们一走,走廊里这才清静下来。
李易就坐在角落里看着,心祸不单行,看样子何玲撞的不算太重。不过范松心里肯定乱到家了。
既然何玲也开始怀疑刘平安,李易也就不急着从何玲嘴里挖什么信息了,这时看来,也没有什么有意义的信息了。
蒋锐还没有到,李易见四下无人,心想现在所有问题的关键,就在这份资料上。还是先看看再。
李易刚要把信封打开,谁知道那个叫什么馨诗的女孩又不知从哪里溜了过来,坐到李易身边,像只小鸟一样的欢快,道:“李易,你刚才那一真帅。你是怎么弄的?我看你好像没用多大的力气,就把那人推开了,是不是四两拨千斤?”
李易哭笑不得,侧头打量着这女孩,道:“小姐,你已经坏了我的好事,你就不能离我远点吗?”
女孩笑着摇摇头。道:“我哪有啊,我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哎,我听人家,你可以一个打一百个,是不是真的?好像跟你跟不少黑社会的大哥都称兄道弟,是不是真的?”
李易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道:“我姓沈,我叫沈馨诗,名字好听吧?其实我也是广省人。我爸是拔度的市长沈德潜,我也算是半个海州人了。”
李易听过拔度这个名字,知道拔度是广省的一个县级市,城市很小,建设的也差,好像在平州的东北方。
李易以前听魏如烟随口起过,听那地方特别乱。隔三差五就有人命案,毒品枪支黑社会jì女到处都是。
而且广省的很多黑暗面都跟拔度有关,拔度好像是专门给广省的高官和黑恶势力洗黑钱的地方,有人把拔度比喻为一块抹布。专门擦广省的屁股。
李易道:“哦?你是拔度人?来沪市玩?”
沈馨诗道:“我是来玩,我爸是来工作的。”
李易看她的天真,心里冷笑两声,暗道:“工作?跟犯罪有什么差别?这丫头看来不懂事。”
李易点点头,道:“妹子,我还有事,你自己玩吧。”
沈馨诗噘嘴道:“我就陪你呆一会儿,我什么都不还不行吗?哎,你给我讲讲你以前的事,我可爱听故事了。”
李易有些不耐烦,道:“丫头,我以前的都是真事,不是故事,另外,我现在有要紧的事情要办,没心情跟你闲扯蛋,你走不走?”
沈馨诗这女孩好像有点大条,看李易生气,似乎有点害怕,可是又很兴奋似的,笑咪咪的道:“哎,你生气的时候会不会砸东西啊?我听人家你可以把小汽车单扔出,太厉害了,我屋里墙上就有你的照片。你为什么不参加奥运会啊?”
李易嘶的一声倒吸一口气,道:“我你……,你烦不烦?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哪那么多为什么?你妈呢?刚才还管你,现在怎么不管了?”
沈馨诗吃吃笑道:“她血压高,刚才吃了降压药,不过我给换成安眠药了,嘻嘻,她可能还在睡。”
李易有点无语了,心这闺女真是有病,看着挺好的小女孩,怎么这么二呢?
正这时,人影一闪,蒋锐来了,李易如获大赦,救兵总算来了,忙把蒋锐迎过来,道:“老婆大人,救命啊,帮我把这丫头赶走,烦我半天了。”
沈馨诗却自来熟,亲热的拉着蒋锐的,道:“你别,叫我猜猜,嗯,你肯定是蒋姐姐。”
蒋锐笑道:“你认识我?”
沈馨诗道:“我在网上看视频的时候,有一段里就有你。”
蒋锐拉着沈馨诗坐下,道:“是嘛,那我也算是小有名气了。妹子,叫什么?”
沈馨诗报了名,忽然脸一红,在蒋锐耳边小声道:“蒋姐姐,你俩结婚了没有?”
