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言怎么可能被这种货色拷上?手一挥,这次却是没留情面,不止是刚才那样轻拂一下老吴的麻筋就算了,而是结结实实的将其挥了出去。
老吴在华言的力量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一百六十多斤的体重,直接就摔倒在地。
“你还敢袭警!?”包括老汪在内的几名警员一起围了上来。
华言冷眼看着他们:“我倒是想看看你们谁敢上来!”说罢,华言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大马金刀的,就仿佛他才是这间派出所的民警,而这帮穿着警服的家伙只不过是些宵小无赖一样。
原本就知道华言的武力值有多强,现在也亲眼看到了,华言摆明车马,谁上来他就敢揍谁,这帮警察都不傻,自然不会真的围上去。而原本华言觉得邵夜玉有些小题大做,没必要给滨海市领导打电话,现在却也觉得这里头有猫腻,这个电话非打不可了。
只需要一个眼神,邵夜玉心领神会,再度拨通了滨海市市长的电话。只可惜,电话依旧在响了许多声之后接到语音提示,对方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还是没人接电话。”邵夜玉也有些担心了。
“发个短消息。”华言道,既然暂时联系不上,那么至少要把信息传递过去,邵夜玉是邵氏企业的投资人,现在竟然在西池古镇受到刁难,虽然这里并不属于滨海市管辖,可是华言相信,滨海市市长看到短信,必然会紧急联系西池古镇所属的杭南省省委领导,然后一层层压下来,用不了十分钟就能把电话打到分局或者这个派出所。
只是,滨海市市长似乎一直在忙,忙的都没有空看一眼手机,分局的人很快过来了,一进门就给华言和邵夜玉出示了批捕令,然后给他们俩戴上了手铐,押上了警车。
看到分局的人终于把华言押走了,古镇派出所的民警一个个大呼过瘾,老吴揉着胸口说道:“领导,他刚才袭警!我要告他袭警的罪名!”
分局刑警队的人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冲着自己身边的人说了一句:“记录下来,一会儿在笔录中体现出来。”说罢,转身就走,其实也没把古镇派出所这帮民警当回事。
慕容羽原本也要求一起过去的,可是分局刑警队的人不让,他也只能自己走出古镇,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分局。不过他到了也没用,顶多只能在分局的办事大厅里带着,不可能进得了审讯室。
华言一路上也在琢磨,这件事发展到现在这个局面,绝不可能是薛昆能够左右的。如果他能调动分局的刑警,并且拿到批捕文件,一开始就不会派这两个派出所的民警去丢脸。这说明有新的力量掺合进来,其一是跟自己存在嫌隙的袁谦,其二就是上次想要谋害邵夜玉的人,反正都脱不了袁谦的干系。
“袁谦你真心是想死啊……”华言默默的动了杀机,只是警车上没有人感觉的出来。
到了分局,果然不出华言所料,分局的警察们明显没有那么多的顾虑,甚至连案情都懒得询问,就先把华言和邵夜玉分开关在了两间房里。
为今之计,华言也只能期待滨海市的那个市长早点儿看到手机上的短消息,然后组织人手来营救他们。华言总不能明目张胆的跟警察对着干,虽然他有足够的实力血洗了整间分局,然后大摇大摆的离开这个叫做南湖的地级市。
对于华言来说,最坏的结果就是他将整个分局的人都杀光,然后潜回滨海,将袁谦满门抄斩,最后想办法离开共和国。华言绝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但是他不情愿就这样离开这个国家,没有几个人会知道,他是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能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在共和国的境内停留下来,他必须继续停留下去。
所以华言在忍耐着,不过对于他来说,冲动和忍耐都是他极其擅长的东西。
华言就是这样的一个矛盾体,冲动起来,可以一把刀一把枪一路杀过去,血洗所有胆敢挡在他前方的人。而忍耐起来,他甚至可以趴伏在中央空调的通风管道之中三天三夜,不进粒米,不喝滴水,只为了最终的那个目标。
这里至少是公安局,而不是什么土匪窝,邵夜玉的安危他不需要担心。袁谦就算真的想要把邵夜玉弄死,也绝不会蠢到利用警方的力量来这么干。这件事,如果是针对邵夜玉的话,恐怕也依旧是要从华言下手。邵夜玉的罪名将会是纵容乃至唆使贴身保镖行凶,到时候华言锒铛入狱是免不了的,邵夜玉却应该可以保得一个自由身。当然,她上各类报刊的头条是免不了的,这将会极大的影响她们邵氏企业在滨海的投资。
想到这些,华言放下了心,邵夜玉的安危没问题,那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华言突然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是自己想遗漏了的,但是却又把握不住究竟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
足足在分局待到下午两点,终于有一个警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盒盒饭,啪的一声扔在华言的面前。
“吃点儿午饭吧,别说我们警察虐待疑犯。”
华言翻开饭盒一看,两素一荤,倒是很普通的盒饭,他也没矫情,比这更次的伙食他也不知道吃过多少次,拿起筷子在桌上剁剁齐,他果真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起了那份盒饭。
那名警察很耐心的等他吃完,帮他把饭盒扔了出去,这才又放了一杯水在他面前。
摊开了手里的档案夹,那名警察开口说道:“姓名。”
华言没有任何的抗拒,正常回答:“华言。”
“年龄。”
“二十五周岁。”
“哪里人?”
