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五的晚上,李易正在家里跟蒋锐她们玩捉迷藏。
过年这几天,李易休息足了,又玩了个痛快,以李易目前的情况来看,可以说是事业上的顶峰了,再向前迈一步都难。
出来混,到了这个境界,普通的事已经无法再触动人心了。过年那天李易就在想,自己才二十多岁,人生还有大半部分,到底该怎么过?
不过想来想去,脑子发懒,最后就把所有的想法都丢到了一边,跟几个美女情人尽情欢乐。
大家玩捉迷藏,只限在大厅里,李易虽然蒙上了眼睛,但是耳朵好使,一听就知道人都在哪。
所以虽然李易每次都当鬼,但是每次都能把大家抓住,抓住之后自然是一阵亲热嬉戏。
大家正玩着,江大同站在厅门那探头探脑的向里看,李易招手笑道:“大同,进来,有事?”
江大同进来道:“师父,有人在咱们紫sè星缘捣乱,放火把西墙烧了,用的是燃烧瓶,离的很远扔过来的,监控没拍清这些人的脸,不过酒吧问题不大,但是……”
李易道:“但是什么?这种事你去叫大飞处理吧,对那些小痞子下手也别太狠,留条生路,他们要是再敢捣乱,就给他们点厉害瞧瞧。”
江大同面sè尴尬,道:“不只是这个,那帮人还……,师父,你自己看吧。”
说着把手机递给李易,上面是一段视频,李易一看眉头也皱了起来,原来是有人用ps给李易做了图,把李易跟蒋锐她们几个都拼在了一起,画面yín糜混乱,这些图都被放大了贴在紫sè星缘附近的一个广场上。
李易把相片删了,道:“不用管他,叫人把图片都撕下来烧了。叫几个弟兄在附近盯着点,抓住这些人立刻通知我。”
江大同下去了,文兰道:“居然有人这么大的胆子,惹到咱们头上来了!李易,可很久没有这种事了吧?”
李易道:“树大招风,这事也正常,不用想太多。咱们接着玩。”
许阳阳却道:“哼,这些人真麻烦,真要是有事想打架,直接找上门就可以了,费这么大的力气干什么。”
蒋锐笑道:“那是咱们家李大爷有本事,这人哪敢直接找上门来。所以发泄一下罢了,反正你也找不着人。”
事情过后,李易也没往心里去。
没想到第二天又有人把ps之后的相片到处乱扔,周飞气的跳脚骂,派人四处蹲坑,却没有抓住是谁干的。
消停了两天,大家以为是恶作剧。也就淡了,没想到初十这天又有图片帖出来,李易眉头紧皱,心说谁在跟自己开玩笑?
周飞带人抓紧一查,对方却又消失不见了,好像在跟李易玩捉迷藏似的。一直到了正月十五,仍然没有抓到了这些人。
正月十五一过,年也就算过完了。李易这一天闲着无聊,晚上一个人出去玩,在自己的各家场子里转了转,不见有什么情况,跟自己人喝了不少的酒,这才醉熏熏的回家。
冯伦过年跟老婆回岳父家了,李易自己不喜欢开车。今年海州的冬天又不怎么冷,李易内力既深,外面空气又好,是以有时候出来办事便经常步行。
今晚是出来玩的。就更是想一个人走走,松散一下心情。走在海州的大街上,四周行人稀少,李易抽着烟,打着哈欠,心想自己的事业到了现在这个程度,恐怕已经是到头了,接下的人生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度过。
李易忽然产生个想法,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把全国的帮派都集中起来,自己当总舵主,垄断黑帮市场。
想到这李易也不禁好笑,自言自语道:“这才叫贪心不足呢,当初笑话人家万蜂,现在想想,自己也是一样的心态。事业有成,年纪还轻,当然要进一步的发展一下。
混江湖有如逆水行舟,你坐在高位上,就总有人看你不顺眼,你不向上爬,就很有可能被人干掉。十年风云,一朝变化,人生真是难测。”
李易正在自言自语,忽见对面一辆摩托车开了过来,跟李易擦身而过的时候,唰的一下从那人身上跌落一包东西。