蒋锐白了李易一眼,道:“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主要是他不知道跟谁结比较好。”
沈馨诗笑道:“网上男人都是好sè的,不过我有个主意,我听东南亚有个岛国,叫巴特达哥,那里是一夫多妻制,你们可以跟李哥哥那里,娶几个老婆都行。
不过巴特达哥娶两个老婆以上是要交税的,是每年收入的百分之十七。嘻嘻,李哥哥要破产了。”
李易真都有蓄眉苦脸了,道:“阿锐,别跟这傻丫头聊天了,快把她弄走。”
蒋锐抚着沈馨诗的头发,笑道:“谁阿诗傻了,傻是天真单纯。现在这年月已经很难得了。妹子,我有点渴了,我给你钱,你帮我买瓶水。”
随后在沈馨诗耳边吹了口气,道:“你李哥哥看样子要跟我亲热,你四十分钟之后再回来。要不然他该不好意思了。”
沈馨诗忙跳了起来,笑咪咪的道:“我懂了,我不用你的钱,我身上有钱,等我回来哦!”
着蹦蹦跳跳的走了。
李易看着沈馨诗的背影,道:“你跟她什么了?她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蒋锐拉着李易坐,笑道:“职业技能。你就别问了,她短时间之内是不会回来的。不过我看你刚才左下意识的一直按着腰,但是无名指和小指却向下滑了一点位置,哼,又有感觉了吧?”
李易明白蒋锐指的“感觉”是什么,在蒋锐面前也不隐瞒,笑道:“这丫头是有点烦,二了吧叽的。不过倒也可爱。”
蒋锐点着李易的鼻子,道:“你想摘就摘,我没意见,不过小心点,别怀了孩子,这孩子的父母一定不是好惹的。看他这么天真就能看出来。”
李易道:“你真厉害,眼光犀利。她爸是拔度的市委书记。”
两人不再多,李易把先前的事情简单了,蒋锐点点头,两人一齐把信封打开。
信封刚一打开。几张黑白照片便冲进李易的视野,虽然是黑白的,但是那种视觉冲击力仍然叫人难以平静。
这几张照片大都是俘虏受刑的资料照,第一张相片上是三个架子,架子上绑着的三个人几乎全赤祼,四肢被拉开绑着,仔细一看还钉着钉子。
左边第一个人最惨,肚子被划开了,肠子垂下来,鲜血四溅。头发被绳子提起来吊着,双眼紧闭,显然已经死了。
蒋锐一指这人的脸,道:“这人的眉毛和鼻子很像范松,跟其他人对比着看,应该就是向怀昌了。”
两人再看第二张照片,上面是几个人被吊起来鞭打的情形,蒋锐道:“左面第二个是向怀昌,看来这是剖腹之前发生的事,右面第一个应该是范仁东,你看他的腕,上面有一颗痣,咱们跟他赌牌的时候我见到过。”
李易一看,果然是这样。
再看第三张照片,却是范仁东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似乎是正在被人审讯。
后面还有几张照片,有的是俘虏被枪决,有的是俘虏被肢解扔到地里,有的是被砍头,全都血腥无比。
但是看面目却看不出都是些什么人,照的比较模糊,距离也远。
后面便是几张资料,不过用的是越南语,蒋锐对越南语研究不深,不过正常阅读还是可以的。
蒋锐道:“上面的是这次小型埋伏战的战况,还有双方的损失,第三页提到了被俘的几个战俘。
从时间顺序上看,范仁东被俘在先,是他受刑不过,提供了战友的位置,所以导致了向怀昌等人的被俘,不过后来范仁东自己一个人逃出了。”
李易道:“阿锐,你觉得这些资料和照片是真是假?”
蒋锐道:“这就不是我的专长了,你得找大黑问问,他不是有很多朋友吗?”
