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开盯着宁铁,道:“哼,此事你脱不了关系。告诉你,侦卫已经在现场找到陆启留下之物,你再负如顽抗也没用。此事后果重大,如果让我查清最终和你有关系,那你和你的家族就等着重惩。”
他虽然爱才,宁铁表现出惊人的天赋,但相比于他自小培养大的陆启,不能相提并论。
此时此刻,他撕破一直保持的惺惺作态的慈眉善目。
之前,郭开有心照护宁铁,是看在他的天资能够利用的情份上,但是宁铁伤害了他最心爱的徒弟,这是绝对不能忍受。他不知晓两人有什么纠结,也不知道真凶是不是宁铁,但是宁铁有嫌疑,所有的才华都是假的。在他没法确定陆启死活前,他必须要最快的出手,阻截后果朝往不可设想的方向。
“审判大人不觉得此举过份和不公平?因为一个怀疑,就将矛盾针对于我,局限我的自由?如果没找到陆启,我岂不是被禁囚一辈子?”
郭开一怔,在他显露出暴怒下,竟然有人敢出言质问于他?而且这人还是他底下的底层学员,怒火一下子往上窜:“你好大胆子,我做什么,还要和你一个底层学员解释不成?不要说你有重大嫌疑,就是你没有嫌疑,我让要生便生,要死便我死!我不当即取你性命,你算是行大运!”
郭开彻底激怒,一个底层学员敢顶撞他,刺激他敏感的心灵。历经戴石的公开冒犯,他的心变得格外敏感,不知不觉变得狭窄。“卫级裁判所”的确非常需要人才,但前提是这个人必须恭顺听命,必须符合他的观感,宁铁离这个越来越远。
宁铁不再就此话题纠缠下去,因为若是真的刺怒于他到极点,得不偿失,只道:“那我什么时候能自由出入?”
郭开绷着脸,哼道:“自由出入?你还要自由出入?是不是怕事情被揭发,想一逃了之?我摆明告诉你,别说不可能放你自由,就是可能,任你逃得再远,也逃不出裁判所的手掌心。”
宁铁不置可否,道:“既然我逃不出卫级裁判所的手掌,那何必怕给我自由?将我禁困?大大方方,由我自来自往不是更好?事实上,我也认为没有这个能力逃得脱卫级裁判所的手段。审判大人的忧虑太地于杞人忧天。”
“……”
郭开一时语塞,而且还是被一个底层学员说得语塞,道“看来你是恃宠生骄,以为有那么点本事,就认为我卫级裁判所非招揽你不可。竟敢一而再顶撞于我?”
宁铁摇头道:“宁铁不敢,也不是恃宠生骄。我是说,审判大人即使将我当成嫌犯,也不用如此大张其鼓郑重其事,凭我难掀出大风浪。而我不是想畏罪潜逃,因为根本不是我所为,而是呆在那个地方过于苦闷,想出去到处走走。”
“纵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逃得掉,但是我家族仍在,我就不怕惩罚我的家族么?我敢得罪谁,敢违任何的规令,也决不敢和裁判所作对。诸如种种,大把手段在审判大人手上,不必将我看得太高。”
“贪生怕死自私人太多,我不知见过多少人为了一已性命,一走了之,将亲人、家族都推入火坑之中。若你是真凶,畏惧裁判所,很难保证做不出来。”郭开话这样说,但是口吻平缓不少,经过宁铁一提醒,他也觉得将宁铁看得太高,这样有失他堂堂“卫级裁判所”第一号人物的身份。
论两者的力量对比,宁铁就是一粒小尘埃。
这个时候,马千军和刘岁迈步而入,看到宁铁,先是微微诧异,感应到僵硬的氛围和郭开愠怒过后的表情,心在诧异,难道宁铢不知死活,激怒审判郭开?
俩人暗自摇摇头,陆启是郭开的爱徒,出了事,自然恨不得第一时间清楚他的安危。宁铁是撞在铁板上,如果失踪的不是陆启,看在宁铁的才情,俩人或者会帮宁铁讨个面子。现今,俩人不想去触郭开的霉头。
郭开见俩人来到,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已生气,冷道:“你回去安安份份,要是准许你自由,我自然会派人知会你。”
宁铁仅是探一探对方的底牌,要想在这时候郭开允许自由,不太现实。
由他的表现来看,裁判所没有太深的情报。
在陀婆所在的居所,宁汾焦急得团团转,本来以为宁铁过关,很快就能见上面。岂知突然收到他和陆启的失踪有关,而被变相禁拘。
“情况对宁铁相当不利,“卫级裁判所”的上层,几乎将陆启失踪都推到宁铁身上。宁铁被禁止自由只是初步,一旦再出现陆启不利的痕迹,他会相当麻烦。”陀婆顿了一顿,最终还是道:“结果可能会被处死!”
