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máo贼回头看了看,见两个苦主没了踪影,得意的笑了笑,换了个方向,上了一辆公共汽车,往家中而去。
“nǎinǎi,我回来了。”máo贼来到一个市内棚户区的出租屋里,踢开捡来的垃圾废品,钻进了破落的房间里,“我给你买了yào,还有牛nǎi,还有……”máo贼开心的招呼一声,把在路上买的东西拿出来放在了外屋的桌上,洗了把脸,就进房里。
“你怎么luànhuā钱?找到工作了?”一个看上去有些憔悴的瘦弱褴褛的老fù人,正在整理捡拾来的废品易拉罐废纸之类。
回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孙子,眼睛一亮。“你带了朋友回来,也不跟我说一声……”
“什么朋友?……”máo贼一回头,“啊----”吓得魂飞魄散,只见绿翼正站在他身后。“你怎么跑这么快?!”
“叫什么?别吓着你nǎinǎi----”绿翼上前拍了他一下肩膀,走到老人跟前,“nǎinǎi这么辛苦啊,生病了还要干这么脏的活?”
“不辛苦,哎,这里脏的,你不要拿……”老人看着眼前好像大街上广告画里走出来的漂亮nv子,有些不知所措。
máo贼转身就要跳窗逃跑,却听见窗外咳嗽了一声,张凡笑着点点头,“你跑的真快啊。”
“别……我还你们,不要告诉……”máo贼连忙把绿翼的钱包递了过去,低声说道“我今天算是碰到高人了,朋友饶了我吧,我nǎinǎi还有病……”
张凡把钱包放进自己的包里,走了进去,拍拍他肩膀,“小伙子干点什么不好?……我们走吧,看他们也不容易,算了……”
“把钱包给我,拿点钱给这个老太婆……”绿翼站了起来,低低的说。
张凡从包里mo了一下,取出绿翼的钱包,却带出来一枚戒指掉落在地,滚进了一堆垃圾里。张凡连忙蹲下来找寻,“哎----”绿翼一见那是持戒者之戒,也很着急,这可比掉了一枚钻戒还值钱!máo贼的nǎinǎi也是诚惶诚恐的招呼孙子一起帮着找寻。
“哎,这里luàn糟糟的,实在不好意思……”老人一边很尴尬的叨咕,一边收拾那堆垃圾,“你们别动,太脏了,让星发来找……”
这个叫星发的máo贼手忙脚luàn的把这堆垃圾翻开,还好,戒指滚得并不深……不过,星发眼睛一亮,好漂亮的一枚戒指啊!那光泽,似乎比那个展会上的古董还要值钱!máo贼的眼里似乎充满了那枚戒指,心脏也是剧烈的跳动起来,好像只要得到了这枚戒指,就是得到了整个世界!
年轻人的眼睛里仿佛伸出一只手来,要把这枚持戒者之戒抓进心里。张凡绿翼看到他的表情,心中都是“咯噔”一下,对视了一眼。候选的持戒者!
“哎……这个戒指,那个真漂亮……”星发有些依依不舍的递了过去,“那个……哦,可以卖给我吗?”他终于鼓足勇气说道。
“你有什么钱?!有钱人带的,很贵的东西!你瞎想什么……”老人有些愤怒。
张凡接了过来,仔仔细细的打量了这个年轻人,把他看得有些发máo。
这个年轻人的打扮也是很像做这种极限运动的,上身是一件卫衣,已经有些破旧,kù子比较宽松,很前卫,但也很廉价。看得出经济上确实不宽裕,从头到脚就只有一双鞋比较值钱,也许是长期从事跑酷运动的必备装备。身体虽然很瘦,却很jing干,皮肤黝黑,肌ròujing练,骨骼匀称。敏捷自不必说,看他奔走纵跃的行动力,估计也要达到普通人的三至四倍左右!
“你喜欢这个?”张凡晃了晃戒指。
“是的……如果能够给我的话,我……”星发好像觉得自己没什么可以jiāo换的,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于是说道“我可以带你们进那个古董展览馆!”
“什么?”张凡有些ji动,“你说你能够带我们进去?”
“是的,我以前在那里做过一阵子保安……如果你们把这个戒指送给我的话……”
老太婆有些生气,“你能够帮朋友,还要什么好处……真是的,你们坐吧,我去烧点水……”
张凡沉yín了片刻,看了看绿翼,后者却只是摊了下手,示意张凡自己做主。“我看你你好像跑得很快啊!还有什么其他特长没有?”
