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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2年7月下旬,由于闷热潮湿的不适气候、蚊虫引发的可怕疾病,以及补给不畅造成的食物缺乏等等因素,使得法军士兵的战斗力持续下降,出现了纪律涣散,肆意抢劫成风,军队的进攻速度开始缓慢的糟糕状况。鉴于此,拿破仑不得不于7月29日命令前线部队战事停止前进,在韦利日至莫吉廖夫地区进行为期一周的休整。
由于法军的情报部门严重不得力,使得法军指挥官没有精细的俄国地图,无法跟上敌人的撤退速度,直接导致俄国两个主力军团,即巴克莱的第一集团军与巴格拉季昂的第二集团军,从容不迫的跳出法军千辛万苦设置的包围圈,继而成功退守到坚固的斯摩棱斯克要塞。
科兰古侯爵在他的回忆录中描述道:“那一天,我们是在紧张的行军、激烈的炮击、猛烈的进攻中度过的。这种进攻旨在检验和调整我们的各个阵地,以便发动更大的攻势。
皇帝和大多数法国人都希望总攻在明天拂晓时开始。
皇帝满面春风,而且时时都在骄傲地微笑。他把敌我双方的兵力进行了对比,因而充满着信心,认为这一仗必然会给他此次深入得太远的远征增添光彩。他一整天都是在马背上度过的。陛下从各个方向侦察了高地,甚至深入到很远的地方进行侦察,直到很晚的时候,才回到他的帐篷。那一天,他亲自检查了各项工作。
我无法形容军中普遍存在的失望情绪,尤其是皇帝的失望情绪——7月28日,天将拂晓,我们突然发现对面的俄国人已经无影无踪了。他们放弃了维帖布斯克。
我们找不到一个人,甚至连一个农民也没有找到。敌人担心农民会给我军透露巴克莱撤退的方向,他们撤走时,并没有穿越这座城镇。天亮之后的几个钟头,我们的元帅将军不得不像猎人一样,派人从各个方向去搜索敌人的踪迹。但这有什么用呢?
敌人的大队人马和炮兵究竟是从哪条路线撤走的呢?没有人知道,而且在几个小时里也没有人可以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各条道路上都有车马经过的大量痕迹。
起先,皇帝只派出了他的前卫部队。他骑马飞速地穿过街道和镇外的道路,加入他的近卫军。此时,近卫军也像其他部队一样踏上了到斯摩棱斯克的道路。
现在,所有部队都遇到了不少困难,许多马匹已经驮不动先遣部队留下的军需品了。这样一来,骑马的士兵只好下马步行,把战马改成驮马。那一夜,皇帝同近卫军一起在洛切什纳过夜。第二天(7月29日),他仍然留在那儿,等候各地的战报。
一周过去了,我们仍归找不到当地的居民,甚至连俘虏也抓不到一个,更谈不上同俄国人发生战斗了。派出的间谍与侦察兵也不知奔向何方,是否知道军队如今的确切位置。
反而是德赛派出的联络官,能够准确找到皇帝所在的大本营,并给近卫军送来了一些急需的药品和少量食物,然而这些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无法满足数十万大军的供应。
如今,我们已经来到俄罗斯的心脏地区。如果让我打个比方,我们就像一条失去罗盘的、在茫茫大海上漂泊的海船,一点也不知道我们周围发生了什么事情。
后来,还是在德赛使节的帮助下,近卫军好不容易抓到两个俄国农民,从他们口里得知俄军主力早已远远走到前面去了,他们早在四天前就已离开此地,目的地就是斯摩棱斯克!”
