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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戚诗诗不敢再耽搁,迅速将易纯脱下来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易纯见状,觉得还不太够。还拿小刀划开车座,将那外皮的包裹给撕扯下来,全部给戚诗诗盖住。安全第一,保证性命的同时,还得尽可能的将皮肤弄好,要是破相了对于女人来说,比起杀了她们还难受。
“哧。”
准备就绪后,出租车此刻也开到了另外一个拐弯路口。
瞥眼一扫,左边是高山绝壁,右边是一处深不见底的山坡。倾斜度,起码达到了六七十度,而且是直面下垂,那里坡坡坎坎的还分布着不少的苔藓,细碎石头以及枝桠的分枝。难以想象,若是皮肉被钻到,该是如何锥心刺骨。
但现在自己武气受到极大限制,对方人多势众。身旁还有个戚诗诗需要照顾,硬抗绝对不明智。算了,皮外伤就皮外伤吧,只要性命无碍就行。对于易纯而言,破相或者受伤什么的无所谓。一方面是自己的医术能够帮助还原。还有就是男人身上伤疤越多,不是越有魅力么?
“铛。”
就这时候,右边的面包车已经追赶到了车上上部,这次不是钢管,而是砍刀。锋利的程度是一刀批下来,反光镜顿时打落,顺着划过来全是火星疯狂的飙着,叫嚣道:“臭小子,赶紧把车停下来!”
那边的人拼命叫嚣。
一边用砍刀乱砍,一边用脚猛踢车门。
很快的,那边的车门松动,一旦拉开,那再靠过来点,很容易的登上来,那就危险了。
“砰砰砰!”
易纯正想着,左边的面包车已经是拿着枪支对准着车子,一通乱扫。
发出的巨响,就如死神召唤,吓得戚诗诗连连躲闪,身子蜷缩的到了易纯这边,不敢睁开眼来。
不管她平时再如何强势,再面对如此惊险场面,畏惧依然无法避免。
易纯猛一回头,见到右边车门完全被打掉,数个窟窿眼儿中,对方有两个家伙已经是冲了过来,好像要强制停下。
“咔。”
易纯方向盘一打横,然后快速的刹车,顿时就逼得那两人的身子甩出上空好几米远,就像是断线风筝,没有根底。
“走了诗诗,准备跳。做好心里准备,一会儿紧紧的靠在我怀里,别乱动,知道吗?”
“嗯,我会的。但是,你也要小心。”一切尽在不言中。这种时候,不是要组织易纯做什么英雄,而是要活下来。她其实已经预见,易纯这样搂着自己,绝对会受到巨大损伤,但是自己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蹬!”
易纯的身子靠过来,一脚踹开车门,然后左手再将车速加到一百五十码前进,趁着这缓冲期,将邮箱最大限度化的发挥,得到引爆地步的那一刹那,易纯已经顾及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说,一把将戚诗诗给抱起来,深吸了口气,然后——跳车!
…
这是冒着自己都不知道的风险这么做的。
易纯从来到地球到现在,实力恢复缓慢。因为每次需要吸收灵气来转换,都要跟女人合欢。
可是前后次数不多,耗费的经理倒是不少。再加上地球易纯本身身子孱弱,肉身巩固不牢,很有可能造成损伤。
现在,他抱着戚诗诗这样滚动下去,没有丝毫的拉拽物,凭借着就是冲击力以及自身的防御能力。那些尖利石子如同汹涌潮水般朝他涌来。
“嗯…呃…”
一连串本应大声的吼叫,被他强行遏制。
自己就穿了一件单薄得不能再单薄的t恤,还要再每次滚动的一刹那,及时将自己的身子抵过去,争取做到不让戚诗诗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可以说,所有的苦痛,都是他在扛。别说这样一个身子孱弱的人,哪怕是训练多年的特种兵都扛不住。
一颗颗石子儿蹦达在皮肉里,深深凹陷进去,再刺破肉皮,导致鲜血‘蹭蹭’的往外冒。一根根青筋突显得膨胀如松,面色红润得就好像是猴屁股。但是他却不敢声张,怕戚诗诗担心。
因为,一路上,戚诗诗都是在硬着呼呼疾风,拼命后脚。
既担心,又害怕。难以想象,让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而且还从小饱受贫寒与白眼之苦的女生,面对这样的局面,于心不忍。
易纯忽然有些恨自己。
因为想要达到完美的效果,将店面搞定,才来惩治易枫。给了他缓冲的机会。
他暗自发誓,等回去之后,要将那家伙,碎尸万段!
“砰砰!”不由自主间,大概滚到了中腰的地带,这里就不再是石头在滚,而是各种零零散散的小树枝横七八竖的穿插在其中,要么刺着腰腹的皮肉,要么是串联着手臂的青筋,要么就是弄到脖子的脆骨地带…总之,全身上下,都被狠狠的扎了个遍。
“呃…”
“啊!”
“唔。”
再如何的掩饰,生理的基本反映,还是让得易纯忍不住出声。
这时候的戚诗诗貌似已经稍微冷静了些,听到易纯的痛涩,她急切的问道:“易纯,易纯你怎么样?”
“没,没事。还好,你呢?”易纯紧紧的咬着牙齿,几乎每次说出来的话,都是从口水里蹦达出来的。
“你快放开我些,把受伤痛的面积分摊给我点,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嘿嘿,我可是属猫的,有九条命在呢,你…呃啊!”
还没说完,忽然后背碰撞到一颗孤零零的大树干!
剧痛漫步全身,好像全身都被人用锤子一根根敲碎了一般。
当即一口大血‘噗’的喷射了出来。
“易纯!”
戚诗诗有心想要正着的反扣着易纯,却是被易纯死死的包住,树干断裂,二人接着滚动。
这么简短的十几分钟,就好像几个世纪般漫长,易纯都不知道到底自己身上到底有多少损伤,到底留了多少鲜血。
直到意识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停了。
来到了山地,只是现在已经彻底混沌,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咕隆…”
一徜徉,倒在那里,眼皮子完全闭上了。
这一刻,难道会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