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眺望战场,拨二千虎贲亲卫加入战场,又回首对芊芊命令:“五行混沌元胎大阵向第一线移动,力击垮敌人的黄龙大阵。”
“大阵前移!”清和的女声在战场通讯中响起,在芊芊主持下,江晨和诸葛亮的配合下,整个阵为之一变。
五霞光闪现后,所有幻化的将士踪影一消,只呈现在敌人正面五千道兵,侧后面一万四千道兵——调运主力攻击敌人侧后大阵要害,这样兵力转移既达到,就无需再用幻象掩饰,直接开始双管齐下,碾压敌人倚仗为根的大阵。
道域与道域的对拼最能见得一个势力的道兵和真人的质量,而这正是叶青优势所在,很少有诸侯和他这样一开始就专心培养真人,不惜付出近半资源收入来培养。
相比黄龙大阵,五行混沌元胎大阵是凡间绝无仅有的力量叠加型大阵,结合了外域和域所长,以正反颠倒五行的技术来实现叠加状态稳定,此时比下土芊芊和糜皇后主分身双重叠加更胜的三重叠加。
第一重元胎是芊芊等所谓后宫组成,第二重元胎是江晨等地上武组成,第三重元胎是诸葛亮等下土人员组成。
三重元胎恢复相,第一枚元胎是基础,不会动,其余两枚却是高高升起,匪夷所思地临压在黄龙大阵上,不断劈下金色的真雷,配合地面主力对大阵核心的攻击,让坚固不动的黄龙大阵表面光波浮动灰暗,产生一阵噼里啪啦,出现孔洞。
土脉大阵都是以擅守而出名,黄龙大阵更是其中佼佼者,当年大蔡太祖凭之纵横天下,也是秦烈自信的来源。
但此时借助侧后主力对黄龙大阵核心要害的突袭打击,第一重元胎始终保持压迫性,第二重第三重元胎都具备着爆发性,以自身消耗使用为代价,每一道真雷劈出孔洞,都是一阵黄气冲天喷射——就给鸡蛋加压同时,还不断用钢针扎下孔洞,让里面元气受压不断外泄,高压下的喷射效果远不是寻常灵石能迅速补充。
黄龙大阵内部灵气在以几倍速度不正常消耗,顿时加速崩溃,虽转眼孔洞就在灵石灵力补充下恢复,但准备的灵石量明显不敷使用,这不能持久。
当然事情有利有弊,此时一道道真雷劈下瓦解黄龙大阵的同时,第二重第三重元胎自身都在飞速缩水,这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代价,但拼消耗战等于三对一,绝对优势!
“主公,预备失算了,这样下去灵石量不够!”
秦烈冷汗直流,终明白自己实力和叶青差距多大,连忙下令:“术师不惜消耗投入灵石,一定要坚持住大阵……军保持阵列撤退,回州城!”
这命令下的已有稍有些晚了,山丘上的青色旗帜飘展,在叶青的命令下,赵云率着最后一千预备队,投入了战场。
大地发出了沉闷的马蹄声,赵云的视线穿层层的人群,自箭壶中拔出了箭,扣在弓弦之上,长箭破空射出!
数百米冲锋不过是短暂的瞬间,黑色箭矢瞬间命中敌一将,跌了下去。
几乎同时,张飞关羽两将,冷笑着,正式踏入了战场。
“匹夫受死,要不是大哥要实验下幻阵,我等一开始就冲锋,安是你们可以抵抗?”
“杀,在地上杀出个汉土来。”
两个大将投入,来尖锐的冲锋顿时有着无坚不催的锋尖,所到之处,呐喊声,刀斩声,血液喷溅声……
成千上万声音汇聚在一起,都无法阻挡几处锋芒。
张飞奔驰前进着,蛇矛所至,一切抵抗都粉碎,简直就是一面屠杀……
“杀……”正面的赵云长枪短剑,更是所向披靡,这已经具备演义里武道水平了。
“逆贼受死!”惊雷一样呼喝,一个愤怒的武将朝着赵云奔来,长刀带着弧光,一瞬间就来到了赵云的头顶。
“轰!”
矛刀相撞,赵云冷笑出了这将听不懂的话:“不过是汉土二流大将的水准,平时和我可以打十几回合,这时我三招杀你。”
“大言不惭!”这将暴怒的话还没有来得及继续下去,赵云的枪尖顿时亮起:“百鸟朝凤枪!”
