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朵朵见了,一下子慌了,连忙说道:“小花,你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苦了?”
花羽鹦鹉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说道:“你不知道,那天我被人抓走,是有多惨。”
白朵朵道:“等等,小花,你说你被谁抓走了?”
花羽鹦鹉道:“还有谁?当然就是那天凶巴巴来抢人的凶女人啊!”
白朵朵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奇道:“那是谁啊?”
花羽鹦鹉急道:“你怎么忘记了啊。就是那个浑身都打雷的凶女人啊。”
白朵朵恍然大悟,原来她说的是横苏。
白朵朵说道:“原来是她啊。小花,你那天不是逃走了吗?怎么还被她给抓到了?”
“朵朵,你不要污蔑我啊。我才不是逃跑呢!”
花羽鹦鹉叽叽喳喳的说道:“当初我是为了把敌人引走,让你们赶快逃啊。我这么讲义气,怎么可能逃走啊。”
白朵朵一听,心中不由暗笑:“小花的xìng子还没变,还是这么爱吹牛。”
当rì情形如何,谁人不知?这花羽鹦鹉分明是贪生怕死,自己逃命去了。白朵朵自然也知道。她也没怪过这鸟儿,甚至还十分担心她。
白朵朵连忙道:“是,是,是。我说错了,小花你最讲义气了。”
花羽鹦鹉说道:“当然喽,朵朵,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的倒霉,被那凶女人抓走,一直过的是暗无天rì的rì子啊,呜呜……”
花羽鹦鹉就一直哭,白朵朵也没了办法,连忙问道:“白护法,到底是怎么回事?小花他是怎么了?”
白忌道:“我们是在太乙中黄道的一处堂口,将她带出来的。她被关在笼子里,天天有人送吃送喝,好像过的还不错。”
花羽鹦鹉恼火道:“胡说八道,我惨死了,你们还笑话我!”
晏青似笑非笑道:“小鹦鹉,莫要忘记是谁救你脱困。若不是白忌执意要将你带走,当初我就把你留在那里算了。”
花羽鹦鹉被晏青吓唬了一下,立马不吭声了。
白朵朵上前将她抱起来,放到肩膀上,安慰道:“好了,小花,不论怎么样,安全回来就好。”
花羽鹦鹉眼泪吧嗒一下掉了下来,说道:“朵朵,还是你好。”
白朵朵嘻嘻一笑,没有多说。
长耳好奇问道:“白护法,晏护法,你们二人这大半年来都去了哪里?一直没有回观中?”
晏青和白忌对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道:“我们这半年来,可一直都在当反贼啊。”
“啊?反贼?”
白朵朵和长耳同时惊叫,接着好奇道:“你们怎么做的反贼?”
晏青笑道:“那天我们一路追着那些道人,发现了他们所在堂口。以我和白兄二人,想要将他们一锅端了,绝无问题。但这样做毫无意义。后来白兄提议,与其剿灭,也不过是割了一时的杂草,用不了多久,又会长出来。与其这样,倒不如入敌深入,将他们底细彻底弄清楚。”
原来,晏青和白忌二人,当rì追踪那几个道人,寻到他们的堂口,并没有立刻动手,斩杀几个带伤的道人,也没什么意义,不如深入虎穴,探一探太乙中黄道的底细。
这二人都是胆大心细之人,两相合计,便决定乔装打扮,寻找就机会,加入太乙中黄道。
而这二人,有心算无心,又恰逢韩侯府一次行动,太乙中黄道折损了太多人,两人基本没有费什么力气,就入了堂口,拜了祖师,领了令牌,摇身一变,就成了彻彻底底的“黄祸道贼”。
听白忌和晏青说了自身经历,白朵朵和长耳大为羡慕,恨不能立刻长大,跟他们一样,做这种心惊肉跳,刺激的行动。
白忌继续说道:“我们经过几次行动,总算是顺利入了堂口,并且取得了堂主的信任。所以才一直没有回观中。”
长耳好奇问道:“那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白忌点点头,说道:“是。若非如此,我们也不可能千里迢迢来到玉京。”
顿了顿,白忌说道:“话说回来,不知观主可在?怎么没有看到人?”
长耳说道:“你们来的还真是不巧啊。观主昨rì闭关去了。”
晏青说道:“玄子道友竟然在闭关?不知何时出关?”
长耳说道:“听观主说,应该是七rì,不然就赶不上水陆法会了。”
晏青闻言,不由皱眉道:“七rì……怎么会这么巧?”
