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文山沉着脸不应声,赵成航也不催逼,只是继续补充到:“这些只是我个人对他的主观看法,并不能因此就完全排除他蓄意挑衅、欺负十几个外地人的可能,不过考虑到这件事对他本人的影响,我觉得在后续的处理方式上最好还是尽量以思想教育为主,毕竟他的专业成绩还算不错,这次地区运动会上还拿了个高中组的百米第一,要是能适当地重视一下文化课学习,三年后考个体育院校的专科还是比较有把握的。”
或许是赵成航的话里点出了升学率的缘故,岳成泰紧绷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虽然已经明确来年就要离开工作岗位,不过在明阳一中长达数十年的工作经历,使他对学校的感情早已毋庸多言,老派正直的工作态度也决定了其不介意在临退前为一中和一中的学生留下些善意的影响,摆手止住张口欲辩的刘文山,“先就这样吧,振山和小赵老师去安抚一下本班学生们的情绪,老刘你负责跟公安局的同志联系,尽早把学生保出来,你们工作失误在先,这件事可不能再拖延了,如果需要我出面和县局领导打招呼,不管时间再晚,尽管打家里电话通知我……至于对学生是打是罚,咱们自己人关起门来都好商量。”
老校长一句话定了调子,刘文山再心有不甘也得唯唯称是,同时也有在岳成泰面前亡羊补牢的意思,指着游继朋介绍到:“小游和县局的游副局长是本家,不如让他跟着一起过去,有个熟人总好说话。”
岳成泰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背着手转身走出屋子,外面的一群学生忙向后散开,不少人都满怀恭敬地和老校长打招呼,岳成泰笑呵呵地挨个点头示意,面色和善慈祥,一如田间地头寻常可见的忠厚长者,赵成航随后出来,给本班学生围在中间七嘴八舌地询问,小游一脑门黑线地轰散人群,暗自对把他推出来当炮灰的刘文山颇为不满,却是敢怒不敢言,他跟游副局长是同族不假,论起辈分来还要喊对方一声叔伯,可那都是逢年节或祭祖时论资排辈的称呼,彼此间的关系早出了五服,人家在县局当了十来年副局长,身份在那里摆着,平日里来往得少,就是在街上走个对脸也不见得能认出自己来,正是万家灯火阑珊时,哪敢随随便便就这么找上门去?胃里直泛酸水的同时也暗自后悔平时不该乱“拽名人”往自己脸上贴金,一时不知该如何办这趟差事,只好硬着头皮跟在刘文山后面上了那辆老伏尔加。
…………
“我哪能猜出他在打什么鬼主意?”冯健走进明阳镇派出所的所长办公室时,李红卫正翘着二郎腿坐在赵四海对面的椅子上,嬉皮笑脸地跟赵四海叫屈,“中午时他给我打的传呼,也没说别的,只嘱咐我掐着时间放黄~片,又往所里打电话举报自个儿,赵所你说我冤不冤?哎,小健来得正好,你倒是透个底,你那宝贝兄弟唱的这叫哪一出?”
冯健拉过一张椅子在赵四海的办公桌前坐下,从李红卫递过来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虎子也没跟我细说,不过听他的意思,那帮人都是赵钢的职工或子弟,带头的还是赵钢大老板的儿子,后台硬得很,许是担心所里贸然出警,无意中再得罪了什么人。”
李红卫掏出大响盖给冯健点烟,不以为然地接口到:“那帮人后台再硬,爪子也伸不到这么远吧?在咱们明阳地头上犯了事,管他们是龙是虎,还不是一样得托关系找熟人?赵所不趁这机会露个脸,给上面领导留个好印象?”
赵四海仰躺在椅子靠背上吞云吐雾,神态悠闲地答到:“我年纪大了,对踩钢丝玩心跳的事一向不感兴趣,露脸也好,挨板子也罢,都让老任自己去扛吧,得了好处是局里的,要是事情办砸了……”他停下话头,不怀好意地哼哼了两声。
冯健扭头看看窗外幢幢影影的人头,笑着打趣到:“赵所今天也没少得好处吧?一会可不能缩手缩脚地舍不得请客。”
赵四海笑着指指李红卫,“一共才这么点人,打电话、找过来说情的就占了三、四成,最后能落个千儿八百就不错了,还不够给手下那帮小崽子们发点福利的,今儿晚上的酒得他请才是。”
李红卫故意愁眉苦脸地答到:“就知道这罚款省不下来……”
正说笑之间,冯健觉得腰里的呼机震动起来,掏出来一看,笑着朝赵四海递过去,“治安股的分机号码,老任来讨人情了。”
赵四海接过来看了看,是自动寻呼,没有留言,把呼机还给冯健,“不先跟你二叔通个话,把你兄弟保出来再说?”