摩托车开过去了,李易叫道:“喂,你的东西掉了。”
那人似乎没有听见,仍然向前开,李易喝的多了,也没心思追过去,弯腰把这包东西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个大信封。
李易随手将信封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抽出来一看,不由得大怒,原来里面便是各种yín秽图片,就是ps李易的那些。
李易再一看,那辆摩托车已经开远了,想追也追不上,心说小兔崽子,你妈的,原来是你在跟老子做对,不知道是什么人,等你落在老子手里,要叫你好看。
李易又看了几张,见大同小异,心生厌烦,点火把照片都烧了。火烧起来,空气中有些甜甜的气味。
李易看着照片都化成了灰,飘在空气里,很快便四散不见了,忽然感觉头有些晕,身上麻酥酥的,估计是喝酒喝多了的缘故,当下不再多想,打车回家。
李易坐在出租车上眯着眼睛睡觉,越来越觉得恶心,却又吐不出来,而且身上像是有虫子爬似的,李易心里一动,就知道不妙,摸了摸脉,感觉脉搏洪滑浮数,忙把五犀蛊珠拿出来,含在嘴里。
过不多时,李易感觉舒服了一些,可是没过几分钟,原来的感觉又来了,这一次五犀蛊珠一点作用也没起。
李易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小腹往心里钻,那种感觉并不是疼,而一种酸麻,酸的叫人牙根发紧,李易忍不住呻吟了几声。
那司机道:“哥们,你怎么了?”
李易喘着粗气道:“没你事,开车,快一点。”
哪知那司机却yīn恻恻的笑了两声,道:“你说话可不大客气呀?身上不大舒服吧?”
李易一愣。道:“你是什么人?”
那司机吱的一声,把车停了下来,回头一笑,道:“我想你是不会记得我了。”
李易强打jīng神看着这人,忽然心里一闪,登时想了起来,大声道:“你是周广成!”
那人正是周广成。听后哈哈大笑,道:“李易,好久不见了。东秀现在正在等着你,我很想看看,你到底害不害怕。”
这时车子四周一下子出现十几人,手里都拿着枪对准了车里。李易有心抓住周广成,但是司机和乘客之间有塑胶隔板,这种东西很有韧xìng,一时间是打不破的。
周广成这时已经下了车,李易头晕目眩,心神难支,只好不动。把真气运到双掌之上,留待有机会再发招。
天上下起了细细的小雨,这时车子停在十分僻静的地方,只见黑暗中有人打着雨伞,推着一辆轮椅慢慢的靠近。
轮椅上坐着一个人,年纪不大,面目清秀,不过十分削瘦。正用一双冰冷的眼神看着李易。
李易本来不会认出这人是谁,不过既然认出了周广成,那轮椅上这人是谁李易也就一下子都想起来了,正是那个劫机的夏东秀。
当初夏东秀为了救他哥夏东阁,支持了一架飞机,李易当时正跟党天宇在飞机上,一番激烈的打斗之后。夏东秀腿上中弹,成了残废,飞机也险些坠毁。
后来飞机迫降,周广成的哥哥周广宾带着人来支援夏东秀。总算是李易把手机引爆了,这才逃离现场。
事隔多年,没想到现在又跟这些人遇上了。
夏东秀被人推过来,推轮椅的那人李易认出来了,就是周广宾,这些人都是新月亮的人,看来今天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李易强稳心神,准备做最后一搏。
只见夏东秀被推到车旁,和李易对视片刻,道:“李易,还记得我吗?”
李易道:“这不是阿秀嘛,怎么,你成残废了?”
夏东秀脸上闪过一丝怒sè,但随即趋于平静,淡淡的道:“膝盖上中了一枪,大夫说我这辈子都不能站起来了。你心里很高兴,是吗?”
李易道:“高兴谈不上,不过你这种疯狂的人,能有这样的下场,我其实还是感觉老天有眼。”
周广成道:“李易,你死到临头,还敢这么嚣张?”
李易笑道:“既然是死到临头,为什么不嚣张一下?”