李易道:“嗯,目前也只能这样了。何玲现在也在怀疑刘平安,估计刘平安也有所察觉,他可能会采取一些行动。”
蒋锐道:“咱们先把这份资料的真实xìng验证一下再。”
两人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可做的事了,当下打车回了自己入住的酒店。
李易联系了大黑,大黑鉴定这种材料难度比较大,不过认识一个朋友应该可以做到。
李易叫大黑联系和那个人,又调了专机接,第二天一早,那人便到了沪市。
这人大概五十来岁,样子十分邋遢,十根指又粗又黑,怎么看都像个农民工。
来人自称叫肖勇,看来不擅于交际。来了之后没几句话就让李易把资料拿出来,还要了一口价十万。
李易笑道:“大黑的朋友我不能亏待,十万就十万,不过我给美金。”
肖勇一愣,道:“美金?不是假币吧?你有这么大方?”
李易道:“当然不是,我这就给你现金。”
李易把钱递了过,肖勇职业病犯了。接过钱就开始验真假,最后道:“都是真的,这骗不了我。”
李易道:“我的这些资料多长时间能验好?”
肖勇干脆的道:“今晚。”
肖勇当下便从包里拿出不少稀奇古怪的家什来,有仪器,有试剂,摆了满满一桌子。也不知都是干什么用的。
李易和蒋锐就在一旁等着,因为不懂,所以看的十分苦闷。
李易闲着没事就把机拿出来,监听范松那边的情况,不过没发现有意义的内容,都是范松照顾何玲,带着何玲转到大医院。跟大夫了解病情的过程。
大夫何玲只是轻微的挫裂伤,有轻微脑震荡的征象,叫她注意休息。
一直忙到了晚上,肖勇把资料整理好,放到一边,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李易道:“结果怎么样?”
肖勇都不看向李易,道:“相片是真的,资料的底版也是真的。但是个别地方的文字做过假,我已经把原版的文字打出来了,你自己对照着看。
另外这份资料就是我一个同行做的,我一看法就能看出来,相关的验证结论我都详细的打出来了,你自己看。
光学和化学方面的验证过程我写的比较详细,材料学方面的不太详细。因为这里没有大型设备,不过整体来看,肯定是假的。
以后像这种我们同行做的活,你别来找我。得罪人,要不是冲你这十万美金,我都不接这个活。
我们这一行的规矩,同行不能拆同行的台。所以这件事你可得嘴严点,不能给我出,要不然下次别来找我。”
李易知道凡是这种人脾气都大,再自己也没有心思跟这个肖勇计较,当下笑脸相送,把肖勇送走了。
李易和蒋锐把改后的结果拿起来看了看,蒋锐道:“改的很简单,范仁东当时只是被逼供出了我方的武器装备,因为那片区域的小分队当时是游击做战,所以根本没有具体位置,范仁东也没法出卖战友。”
李易把资料在里一拍,道:“找范松。”
两人连夜来到何玲所在的医院,范松把他母亲转到了沪市人民医院,此时正在普外科住院,虽然伤势不重,但是范松关心母亲的身体,还是住了院。
李易和蒋锐刚到了医院门口,便见刘平安和木人血也从不远处下了车,同时小巧、裘宝和曾氏兄弟等人也都一同来了,这些人纷纷下车,聚在一起,向医院走来。
李易忙把蒋锐拉在一旁,等刘平安众人进,这才跟在后面。
李易道:“看来有事要发生,咱们听听他什么。”
一路跟进,到了普外科门口,便全是裘宝他们的下在把守了,李易带着蒋锐躲的远一些,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拿出机监视病房里的情况。
病房里范松正坐在何玲床边,何玲正在劝范松跟她回米国,不要再管这里的事,范松却一直不肯话。
这时范松下进来道:“少爷,太子和裘爷他们来了。”
范松道:“叫他们进来吧。”
刘平安众人走了进来,裘宝第一个道:“何姐,你看你,回国来也不跟我们一声,怎么这么不小心就摔伤了,没事吧?”
何玲道:“还好,我血压高,头晕没站稳,伤的不重,还麻烦你们这么老远的跑过来看我,真是不好意思。”
曾海道:“我们白天有些事要处理一下,所以才过来,没挑我们理吧?”
