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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坛所在的广场原本是人山人海,大家一起围观新帝祭天。可自从常震引下一道血光杀,杀死了扮作民众的南宫平等人,现场就开始混乱了,很多人都知道今天会出事了。
等到八个和尚出现,以及京城内的几个筑基期大修士现身,民众们纷纷做鸟兽散掉,谁也不敢再继续围观。玉京城的百姓可不是乡野无知小民,仙人们争斗,眨眼之间尸山血海,他们比谁都清楚。
不光是民众们逃,护卫皇帝的御林军、满朝文武,也全都不约而同纷纷落荒而逃,逃的时候有人还不忘说上一句微臣告退。这种要命的关头皇帝也不会追究责任,毕竟凡人跟修真者之间的差距太远,倘若满朝大臣因为修真界争斗而死光,皇帝会更加难办。
当戒真打倒柳家姐妹,常震唤出独角仙将戒真电成干尸之时,现场已经没剩下多少人了。唯数不多的人也全都连滚带爬的向前逃,谁也不敢向坛上再多看一眼。
此时在现场安稳站立的,只有常震和那七个寂禅寺的和尚。常震知道眼前的七个和尚,任意一个取他性命都易如反掌,因为筑基期与练气期的差距太大了。柳家姐妹生死未卜,血灵大阵阵旗失效,独角仙一月一次的雷击也用掉了,摆在他面前的似乎只有一条死路。
常震忽然笑了,他竭力让自己笑得很得意,很张狂,与此同时他大声说道:“来,你们七个贼秃都过来受我独角仙的一击吧,我的这个蛊虫能发十击,刚刚用掉了一击,干掉你们七个还能剩两击,有种就过来吧!”
“我要为戒真师兄报仇!”一个年轻的和尚听到这话愤怒了,甩袖子就要冲过来。
常震额角划过一滴冷汗,独角仙现在可不能攻击了,他摆的是空城计,这小子要冲过来他就真完了。不过用空城计当然不能服软,他仍然使脸上的狞笑保持不变,并继续挑衅道:“来呀,有种就过来!”
“戒语,不可!”另一个年纪较大的和尚拉住了要冲来的和尚,“过去就中了这小子的奸计了,你没看到戒真师兄那么高的修为,都死了吗?依我看,他这个蛊虫定是行动不便,所以才用言语激我们过去。”
终于有一个明事理的了,常震心里忍不住要对这个和尚说声谢谢。然而此时他脸上的神情却变得很惊慌,并用微微发颤的语气道:“你……你才行动不便,有种你就站住,受我独角仙一记雷击!”
“哼,傻子会受你那蛊虫的雷击。”另一个和尚瞪着常震,并嘱咐同伴道:“我们千万别靠近他。”
戒语这时十分激动地道:“那个人不是说孙家一共只有三名筑基期修为的家伙,且层次都不高。玉京城内其它筑基期高手也不过七名,同样是刚进筑基期,并且不会出力。我们只要来八人,就足以万无一失,可这虫子这又是怎么回事?戒真师兄他……他……他怎么就这么死了!”
“戒语,不要多说!”另一个年纪大的和尚吼道,“我们不要靠近他和那只怪虫,用远程法术杀了他!”
“远程法术吗?”常震皱了下眉。筑基期修士的攻击范围,远不是他这种练气期可比的。他手一翻,拿出了一张遁符,然后大笑道:“嘿嘿,有胆量,看我们谁先杀得了谁!”
说完他催使遁符,抱着独角仙一闪,竟遁向了一个和尚所站的地方!
那个和尚大惊,刚刚戒真惨死,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这只独角蛊虫古怪得很,他可不想靠近。谁知道常震竟带着这个独角仙遁过来了!
唰!那个和尚也立即催运遁术,逃向了另一个和尚所在的方向,远远的避开了常震。
“逃了就好。”常震心道。就算是使用遁符,他能遁的距离还是很有限。如果用来逃跑,只会被这些筑基期修士追上击杀,所以他只能狐假虎威,仗着这个不能用了的独角仙,吓唬敌人。
刚才戒真死的太惨,而这人在和尚们中间威望又太高,所以每个和尚心里都蒙了一层阴影。看到常震带着独角仙遁来,他们岂有不退之理?
这时另一个和尚说道:“他的蛊虫既然只能发十击,我们就先吸引他发出十击,然后再一举将他杀了。”
其它六个和尚同时用看白痴一样的表情看着他:“你去引吗?你确认你躲得过?而且敌人的话你也信,你以为真的只有十击?”
这个和尚立即蔫了,另一个老和尚道:“我们还是用远程法术轰他吧!”
