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舱的张凡将那条死蛇捧起,眼见它头部被子弹打得稀烂,看来是不得活了。 心中十分悲戚,默默的念诵往生咒,就要超度这条善良蛇精的亡魂。只是那条死蛇的尸体,却是慢慢的化作一条枯槁的蛇蜕,轻飘飘的在张凡手中晃动。
张凡很吃惊,正犹豫间,身后一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欢迎乘坐本次航班,你有什么需要我服务的么?”
张凡慕然回首,眼前那位蛇精空乘正袅袅娜娜的站在身旁,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
“你怎么?!……”张凡大惊,结结巴巴的问道。
“没死,是不是?”蛇精笑颜如花,“我修炼近百年,就给这个普通人这一枪秒杀了,那也太逊了吧!”
“那这是……”张凡将手中蛇蜕托起。
蛇精取过自己的蛇蜕,那半透明的蛇皮渐渐融化在她手中,好像一件贴身内衣一般,隐隐的包裹到她的身体上,“这是我修炼一个甲子后,褪下的皮。一个点化我的印度僧侣说我将来会有劫难,帮我炼化成一个化身,想不到这次真的救了我的命……”眼神中似有一丝对那名僧侣的怀念。
“阿弥陀佛,真是善有善报……”张凡眼见蛇精头顶金色业力缭绕,而且越发浓郁,心中欢喜,向蛇女合十祝贺。
蛇女从身后亮出一根蛇笛,在唇边吹起,悠扬的笛声让整个机舱里的机组人员和乘客都慢慢的呆滞起来,他们都被催眠了,而后蛇女略微修改了他们的记忆,让自己和张凡小队,从他们记忆中淡化出去。
张凡十分感激惊异,好奇的问道:“你这是哪里学的这一手,为何不早些施展,集体催眠那些劫机者呢?”
“他们刚刚劫机的时候,机舱里的人都处于极度紧张状态,那时候用这种方法集体催眠他们,恐怕精神反抗会很激烈,有很大的危险和不确定性。现在事情完了,大家的精神都松弛下来,这时候催眠的效果是最佳的。”蛇女媚笑着回答。
原来这一手催眠术,还是她没有成精前就已经学会了,她本来就是一条印度弄蛇人的宠物,日积月累,潜移默化中,也学会了弄蛇人的催眠术,成精后成了她最拿手的本领。而且在人世间,她还学习了心理学,业余还是一名心理医生,这些妖怪混得……
大家将被制服的劫机犯捆绑结实,由空警看守着。把伤者都集中到豪华舱包扎伤口,张凡和另两名医生乘客紧张的投入到救治伤员的过程中。其中两名女乘客被流弹击中胸腹,三个医生见情况紧急,立刻决定进行手术……
因为飞机有了破损,机舱里的气压会持续降低,影响重伤者的生命安全。机长将飞机的飞行高度降到很低,并通知以色列机场,做好救援准备。进入以色列空域,两架f16战斗机升空,伴随护航,时刻观察民航客机的飞行状况。
“民航xxx航班客机一切正常……呃,那是什么?我发现飞机坐舷窗有一个不明物体,好像……是一个屁股……”以色列战斗机飞行员纳闷的报告。
“请再重复一遍!你没有眼花吧?”机场塔台吃了一惊。
“重复,好像是一个人的屁股……也许他实在太急了,来不及去厕所……”飞行员调侃道。当询问民航飞机的机长后得知,是用一个劫机犯的尸体塞住破了的舷窗,天空和地面的电台里传来一片欢笑……
…………
耶路撒冷的犹太教圣迹——哭墙,与哈丁战役时期,没有太大的差别,只是前面的广场上,铺了光滑的地砖。哭墙的墙缝里塞满了信徒和游客们祈祷的愿望纸片。这是古代的哭墙所没有的。
张凡三人摩挲着巨石垒起的墙壁,忽然,三人眼前一黑,天旋地转起来,仿佛被吸入一个黑暗的螺旋通道,翻滚着高速坠落。但是否是下坠,不能够得知,因为三人都失去了方向感。只是一味的惊叫,直到前面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光斑,这光斑越来越近……
最后,三人从这白色的光斑中掉了出来,眼前的场景让他们大吃一惊!
这哪里还是现实世界的圣城耶路撒冷,分明是一个远古的大工程的工地!无数只在下体包裹着一块破布的奴隶,正在奋力的用简陋的机械,乃至肩拉背扛,将一块块巨石垒起,建造着一座宏伟的宫殿。
张凡三人仿佛幻影,在这个工地上游荡,那些远古的人类,穿过三人的身体,只是卖力的忙碌。三人被一阵风吹到了远处,眼看着这座宫殿拔地而起。而后有一位高大英俊的古代年轻国王,被簇拥着来到这座宫殿中,祭祀神灵,安放了一座用黄金打造的柜子……
场景又再次变化,大概是数百年后,一个远方的强国,带来了杀戮,将这里的人民赶到了荒凉的远方,而后一把大火,将这座古代神迹一般的殿堂,化作了一片断壁残垣。
但没过多久,新的强敌又来了,将这个凶恶的帝国覆灭。新的帝王却让原先的居民们回到这里,他们又用自己勤劳的双手,将这座伟大的殿堂修复。再次过上幸福安祥的生活……
只是好景不常,数百年后。新的战乱有将这座宫殿摧毁了,无数流离失所,悲哀的人民在这片废墟中唯一一段保存完整的墙壁前彻夜痛苦的哭泣。在以后的岁月中,这种悲哀就一直没有停止,游荡的民族,早已失去了往日的荣光,只有失去家园的悲伤,深深的延续,千年不绝。那流落的泪水,可以将那座消逝的神殿淹没……
而后,城市的兴起,历代君主的更替,阴谋与残忍,争夺与保卫,骑士的荣耀与虔诚的信仰,在这片土地上反复上演。这转瞬千年的时光,那战场上英雄骑士,早已化作枯骨,唯有这石墙依旧,犹如梦幻。
三人忽又醒转,想不到只是瞬间,便已历经数千年!这就是哭墙的历史吗?三人默默的在哭墙边,低头默哀,只为这永恒的悲伤而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