周广宾道:“阿秀,老二,别跟他废话了,时间紧,这里是他的地盘,要是他的手下人过来就麻烦了。”
夏东秀点点头,道:“李易,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周广成向手下人一挥手,立刻过来两个人,把车门打开,伸手来拉李易。
李易早就准备好了,右掌连挥两下,啪啪两声响过,这两人胸骨碎裂,倒飞出去,吐血晕死过去。
可是李易却也一阵心血翻腾,身上像是钻进了一条身上长满毛刺的毒蛇,所到之处,叫李易痛苦无比。
周广成大怒,举枪要打,周广宾忙在他手上一架,小声道:“他是头一个试验品,还得查他的血清,观察反应,暂时先别杀他。”
李易这时已经双眼昏花,再也支持不住,一头栽倒,从车里滑了出去。
李易做了无数的恶梦,就像是在蛇堆里游泳,那些蛇顺着自己的鼻子嘴往身体里钻,无论怎么打都打不死。
李易似乎晕过去很长时间,忽然被一阵冷水泼醒,李易一下子醒来,忽然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吐过之后这才感觉好了一些。
李易挣了挣,发觉自己被结结实实的绑在了柱子上,虽然一时还睁不开眼睛,但是仍能感觉出四周是一片昏黄的灯光。
李易耳中听得远处有人在说话,可是却听不清说的是什么,显然不是汉语。
又过了片刻,李易这才睁开眼睛,看清了四周的情况,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十分简陋的小草房里,草房一面没有墙,像个门一样的大开着。
外面正下着雨,嘀嗒嘀嗒,空气又湿又热。屋里的灯摇晃着,晃的李易眼前发花。
李易见自己上身衣服已经被扒光,头发上还在向下滴着水。回想了一下先前的事,显然是被人设计抓住了。
只见草房里或站或坐大概有十几个人,正当中一人坐在轮椅上,正是夏东秀,一旁是周氏兄弟。
夏东秀道:“醒了?那咱们就开始吧。”
还没等李易说话。旁边立刻冲过来两个壮汉,抡起鞭子对着李易就是一通鞭打。
李易忙运气对抗,好在李易内力jīng深,这几下鞭子只把李易打的皮开肉绽,并没有伤到筋骨。
打了一通,夏东秀叫人住手。冷冷的道:“李易,没想到吧?你这么威风八面的一个人,现在却落到了我的手里。
别想了,你的手机已经被我们屏蔽了,你的手下根本不知道你在哪里。这里,是阿富汗。
你已经晕过去三天了,饿吗?哈哈哈。我一直在盼着这一天,总算是叫我等到了。”
李易回想过去的事,想起来新月亮当中有一股势力,当家人是黄兴汉,他烧死了原来的大当家胡得全,想坐头把交椅,却又被其他人围绞,所以才躲到了阿富汗。
当初。白板还曾经威胁过周广成,说要把黄兴汉的情况告诉胡得全的儿子胡小惠,借助这个来抢海州的几条下线。
李易心里苦笑,心说自己命中注定是这样了,不辛苦不发达,这一次也不知能不能熬过去。
这时夏东秀道:“李易,我这条腿。再加上我哥的命,这全是拜你所赐,你想活吗?我不会叫你好活着的。但是,我也不会叫你死。
这次任有德给我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机会。他帮我和我的人在海州躲过条子的耳目,又提供了很多关于你的资料和分析,同时正巧我们也刚刚研制了一种新型的产品,想找人尝尝鲜。
于是你就成了我们最好的对象,这就叫天时地利人和三位一体,如果不是这些综合条件,想抓你还真是不容易呢。所以是老天叫你落到我们手里的,你就认命吧。”
李易心道:“任有德这老王八犊子,老子要是能活着出去,非把他切碎了不可。”
李易十分镇定,道:“夏东秀,咱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你想杀我就快点,我没有耐心等着。”
夏东秀道:“杀你?我不,我要叫你生不如死。你不是威风吗?今天叫你接着试试我们的新产品,等你慢慢上瘾了,我就把你放了,放心,我绝不杀你,我要叫你像狗一样的活着,成为我这种超级海洛因的奴隶。”
李易明白夏东秀的意思,心里一凉,知道只要染上毒,这辈子算是完了。
周广成狞笑着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支注shè器,道:“李易,你在海州烧相片的时候,上面就是这种新产品,这种东西在燃烧的时候有挥发xìng,经过呼吸道进入血液。
就算你当时不烧相片,用手摸过了也一样,这种东西也有脂溶xìng,可以渗透皮肤进入血液,只不过效果差一些罢了。
现在,我要让你尝试一下新的方法,那就是肌肉注shè,我会让你爽到极点的。
你知道吗,这种新产品,每克价值三万多人民币,我们手里的存货一共就五百克,就为了对付你,我们前后一共消耗了二百多克,如果用在常人身上,恐怕早就死了。
可以说,你的死是高价的,你会感到很荣幸吧?哈哈哈,来人!按住他!”