冯健和堂弟事先通过气,知道非必要的情况下,他不愿意让家里人担心,便摇了摇头,“这事我二叔那边还不知道,也没必要通知他们,那小子性子太野,趁这个机会让他吃点苦头也好收收心,先不管他,咱们找地儿喝酒看戏去。”
李红卫与我心有戚戚焉地连连点头,“对对对,闲着也是闲着,走走,喝酒去。”
……
吴孟起意犹未尽地从韩凤娥身体里退出来,斜倚在床头喘着粗气,虽然心里有些许岁月不饶人的感慨,不过一连做了两次,间隔时间还很短,这让年近五旬的他更有种意气风发的感觉,旬月间紧绷的神经难得地放松一次,真是百般劳心淘神之余莫大的享受。
韩凤娥掀开被子,捏着橡皮筋替他把套子摘了,又用纸巾将那话儿揩干净,才拉过被子盖住吴孟起汗津津的上身,自己披了睡袍去卫生间洗澡,闭着双眼感受着滚烫的开水从水洒中喷淋而下,落在依然泛着潮红的肌肤上,打起一片热腾腾的水雾,她伸手在凝满水汽的浴镜上抹了几把,不无自得地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丰满坚挺的乳,丰腴挺翘的臀,修长结实的腿,平坦如饼的腹,无处不散发着成年女性的特殊魅力,只是肚脐周围隐约可见的妊娠纹适时提醒自己,她已经是个36岁的女人了,再没有太多的青春可以供自己任意挥霍,自从去年义无所顾地和丈夫离了婚,所有的希望就全部寄托在了卧室里那个已与她保持了三年之久地下情的男人身上。
当然,相对于**的吸引和**的刺激而言,她更看中的是吴孟起身后的政治资源,身为一名已不再年轻的职业女性,能不能在事业上更进一步甚至走得更远,彼此的相互照拂颇为重要,她相信他也是看中了自己这一点,一个年富力强的银行业女强人,总比他家里那个大门不出的黄脸婆更能提供必要的助力。
仿佛听见了她的心声,吴孟起恰在此时推开浴室的门走了进来,韩凤娥见他赤着身体,不由埋怨到:“也不说披件衣服,感冒了怎么办?”
吴孟起走到淋浴下面,自身后抱住她的身子,把下巴搁在她圆润的肩头上,看着镜子里二人相拥的画面,“看见你心里都是热的,又哪里会感冒了。”感受着她因水温而微烫的肌肤,探手拿过沐浴露倒在手心,抹在那对雪白粉腻的**上,由轻至重地揉捏起来。
韩凤娥闭上眼睛,惬意地享受着男人的侍弄,觉得他的大手顺着小腹向双腿间滑去,条件反射般地躬身闪避,感觉到那东西半软不硬地抵在臀缝里,又笑又气地反手在他光溜溜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一连弄了两次还不够,真当你自己还年轻呢?”
“人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咱们可有仨月没正儿八经地在一起了吧?”吴孟起右手沾了不少沐浴露,两根手指在她肥美多肉的唇皮子间毫无阻碍地挑弄摩擦着,“今儿个说什么也得好好补偿补偿你。”
韩凤娥气喘吁吁地夹紧双腿,嘴里还不忘调笑到:“你堂堂一个县局副局长,还能缺了讨好你的人?随便使个眼色,怕不就有人巴巴地把人儿送到床上?”
吴孟起苦笑到:“就是因为坐在这个位置上,反而不能像下面那帮混账一般无法无天,上次治安股去环城路边扫黄就闹了个大笑话,踹开房门一看,俩嫖~客都是熟人,一个是交警队的小队长,另外一个是刑警三中队的正式干警,趴在女人屁股上干得正欢……”
“这才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都是些个老油条,眼下我又没到那个位置上,想大刀阔斧地整治也是力不从心……”吴孟起嘴里说着话,右手被她夹住无法动作,左手只好舍了那对弹性上佳的胸乳,先在她丰臀上狠狠地拍了一记,又顺着臀缝往下探去,韩凤娥娇嗔一声,半推半就地抬腿踩在浴缸边上,好让那条怒气勃发的丑物件能滑溜溜地挤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