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山口以西,德鲁rì巴,这里是苏维埃zhèng fǔ哈萨克地区彼邻中国的一个小城。哈萨克在1847年前一直是个汗国,由哈萨克人组成的哈萨克王国拥有377年的悠久历史,直到1847年被沙皇俄国并吞为止。
俄国发生革命后,哈萨克组建了苏维埃政权,并成为苏维埃联盟的一员。苏维埃zhōng yāng在哈萨克地区驻有五个师的步兵部队和一个骑兵军,仅在德鲁rì巴地区就有一个师,并修筑了坚固的防御工事,尤其是去年中国zhèng fǔ向苏维埃宣战后,苏维埃zhōng yāng从北方地区又调集了二个师过来,以防中国人会从阿拉山口向苏维埃发起攻击。
阿拉山口位于阿拉套山脉和塔尔巴哈台山脉之间,由于阿拉套山脉总长450公里,最高海拔4464米,而塔尔巴哈台山脉总长300公里,最高海拔2992米,横贯中苏边境,近千公里的边境线,除了阿拉山口外几乎没有第二条通道,可以说这个地方是唯一能从中国最西北地区直接进入苏维埃国土的捷径。
如此重要的地区苏维埃zhōng yāng当然不会视而不见,在中苏宣战后,苏维埃最高zhōng yāng军事革命委员会就加强了德鲁rì巴的防守力量,由原来最初的一团增加到了一个师的兵力,并且还在阿拉湖的扎尔布克拉和克孜拉加什两地设立兵营,同德鲁rì巴形成一个三角型的整体防御阵线,只要中国人从阿拉山口发起进攻,德鲁rì巴就能以阿拉湖为后方掩护,并得到左右两翼的快速增援,再加上德鲁rì巴已经修筑完成的永久工事,整个防线可谓固若金汤。
在红军指挥官看来。阿拉山口的防御是毫无问题的,敌人只要敢来,凭着他们坚固工事和牢固的后方,凭一个师的兵力就能挡出十万正面敌人。要知道阿拉山口虽然地势平坦,可能便于大部队攻击的地形并不宽大,过多的兵力根本无法在正面展开。而且又加上左右两边的巨大山脉隔断更给了红军极大的信心。
“该死的天气……。” 3月11rì深夜11点30分,德鲁rì巴的前哨,一个刚刚查岗回来的红军少尉进到暖洋洋的军营,跺着已经冻得发麻的双脚忍不住咒骂道。
“别埋怨了马克西姆,和伊戈尔相比你还是算好运的。”见马克西姆回来,中尉弗拉基米尔从火堆边站起,帮着马克西姆脱下厚重的大衣,接着递给他一杯热茶让他暖暖身子。
“可怜的伊戈尔……希望他在这么冷的天气下不要冻坏了手脚。” 马克西姆打趣地笑道,喝了口热茶。搓搓双手在火堆旁坐下,边烤着火边摇头道:“和明克斯相比,这里的黑夜实在是太冷了,都快三月中旬,夜里的寒风还是能把血液给冻成冰。尤其是外面刮的大风,简直比西伯利亚的寒风还要厉害。”
“这是正常的,这个地方就是这样,过几个月你就习惯了。” 弗拉基米尔安慰道。阿拉山口是有名的风口,昼夜温差极大。就算是夏天时分,中午和半夜的天气相差20多度也是很正常的,更不用说现在才是刚刚开chūn的时节。弗拉基米尔已经在德鲁rì巴驻扎整整一年了,早就习惯了这个反复无常的天气,马克西姆从白俄罗斯调来不久,有这样的怨言也是正常的。
“有酒么?”几口喝完热茶。马克西姆抹抹嘴悄声问道。
弗拉基米尔瞪了他一眼,但马克西姆毫不在乎地嘻嘻笑着瞧着他。
“就半瓶,别多喝!”无奈摇了摇头,弗拉基米尔转身从行军床下的木箱里拿出个黑瓷小瓶,一见到酒。马克西姆顿时两眼发光,一把抢过拔开瓶塞就往嘴里倒,咕咕喝了一大口,放下酒瓶才心满意足地长舒了口气。
从马克西姆手里拿回酒瓶,弗拉基米尔仰头也灌了一口,这才问道:“巡查下来有什么情况没有?”