何玲一笑,道:“哪能呢。”
曾海哈哈大笑,道:“咱们是自己人,虽然很多年不见,但是何姐是不会挑我们理的,你在米国这几年过的怎么样?没有在国内舒服吧?老外的东西,他妈的,吃不惯。”
何玲淡淡的道:“嘴里舒服。不如心里舒服。”
众人便都是一愣,感觉何玲这话里有话。
曾江呵呵一笑,道:“何姐,范哥的事我们也过意不,不过我们一定把这事当成是自己的事办,李易这小子跑不了!”
刘平安道:“不错,李易就是咱们沪市的公敌。有这个人在,咱们就不得安生,一定要除了他。只要咱们大家联起来,不怕李易折腾出花来。”
小巧也道:“何婶,我是范爷从小养大的,范爷死的这么惨。我不把李易这王八蛋剁碎了,我就不姓杜!”
自打这些人进来,范松就一直没有话,刘平安呵呵一笑,过来拍了拍范松的肩膀,道:“阿松,别太担心了。阿姨出不了事,我问过大夫了,是小伤,养几天就好了。”
范松却只是嗯了一声,并没做答,忽然抬头道:“裘叔,两位曾叔,你们来有事吗?”
裘宝这些人对望一眼。不知道范松这话是什么意思,裘宝咳嗽一声,道:“这小子,不会汉语了,我们来看看你妈,还能有什么事。”
曾海这时道:“不过呢,还是有些事的。你干爹刚不在了,坐台院还得经营下,我们就是来找你商量商量下一步怎么办的。”
小巧道:“是啊,少爷。这几天营业额大幅度下降,你得回主持大局啊。范爷的遗嘱里叫你继承家业,现在续都办完了,你又是学管理的,你要是肯回来重头打理坐台院,咱们的营业额肯定会上。”
范松却不话,众人面面相觑,刘平安微一犹豫,过来道:“阿松,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有心事吗?”
范松忽然站起身来,道:“平安,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跟你。”
何玲十分关切的看向范松,似乎要阻拦,可是最终却没有话。
范松带着刘平安出来,来到走廊里没人的地方,这地方就在李易和蒋锐藏身处的一旁,之间只差一个拐角。
只听刘平安道:“阿松,你有话就吧。”
范松冷冷的道:“你有什么目的?”
刘平安道:“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范松道:“你想对付李易,那是你的事,我干爹和几位叔叔也都跟你一个目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刘平安的语气也变的极冷,道:“你是在米国洋墨水喝多了吗?连话都不会了。”
范松冷笑两声,道:“刘平安,我仔细想过了,你是想让事情没有回头路可以走,是吗?
你知道我干爹那个时候已经没有能力跟李易硬拼了,萌生退意,所以就想把汤搅混,让事情朝着不可逆转的方向发展下。
你能乘机达到目的最好,不能的话你自己也没有损失。我猜的对吗?”
刘平安道:“范松,你是不是想象力太丰富了?李易来沪市立棍,破坏的是你们的利益,跟我刘平安有什么关系?
我想对付李易,还用的着把事情搞的这么大?别用这种天真的想法猜测别人。”
范松道:“那份资料是真是假?”
刘平安声音放大,道:“当然是真的,我为了还你一个真相,花了多大的力气,多少jīng力,到头来你居然怀疑我?范松,咱们是好朋友,你这么做不觉得对不起人吗?我可真是多余,早知道是这样,就叫你一辈子蒙在鼓里。”
范松道:“你今天带人来又是什么用意?”
刘平安道:“大家来看看伯母,没有别的意思。”
范松道:“白天为什么不来看?你们白天在商量什么事情?你是不是察觉到我的动向,猜测我不想再把矛头对准李易,所以要逼我朝着死胡同里走?你带他们来是什么意思?!”
刘平安怒道:“你放屁!”
