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心里奇怪,不过没有时间理他,忙去救林子珊和余静琳,哪知还没有李易碰到两人的身子,便听风天荣大声叫道:“不要!”
李易一愣,道:“什么!”
风天荣满脸泪痕,摇头道:“她们两个身上有微触信号器,只要一把人解下来,炸弹就会爆炸。”
李易喝道:“你唬谁!”
风天荣哭出声来,道:“你跟这个姓林的死不死我不管,可是静琳不能出事。”
余静琳不明所以,心里听的奇怪,顺口道:“我死活又关你什么事了?”
风天荣的脸上忽然显现出一种复杂的表情,似乎对余静琳关爱有加,可是内心又矛盾重重,无法言表似的,那副表情让人都不忍多看。
只听风天荣温言道:“静琳,我知道你恨我,不过那是因为你不知道真相。”
余静琳一愣,脸上还带着眼泪,道:“你说什么?”
风天荣眼中含泪,道:“其实你不姓余,你姓风,你爸……,其实是你的养父。”
余静琳更愣了,道:“我没明白,你,你什么意思?”
李易也糊涂了,不知道风天荣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
风天荣轻轻叹了口气,道:“静琳,有些事一言难尽,本来我不该用你当人质,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我,我是你亲爸。”
说到这眼圈一红,眼泪滴了下来。
余静琳也十分惊奇。道:“你说什么?你,你是我,你是我爸?”
风天荣轻轻把眼泪弹到一边,道:“我知道你肯定不信,就算是信了,也不会认我,不过事实终归是事实。
今天我先把李易解决掉,你愿意跟着我,咱们父女可以有用不完的我钱,如果你非要跟着你养父母。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我会给你留一笔钱。爸老了,要那么钱其实一点用处也没有。”
余静琳心有所感,道:“你怎么会是我爸呢?咱俩长的都不像。可是……,你真的是我爸?”
风天荣眼中含泪。强忍着不让眼泪滴下来。道:“关于以前的事。一言难尽,我回头有时间再跟你说,不过李易这个人。我是一定要除掉的。”
余静琳道:“你都这样了,还能除掉谁?易,你快放我下来!不过……,他真的是我爸?”
李易仔细检查了林子珊和余静琳的身上,见两人的手腕上了身上确实有电子线路,不过李易对这些一窍不通,当真不敢乱动。
李易向风天荣喝道:“这些炸弹到底怎么拆?”
风天荣道:“拆不了的。这全是刘允文请专家设计的,只有刘允文他们来了才能解开。
李易,本来我是千门中人,不讲亲情,虽然静琳是我女儿,但是只要是跟千门局有关的事,我向来是六亲不认。
可是……,当刘允文告诉我余静琳是我女儿的时候,我的心也动摇了。”
李易怕夜长了梦多,当下道:“风天荣,不管怎样,你得先帮我把两个人的炸弹拆了才行。”
风天荣忽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忙小声道:“刘允文派来监视我的人就在船舱里,他或许知道一些技术上的问题。”
李易心急如焚,忙向船舱门口跑去,风天荣在后面轻声道:“里面有五个人,戴眼镜的那个可能就是搞技术的。”
李易轻轻答应一声,伸手去位舱门,哪知忽然脚下轻轻一响,李易暗叫不好,忙腾身而起,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就在舱门的附近,不知是什么机关,居然升起了几十根钢筋。
这些钢筋从四面八方伸出来,有的来自甲板,有的来自舱门,有的来自舱门的上方。
李易虽然及时跳了起来,可是却被上面的钢筋压住了,咚的一声重又跌了下来。
四面八方的钢筋迅速的拼接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笼子,李易活活的被关在笼子里了。
风天荣哈哈大笑,道:“李易,你真是个蠢人,我略施小计你就上了我的当。”
李易身上没有冥蝶,当下用力的去扭钢筋,可是这些钢筋显然是特殊金属制成,李易扭了几下,只将钢筋略略扳弯。
余静琳和林子珊都是大吃一惊,余静琳道:“风天荣,你,你快放了他!”
风天荣笑道:“为什么?因为我是你爸?哈哈哈,我临时胡编的东西你都信了,你们这些漂亮女孩的脑子都是猪脑吗?”
李易恨不能抽自己几个嘴巴,明知道风天荣最擅长演戏,却又上了他的当。
风天荣穴道未解,一时间动弹不了,不过嘴却没停着,道:“李易,这两个丫头身上虽然有炸弹,不过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微触信号器,如果你刚才一脚踩死我,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李易,你被判无期,要关在斯得兰监狱里,斯得兰监狱的船就在你的脚下,这个笼子就是专门给你准备的。
别想了,你的手机在你被抓的时候就给屏蔽了,现在你的人根本不知道你在哪。就算我现在回去继续你的人,他们也察觉不出来。
本来王家的人以为派了这么多特jǐng来抓你就已经够了,可是刘允文不放心,就让我做了二手准备。结果还真就用上了,你果然厉害。
这些特jǐng是王家花了好大的心思才借来的,事情不能闹的太大,他们又不能知道的太多,既然抓你不成,那就得我出马,所以才下令叫他们撤了。”
李易不住的摇晃着钢筋,叫道:“你闭嘴!”
