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我依然继续坚持写《炮王》,但不能再保证每天都能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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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初,希蒙?科莱茨基少校和他的多名部下,是作为德赛元帅的私人代表,横跨数百公里,从维尔纳一路赶到斯摩棱斯克前线。在大军团的驻地,少校向拿破仑的军需官转交了一批药品和少量补给。随后,科莱茨基等人就跟随指挥着第4军团的欧仁亲王。这是德赛亲王亲自交代的任务,科莱茨基少校和他的阿尔法小队务必保证欧仁亲王在俄国的安全。
对于挚友的关爱,欧仁很是感动。事实上,他更很是奇怪于科莱茨基少校和他的部下能突破重重阻碍,为何能在神出鬼没的哥萨克骑兵,极度仇敌法国人的俄国农民,以及溃败的俄国官兵自发组织游击队的包围下,平安无事的来到自己面前,还随身携带了大批军资。
不过,在这些戴着羊皮帽和披着毡斗篷,长满又短又黑的浓须的瘦削的面庞的波兰人,懒洋洋的骑着在精瘦的顿河良马,歪歪斜斜的出现在欧仁面前时,法国亲王明白了。莱茨基少校和他的15名部下都是装扮成袭扰法军征粮队的哥萨克骑兵。
而其他的疑问,谨慎的欧仁不再多问。至于包含药品在内的大批军制都隐藏着德赛太多太多的秘密,但他相信绝不是从大后方运来的。欧仁头脑里冒出一个疯狂念头,或许德赛早就知道拿破仑的行军线路,于是提前一年将各种军需物质埋藏在大军团的行军路上…。。
从法军越过涅曼河之后,承袭于伊比利斯半岛的“游击战”的战争就开始了。在游击战尚未被圣彼得堡方面正式认之前,已经有成千上万的法军士兵,那些掉队的抢掠兵和征粮士兵,已经被哥萨克和农民杀掉。这些野蛮人不管什么战争艺术规则,只知道使用这种武器消灭入侵他们家园的坏蛋。战争愈向前推进,这些游击队就愈来愈多。
8月,就是法军结束斯摩棱斯克战役时候,这些大大小小性质各异的游击队就已经发展到有几百个了。有的游击队完全仿效军队,有步兵、骑兵、司令部,士兵随身携带着生活用品;有的是不分敌我的哥萨克骑兵;有些是小股的,步兵和骑兵混杂的,还有些是谁也弄不清是从哪里来的农民和地主。
这些人刻提防着被法军活捉或者被包围,因此,他们总是马不离鞍,人不离马,隐藏在森林里,俟机袭击法军。基本上落入游击队手中的法国官兵只有死路一条。各地游击队日益频繁的活动给法军带来极大困扰,尤其是担当后卫任务的第4军团。
法军经过的城市也和乡村一样,到处一片混乱。人人饥肠辘辘,个个疲惫不堪。在粮食供给方面,第4军团也不比其他军团好些。从那时起,破坏军纪的现象越来越严重,随之而来的还有各种犯罪行为。拿破仑震怒了,他召来包括欧仁在内的军团司令官和行政官员,向他们大发雷霆,但是面对缺粮局面将持续下去,皇帝这样发一通脾气,也无济于事。
野战医院的粮食供应不足,从医生到伤员都常常忍饥挨饿。这是一个无法补偿、不可原谅的错误。后勤部门的低级官员对医院的疏忽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们是如此不负责任地滥用了那些不幸的人们的勇气。所有努力都收效甚微,因为一切物资都极端缺乏。
在离开斯摩棱斯克之后的第五天,一件更令欧仁亲王头疼的糟糕情况发生了。
清晨,一支俄国游击队悄无声息的突袭了第4军团的伤兵营,大部分来不及逃亡的伤兵都被野蛮人残忍杀害,另有三名军医官和一位骑兵上校则遭遇绑架。通常状况下,战俘中唯有医生和贵族才能获得优待,而被抓的骑兵上校叫做魏斯曼子爵,他是欧仁亲王的妻弟。
于是,欧仁亲王找来科莱茨基少校,请求他帮忙,派给他两个法国骑兵中队,“希望毫发无损的将他们平安带回军营!”科莱茨基少校当即接受了这项营救任务。
他们一大早就开始行动,但全天都在靠近大路的森林中,暗地监视几支押运骑兵物资和俄国俘虏的法国队伍。哪怕是运输辎重的车队遭遇俄国骑兵的伏击、掠夺与屠杀,科莱茨基等人也不充耳不闻,只抓捕到几个不幸掉队的俄国游击队员,加以行刑审讯。
从已被处死的俘虏嘴中,科莱茨基的骑兵队了解到当地俄国游击队得到了以杰尼索夫大尉的一支哥萨克骑兵团配合,执行了5天前的偷袭任务,顺手绑架了他们必须营救的3名军医官与骑兵上校,而关押地点则位于距离斯摩棱斯克北面,不足35公里的一个俄国村子里。
……
黎明前的黑暗中,从树丛中钻出来的法国骑兵找出各自的战马,他们胡乱用冷水洗过的脸,勒紧马肚带,排列成队,沉默着,等待指挥官科莱茨基少校发出的命令。
“全体上马,出发!”