这个和尚随手一指,一座小山大小的石块便向常震砸来。常震无奈,只得再拿出一张遁符,勉强躲过。
“轰!”那座小山没砸到常震反倒把天坛砸倒了一半。
常震刚刚遁到新地方,又是一片火雨降下,他只得再遁。
远程法术虽然比较易躲,不过对方都是筑基期修士,常震只是练气期,双方的实力差距仍不可弥补。
常震用了数次遁符,终于有次躲之不及,中了敌人的攻击。这次是数个铜柱迎头砸下,他被一根水桶粗的铜柱贯穿了前胸,整个胸膛都变成了一个大窟窿。
“死了!”望着胸口成了一个空洞的常震,一个和尚下了断语。
“戒真师兄!”眼见敌人死了,那个叫戒语的人看着戒真的干尸哭了起来。
“我们快走,师叔坚持不了多久,一会儿血灵大阵就会恢复了。”另一个和尚喊道。
于是几个和尚抬着戒真的尸体,飞一般的离去。这些和尚本想趁着孙家实力不济,乘虚而入,杀掉灵玉国的皇帝,灭灭化蛊宗的威风。可是在行刺过程中修为精深的戒真死了,意味着他们就算杀掉对方的皇帝也亏本了。此时抬着戒真的尸体逃走,每个人的心情都格外沉重。
玉京城外,寂禅寺结丹期大长老玄满大师正拿着本命法宝对抗着血灵大阵。他的额角不断流汗,显然对抗大阵十分吃力。正是由于他在外面压阵,血灵大阵才会暂时失效。可是他忙着对付大阵,也就无暇顾及城里的事情。
就在玄满大师满头大汗渐感力量耗尽之时,刺杀灵玉国皇帝的弟子回来了。不过回来的弟子只有七名活着,他最得意的弟子戒真死了,现在只被带回了一具尸骸!
玄满大师抱着干尸,愤怒地咆哮起来:“岂有此理,那个姓南宫的竟敢骗我们,说什么绝对万无一失,我回去一定要让他给我们一个交待!”
寂禅寺当然信不过邪派的计划,所以南宫家暗中让他们帮忙可是花了很大的代价。现在行动中戒真死了,南宫家要付出的代价更多了。
天坛附近,已经被几个和尚的远程法术轰得面目全非,草倒一片,草落一地。常震躺在地上,待手中血灵大阵的阵旗恢复了血色才重新站起身来。看到自己保全了小命,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用空城计逼得敌人不敢靠近之后,常震就可以大胆的做一些小动作了。被铜柱穿胸而死,正是他为自己选择的死法,他的当时身上各处,早就变成软滑的触手,穿胸的铜柱,连他的一根触手都没伤到。
那些和尚畏惧常震的独角仙,当然不会走近查看常震的情况,看到常震胸口都空了,自然以为他死了,谁会想到他能变身呢?
此时常震左右望望,发现周围一个活人都没有,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他先去柳家姐妹倒下的地方,看看她们的情况。
两姐妹比较幸运,所在地方没有再落法术,所以好好的倒着。常震将手伸进两人的胸间,试了试两人的心跳,发现她们都没死。不过她们的脸色跟死人差不我,并且全都昏迷,肯定伤得不轻。
两姐妹都活着,常震很高兴。虽说她们都是邪道中人,但和常震相处这么久一直挺融洽,常震对她们多少都有点友谊之情。
除了柳家姐妹,现场没来得及跑走,被法术轰死的普通人还有很多。这些人常震不认不识,当然懒得管了,一切交给国家里的大臣们处理就好。
常震拿出一个空余的蛊袋,将两姐妹收了进去。这蛊袋说白了就是一个压缩空间,不装蛊时装人也可以,不过却是困不住人。如果清醒的人的在蛊袋中,随时可以自行跑出去。
收了两姐妹,常震又向另一个方向走去。死掉那个和尚的遗物常震是捡不到了,因为他连尸骨都让那七个和尚带走了。不过南宫平等人死的很冤,没人为他们收尸。
走到南宫平等人死的地方,常震惊奇的发现地上有四个符物袋,一个法物袋。法物袋比符物袋高一个等级,是件法器。它不像符物袋一样有使用次数限制,里面的空间也要大得多。
“好你个南宫平,居然用法物袋。”常震赞叹了一下,然后随手将此袋收起。法物袋属于法器,常震的练气期的修为还用不了,只能有空让柳家姐妹帮忙打开看看了。至于其它四个符物袋,常震大略地看了一下里面的东西,没有细察,现在没那时间。
至于五个人的蛊袋,常震当然不会动,别人的蛊,不可轻动。不过他有点好奇这些邪人都养了些什么蛊虫,于是用神识探视了一番。南宫家以养蝎子蛊著称,所以大部分蛊袋中都是蝎子,当然也有些是蛇或蜈蚣等东西。
探视到一个蛊袋时,常震突然愣住了,因为这个袋里装的不是蛊虫,而人。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被以极为羞耻的姿式绑在这个蛊袋里,常震发现她嘴里和下|体都被插进了奇怪的东西,她本人也似乎完全丧失了意识。
“这是什么情况?”常震有点蒙了。出于人道主义考虑,常震还是决定把这个装女人的蛊袋带着,如果这女人是好人的话,他不介意救上一救。
收完战利品,常震就准备回皇宫了,因为他感到以他的身份在城里极不安全,只有回涵玉谷会安全些。来时做车来的,回去可没车了,文武百官也跑光了。常震虽有血灵大阵的阵旗在手,仍不敢招摇,捏了个隐身诀,然后飞一般的沿着来路前行。
隐身诀是练气期第五层才能用的法诀,可以让人隐去身形,常震前不久才掌握这个法术。如果跟练气期的修士战斗,这个法诀有很大用处,但对筑基期修士就没什么用了,因为对方会有数种法术看破你的隐身。
走着走着,常震发现周围的景物眼熟,这正是他给刘绮母女买房子的附近。常震与她们分别半个多月了,还真有点想她们。他准备偷偷地去看望这对母女,了解一下她们过得如何了。
走到为刘绮母女买的房子前,常震过人的嗅觉告诉他房子里没人。
“都没在家吗?”常震有点疑惑,但还是走到了大门口。这时他的眼睛睁大了,因为门上没有挂锁,而是贴了一个大大的封条!
“房子被官府查封了?这是怎么回事?”常震的心忽然揪起,为两母女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