林子珊哭道:“易,易,是我不好,你不能去啊。叫他炸死我好了。”
余静琳也大叫道:“风天荣,快把李易放了!李易,就算死我也跟你死在一起!我跟你一起去那个监狱!”
一时间甲板上乱成一团,李易知道再也没办法了,不禁苦笑着摇摇头。
忽然咯的一声轻响,从甲板的另一边上来四条大汉,看样子都是外国人,满身的纹身,肌肉像是石块,手里提着粗大的铁链。
这四人看来是斯得兰监狱的打手。提着铁链就要过来。
风天荣却道:“慢着!”
其中一个打手cāo着半生不熟的汉语道:“为什么?”
风天荣道:“李易武功太高。就叫他一直关在这笼子里好了。”
那大汉道:“不成,我们运他去公海的过程中会遇到海jǐng,很麻烦,他必须得塞到桶里。放在底舱。”
风天荣忙道:“你们不知道他的厉害。千万别靠近他!”
那大汉有些不耐烦。道:“那你说怎么办?”
风天荣狡猾的一笑,道:“他武功太好,肯定会抢了铁链扔过来砸伤我们。李易。你别打如意算盘,你现在把自己的手肘打的脱臼了,快!”
李易怒道:“你说什么!”
风天荣道:“多洛夫斯基,你把这两个小妞扔到海里去,看李易听不听咱们的话。”
那大汉多洛夫斯基立刻走向林子珊。
李易只觉胸口一甜,似乎要吐血,忙叫道:“不要!我打,我打!”
林子珊挣扎着叫道:“易,别听他们的,昨天是我错了,我不再怪你了,你想找几个都行,我都同意!你不能出事啊,叫他们把我扔下海好了,我什么都不怕。”
李易满腔鲜血都要沸腾了,两条手臂交叉一撞,一阵钻心的剧痛传来,李易两只手肘都脱了臼。
风天荣满意的笑笑,道:“好了,这下没事了。”
多洛夫斯基狞笑着走过来,把李易的两条手臂从笼子的同一道缝隙里拽出来,也不管李易有多疼,咯的一声,用粗大的锁链把李易的双手锁上了。
多洛夫斯基不知在什么地方按了几下,笼子打开了,李易被拖了出来。
风天荣笑道:“李易,你的点穴多长时间能解?”
李易恨恨的道:“你会一辈子都带着这种痛苦活着。”
风天荣得意的道:“哦,是吗?我不这么认为。我看是你一辈子都会带着痛苦活着。
因为我还要去得到你的钱,所以我还得回去继续骗你的人,而这两个丫却知道了真相,我不能留着她们。”
李易心里一急,眼前便是一黑,道:“风天荣,如果我叫得好死,我就不姓李!”
风天荣道:“那又怎样?我做事向来是这么绝,这是千门的规矩。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叫她们两个痛苦的,我会给她们来个痛快的。”
李易五内俱焚,忽然喉中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
血喷了出来,李易心里便是一动,立刻运气一推,使出一水箭的功夫,把这道血箭shè向了风天荣。
李易此时是被多洛夫斯基四人生拉硬拽着拖在甲板上,李易脸透过这四人腿间的缝隙跟风天荣说话,这一口血喷的有些急,没有事先准备好,是以准头稍差,跟多洛夫斯基一条小腿先撞上了。
多洛夫斯基立刻痛呼一声,一交坐倒,血箭余势未衰,shè出去正中风天荣的脸,登时把风天荣双眼打瞎。
风天荣惨叫一声,晕死过去。
与此同时,李易被另几个壮汉不知什么东西击在了头上,也晕了过去,在失去意识前的一瞬间,李易还听到了林子珊和余静琳的哭声,随即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易感到很渴,又觉得床有些窄,动了动四肢,疼痛如蛇般钻上脑袋。
李易中途醒了四次,又晕了四次,最后一次醒来的时候,李易才发觉原来自己正睡在桶里。
这桶勉强能把人装下,四肢都不得动弹,盖上只有几个小孔留做呼吸之用。
李易微一动弹,只觉两臂疼痛,这才想起来手肘脱臼了,忙深吸一口气,手臂向前一撑,咯咯两声。将手肘接好。
喘了几口气,休息了一会儿,按摩了几处穴道,李易手臂上的疼痛渐轻,这才开始想要出去。
李易按了按,桶壁很厚,不过真要是用掌打,也能打破,不过李易不急,这时还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冒然出去还是不妥。
李易身子不住的起伏。知道是在船上,侧耳听了听,外面似乎有很多呼吸声。
李易手脚上都戴着镣铐,伸手在桶盖上托了一下。半点也没动弹。知道盖的很严。
李易料想自己已经被带上了去往斯得兰监狱的途中。而且现在饿的很,估计离昏迷的时候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了。
李易清醒之后登时想到了林子珊和余静琳,再也按捺不住了。双手凝力一撑,就要破桶而出。
哪知,忽然船身发生了剧烈的震荡,李易只觉天晕地转,暗道:“难道这船触礁了?”
