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鬼?我说老弟,这大白天的你可别吓我,到底怎么回事啊?”闻言,布鲁下意识的搓了搓自己的肩膀,甄吴迪的一句话说的他背脊发凉,赶忙四下匆匆的瞄了两眼,仿佛生怕那鬼就在自己身边似的。
吉娃娃也是好奇的瞄了过来,一边吃着晶砂一边等他下文。跟甄吴迪在一块久了,吉娃娃知道这小子没事就喜欢咋呼,夸大内容事实,所以对他说的这个“鬼”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只当一个屁个放了。不过说这句话的缘由,它还是挺好奇知道的。
甄吴迪冲布鲁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紧张,而后继续压低声音道:“我说的这个‘鬼’,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鬼。我的意思是,在咱们村子里,很可能有黑暗势力或其他势力的眼线,所以我不能在公众场合下公开我的身份。只有在我信得过的人身边,才会暂时的调换过来。”
听到这话,布鲁顿时放松了下来,朝他一挥手,长出了口气道:“哎,我还以为真有鬼呢,你这小子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说罢,他又满不在乎的摆手,继续道:“你说村子里有人跟黑暗势力勾结?这更不可能了,开什么玩笑呢!大家对黑暗势力早已恨之入骨,巴不得他们早点灭亡呢,怎么会当他们的走狗。不可能,不可能……”
甄吴迪摇了摇头,解释道:“布鲁大哥,话不能说死。人心隔肚皮,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别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即便是你最亲近的人,也可能会因为各种原因而被判你,更别说是其他人了。我之所以说村子里有鬼,并不是无稽之谈,而是有依据的。”
闻言,布鲁也稍稍紧张了起来,忙问道:“你有什么依据?”
可能是周遭矿石挤的不舒服,甄吴迪欠了欠屁股,将身子挪了挪,继而道:“昨天早上发生在曼迪大师身上的事,你知道嘛?”
“曼迪大师?他怎么了?”布鲁不解的问道,而后又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接了一句:“对了,我还没问你呢。昨天你把布鲁大师背过来的时候,他怎么是晕着的?是谁干的?”
甄吴迪无奈的撇了撇嘴,看布鲁这反应便能知道,他对于萨科斯去墓地那件事,是一点也不之情了,于是沉声道:“是我干的,不过我也是迫不得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赶快说,急死我了!”布鲁紧皱着眉头,焦急的道。
甄吴迪叹了口气,直视着布鲁摇了摇头,道:“就在昨天早上的时候,萨科斯不知从何处得到的消息,领着人去墓地把珍妮弗的遗骨给挖了出来,当着曼迪大师的面践踏的粉碎。后来曼迪大师因为悲伤过度,而陷入了疯狂的状态。我当时也是没有办法,为了不让他因长时间疯狂而脱力,只能把他打昏,送到了你这。
当时我因为要跟萨科斯决斗,所以也并没有想太多,可是后来这件事我越琢磨越不对劲。先前我把珍妮弗她们幽灵姐妹的遗骨带回村子这件事,只有咱们村子里的居民知道,那些异界冒险者并没有参与其中,而那萨科斯又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呢?
并且即便是他知道那墓地是存放村民们遗孀的骸骨的地方,可他怎么可能知道曼迪大师的女儿是谁?又怎么会那么准确的把珍妮弗给挖了出来?
所以说,这件事,绝对有村子里的居民参与,不然的话,那萨科斯决然不会轻易的就触到曼迪大师的死穴!”
等甄吴迪静静的说完,布鲁一时间陷入了呆滞的状态,他万万没有料到这次萨科斯事件里面还有这样的一件事情掺杂其中。如果情况当真如甄吴迪所说那样的话,那么定然是村子里的居民向萨科斯透漏了消息。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到底会是谁干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背叛村子!”布鲁喃喃着,浑身微微颤抖。
吉娃娃由于自从回到新手村,便一直跟随在甄吴迪身边,对他所说的这件事也是有点印象。不过对于甄吴迪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它极为不解,问道:“你怎么这会突然想起来这件事了?先前在曼迪那老头家和村长那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甄吴迪叹了口气,道:“即便我不说,难道你以为曼迪大师就不知道这里面的蹊跷了么?他只不过是不愿提起罢了,我又何必再去刻意的触碰他伤心处呢。如今他找回了自己,若是他真想要找到这个人的话,你觉得那人能跑的了么?既然他不做,那自然是有着他的道理,或许是共同生活了几十年,临走前想要给那人留点颜面吧。不然的话,只要那人被他揪了出来,即便是他不动手,村子里的其他人也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而现在村子百废待兴,还有许多的后事要料理,老村长本身就很忙了,我也不愿让他在这件事上再多费心了。所以这件事我一直都压在心里,对谁都没有说过。
当下,我之所以告诉布鲁大哥,是为了让他多多注意一下,让村子里至少有一人知道村子存在不安定因素,以免日后再出什么更大的状况。”
吉娃娃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道:“原来是这样,我懂了。不过,既然如此,干嘛不把那人直接找出来解决掉,免除后患呢。你这么做,根本毫无意义,他只要不出现或者低调的行事,布鲁这小子就算知道有这个人存在也没有任何办法。他还是可以继续和其他势力联络,继而祸害你们的村子,你这处理方式,不妥当啊!”
甄吴迪摇了摇头,淡淡道:“就像我刚才说的,话不能说死。说不定这个人是受到萨科斯的胁迫,在万不得已之下才出卖了曼迪呢?如今萨科斯已死,他不会再受到威胁,自然也就对村子无害了。
所以说,我们并不见得非要把这个人找出来,只要能做好防范的准备,心里有谱便罢了。毕竟共同生活在一起几十年了,真要把他弄出来,恐怕村民们心里也不好受,以后对谁都会有着一丝芥蒂之心。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