立刻过来几个壮汉按住了李易,李易有心挣扎,可是本就被绑的紧紧的,又三天没有吃东西,这时又饿又渴,已经是在勉力支持了,被几个壮汉死命按住,哪里还动的了。
李易眼睁睁的看着周广成把毒品注入了自己的体内。
这一次效果特别剧烈,李易很快就感觉身子像是飞起来一样,忽上忽下,时冷时热,身体一会儿放大,一会儿缩小,内心深处十分的恐惧。
可是过不多时,李易便感到了一种无限的快感,从头发爽到了脚趾,很快的,李易便逐渐失去了意识。
昏迷中。李易只听到夏东秀道:“大成,叫人抽他的血,然后让段博士留做标本。必须把数据……”
听到这里,李易便失去了知觉。
等李易再次醒来的时候,嘴唇已经干的破了皮,感觉自己手脚已经脱缚,正躺在冰凉的地上。伸手胡乱一摸,旁边有水,忙不迭的抓起来大口喝了。
几口水下肚,李易jīng神上这才好了一些,四下看看,一片漆黑。伸手在四周一摸,原来自己被关了一间小屋子里,不过几平米大小,屋里只有一张床,在地上又摸到了一块面包,闻了闻,麦香扑鼻。看来不是发霉的,李易几口便把面包吃了。
吃过喝过之后,李易好了很多,头仍然很疼,一摸身上,冥蝶、手机、五犀蛊珠,还有那些帮派的信物,自然都被搜走了。
李易惨然一笑。自嘲道:“这一次成了丐帮帮主了。去他妈的,该吃吃,该喝喝,哪天死哪天算。”
李易一抱着这个念头,立刻心无一物,当下盘腿打坐,运气功来。
李易把内息在体内转了几圈。一开始的时候十分滞涩,估计是跟被打了那种狗屁新型毒品有关,可是到了后来,却越来越顺畅。
李易原本也怕自己被迫吸食毒品之后。jīng神意志会垮掉,可是没想到运用内力一转,原有的不舒服渐渐的都消失掉了。
李易脸上露出浅笑,心中自信大增,jīng力一恢复,便想着如何能逃出去。
忽然咯啦一声,铁门一响,贴着地面推开一道小缝,有一瓶水和一盘面包被推了进来,随即那人缩回了手,啪的一下把铁门关上了。
李易过去喝了水,吃了面包,用手在门底下抠了抠,感觉这道小门的铁板很薄,不过整个铁门的铁板却很厚,单纯用掌力没法一掌将门击倒,一出手恐怕就会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李易把耳朵贴在铁门,隐约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一个尖嗓音的人道:“这小子听说武功挺高,现在一看也就是个屁,打了一针就跟孙子似的了。”
另一个女了女气的嗓音道:“人的名,树的影,李易名气这么大,不可能没本事,还不是因为咱们给他用的货鲜嘛。”
尖嗓音的人道:“哎,那玩意值多少钱?真有那么贵?”