“滨海人。”
“知道为什么逮捕你么?”
“逮捕的时候说是故意伤害罪。”
“好吧,你说说看,昨天晚上二十三点三十分到二十四点之间,你在做什么?”
华言看着那个警察手里的档案夹里,明显有派出所刚才所做的笔录,便道:“警官,咱们都省点儿过程吧,我所说的,你手里都有。而你们既然已经办理了批捕手续,现在是正式逮捕了我,证明你们应该掌握了足够的证据……”
“你倒是对司法流程很熟悉么!”那名警察啪的一声合上了手里的档案夹。
“那你给我说说,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将会被判处什么样子的刑罚?”
看到这名警察的表现,以及他所问的话,华言顿时就明白了这名警察的目的,这一套,他看到过无数次,比这名警察玩的纯熟的多。
“薛昆臂骨折断,但是肯定能接好,在轻伤范围内。他手下那几个服务员,就是皮外伤而已,顶多有点儿软组织挫伤,轻微伤害,连刑事责任都没有。我的行为是正当防卫,往差了说辩护律师不给力,你定我个防卫过当,你了不起判我个三年有期,而如果我配合辩护律师主动认罪,要个缓刑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华言侃侃而谈,显示出其对国内法律的熟稔程度。看他的样子,那名警察几乎就要以为这小子以前是学法律的了,可是实际上,华言是在回国的飞机以及转机过程中,翻看了整个的刑法,也就是半年多前的事情。
“防卫过当?!你这是故意伤害!”警察拧眉瞪眼。
华言笑了笑:“事实上我说防卫过当是最坏的结果,人证物证都对我有利,当时那种情况下,我打断薛昆的手臂一点儿都不会太严重,你想冤我真的很难。”
“华言!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对法律很了解,就可以逃避法律责任!你这起案子,是一起恶意伤害案,分局领导已经定下了调子,尤其是你的行为是在国家4a级景区里发生的,群众影响极其恶劣。而且我们还查出,你在滨海是一个带有明显黑社会性质的团伙的主要头目,光凭这一点,你就不要奢望什么防卫过当了!”
华言笑得很开心:“那是因为你们不知道我有什么证据,真的,警官,你冤枉不了我。而且,你也不知道和我同行的那个女人是什么身份,我劝你最好多调查一下,免得用力过猛闪了腰。”
“你这是在威胁人民警察么?!”那名警察愤怒了,将档案夹拿起,又重重的摔在桌面上。
“我用不着威胁你什么,我不清楚是什么人指使你们如此,但是既然你已经违反了审讯流程,只是一个人进来对我进行审讯,就足以说明你是知情人。但是我告诉你,不要被人当了枪使,到时候你肯定是要背黑锅的!”
“你这是什么态度?!谁又能指使我?!你到了公安局还这么嚣张,难怪你昨晚敢那么无法无天!或许你在滨海市有些关系,但是我告诉你,这是南湖市!不是你们滨海市!”
华言耸了耸肩膀,突然转了个口风:“不如你告诉我,你想我怎么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