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爱意缠绵》和第65节《解开心结》之间缺少了一段过渡内容,并不是作者有意疏忽,实在是因为某些我不知道的‘违禁词’造成了审核不能通过。
我会在明天或者后天的时候,把这中间的一节补上。造成的阅读障碍,请读者原谅。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到了滨江道,下午三点钟的时间,街面上正在热闹,一个多月没回来,滨江道越发的繁荣,道路两侧雨后chūn笋般的多出了数不清的摊位,卖衣服的、卖鞋子的、卖生活小用具的、甚至卖不知道来路的小孩子玩具的,叫卖声、问价声、偶尔两个朋友在这里相逢的欢笑声,凑成一副热闹和明亮的画面。
顺着热闹而拥挤的人cháo向前走着,片刻的功夫,就到了和平分局的大门口,街对面的便道上,屡屡青烟正在升腾,同时还有胥云剑的大嗓门传入耳膜,“羊肉串,羊肉串!天(津)卫独此一家别无分店啊!两毛钱一串,好吃不贵,您要是想买就赶快出手啊!我这数量有限,yù购从速啊。”
实际上用不着他这样大声吆喝,羊肉串在滨江道上已经成为尽人皆知的美食摊位他们的生意能够独占鳌头,唯一的秘诀就是把握住了羊肉的来源——旁人即便想有样学样的学着cāo作,却因为羊肉的来源得不到保障,只得作罢,甚至就是宋建华那里,也因为他们这边的羊肉生意越来越好,而导致能够转卖给他的羊肉越来越少,这件事只得停止了。
胥云剑心血来cháo,多rì不干,他有些眼馋了,主动和李铁汉换了位置。让他在一边歇着,自己替他盯摊,眼看着炭火升起,明亮的阳光被热气蒸腾,散发出扭曲的光,他知道差不多了。拿起一把肉串放在架子上,依旧手脚熟练的cāo作起来,“哎,二蛋子,怎么样,哥们还没扔下?”
李铁汉呵呵轻笑,习惯xìng的揉揉圆圆的鼻头,“行,不赖。哎。您来多少?好嘞!胥云剑,给这位大哥来两块钱的,多加辣子。”
“就好,就好。”胥云剑笑着点头,还不忘记生意经,一边烤制,一边和对方搭讪,“哥们。你可真是吃主儿,这玩意就得多来辣子。怎么样,来个口杯?一共两块五,您吃得舒舒服服,晚上回家,连晚饭都省了。”
对方的男子显见是在这里享用过羊肉串滋味的,闻言一笑。“不对,我记得酒是两毛钱一杯的?”
李铁汉立刻接口说道:“那是以前的黄历了。不瞒您说,这酒也是我们从远道运回来的,当初卖两毛钱,那是为了便宜大家伙。打开销路,让同志们都能尝尝来自东北的白酒。眼下,我们这酒不多了,只好涨点价,您一看就是那明白事理的,也得体谅我们的难处是不是?”
卢利和梁薇站在街边听着,心中大感讶然:李铁汉很不错啊!一个月不见,真是历练出来了!“是不是觉得奇怪?李铁汉现在啊,……”梁薇抿嘴一乐,说道:“曹迅上一次和我说,他在外面呆得久了,这种事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听得多、见得多,自然就比别人学到的多。从这一点上来说,便是曹迅,自问也是比不过他呢。”
卢利不置可否的一笑,“小薇,你先过去,我去一趟分局。就如同你说的,得好好谢谢人家。”
“你想今天就请他们?曹迅他们还等着你呢。”
“我知道,我心里有数,你就别管了。”卢利撇开梁薇,举步走进分局,一进大门就给人拦住了,“哎?”一个年轻的jǐng察从收发室的小窗户探头出来,喝住了他,“找谁的?知道这是哪儿吗,问都不问就往里闯?”
卢利看看他,不认识这个人,“对不起,我……呵呵,”
“跟你说话呢,你笑你m了个b的嘛?sb玩意!”