女了女气的人道:“物以稀为贵喽,姓段的可是化学博士,人家研究出来的东西,最容易上瘾,效力持久,质量这么好,价钱当然会贵一些了。”
尖嗓音的人道:“不过我看这姓段的活不了多久了,只要把血清样本数据记整理全了,再把分子式记住了,化学生产流程也记住了,姓段的就算是功成名就,啪的一声。”
女了女气的人道:“我最讨厌杀人了,太血腥,不过杀那些外国佬挺好玩的,眼珠子都蹦出来了。”
两人说了一阵便不再说,似乎走的远了。
李易心说这个姓段的化学博士吃饱了撑的研究这玩意干嘛,脑子纯属有病,不过看样子他也是被强迫这么做的。
原来自己被夏东秀这帮人抓了却没死,就是因为要拿自己当试验品。
李易记得夏东秀和周氏兄弟他们都是那个黄兴汉的手下,不知道黄兴汉今天是不是也来了。
李易被关在这里,一关就是五天,每天吃喝之后就是打坐练功,也没有人来打扰。
哪知到了第六天,外面却传来脚步声,铁门下面的那道小缝被打开了,从外面扔进来一样东西,这东西咕噜噜的滚进来,似乎还嗤嗤的冒着烟。
李易头脑一阵昏眩,眼泪就流下来了,知道这是催眼弹之类的东西,看来自己要被第二次注shè毒品,好观察连续的反应。
这牢房里平时本就十分憋闷,只有铁门的缝隙才能透一些气进来,这时又被扔了催泪弹,空气不流通,李易被呛的不住的咳嗽。
忽然李易心里一动,心想这或许是自己逃出去的好机会,当下装做被呛的不行了,闷哼一声,假装晕了过去。
李易运起龟息法,并不吸入空气,只听外面周广成的声音道:“他晕过去了,可以进去了。”
却听周广宾的声音道:“还不行,再等一会儿。”
李易心说还是周广宾这个当哥的心思细一些,不过自己呼吸微弱。再撑个三五分钟没有问题。
过了足足五分钟,李易几乎都要坚持不住了,却听铁门一开,数人走了进来。
这些人料想都戴了防毒面具,有两个人上来先踩住李易的手,随即有人用枪顶住了李易的后脑。这才有人用绳子把李易绑上。
周广成道:“他妈的,这小子的血是不是跟正常人不一样?血样居然没有异常变化。”
周广宾道:“变化还是有的。段博士说只是不达标。”
周广成道:“那还不是一样?我都怀疑姓段的是不是在耍花样。妈的,等事情成了,我要亲手做了他,我最看不惯这种书呆子。”
这时,手下人也把李易绑好了,两个人拖着李易出了牢房。
一出牢房。李易闭着眼睛趁人不备,缓缓的呼吸了几下,头脑为之一清,偷眼看了看,原来又被带回了原来的那间小草房。
李易被两人带到桩子旁,便要牢牢的绑上。
李易听四周的呼吸声,似乎右边站着七八个人。前面有两个,左面有四个人。
李易心想时机差不多了,这时再不出手,机会就没了。
一路上李易一直在偷偷的动用内力去绷绳子,这绳子虽粗,不过在李易的内力渗透之下,里面有很多纤维已经断了。
此时李易忽然发力,啪的一声。绳子断成数截,李易不等旁人反应过来,立刻身子一矮,双肘向后一撞,后面那两人胸骨立断,口喷鲜血,委顿在地。
李易矮身一转。滴溜溜一下转到了一旁,同时唰的一下睁开眼睛,见自己正好转到了周氏兄弟的背后。
这两人也都是久经大敌,一见李易突然发难。周氏兄弟立刻要去拔枪。
可是李易既然已经占据了主动,哪还容这两人出手,心里对两人痛恨已极,双掌一立,用了十成力气,轰轰两声,将两人打的大口吐血,身子直线飞出,撞在对面墙上,整个草房都晃了两晃,一根柱子一歪,房顶塌了一角。
李易身法迅速,身子不住的转动,见人便打,用的招数都十分轻快灵便,专打人的咽喉、双眼和下yīn,如果一击不中,就立刻退开,并不恋战。
屋里这些人也着实有几个高手,但是却被李易缠的手足无措,有些人掏出枪来,但是屋中狭窄,怕打伤自己人,根本没法开枪。
是以李易转瞬间便打倒了数人,占据了屋子的一角,同时不住的抛掷东西,不管是什么物件,还是被他打倒的人,都当成暗器扔出去,这一下打死打伤不少。
草房外面也有不少人,而且都是军队,一听到屋里打了起来,这些士兵立刻堵到大门口,唰唰唰把枪口对准了屋里。
这时草房里的人大都退到了门口,这些士兵便立刻对着李易开了枪。
李易忙身子一弹,向后一退,左手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顺手抓过来挡在身上,却发现原来抓的是一辆轮椅,轮椅上坐着夏东秀。
夏东秀在新月亮黄兴汉这里身份极高,这些士兵立刻停火。
李易慢慢的后退,笑道:“不好意思,我鲁莽了,大伙让开,叫我出去,要不然我让这瘸子成死人!”