长耳好奇道:“晏护法,到底是有什么事呀?一定要找观主?”
晏青叹道:“的确是有事。非要观主定夺不可。”
晏青没有多说,显然是不可外露的秘事。长耳心领神会,也就没有多说。
白朵朵问道:“晏青哥哥,白忌哥哥。那你们这次来,还走吗?不如就跟我们住在一起吧。”
晏青笑道:“这是当然。观主在此,我们怎能离开?既然关主闭关,那我们就在这里住下,等候观主出关吧。”
白忌点了点头,白朵朵欢呼一声,立刻去找人安排去了。
此时还没算完,众人一番谈话,还没尽兴,守门的小道童突然匆匆进来了。
长耳迎了上去,问道:“道友何来?有事吗?”
小道童连忙作揖,问道:“是啊。外面有个女施主,吵着要见玄子道长。”
长耳挠头道:“可是观主已经闭关了啊。”
小道童无奈道:“是啊。我怎不知?我就是这么告诉她的,可是她不听,还说我在骗她。我好说好歹,她也不信,非要见人,说不见人,她就不走了。”
“咦?什么女人?非要见老爷?莫不是老爷昔rì的相好?”熊大黑嘎嘎怪笑一声,问道。
“胡说八道!观主哪有什么相好?”长耳白了他一眼,又听小道童道:“几位,你们想想办法,能不能与那女施主沟通一下。我们这道一司毕竟是清净之地。若是女修,自然可以进出。但是毕竟是……”
小道童不好多说,长耳连忙说道:“劳烦道友了,我这就出去看看。”
小道童点点头,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长耳匆匆出去,后面熊大黑喊道:“长耳小老爷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这黑厮,屁颠屁颠的跟了出去。
出了门去,果然有一个貌美女子站在门外。手上还挎着个篮子,里面也不知道装着什么。
长耳上前作揖道:“这位姐姐,有礼了。”
这女子看长耳生的可爱,笑呵呵的说道:“小道童,你是谁?你认识我吗?”
长耳笑嘻嘻道:“不认得,不认得。我听看门的道友说,姐姐你来这里找人?是不是?”
这女子点头道:“是啊。我来找师公子,他不在这里吗?”
长耳道:“不巧,不巧。我家老爷如今正在闭关,无法见客啊。不如姐姐留下姓名,或者让我传话,都可以。”
这女子刚要说话,忽听一个如雷一样响亮的声音传来:“咦?你不是那随苑坊的晴雨姑娘?你怎么来了?”
熊大黑正巧赶到,一眼就把此女认了出来,正是那花魁楼飞娘身旁的婢女。
晴雨看了一眼熊大黑,心中不由暗笑:“又是这黑大汉。之前几个姐妹说来,却是个不解风情的傻汉,很是有趣。”
心中这般想,嘴上却说道:“自然是来找师公子的。”
熊大黑疑惑道:“我家老爷当rì,可是没露了身份,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晴雨姑娘嘻嘻笑道:“在玉京城,我家小姐想要找人,还没有找不到的哩。没想到师公子竟然是一位修行人,难怪……”
长耳好奇道:“难怪什么?”
“没什么。”晴雨姑娘避而不答,说道:“能不能请师公子出来?我家小姐请他前去赴宴,这是请帖。”
晴雨从篮子中取出一枚请帖,交给了长耳。
长耳接了过来,打开一看,上面写着:
“chūn江花月夜,请君对饮。”
上面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十分秀气,却是出自楼飞娘之手。
熊大黑不认字,连忙问长耳。长耳与他一说,这厮哈哈大笑道:“原来那楼姑娘思chūn,想我家老爷了。”
“呸!你这人说的什么混账话?”晴雨姑娘恼火道。
这黑怪不以为然道:“我虽然傻,但有一句话还是听说过,男追女,隔坐山,女追男,隔层纱。要不是你家小姐看上我家老爷,没事请客做什么?你说说,是不是?”
晴雨姑娘和这粗人分说不清楚,冷哼一声,说道:“不跟你这种人计较。记得让师公子早些来,不要让我家小姐久等了。”
长耳这时插嘴道:“姐姐,不是我们骗你,观主如今闭关,当真不能出关。今rì当朝国师都派人前来相请,我们也是如此回绝的。”
晴雨姑娘愣了半天,才说道:“师公子真的不能来?”
长耳点点头。
晴雨羞恼的跺了跺脚,也没说话,掉头就走了。
“这位姐姐,还真是个急xìng子啊。”
长耳挠挠头,嘿嘿笑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