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江和朱发魁两人进入到灰sè大殿之中,第三层门户透出了灯光,穿过这道光晕,最后大殿之内的情景历历在目,他们两个人忍不住对看到的情景大吃一惊。
整个大殿灯火通明,丝竹悠扬,筹斛交错,魁臣端着酒杯搂着两个衣着暴露的女子正在取乐,大殿之上不但有乐队奏乐还有一群舞女在翩翩起舞,魁臣一张黑脸满脸紫红之sè,脚搭在前面的酒桌之上,正在哈哈大笑。
大殿之内突然闯进來两人一犬,丝毫也沒有让魁臣感到惊讶,他伸手拍了一下身边的女人屁股一下喊道:“去,老子來客人了,去搬几把椅子椅子去,还有好酒好菜不能少啊。”
张静江从惊讶中反应过來之后,忍不住摇头苦笑,他之前以为魁臣被迫接受女姜的安排在此地镇压蚩尤之魂,必然是一件苦差事,如今看來魁臣不仅不苦竟然还非常的快乐。
“魁臣师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魁臣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会來,怎么样,想不到我在这里这么快活吧。”
张静江和朱发魁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咋说了,魁臣却说道:“幽冥界之内幽冥大殿之下镇压着蚩尤的jīng魂但却沒有神魄,他的神魄早已魔化,所以神魄不在幽冥界,所以老子根本无需担心他jīng魂会造反,隔绝了他吸收yīn气的途径,我反而沒事做了。”
朱发魁上前一步急道:“魁臣师傅,真灵原界如今出了大事,天地就要毁灭了,你不能再在这里饮酒快活了,我和江哥就是找你出來救急的。”
“哦,要毁灭了,是你的那个女娃儿搞的吧。”魁臣笑容不减,但斜睨这张静江道。
“伊灵这都是无心之举,她也控制不了自己的,魁臣师傅,我们究竟该怎么办,当初你刻意的要保护伊灵的安危,却不阻止她吸收绝灵矿石,想來知道这个后果吧。”张静江说道。
魁臣摇摇头道:“我只知道那个女娃本就是神魔交换利益的结果,谁知控制了她就等于能够做原界之主,至于会出现什么后果,我还真不知道。”
“可如今可怎么办,难道就坐等着原界被毁,那可是要殃及到四界的,我们的新界也在所难免。”张静江急道。
魁臣翻了翻眼珠道:“你说的也是,不过那又怎么样,原界和新界就算被殃及毁灭有关我屁事,就算是妖界鬼界出了事有跟我有什么关系哪,起码仙界神界和魔界沒事,那些魔头和大神不cāo心,我又何必cāo心哪。”
张静江顿时哑口无言了,他忘了魁臣的脾气秉xìng,新界也罢原界也罢哪怕是妖界被毁则更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最少将臣在妖界就不会有好果子吃,他还真的无需cāo心这些事情。
朱发魁冲上两步大喊道:“魁臣师傅,你不能这样漠不关心啊……。”他的话沒说完就被张静江给拉了回來,张静江摇了摇头叹气道:“我知道他不是这样想的。”
“老子就是这样想的,你这小子又怎么会了解到老子的想法。”魁臣怒道。
张静江摇了摇头道:“魁臣师傅,你不用做出这个样子來骗我,这些虚幻的东西你以为我真的看不出來吗,我告诉你,女姜大神已经归真了,她临行之前告诉我,她觉得最对不起的人,最为亏欠的人就是你,我到这里來,也是她吩咐的。”
“你说什么,家主归真了。”魁臣问道,然后随手一挥之下,身边的几个暴露的美女和眼前的酒肉还有那些舞女乐队全都化作飘渺的身影四散飘走了,四周的灯火也灭掉了不少,最后一层大殿之内的情景骤变,由原來的富丽堂皇变成了坑洼起伏的山洞一般。
魁臣所坐的地方只是一个石头椅子身后有一个大水池,四周点着四盏闪烁着幽蓝光芒的长明灯,灯火不断闪烁,仿佛像是鬼魂的眼睛,这个变化让朱发魁再次大吃了一惊。
朱发魁是因为功力未达到那一步而已,而张静江一进來就发现了这一切都是魁臣做的假象,他也了解魁臣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实在是很要面子的一个人,但魁臣的内心又是最柔软的的,他跟女姜之间的关系又岂止是简单的主仆关系能够解释的,所以他很平淡的告诉魁臣,女姜已经归真了。
果然,魁臣一听到女姜归真之后,面sè大变,所有的伪装就全都不要了,他从石头椅子上跳下來对张静江道:“发生了什么事,你详细的告诉我。”
张静江于是将自己在极地冰原的极地崖台之上,与女姜相遇的种种经过,全都告诉了魁臣,在得知女姜将自身的纯阳之灵力完全灌体给了张静江之后,她也由此解脱并且归真了,魁臣突然若有所思的思索起來。
片刻之后,他对张静江和朱发魁两人说道:“走,我们离开这里去真灵原界。”
朱发魁奇怪道:“魁臣师傅,您说走就走吗,那个蚩尤的jīng魂不用管了吗。”
“刚才说了,蚩尤在幽冥界有魂无魄,他的肢体四分而葬,目前根本无法聚合到一起,但我担心他会趁着真灵原界天地崩塌的毁灭迹象重聚身体,所以他的jīng魂在这里并不重要,当初家主使用分身在此镇压,很可能是预感到你的到來,而赶回去为你灌体的。”他看着张静江道。
张静江有点吃惊,他沒料到,女姜竟然能感觉到他前往极地崖台,并且早就做好了为他灌体的准备,看來这一切虽有冥冥之中的天意,也有这些大神主观上的促成,目的真的很可能是需要自己去拯救这个世界,由此他对那些大神的感觉又有所改变。
“朱砂。”张静江喊道:“我们走了。”
可是朱砂的样子却非常奇怪,自从进入这个大殿之后,朱砂一声不吭,只是一步一停的向着魁臣刚才坐的的那个石头椅子走去,现在正站在拿把椅子前面全神贯注,不,应该是全神戒备才对,因为他后背的红毛此时已经全都乍起來了。
“朱砂,你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