随着赵云这声,枪上顿时出现了一层隐隐的凤凰,速度是这样快,枪尖已是刺到,空气声响未到。
千锤百炼的战斗,让此将呐喊一声,长刀高举。
“轰”战场千百惨叫和厮杀,都无法遮掩这枪刀撞击之声,这将踉跄后退,战匹嘶声跪下。
但是接着,又有十数点枪尖袭来。
这将临死前拼命反击,刀光扩散开来,在一片交战中,周围一片寂静,只见这将闷哼一声,轰的跌下。
剑光一闪,一颗头颅飞起,赵云深吸了一口气:“敌将,已被我斩取了!”
“杀!”随着崩裂的声音,数支军队已狠狠刺入了大阵的缝隙。
高居在丘的叶青笑了笑:“时机成熟了呢,是我出场了。”
青年脸上的笑容还没有褪去,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诸侯之剑!”
随着这声,一道金黄的剑光瞬间穿过数百米。
黄龙大阵是朝廷大阵,亿万人心血所凝,只见一处中枢,同时有着万道黄光,交织成一片,层层叠叠,密密麻麻。
一个个光点,正是一个个士兵,而发动出来,更是和远处的州城连接,无尽奥妙交替流转。
就算有着破绽,就算在危机这时,奥妙时时流转,但是就在这时,一道金黄色剑光,突就浮现。
这剑光穿过虚空,重重阵法禁制恰在这处,正巧露出了破绽,不能让它停顿一下。
“不!”中枢数人才警觉,只见剑光一闪,十数人的头颅就落了下去。
下一刻,剑光直直插入中枢之点。
“轰”
就在秦烈满脸惊愕中,黄龙大阵一声哀鸣,炸开一大团烟花,白日都清晰可见,大阵瞬间瓦解。
“杀!”二万叶家军齐声呐喊,而整个州军瞬间乱成了一团。
“主公,快撤,来不及重整了。”见秦烈还企图收拾局面,而卫少阳连忙阻止,他深刻知道,现在撤,还能保住部分力量,要是再在这泥潭里缓上片刻,就是军灭亡。
秦烈也知道此理,稍一迟疑,就立刻率亲兵而逃。
大将而逃,这下再也阻挡不住,州军顿时糜烂十里,旌旗倒错,都呼唤着逃亡,再也组织不起抵抗。
“当真是胜负万变,来还占些上风的州军瞬间崩溃,叶青此战后,夺取应州已经成了定局。”
在遥远的一处山岗上,几个道人观战,眼里带着异光。
战场中,叶家军军猛攻,州军兵败如倾覆,被叶家军从身后卷杀,冲垮了还有建制的州军。
“秦烈原还有些气数,所以屡战屡起,这一败就再难出头了,可以把这人自名单上划去。”这道人不再观看,一笑而下山,淡淡吩咐:“至于叶家军,以后就要称叶军了。”
家,尚是私军,叶军就是一诸侯军了,众道人都是凛然,连忙应是。
启阳城
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
四十里的败绩消息转眼传递回州城,虽消息对民间封锁,高层知道的人都是知道了……
且就算民间瞒不了多久,最多一个时辰败军就会涌入城中,带来惊变噩耗。
“秦烈这个蠢货!怎么打的仗!”
严慎元不知在哪个途径获得,在倾楼里握紧了手来回踱步,郁愤难言,他对兵变已冷静许多,不想这人兵变的结果,是把州军锐部陪葬。
“笃笃”敲门声后,木门没有动,一个陌生黑袍道人出现角落里,注视这位幽囚中的总督。
“你是谁!”
严慎元一震,心念电转,暗忖或是叶青派人灭口,顺便嫁祸给秦烈,一时就要呼喊。
“大人不必喊,外面听不见声音。”这道人神色不动,慢条斯理:“贫道前来作客……这是我家道门的信物,总督请看。”
严慎元瞥了眼玉,不似作伪,就稍冷静下来:“你家师门好大脸面,又要我这老朽作什么?官位,还是性命?”
“总督此话严重了,您一直是总督,没有变过,不是么?”
道人眯起眼睛,微笑的着:“为了取信于您,我兼程赶来这里可不易,所幸来得不晚。”
“叶青兵锋在即,我们长话短,还请总督稍后就出现城上,呵斥叶青。您一出面,所谓的软禁迫胁就不攻自破,而叶青屠杀州军之举,就变成了悖逆!”
“你……”
总督霍然起身,脸色诡异,目光灼灼盯着这道人:“原来……这才是你们仙门的意思?”
“我看誉王干涉都是有你们在牵线,在里面煽风点火,这州城乱局都是棋面,我这个老朽,就只是个棋子?你们是算准了叶青会上当?”
“呵……看来传闻仙门内斗甚烈,不是空穴来风。”总督最后冷笑一声,着,在这时,还体现了一重臣的气度。 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