“能有什么情况,一切正常!” 马克西姆不以为然地回答道。
“还是小心点的好,要知道我们和中国人在去年就宣战了,万一他们……。”
“哈哈!中国人?就是脑袋后面留着猪尾巴的黄皮猴子?” 马克西姆笑道:“要不是白匪军顽固抵抗,远东地区没有得到解放,这些中国人早就被我们英勇无敌的红军给消灭的一干二净了,哪里还敢来找死!再说了,宣战?去年中国人就大张旗鼓的对我们苏维埃宣战,可结果怎么样呢?到现在还像个女人一样躲在家里出都不敢出来,根本就是怕了我们。这些黄皮猴子除了在口头上喊喊还行,真要打起来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
“这倒也是。” 弗拉基米尔点头认同,不过还是提醒道:“根据上级的指示,工作还是不能马虎的,这点必须要记住。等解决掉远东的白匪军,说不定我们就会接到消灭中国人的命令,到时候我们就不用在这个鬼地方傻呆着了,听说东方的女人很不错,身材娇小,皮肤又好……呵呵……嘿嘿……。”
弗拉基米尔和马克西姆聊到这同时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作为骄傲的红军战士,他们脑子里的只有消灭一切于苏维埃于敌的信念,在他们看来,什么中国zhèng fǔ,中国国防军,根本就是纸老虎,如果不是上级命令他们只能进行防御不得出境一步的话,恐怕以他们两人的看法早就挥兵打过去了,以伟大英雄红军的战斗力,只需要一个军……不!一个师,就能干掉几倍十几倍的中国人,等占领了中国全境后,一个全新的,用布尔什维克主义武装起来的新兴庞大帝国就会出现在世界之巅,解放全人类,完成世界大同的崇高理想为期不远。
借着酒兴,弗拉基米尔和马克西姆大言不惭地越聊越兴奋,直到半瓶酒喝完还有些意犹未尽。只可惜,由于前哨的环境比较艰苦,他们并没多大能力搞到更多的酒,要不然今天非的一醉方休不可。
夜已经很深了,在被火烤的暖洋洋的房间里,再加上喝了酒,两人兴奋之余渐渐泛起了困。各自打了个招呼,上床休息了。刚才还热闹的营房一下子就变得宁静下来,除了房间zhōng yāng的火盆时不时爆出轻微的火花外,一切是那么的安详宁静。
迷迷糊糊不知道谁了多久,在睡梦中马克西姆似乎又回到了营房外,只听得耳边呼呼的风声一阵阵的刮过,这风一阵比一阵大,一声比一声响,吵得他心烦意乱。
“呼……嗡嗡……呼……嗡嗡……。”
睡梦中,马克西姆下意识的拉过被子蒙住脑袋,但依旧挡不住风声在耳边来回呼响。直到最后他忍不住醒了过来,破口大骂道:“该死的风!难道你就不能停一下么?”
骂声刚脱口而出,坐在床上的马克西姆突然就愣住了,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做梦,外面的确响着一阵又阵的奇怪声音,而且这声音密密麻麻,由远至近,越来越刺耳。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声音?”与此同时,弗拉基米尔也醒了,睡眼朦胧的他疑惑地询问道。
“不知道,好像是外面传来的。”
“外面?”弗拉基米尔愣了愣,连忙穿衣服起身:“走,出去看看。”
穿上外套,再披上大衣,等他们还没来得及把脚上的靴子穿上,只听得碰的一声,抬头一瞧值班军官少尉伊戈尔惊慌失措地闯了进来。
“快……快……快……。”
伊戈尔的脸上全是惊恐,抬手指着外面喘着粗气。
“怎么回事?是不是对面猪尾巴的黄皮猴子打过来了?好!来的正好,让我们给他们点颜sè瞧瞧!” 马克西姆随口问道,见伊戈尔拼命点头,他顿时兴奋起来:“同志们!怕什么!英勇无敌的苏维埃红军是战无不胜的!哈哈!总算可以打仗了,就让他们在我们枪口底下颤抖吧!来吧!同志们!苏维埃万岁!红军万岁!”
兴奋过度的马克西姆套上靴子,拿起挂在墙上的步枪,涨红着脸在那边手舞足蹈。而伊戈尔就像瞧傻瓜一样瞧着他。
“出大事了!中国人的确打过来了,不过是在空中!空中!”
“空中?”弗拉基米尔和马克西姆顿时一愣,面面相觑不明白伊戈尔究竟在说些什么,中国人怎么可能在空中呢?难道他们是上帝地天使不成?
这个答案等到他们走出营房,抬头向天空望去的时候才解开。伊戈尔说的一点都没错,中国人的确是在空中,天空密密麻麻布满了飞机,如乌云密布一般由东南方向他们直扑而来,随着飞机越飞越近,轰隆隆的发动机声响成一片。当他们走出营房的时候,已经有数十架庞大无比的飞机飞跃了他们的头顶往着后方而去,而在其后,不计其数的飞机接踵而至,一时间根本数不清有多少。
“这……这……。”
两眼发直的马克西姆呆立当场,连手中的步枪掉在地上都不知觉,他怎么都没想到战争居然会以这种方式开场,之前的豪言壮语转瞬被铺天盖地的飞机给吹得一干二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