卢利苦笑摇头,“对不起,我来找刑jǐng队的杨队长。”
小jǐng察上上下下打量他一会儿,翻了个白眼儿,“你找他干嘛?你哪个单位的,姓嘛叫嘛?”
卢利叹息一声,这个人显见是刚刚毕业分配到这里上班的,但年纪轻轻的,怎么满口脏话呢?“这个,我给他打个电话,行吗?”
“你凭嘛打电话?你算干嘛的?你说说你叫嘛名字,我替你打。”
卢利报上自己的名字,小jǐng察白了他一眼,拿起电话拨通号码,说了几句,和面对卢利时候的横眉冷对不同,他明知道杨顶宏看不见他,还是一个劲的点头哈腰,满脸带笑。“是,我是小刘,是,好,好,一会儿见,杨哥。”
放下电话,他把头重又从窗口探出,“等一会儿,杨哥说一会儿就下来。”
卢利点点头,也不理他,站在收发室的yīn凉中等候,片刻的功夫,大门内的楼道响起脚步声,紧接着是杨顶宏的声音传了出来,“我cāo!小小,真是你个逼剋的!”
卢利笑着点点头,看着杨顶宏跑到自己跟前,“宏哥,我刚下火车,这不,就过来看你了,怎么样,够是那意思的?”
“算你小子懂事!”杨顶宏大笑着说道:“走,和我上楼,在这算干嘛的?大家伙好久没见,都想你了。”
卢利一笑,转头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姓刘的小jǐng察已经站在了自己身边,脸sè煞白的看着他:他知道滨江道上有个干个体户的家伙,小名叫小小,杨顶宏在分局算是头一号的干将,又有脑子又能打架,但听人说,第一次交手,就差点让这个什么小小给废在当场!
当时他还以为这个小小是个犯罪分子,后来却听说,杨顶宏和小小成了好朋友,甚至有一个未经证实的传言说,杨顶宏家买了教堂后的三进的大房子,还是找这个人借的钱呢!但这样的事情从来没有人敢去究诘其是否属实。只是从那以后,小小就把分局当成了自家后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多说一个字!想不到自己居然……哎呦,这要是给他告自己一状。只怕今生今世都不要想进刑jǐng队了!
“宏哥,这位同志我不认识啊?您给介绍一下?”
“这是……”杨顶宏居然也不记得对方的名字,“哎,你自己说,你叫什么?”
“报告杨队!”小刘一个毕恭毕敬的立正,朗声说道:“我是天(津)市公安jǐng察学校1978——1980届毕业jǐng员刘少元!”
“宏哥,这个小刘jǐng官,可是不错。挺认真的,我刚才来的时候。人家很是查了我一气呢。”
“那是你活该,看你獐头鼠目的就不像好东西!”杨顶宏笑骂着,认真的看看刘少元,“认识了吗?这是卢利,我朋友,以后这里,他想进就进,懂吗?”
“懂。懂,杨队。我明白了。还有利哥,谢谢您啊。”
“别这么叫我,叫我卢利就可以。”
杨顶宏不再多说,拉着卢利一路上楼,只剩下刘少元干干的抹了把头上的汗水,重又走进自己的值班室去了。
和周浩鑫、李小平几个见面。又有一番热闹,这也不必多提,时令已经进入yīn历的八月,天气不再像一个月前那么热,也可以轻轻松松的坐下来说话了。“小小,这回去怎么样,回来还走吗?”
“这个事,咱回来再聊。”卢利再度起身,从怀里拿出两个纸卷,是400圆的现钞,递给周浩鑫,“周哥,拜托您点事。”
“有话就说话,拿钱干嘛?”
“上回答应过宏哥,请他茅台管够!这些钱你拿去买酒,好多商店都有瓶装的茅台,八块钱一瓶,你和小平开车去,能买多少买多少,反正是连我带咱们刑jǐng队的哥几个,一个不落——不过酒钱我出,酒票得你们自己想辙,我就不管了啊?”