“处死?”
“陆启是郭开的爱徒,他岂会放过宁铁?如果陆启真的不测,就不仅宁铁有事,恐怕你们宁家都成为为被迁怒对象。”
宁汾道:“陆启小子可恶至极,他一向忌惮宁铁,定是他前去狙杀宁铁,宁铁才还手杀他!难道宁铁不动,由他埋伏诛杀不成?……现在说这些没用,卫级裁判所那些人肯定会护短,站在他们的天才一边。导师,你有没有办法和宁铁联络上,又或者帮助宁铁逃出去。不论多大代价,只有一丝希望就行。”
陀婆摇头道:“他的住处外战卫剧增,除非强硬攻进去,否则不可能见得上面。现今只能寄托,没有找到陆启的尸体或者其它的身上之物,而后让时间拖延过去,宁铁或许会被放出来。”
虽然嫌疑指向宁铁,但皆是遥远的推测,没有半点实在证据。所以即使如审判郭开大权在手,也只禁闭宁铁自由,不杀他。陀婆看着宁汾手足失措与担忧,叹口气,宁铁是宁家未来的继承者,宁家简直将他当成皇帝,如果宁铁真有性命危险,这个爱徒,不知会急出什么来。
她道:“我前去尝试一下,见他一面应该不困难。”
宁汾一喜,遂即露出感激之情:“谢导师。导师的恩情,宁汾毕生难报。”
陀婆没有再安慰她,宁铁此趟涉嫌的事太大,她最多仅是帮探望一眼,其它则难以用上劲。“宁铁也真是奇葩,先是一连串的闯关惊天地,再而杀了戴石的主身体将戴石变成白痴,再到现今陆启失踪也和他有关,这每一件,哪里像是底层学员普通人能办得到?”
宁铁回到所住庭院,感应外面森严岗哨,无奈地苦笑。
“没想到我千避万避,无数次提醒自已,切莫和帝国裁判所此等的庞然大物对上,最终兜兜转转终还是避不过,真是天意弄人。”
他靠坐在坑上,正是傍晚时分,晚饭的时间已过了,休息太早,而且他没有睡意。
“我目前处境,处于龙潭虎穴的凶险之中,不能将希望完全寄予于对方找不到陆启尸体的基础上。我必须要在掌握主动,不能坐以待毙。就算最后兵戈相见了,我也有能力应付。”
——第五层“基因链”!
要增加自已的本钱,就必须将实力提升到第五层“基因链”!
宁铁双目中战芒一闪,在重重险境,第五层“基因链”是他逆转的把持,他必须以最快速度到达第五层“基因链”。
郭开的境界他无法感应出来,他也不知道“卫级裁判所”内隐藏多少变态老怪,然从他杀死的戴石中可以估算出,最高议事团内,马千军、齐岁,两人应该同是易力境初阶。如果是单打独斗,宁铁的第四层“基因链”对上他们,或许能取胜。一旦以多打少,宁铁就难说了。
仅是第四层“基因链”的实力,宁铁只能听天由命,一旦最后卫级裁判所要杀他,难逃一劫。但是到达第五层“基因链”,就有了基本的应对之力。“卫级裁判所”若不推出隐藏的超强人物,他不惧于三个议员。退一步,就算对方派谴出超强老怪,进入第五层基因链的他,也有逃出生天的自信!
他一念及此,再也没有犹豫,取出隐藏在深处的“修炼器界”。
在此之前他不敢修炼,是因为怕对方窥伺,暴露修炼秘密。但是性命也将保不住,还有什么能让他害怕。况且“修炼器界”仅是他的浅层秘密,就对方知晓,没有实际用处。
“修炼器界”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利用“X-质子”材质所祭制,里面储藏的是“无形劫杀大阵”凝成的天地能量。之前吸淬了不少,依然残余剩下近半。宁铁的**状态,离达第五层“基因链”有很远的距离,若然按正常步骤修炼,至少要两三年。而吸淬“修炼器界”内的大量能量,那提升速度大增。全部淬化成功,纵然没到到达第五层“基因链”,也非常地接近链。
这是他目前逆转的最大把持,最大的机遇。
最重要的是,所有人包括卫级裁判所都不知晓他这秘密的手段!
由于里面的能量太庞大,吸纳需要一段漫长时间,而宁铁被禁足,外人没法进入,是以正好。至于“卫级裁判所”有没有窥伺,他管不得了那么多!
盘膝而坐,敛却杂念。
片刻后,他将“修炼器界”往空一弹,周他被陷入于一人层叠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