正想着,忽听吱呀呀有门板打开的声音,声音来自上方,随后李易便听到了外面似乎有无数人正在大呼小叫,虽然李易看不见,可是能想象的出来,外面的场面一定极为“壮观”。
李易知道自己被装进桶里,而且极有可能是在底舱,那么上面传来开门声,显然是斯得兰监狱的人打开了舱顶的铁门。
李易听外面那些人说的话语言颇为复杂,李易听出来似乎有英语和岛国话,其中还有汉语,只是夹杂在众多声音当中,听不太清楚发音,似乎说的是什么“高山流水”。
而这些人所叫出来的,极大多数都脏话,听声音似乎有男人也有女人,这些人像疯了似的大叫,叫的撕心裂肺,好像一群好久没有吃肉的野兽,一下子看到了无数的羔羊。
就在这时,李易听到了粗重的机器响声,像是身处建筑工地似的,好像外面停了不少起重机、吊车和压道车。
忽然,吱呀呀的声音越来越近,紧跟着当的一声,不知什么东西似乎夹住了桶子的两边,随后立刻把桶子吊了起来。
李易恍然大悟,这斯得兰监狱肯定是在用吊车把底舱的桶子提出去,看来这船上除了自己,肯定还有不少人被关在桶里,也是同一天进入斯得兰监狱的。
随着桶子的升高,外面那些骂脏话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李易又听到了那个华夏人用汉语骂道:“x你妈x!高山流水!摔死他!啊!我要看到脑浆子迸出来,迸进我的嘴里!”
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叫道:“我也要,我也要,我把x撑开给你看!摔呀,摔呀,溅到我的x里!啊!痒!哈哈哈!”
李易心说我是到了jīng神病院了吗?听起来叫唤的这些人都是犯人,难道这些人都被狱jǐng打残打疯了?另外“高山流水”是什么意思?他们说“摔”……,难道……
就在这时,李易只觉身子一虚,连人带桶直向下坠,显然是吊车松了抓手,让桶子向下摔。
李易脑子里一闪,这才知道“高山流水”是什么意思,忙运气护住心脉,全身放松,双手护住后脑,脚后跟护住下yīn,身子尽量弓起来。
也不知下坠了多长时间,李易感觉好像足有十分钟,料想是自己对时间的感觉有问题了,终于,桶子摔到了地上,李易只觉全身剧烈的震动,忙深吸一口气,放松肢体,让肌肉达到最具弹xìng的状态。
桶子放倒,咕噜噜滚了出去,最后咚的一声,似乎撞到了墙上,这才停下来。
那些人又开始叫唤,用各种骂人的语言把内心最疯狂的一面完全发泄了出来。
李易耳朵里嗡嗡直响,忽然又听到几声巨响,估计是别的桶子也被扔了下来,也不知桶里的人能不能活的了。
李易知道自己是第一个被扔下来的,接下来数了数后面的声音,连自己一共二十七个。
桶子摔完了,李易听到有人用扬声器在叫,似乎在发布什么命令,料想是监狱里的人,这人说的话里直打卷,估计是俄语,李易当然听不懂说的是什么。
那人说完之后,犯人们又开始叫了,李易的桶子第一个被人提了起来,重重的放到地上,随后似乎是有人在用大起子之类的东西来撬桶盖。
李易心里一动,把内力暗暗运到双臂,就等桶盖打开时,出力一击,好逃出去。
一听外面那些犯人的喊叫,李易就能看出来,这监狱绝对是人间地狱,自己如果进去,就算是武功再高,想出来也不容易了。
很快桶盖就撬开了一道缝,当第一道阳光shè进来的时候,李易只觉阳光刺眼,不过李易尽量眯着眼睛准备着。
盖子打开了大半,开桶的是铁剪子一类的粗笨家伙,大剪刀咯吱咯吱的剪着,锋利的刃口叫人害怕,如果剪在人的脖子上,必定是一剪掉头。
盖子终于完全打开了,李易舌尖一顶上颚,就要奋力跃出,哪知忽然一股电流传来,原来有人用高压电在桶子外面通了电,李易全身剧痛,心脏似乎抽到了一起,四肢立刻没了力气。
那些犯人哈哈大笑着,不过在李易的耳中听来,就像是魔鬼的叫声。
两个壮汉伸手入桶,把李易提了出来,也不管你死活,向桶外一摔,重重的把李易摔在地上。
李易意识并没有丧失,感觉的出来,地上是一片沙子,似乎这里是个海岛。
只听一名壮汉用汉语叫道:“第二百五十七号,男,华夏人,危险人物,善格斗,七千万入狱费。”
扬声器里那人也立刻用汉语道:“一级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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