周浩鑫一愣,李小平却一把接过纸卷,“我cāo!跟你认识这么多年了,这一把竹杠可算敲对了节骨眼儿!周哥,咱们俩下楼,让他们俩聊天。哦,杨队,把车钥匙给我。”
杨顶宏看着两个下属头也不回的冲下楼去,忍不住的摇头苦笑,“小小,我当初就是那么一说,你还当真了?”
“废话!”卢利白了他一眼,“宏哥,我听梁薇和我说了,这边的事情,当兄弟的多谢你了。真够意思!”
“你少废话,为你这点事,我天天早来晚走的,不行,光喝酒不行,你得给我中班费。”
“没说的,你宏哥说话,我照办就是。”两个人说笑一阵,杨顶宏的面sè逐渐变得yīn沉,“小小,有个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就是你当初的那个来自西北的朋友,已经审完了。”
卢利苦恼的抓抓头,从对方的神情他也能猜出来,一定是最坏的结果。“小小,你也别太放在心上,这个事你是一点责任也没有——算了,不说这件事了,说点高兴的。我侄女和你那个堂哥,掰了。”
“你糊涂啦?他们俩掰了还是高兴的事啊?”
“不是,你听我说,小小,我不是当着你的面数落你们家里人,上上个月,我大哥他们两口子带着孩子去见你大爷他们——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提起这个事,我大哥就一肚子火!你们家想娶人家闺女,哪有反过来,让人家女方主动上门的?”
“…………”
杨顶宏摇摇头,唉声叹气的说道:“不管怎么说,是见着面了,在之前的几次,你那堂哥也倒我大哥他们家去过,当时看这个孩子虽然长得不算特别好看,不过身体健壮,也挺听话的,我大哥他们两口子也没挑出什么毛病来,反正就让两个人这么走着呗;但等到双方父母和孩子们坐在一块,就发现问题了。”
“哦?”
“我当时可不在,这些话都是听我大哥亲口和我说的,好像你大爷有哮喘病,是?”在得到卢利肯定的答复后,他说道:“到那之后,坐下来说了一会儿话,本来双方都谈得挺好,也打算着有条件了,就让俩人结婚。结果说到一半,你大爷哮喘病犯了,又是喘又是咳嗽,你大娘就让你堂哥去给他拿痰桶,谁知道你堂哥那个人,拿是拿,可说那话,骂骂咧咧不说,还一嘴脏字!我大哥一看这个,立马心就凉了!”
卢利无奈的挠挠头,他真是想不出什么话来为堂兄解释了!“后来我大哥就跟我说,你说说,我们老两口就说是岳父岳母疼女婿,肯定也是不及他亲爹亲妈的那么疼,对不对?他对他爸爸都能这样,对别人又能怎么样?从这以后,就一直在闺女面前说,时间长了,小婕……也就动了心思。而且据小婕和你嫂子说,你堂兄他们那一家人,也确实有点那个……,是不是?”
“那,”卢利皱眉良久,才终于憋出一句话来,“那他们现在,算是彻底掰了?”
“干嘛?小小,我可告诉你,这种事,你别管得太多。回头闹不好,你也落埋怨。”
“其实,我大爷、大娘他们两口子绝对不是坏人,就是有些……粗俗和小气。……”
“我也没说他们是坏人,我甚至都没见过他们的面,这不都是听我大哥说的吗?算了,小小,这件事,你堂哥要是不求到你这来,你别管了——要不然的话,你和我从中都为难。”
卢利叹了口气,有些沉重的点点头,“那就这样,宏哥,他们买酒可能还得些时候呢,等几天,酒都买来了,咱们几个人找时间好好聚。”
“行,我随时找你。”杨顶宏把他送到办公室门口,又问道:“对了,小小,那个钱的事,还放在我这?”
“哎,方便吗?”
“方便,怎么不方便?只要你不怕我偷你的就行。”
卢利笑着啐了他一口,“宏哥,你今年快四十的人了,成天怎么没个正行呢?还不怕你偷?少了一毛钱,我就大闹分局,非得找你们头儿,把你个老家伙抓起来不可!”
杨顶宏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