不久,上千只马蹄踏着泥泞道路,沿大路前进,迅速消失在晨雾笼罩的树林之中。
两小时后,骑兵们来到村子外的林边,田路上已经大亮了,只有浓雾还遮掩着远方的物体。科莱茨基命令骑兵们继续隐藏在林地,他独自一人远离部队,下到洼地,往周围看了看。
一个俄国农民打扮的家伙不知从那里冒出来,他熟视无睹的凑近科莱茨基身边。
“情况如何?”少校头也不抬,直接用俄语问道。
“杰尼索夫大尉在接受您的交换条件后,他在今天特许游击队多睡30分钟,至于我们哥萨克人已撤离到村子南面。而您的俘虏在村子东北方向的一座白色屋子里,包括两名军医官与骑兵上校都一切安好。不过,一名懂俄语的法国-军医官因为听到了他不该听到的事情,所以被杰尼索夫大尉…。。”罗圈腿的顿河哥萨克人微笑着,伸手做出一个割喉动作。
他继续说:“另外,大尉希望您能清除村子的守卫,一个不留,免得日后引来麻烦。”
科莱茨基少校点点头,不再吭声。事实上,不用被军情局收买的哥萨克嘱咐,他也会下达这项命令。从维尔纳到斯摩棱斯克,科莱茨基少校与那位杰尼索夫大尉曾有过不下10次的亲密合作,无论是法军信使,或是辎重队,还是俄国游击队,都属于他们共同的袭击目标。
等到哥萨克骑兵的代表独自离开后,科莱茨基少校迅速回归部队所在地,他向准备就绪的一名军官点了点头,继而命令道:“发信号!”
中尉抬起手放了一枪。
就在这一瞬间,马蹄声、呐喊声、枪声,从四面八方响了起来。法国骑兵扬鞭跃马,直奔向前,沿着大路向村子里猛冲。
枪声响起时,衣冠不整,赤-裸上身的俄国游击队员纷纷跑了出来。滚滚硝烟中,俄国人大声喊叫着,呼唤骑兵们协助迎敌。然而此时的哥萨克骑兵早已撤离在数俄里之外,迎接被遗忘的游击队员的是一排密急枪声,以及法国骑兵手中挥舞的雪亮军刀。
凌空飞来的子弹呼啸而来,将猝不及防的俄国人击倒在地。剩下的游击队员赶紧扔掉武器,赤手空拳的向树丛中跑去,另外一些向山下池塘逃跑,但没能逃出多远,法国骑兵逐一追上溃兵,或是用转轮手枪做近距离射杀,或是用军刀飞快划过敌人的脖子。
整个战斗持续不到10分钟就宣告结束,一名侥幸活着的游击队军官,用刀挑着一块白手巾,从屋里走出来,宣布投降。
科莱茨基少校对他的助手说了几句话,然后下马朝着关押法国战俘的小木屋疾步走去。当这位波兰军官发现房间列的两名军医官,以及叫魏斯曼的骑兵上校安然无恙之后,他命令一个中队骑兵将上述三人立刻护送回到第4军团的军营。
此时,大约1百多名被解除武装的俄国游击队员,遭遇另外一个法国骑兵中队驱赶。在村子中央的空地上,战俘们围城一个大圈,惶惶不安的注视法国人将如何决定自己的命运。
“不要收容他们!”科莱茨基少校高声下达了集体处决令。
随后,密集的枪声再度响起,还伴随着短暂的咒骂声与惨叫声。
也是在这一天,拿破仑不再犹豫,命令大军团响起雄威军号,向莫斯科防线进军。除了奥地利亲王施瓦岑贝格打败一支俄军,获得成功的消息使皇帝对胜利又充满了信心外,还有情报证实沙皇于7月24日到达了莫斯科,并在俄国旧都召集了贵族和平民的联席会议。
很快,莫斯科派出八万人参加俄军,而各地政府也按一定比例派出人员,乌克兰方面向军队提供一万八千名哥萨克人。广大民众则捐献出大批物资,给整营、整连的步兵、骑兵提供了齐全的装备。为了给这种军备活动涂上民族的和宗教的色彩,大主教普拉托夫把精工制作的圣?塞杰斯的圣像送给了亚历山大,而沙皇又转手送给莫斯科的民兵部队。
总之,一场针对法国的圣战正在被动员起来。
对此,拿破仑不愁反喜,他依然坚持认为只要抵达并占领莫斯科,打败俄国-军队的主力,这些顽固的俄国人与同样顽固的沙皇就将彻底丧失斗气,与自己签订一份城下之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