就在这时,夏东秀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支枪来,反手对着李易就是一枪,李易没加小心,左臂登时中枪。
李易左臂剧痛,提着夏东秀向前猛掷,夏东秀连人带轮椅飞了出去,这一下风声劲急,把挡在门口的那些士兵撞倒了七八人,夏东秀从轮椅上飞了出去,一头撞在不远处的一辆车上,哗啦一声,车窗碎了,夏东秀的头冲进车窗里,卡住不动了。
李易早已借此机会脚尖一点,冲了出去,一脚踢断了草房的柱子,草房轰然倒塌,士兵们一乱,李易借机踩着这些士兵的肩膀,飞出了屋外。
后面的士兵立刻开枪,李易左一折右一冲,不跑直线,子弹打在李易的身周,发出可怕的声音。
李易满拟先跑出去,然后藏起来再想办法逃走,只要能联系了自己人。就万事大吉了。
哪知李易一路狂奔出来,还没等跑出多远就傻了,原来面前出现了一片罂粟地,可以说是一望无际。
同时在罂粟地的四周,一队队荷枪实弹的新月亮的军队慢慢包围了过来,根本没有缝隙可以逃了。
李易苦笑一声,双手一摊。四下看了看,笑道:“大家新年快乐!”
军队端着枪把李易围住,人群一分,从队伍里走出一人,这人一看气质就是首领,脸上全是浅坑。也不知是伤疤还是什么,身子jīng瘦,表情严肃。
这时有人上报,道:“将军,两位周爷和夏爷死了。”
李易心道:“原来这人就是烧死胡得全的那个黄兴汉,派头倒不错,有点军人的架子。”
那人听到周氏兄弟和夏东秀死了。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隔了片刻才淡淡的道:“把他带走!”
上来数人押住李易,把李易带了下去。
李易被人关在了笼子里,手脚都用铁链吊起来挂在笼子上,四周无数支枪指向李易,只要李易稍有异状,就会成为筛子。
就这么吊了三天,那将军才来。
那将军穿着一身军装。表情严肃,绕着笼子转了一圈,最后在李易面前坐下,冷冷的道:“李易,周氏兄弟和夏氏兄弟都是我的左膀右臂,你杀了他们,这笔账我来跟你算。”
李易笑道:“你想杀我就快点。我都等不及了。在这笼子吊了三天,天天尿在裤子里,还不如死了呢。你妈的,我真想尿在你嘴里。”
那将军却不生气。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李易道:“猜也猜的出来,黄兴汉嘛。你自封将军,你手底下有多少军队?”
黄兴汉冷笑两声,道:“李易,你果然是条汉子,临危不惧,我很欣赏你。你被注shè了纯品,却还没有事,可见你更是个福将。
阿秀他们为了私仇就要杀了你,其实我是不大同意的,在我眼里,你这样的人,最好是利用。我说话过于直白,不过我想这样可以节省不少时间。
李易,我给我两个选择,一是跟我合作,以后海州专门走我的货,二是不跟我合作,我会用最残忍的方法杀了你。你选吧。”
李易暗道:“我在海州的地位和势力,恐怕是黄兴汉这种人最想要的,他杀了我没太大用处,不过是解一时心头之恨,要是利用我,那就是大发财了。我何不利用这一点,跟他周旋周旋。”
李易道:“将军,你知道我的场子向来是不沾毒的,你逼我帮你散货,我的兄弟们都会瞧不起我。”
黄兴汉道:“那就是选第二种了?”
李易道:“不过我现在在海州风头正盛,如果就这么死了,似乎又有些可惜。”
黄兴汉yīn暗的脸上渐渐露出笑意,忽然放声大笑,笑声干涩无比,笑了一阵才道:“我是军人,不过我也是生意人,看来咱们有着共同的逻辑。”
李易道:“我答应你的条件,你就真的相信我?”