“我,跑得快?整个上海滩都没人跑得过我!不过你们例外……”星发有些骄傲,“我还能够徒手攀岩,速降,反正极限运动我都行,还会一些自由搏击……”他觉得这两个高人一定是江洋大盗来着,不然怎么想进去古董展览馆,而且行动这么快,这么诡异,今天算是遇到正主了。于是把自己这方面的能力添油加醋的汇报,希望这两个高人收了自己,发大财。
“还有那方面……”星发做了个偷窃的手势,看了一眼外屋,低低地说“我不是吹牛,这上海滩还没几个比我厉害……你们是要干一票大的吧,加一个我吧,望望风,打打下手也行。”
张凡哭笑不得,“整个s市都没人跑得过你?你也太能够吹了吧,你比牛翔跑得还快?”
“没得比!他就是在固定的跑道上逞能,这大都市的复杂环境里,肯定不如我。要是到野外,那就更不是我的对手了!我可是广西山地,云贵高原里出来的!从小就跑大山!”
“我们做的事可是非常危险的……”张凡说道。
“我懂规矩,朋友都管我叫‘无聊的星发’,意思我这人口风很紧的!”星发自然会错意,越听越兴奋,低低的探问,“你们该不会用枪吧……我认识个朋友,抢-劫是个老手,身上有人命,如果需要帮手,抢银行都没问题……”
张凡眼冒金星,这家伙什么来路的,“别胡说,我们不是干这些的!我只是对收藏感兴趣……我是个医生……”张凡怕说服力不够,提了自己的职业,自己可是正经人士。
“哎,我懂。瞧我这嘴!”星发兴奋的扇了自己一个嘴巴,还故作内行的使了个眼sè,“了解,我明白,收藏嘛,哈哈!……医生是掩护……哈哈!不会是变态杀人狂吧……这个够刺ji!你们这个身手,江湖上一定有名有姓吧……”
绿翼掩口笑道“你就别跟他说了,这小子着魔了!这戒指我看给他也没关系,身手还不错,估计……咳咳,你看着办吧……”
“大姐说得对!我行得!你看……我这身手……”星发一听有戏,立刻上蹿下跳的显摆起来。
张凡有些无奈,这可是要命的事,而且可能会成为自己团队中的一员,怎么可以这么草率!况且这个年轻人是个húnhún,很容易误入歧途的那种。招募这么一个人进来,值得商榷。
不过张凡观察了这个小伙子的头顶业力,发现他并没有所表现的那么邪恶,甚至颇有些金sè的善业缠绕。看他对自己nǎinǎi所行那种孝道,这家伙本质是不坏的。要知道百善孝为先,这个年轻人只不过因为年轻,喜好刺ji,才会对大盗冒险,这种挑战社会国家强力机构之类的人事感兴趣。这是一种憧憬个人英雄主义的少年情怀,无可厚非。
而且这家伙身手是相当可以,进去再加成50点,生存的应该几率很大。但他可是有一个需要照顾的nǎinǎi,万一……
不过戒指既然能够选择他,那么说明和自己团队有着难以解释的因果缘分,而且他还能够带自己进入那个场馆,似乎更说明了一些问题。而且这家伙看着戒指,眼中所放shè的光芒,似乎被这枚戒指吸引的特别厉害。好像有些难以自拔!要比自己当初得到这枚戒指时,受到的吸引来得多!一方面是这个年轻人忍力可能不高,本能的无法抗拒yòuhuò!还有就是,他的能力实在出众,所以受到的持戒者之戒的召唤也更深!
张凡沉yín片刻,伸出一根手指,正sè道“第一,我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正相反,我们不是坏人!如果你是这种人的话……”
“难道你们是警察!不,特工?007那种?安全局的?中南海保镖!”星发联想很丰富,一下子就换了一个极端的思路。“去查案子?文物走si!……”
张凡绿翼额头满是黑线,怒道“别打断我!”星发吓得连忙噤声。
“第二,如果你真的想得到这枚戒指,就……必须做一个好人!这非常重要!而且是一个平凡的好人……”张凡伸出第二根手指。
星发有些不解,“做好人可以,平凡……”
“如果你不能够平凡,那就不能够得到这枚戒指。”
星发看了一眼那枚戒指,心中有一种被深深呼唤的感觉,挣扎半天,妥协道“好吧,我去找份工作,一定不做坏事,好好做人……”
“第三,我问你,在危险的境地,技能和运气,哪个更重要?”张凡问道了核心问题,绿翼也不禁看着星发。这个可是生死攸关的事,以后进入持戒者的世界,如果选择了运势加成,相当于减低了场景的难度啊!