范松也大加大了音量,道:“那份材料到底是真是假?!”
蒋锐在李易的肘上一推,李易会意,当下轻轻闪出来,拐过拐角,咳嗽一声,把信封对着两人扬了扬,道:“范少,我已经找人验证过了。材料是假的。”
刘平安和范松都吓了一跳,刘平安怒道:“李易,你怎么在这?哪都有你,你这个怎么这么讨厌?”
李易冷冷一笑,道:“至少我不卑鄙、下流、无耻。刘平安,我真的很佩服你老爹,他能穿着西服耍流氓。把无耻演绎到了极限,拿着刀叉吃人肉,还谈笑风生。你爸是什么妖jīng托生的?”
刘平安道:“我没心情听你胡扯!”
李易道:“我也没有心情跟你胡扯,我还是跟范大少爷胡扯两句吧。范少,我已经找人验证过了,刘平安给你的材料做了假。验证过程和结论都在上边写着呢,你自己看吧。”
李易着把信封塞到范松里,抱着肩膀笑咪咪的看着刘平安。
刘平安急道:“阿松,你别信他的,李易这小子鬼主意太多!”
范松却冷冷的看了刘平安一眼,退后两步,仔细的看了起来。
看了一会儿。范松的里开始发抖,牙齿互相撞击,发出咯的声音。
忽然何玲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后面跟着裘宝等人。
何玲平静的道:“阿松,你看的是什么东西?给我看看。”
何玲走过来,轻轻从范松里接过材料。范松却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就好像里仍然担着东西似的,两只眼睛瞪的又大又圆。看着地面。
何玲把材料接了过来,哪知她却并不看,而双用力,将材料撕了。
李易也有些意外,没想到何玲会这么做。
何玲把东西揉成一团,随扔在垃圾筒里,拉过范松的胳膊。道:“妈头有点疼,扶妈回休息一下。阿宝,阿海,阿江。我累了,你们回吧。”
裘宝等人互相看看,便跟何玲和范松道别,带着人走了。
范松机械的跟着何玲回了病房,走廊里便只剩下刘平安和李易。
木人血走到刘平安近前,轻声道:“平安,咱们也走吧。”
刘平安呆呆的不话,慢慢的把头转向李易,眯着眼,咬着牙,神情极是复杂。
李易道:“戏演完了,你回告诉你那个死鬼老爹,人不能胜天,鬼主意再多,也有破绽。而且他年纪大了,叫他退休吧。”
刘平安重重的哼了一声,带着木人血走了。
李易长长的叹了口气,也想带着蒋锐离开,忽然病房门一开,范松从门里走了出来,道:“李易,你过来。你一个人过来。”
李易走了过,跟着范松进了病房。
范松叫下人先都出,十分平静的叫李易坐下,道:“李易,发生过的事我不想跟你多了,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李易道:“按原计划,再选个rì子开赌厅。至于你们是支持还是不支持,我就得碰运气了。”
范松道:“上次你赢了我干爹,不过你没有把场子收走,足见你仁义。”
李易一笑,道:“我从来不砸人饭碗。”
范松道:“好,我也脸皮厚一点,我把坐台院,还有我干爹的另五家场子都卖给你,你出个价吧。”
李易道:“你的意思是……”
范松道:“我要带我妈回米国,场子我不要了,卖给你。”
李易看了看何玲,却见何玲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那是一种坦然和满足。
李易点点头,道:“好,我明白了,六家场子我也不用验了,给你一个亿。”
范松道:“给多了,不过我收着。咱们明天白天就办续。”
李易偷偷的收回了信号接收器,从病房里出来,带着蒋锐回,在路上把事情跟蒋锐了,蒋锐调出刚才那段视频,不过看不到范松的脸,只得根据范松的声音进行分析。
蒋锐道:“听他声音的速度和节奏,他确实是想把场子卖给你,语气中还有一种急于脱,了却心理压力的意思。但是……”(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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