黄兴汉一摆手,道:“当然不会,我已经派人去海州了,如果你在我这里耍花样,你的朋友和女人都会死的很惨。”
李易暗中骂了一句,脸上却笑道:“好说,好说,看来咱们做事的手法都很像。”
黄兴汉道:“李易,你先跟我做上一笔生意,你给你的手下下命令,等几笔生意做过之后,我再放你回去。”
李易心说这个方法就叫生米煮成熟饭,当下笑道:“好点子,几笔生意做成之后,我就再也没法回头了。”
这时有人来报,道:“将军,他们回信了。”
黄兴汉似乎约了人,当下起身道:“来了多少人?”
那人却道:“他们回信说没来,要咱们过去赴约。”
黄兴汉道:“正常,如果是我,我也不会来。告诉下面,准备一下,咱们这就过去。”
忽然黄兴汉向李易一指,道:“让李易也跟着我。”
李易也是一愣,没想到黄兴汉会这么做。
只见黄兴汉向一个女军官一指,那娇艳的女军官便扭着屁股走到李易的面前,拿出来一个手机,打开了一段视频。
李易见视频上偷拍的是蒋锐、董川和周飞他们,这些人正在马占宇的酒吧门口跟马占宇说话,显然是因为自己丢了,正在四处找自己。
那女军官又放了几段视频,都是大概的内容,腻声道:“我们请的人也都是高手,他们既然有能力录这些视频,自然就有能力杀了你的女人们。所以你做事可要小心哟。如果这些人死一个,我怕你都会心疼死。”
李易的脸sè变的极是难看,李易已经失去了不少人了,这些朋友和情人是李易最重视的财富,如果再有谁受到伤害,李易恐怕会承受不住。
那女军官笑道:“生气了吗?那也没有办法。你还是明智一些比较好,这是我给你的忠告,千万不要做出后悔终生的事哟。”
黄兴汉说话十分干脆,道:“好了吧?李易,如果你想好了就跟我走,我告诉你,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如果我有什么意外,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的女人会生不如死。所以你最好别打什么擒贼先擒王的低级点子。时间不多,咱们走吧。”
有人进了铁笼把李易放下来,给李易找来件衣服换上,不过李易的手机和双刀之类的物件都没有还回来。
李易被人带下去洗了澡,又重换了一套新衣,吃过了饭,这才被人带出来。
外面的空地上停了一架直升飞机,螺旋桨已经转了起来,吹的罂粟向四面倒伏,黄兴汉穿着一身军装,刚刚上了飞机。
李易被带过来,黄兴汉道:“咱们要去坎达依,离这不算太远,上来吧。”
李易上了直升飞机,黄兴汉叫飞机起飞,等飞起来李易才看见,下面的山地上有两只小队正在向前行进,看起来大概有一百来人。另有一辆坦克和几辆越野车带动着巨大的尘土正向前开着。
看来黄兴汉似乎要去跟人谈判,对方信不过他,不到他的地盘来,于是双方重新约定,换了谈判地点。
途中李易忍不住问道:“将军,你带着我去谈判,是为了什么?”
黄兴汉看着地面上的情形,淡淡的道:“我能有今天,全在于做事干脆看人准,我认为可行的事,我就会立刻去做,绝不拖泥带水。
你是一枚很好的棋子,我可以利用你打开我产品的市场,我不像那些简单的人,只是为了杀人而杀人。
我杀人,都是有价值才会去做,否则就是无意义的杀戮,那是野蛮人的做法,我是个军人,跟他们不一样。”
李易道:“你认定我会帮你?”
黄兴汉这才慢慢回头看向李易,道:“我认定,如果我错了,我也愿意承担后果,不过我说到办到,你的人,一定会死的很惨。”
那个叫坎达依的地方果然离的不远,大概十来分钟就到了,从直升飞机上向下望去,见这里也是一片罂粟地,在罂粟地的zhōng yāng支着一个草屋。
不过这草屋可很大,召集几十人开个会都行。草屋的四面则布满了军队,看服sè不像是一家的,在这大片罂粟地四周外围,则是座座大山,把这里跟外面隔绝了。
直升飞机在一片空地上停了下来,黄兴汉带着人下了飞机,只见对面一个jīng黄面皮的小瘦子走了过来,这人一看就不是华夏人,汉语说的也很蹩脚。
这人笑着过来拉住了黄兴汉的手,道:“你看看你,这么威风,全是将军派头,这是在给我下马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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