“我信自己!我运气一向不好,就是个倒霉鬼,当然相信技能喽!”星发的回答让二人气馁,不过却没有出乎二人的意料。
“回答错误……这枚戒指还不能够给你……”张凡叹了口气,收回了戒指,他可是为这个年轻人的生命着想。
“为什么?!”星发ji动起来,恨不得劈手去抢夺张凡手中那流光璀璨的戒指,内心仿佛失去了爱人一般痛楚!他感觉自己就好像刚刚中了五百万,又被告知只差了一位数字,那种郁闷的心境,简直让他疯狂。
绿翼上前一步,闪电般的握住他的手腕,只一捏,星发便是惨嚎起来。引得外屋的老太婆探头进来问道“做什么啊,星发?你又在捣luàn了?”
“没事,nǎinǎi,你忙你的。我们闹着完呢……嘘……”星发痛的眼冒金星,口中直呼气,同时也被这一捏,捏的头脑冷静了点。他知道自己这点斤两,在这两个无名高手面前,不够看的。
“你们要怎么样,才能把这枚戒指给我?”星发抖了抖手腕,发觉手指都有些麻木,不知道今后会不会影响自己的跑酷运动。
“这样吧……”张凡笑了一笑,“再给你一个机会……”
“说吧,只要能够给我这枚戒指,我星发万死不辞!”他被持戒者之戒mí了头脑了。
“带我们进入那个文物展览馆,我再考虑一下……”张凡抛了一下戒指,说道。
“行,就今晚!”星发一口答应。
“我们又不是去盗窃,为什么晚上去?你不是做过保安吗?白天带我们进去不就好了?”
“哎,你们不知道,那里面管的很严,今天我也想进,……咳咳,踩个点……他们都没有让。”星发脸一红,解释道“不过我知道里面的地形,有条通道可以避过安检探头。”
张凡看了一眼绿翼,后者点点头,边说道“那好吧,不过我们只是进去拍几张照片,你可不允许顺手牵羊!不然……”
“放心,我星发说一不二,从此改头换面,不做这些偷jimo狗的事情,好好做人……”星发拍着xiong脯保证。
绿翼从自己的皮夹中取出一叠钞票,塞到刚刚进屋的老太婆手中,惊得老人连忙推辞。绿翼笑着说道“我们请你的孙子做事,这是报酬。给他我不放心,你老人家替他收好了。”
“看你们都是一副标致的样子,就知道你们是好人。我的星发,本质是不坏的,就是不务正业,你们要好好的管教他。”老太婆ji动地把孙子托付了出去。
“我们晚上在展馆外等你。”张凡扔下一句话,谢绝了老太婆挽留吃饭,带着绿翼离开了这个破落的棚户区。
…………
“你问的是青丘吗?这个地方出自《山海经》,具体应该在山东某地吧……”年轻道人停下手中的符笔,想了一下,“你最好问问掌教,他应该更清楚。”
“哎,我问了,他什么都没有说……”
“那我chou空帮你查查有关古籍,这很重要么?”
阿肯现在跟着年轻道人学习,虽然按辈分来说是师兄,实际上就是现实世界的师父。所以阿肯对他比较尊敬,“是的,师兄……不过不太好说……”
“你不用说,我会想办法的。你把我教你的基本吐纳术和制符术都记清楚了,回学校后多多练习,有事打电话给我。如果你能够摆脱俗务,专心修道,那就更好了。”
“我会的,等我处理好……”阿肯正答应着,手中的符箓忽然“嘭!”的炸开,把房间里炸的一团糟,两个冒着青烟的受害者,慌忙救火。
“早告诉过你,配制符水可不是你们学校的化学实验!那是有符煞的!”年轻道人慌忙打出一张符箓,房间里顷刻又被水淹没了,阿肯和他顿时又变作落汤ji。
“那符水可是你配的……”
“但我没让你画烈火符!”
“试验一下……科学在于实验和创新……”
“滚!这是修道!”年轻道人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