……
与此同时,俄军大踏步向后撤退的表现,同样引发俄国国内的不满情绪。无论是圣彼得堡,还是莫斯科,贵族官员与普通市民都对于俄军指挥官施行的不战而退的焦土策略,显得怨声载道,尤其是那些因为法军的入侵而不得不毁掉家园,向莫斯科方向避难的民众。
不久,一些心怀叵测的莫斯科贵族开始将愤怒的矛头直接指向亚历山大的头上,煽动说是怯弱的沙皇故意不与拿破仑进行正面交战,目的是将法国人引到俄国腹地,消灭异己。
不得已,为平息国内日益高涨的政治骚动,亚历山大随即指示本尼格森将军作为沙皇本人的全权特使,赶赴斯摩棱斯克,强烈要求两支俄军主力必须聚集在一起,继而采取积极行动,在正面战场上迎击法国佬,狠狠教训一下拿破仑的嚣张气焰,以挽回俄国沙皇的脸面。
7月末,在俄军两个主力集团军会合后,巴克莱被成为大军团的总指挥,本尼格森担当总参谋长。尽管有了沙皇的最高指示,然而谨小慎微的巴克莱依然倾向于坚壁清野的消耗战略,于是他故作优柔寡断的在斯摩棱斯克闲度五天,直到本尼格森拿着沙皇亚历山大亲笔信作反复催促,巴克莱这才最终决定召开军事会议,商讨斯摩棱斯克一带实施战略反击。
参会的高级军官中,除了大军团的总司令巴克莱(兼管第一集团军),总参谋长本尼格森外,还有第二集团军司令,巴格拉季昂亲王;第二集团军总参谋长,普莱斯特;第一集团军总参谋长,叶尔莫洛夫;以及第一集团军的总军需官,卡尔?托尔。
这些俄军军事首脑会议遵照沙皇的这一旨意,决定利用法军配置分散之机,转攻普德尼亚和波列奇那。8月7日,俄国西线的第1和第2集团军开始进攻,但由于准备仓促,行动优柔寡断,加之巴格拉季昂和巴克莱的意见分歧,致使进攻未获成果。
此时,拿破仑突然把部队调到第聂伯河左岸,有占领斯摩棱斯克、切断俄军同莫斯科联系的危险。当现巴克莱发自己的左翼存在巨大危险时,他便命令所有俄军不顾一切的继续后撤。然而,行动神速的法军却死死咬住了巴克莱的后卫部队。
紧接着在8月16到18日,俄法两军在斯摩棱斯克郊外,及东面的高地上展开了激战,结果是俄军抵挡不住法军的猛烈进攻,随即放弃斯摩棱斯克双方伤亡惨重。不过这次战斗却使得巴克莱彻底摆脱了早已筋疲力尽的法军,并沿通往莫斯科的大道进行退却。
自从6月战争爆发之后,20万俄军(民兵)携带数百万民众不断地向后撤退,曾被沙皇给予厚望的斯摩棱斯克反击战,也在一片混乱中草草收场。巴克莱的逃跑战术在激起俄国民众强烈不满的同时,也迫使怒气冲冲的沙皇下令解除巴克莱的西线俄军总司令的职务。
在8月20日的这一天,亚历山大任命原摩尔达维亚军团指挥官,库图佐夫元帅为抗法俄军的最高统帅。此时,现年67岁的半瞎子--库图佐夫由于一生酷爱美酒佳肴与香车美人,目前已垂垂老矣,圆鼓鼓的腹部甚至连马镫都不踏不上去。
很快,一名法国-军官自编了一首歌,借以取笑俄国沙皇及其将军们的笨拙指挥与逃跑战略,诗词如是写道:
“有亚历山大这样瞎指挥的;有本尼格森这样自大无比又喜欢出馊主意的;有巴克莱、巴格拉季昂这样互相敌视,且都看对方不爽的;有叶尔莫洛夫这样两头说坏话的;有托尔这样不务正业,喜好到处乱窜的;有库图佐夫这样老来无力的,还酷爱寻花问柳的……”
8月末,当这首“俄国之歌“从斯摩棱斯克刮到德赛耳边时,他笑了笑,提笔重新修改了歌词:“有亚历山大这样有决心打到底的;有本尼格森这样精通战术的;有巴克莱这样大公无私的;有巴格拉季昂这样勇猛而嗅觉良好的;有叶尔莫洛夫这样擅长挽救危局的;有托尔这样亲自勘察地形不辞劳苦的;有库图佐夫这样德高望,能统帅俄**队迎接胜利的……”
事实上,巴克莱在斯摩棱斯克策划的一系列反击战和阻击战,并非完全意义上的失败。由于拿破仑的大军团主力被吸引到斯摩棱斯克,直接使得俄军右翼指挥官,彼得?维特根斯坦将军(一位效忠俄国沙皇的德意志人),能有时间征集到数万俄国民团,并在两次波罗茨克战役中,将乌迪诺元帅的第2军团的4万2千人,以及圣西尔元帅的第6军团(即巴伐利亚军团)的2万2千人,成功阻击在由南至北,通向圣彼得堡的碎石公路上。
这两次战役继而改变了圣彼得堡方面的形势,使得俄国首都解除了波罗的海法军与南线法军的钳形攻势。只要能继续坚守住里加要塞,将麦克唐纳的第10军团与德赛的波罗的海军团阻挡于城墙之外,那么俄罗斯战局就像发生重大变化,至少圣彼得堡就会安枕无忧了。
在一次军官会议上,德赛对他的指挥官们强调说:“我宁愿诸位高看敌人三分,也不希望大家低估对手一分。请务必注意,除了幅员辽阔的广袤领土,复杂多变的恶劣气候是我们目前的天然大敌之外,俄罗斯人那超出常人的吃苦耐劳精神,以及异常坚韧顽强的传统,同样值得重视,这种传统精神是成功拯救东斯拉夫民族于危难之间的力量支柱。所以对俄国-军队来说,击溃他们带来的所谓胜利将显得毫无意义的,必须将他们毫无留情的彻底绞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