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林峰感到自己的屁股已经坐湿了,而且似乎还闻到了一种恶臭。
瞬间他也放下了自己安静表情……转成了一脸的气急败坏。
“额……这是我早上倒在这儿的洗碗水,小伙子,赶紧回去换裤子吧。”顾林峰的身旁,一个大妈面带同情地说道。
“**!你们乱倒水,有没有公德心啊。”气急败坏的顾林峰已经开始地图炮了。
“嗯?”大妈面色不善了……这小伙子,好心提醒他他居然还反问自己,这什么意思?
感觉到大妈的不爽,顾林峰也稍微冷静了一下,在心中诅咒了一万遍叶暮之后,狼狈的爬起来跑进了学校,不过一边跑一边裤子还在滴水,还有不明真相的很多群众暧昧地盯着他看。
这种感觉让顾林峰简直就是羞愤欲死……
“这么大还尿在裤裆里啊?”
“估计是尿频尿急尿不尽!肾不好吧!”
“现在的年轻人啊,不加节制,有的还卖肾买手机……唉,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周围的各种声音,让顾林峰一边走一边在心中咒骂着叶暮。
“我去……”这边,夏蔚很剽悍地说了一句:“叶暮你这家伙,那嘴皮子还真是铁齿铜牙啊。”
叶暮呵呵一笑:“说真的,这次答谢的饭的确有些简陋,下次换一个。”
“不用啦!”夏蔚却是出奇地好说话:“这一顿就够了。”
回学校的路上,清风轻拂,吹乱了几丝夏蔚的头发,她修长的腿暴露在空气中,平添几分诱惑。
穿着高跟凉鞋的夏蔚,身高已经接近叶暮,这让叶暮多多少少有些堵得慌:“夏同学,你跟我出来,不用穿高跟鞋的!”
“高跟鞋是上帝赐给女人的礼物!”夏蔚理直气壮地说:“不穿怎么能行呢。”不过她笑容里也有几分揶揄。
叶暮琢磨了一下,道:“不得已之下,我也得去弄一点上帝赐给男人的礼物了……”
“上帝赐给男人的礼物?”夏蔚好奇了:“是什么哦?”
“内增高!”叶暮严肃地说。
“……”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钟初他们刚从宿舍外面回来,就看到叶暮这不思进取的货色正躺在床上,扒着手指不知道在干什么。
实际上,叶暮在算自己的钱。
到月底还有一周左右……但他身上的钱,在请夏蔚吃了一顿饭之后,就只剩下80多了……想到还要捱那么久,叶暮就感觉自己的菊花一阵阵蛋疼。
“钱!钱!钱!”叶暮的心中现在对这种东西充满了渴望。
“叶暮,你丫在床上挺个尸干嘛呢?”马飞回来看到叶暮躺在床上,便问了一句。
“没什么,我只是在计算,从地球到第一个类地行星之间的距离,寻找人类开辟新世界的可能性。”
对于叶暮这种满口跑火车的话,马飞也早就习惯了,于是他自顾自地说道:“今晚去参加了一趟我们那个协会的活动……还真挺不错的,你没去你的社团么?”
“额。”叶暮都忘了这回事。
“不过你那社团,据说有些危险啊……算上你才有四个人不说,听说也没什么活动,社联据说要找办法惩治了。”
“哦。”叶暮淡淡地哦了一声,他对这个社团也没啥感情,散了就散了。
但马飞的下一句话,就让叶暮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对了,上次高数老师、英语老师什么的打印了一大堆资料,这些资料钱好像一共得交三十六,明天一起交到生活委员那儿。”
“**!这不是赶尽杀绝么。”叶暮瞬间惆怅了,80-36=44……他娘的还有一周呢。
第二天,叶暮刚跑步回来,刚想睡个回笼觉,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
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秦彤的电话。
“喂,是叶暮么?”秦彤的声音即便是通过一系列电子信号的传播、解码,仍然那么好听。
“哦,秦彤啊,你好,有什么事么?”叶暮刚被人打断了睡回笼觉的打算,心情都有些不爽。
“我这边……有点事儿想请你帮忙。你看,你有时间么?”
“什么时候啊?”
“中午,大约十二点左右。”
叶暮沉思了一下,其实叶暮这货一般情况下是很懒的,有人求帮忙,能不帮尽量不帮,但想想秦彤那永远一副抿着嘴的可怜样子,叶暮便说:“好吧,到时候我准时出现在你们宿舍下面。”
“不是在我们宿舍下面……是我们哲学系值班室……想要让你来值班一下……嗯,两个小时就可以了!我可以帮你算成一天,一天有五十块的勤工俭学补助金。”
听到五十块的补助金,叶暮的眼睛立刻亮了,连忙说道:“谈钱多伤感情啊……不过既然是要帮忙,那我立刻就来,哈哈。”
秦彤在电话这边也莞尔一笑,叶暮这家伙永远都那个嬉皮笑脸的样子。
说实话,秦彤这是给叶暮找的肥缺。
哲学系这种史上第一冷门专业,蹲一天也不会有半个影子来拜访,叶暮在那儿蹲上一小时,其实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但钱还是到手了。
这就是她和夏蔚的不同。
如果是夏蔚,有这种事情,她第一时间会说:“来,姐姐给你一个挣钱的机会。”而秦彤却会尽量用一种不让叶暮觉得自己在给他占便宜的话说出这个事情,美其名曰帮忙。
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叶暮出现在了哲学系的值班室。
这个地方收拾得挺干净的,书架上放着一溜的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笛卡尔、康德等人的书……
叶暮大致打量了一下,便丝毫不感兴趣地挪开目光。
哲学是闲暇之学,出现是因为闲暇时间和好奇……也就是说是一群有钱的人吃饱了没事做可劲儿钻研才会出现,像康德那样为了评职称写论文却一不小心成为影响几个世纪,让后世所有哲学家苦苦钻研,就为了修补他哲学的人,还真是千古奇葩。
叶暮当然没那份闲暇时间,更没有钻研的热情,所以,这家伙老老实实地蹲在凳子上和秦彤聊天。
“这是怎么回事?”叶暮没有看到的是,王利刚刚打算来值班室,却看到叶暮和秦彤有说有笑地坐在那儿,心中疑惑不解,但又因为这事儿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