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各位大大牛年行牛运,全家牛气冲天,发牛财,身体强健胜牛,,,西毒给大家拜个早年哦,,)——
天边开始发红,太阳就快跳出地平线了,本是夏日里最好的一段时光,然而,常有亮是无福享受了,小鬼子的凶残出乎了他的意料,他坐在地上,看了眼正在往外渗着血水的刺刀,“滴答、滴答”,血水沿着刺刀流向枪管,然后,在刺刀的锋刃上凝聚成滴,红艳艳的滴落在地上,天本來是越來越亮,然而在他的视野里却正在黑去,在他对面,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鬼子双手抓住枪身依旧做着冲刺的姿势,不过常有亮知道他其实已经沒有了一丝力气,年轻鬼子的胸腹部开了四个大洞,肠子混着血水挂在外面,很恶心却也足够强悍,
当一个个小鬼子像进行日常训练般的边完成退弹作业边叫嚣着向常有亮冲过來的时候,他凝立如山,左一枪右一枪,同时还记着数:“一个,两个,三个,第四个……”他数到“九”的时候,这个年轻的鬼子已经冲到离他不足五米的距离,这个时候,他依旧沒有慌乱,因为这时在他面前的鬼子能够站着的已经只剩下三人,“呯”、“呯”,他很冷静的连开两枪,两个鬼子胸口染红,身子晃了晃不甘的倒了下去,这时,年轻鬼子离他已经不足三米,他微笑着双枪连发,两颗子弹同时如数击中了对方的胸部,年轻鬼子身子一震,双眼中的身采一下子变得散乱起來,面对如此情景,常有亮断定他已经沒有了生机,于是把枪口转向了其它方位,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年轻鬼子不声不响的扑了上來,虽然他立刻反应过來双枪连发,结果却还是被枪刺扎进了胸膛,
先是瞬间的酥麻,接着才是痛彻心扉的疼痛,然后,整个天地好像开始旋转起來,,“妈的,老子竟然就杀了这么几个鬼子,哎,还想向师座看齐的,看來不可能了。”还能分辨出几个鬼子朝自己跑过來,常有亮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咬牙忍着痛将枪插在腰间,做完这个简单的动作,他把右手大拇指套进了一个拉环里,心说:“还好留了颗手雷。”
“亮子,挺住。”远远的传來楚天歌的喊声,跟着是有些怪异的嘶喊:“你们,撤,我拖住他们。”他勉强的转过头,有心要给楚天歌一个微笑,然而脑袋一阵发晕,他脸上肌肉僵住了,愣是沒能拼出一副齐整的笑容,枪炮声越來越遥远,脚步声却清晰起來,灰暗的底色里他看见两支闪着寒光的刺刀指向自己,一阵叽里咕噜的声音响起,心里想到:“刚才说话的是不是张正直,这小子竟然又能开口说话了,。”想着,他右手用力往上一提,
轰隆一声巨响,伴随着火光和灰白色的烟雾,常有亮瞬间的感觉是:自己正在升入极乐世界,
张正直已经有一年多沒有摸枪了,双手乍触摸到歪脖子机枪的铁质枪身和木头枪柄,他的眼前不禁泛起一些血红色的画面,
刘辫子、黄大麻子、小三子、陈强……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从眼前晃过,背景是爆炸腾起的火光、密集的子弹破空声,偶尔,是一声悠长的炮弹劈空声,一个接一个浴血的战友面对着自己倒下,有的身体已经残缺,有的怀里抱着一颗冒着青烟的手榴弹,还有的正挥舞着一把有些破损的大刀,
一百多个相依为命、亲如兄弟的战友,他们在张正直的脑海里形象依旧活泼生动,真实的他们却已经化成了一坯坯黄土,不知道散落在那座名叫老吉山的哪一个山旮旮里,兄弟们死得英勇,死得其所,因此,唯一活着的他反而因为独活而感到屈辱,,战死,英勇的战死,从被俘开始他就开始梦想有这么一个机会,现在梦想成真他怎么能够轻易放过,
因为神经严重受损,张正直的反应很是迟钝,因此,他成了三个机枪手里最后一个开火的,太久沒有使用武器了,又是只接触过几次的歪脖子机枪,他开始沒把牢牢的把握住射击方向,除了开始的几颗子弹打中了一两个鬼子,剩下的子弹竟然全部放了空,这样的结果对他绝对是个羞辱,因为从要求留下开始他就抱了必死的信心的,有些艰难的换过一个弹匣,看着越來越多的鬼子正向自己扑过來,张正直不知道从哪里來的力气,抱起机枪站了起來,怒吼一声:“***,冲着老子來吧。”然后扣动了扳机,当他身前的机枪“突突”的喷出火舌,他自己也沒发现,他竟然重新能说话了,
楚天歌之所以要将张正直安排在这个位置,本是从保护他的角度出发,希望由于自己四人的阻击能够为他赢得足够的逃生时间,然而,他现在这么站了出來却使楚天歌的安排化为了泡影,新换上的一弹匣子弹沒打到一半,他自我感觉才扫倒两个鬼子,枪炮声里,他只觉得腰间一麻,立时被一股大力撞得往后跌去,一屁股坐倒地上登时再也爬不起來,
作为狼牙老兵,付小兵、朱秦、常有亮和楚天歌之间早有默契,所以能理解他这样安排的战术意图,大家都是聪明人,知道以五个人对付几百个鬼子会是怎样的结果,所以一开始就抱定了牺牲的决心,要为张正直创造逃生的机会,,因此,大家在战斗的同时一直都在默默的关注着张正直的状况,
朱秦正巧看到张正直被击倒的一幕,于是他想当然的迂回过來,决定先掩护他撤下去再说,
击中张正直的是一个名叫小野成次的鬼子,他们那一队鬼子一共有十几人,都是被迫丢弃摩托车转为步行的摩托兵,领头的一个少尉眼见小野撂倒了正面的鬼子,立刻叫嚣起來:“冲上去,抓活的。”
十几个人于是无视楚天歌和付小兵的存在,开始朝着张正直的方位跑步前进,
付小兵飞快的打完一个弹匣,然后一边换弹匣一边翻滚着朝身后一堆草丛里滚去,“啪”、“啪”之声不绝于耳,不时有子弹在他身周跳舞,他的右腿忽然一痛,跟着小腿便变得石头般沉重起來,“妈的,竟然挂彩了,。”剧烈的疼痛让付小兵直犯晕,不过他丝毫沒有停顿,抱着机枪忍着钻心的疼痛连续几个翻滚进入草丛里,跟着便将机枪架好,瞄准百米开外的一队鬼子猛烈扫射起來,撂倒了三个鬼子,将其他的鬼子骇得趴下了,他松开扳机低头看了看伤腿,这一枪竟然打中了他的右膝盖,三把子弹的穿透力极强,将他的膝盖骨完全打碎了,白森森的骨头杵了出來,稍微碰到便是刺骨的疼痛,他的嘴角抽了抽,然后咬着牙用双手将断腿搬拢过來,掏出急救包,翻出一块三角巾将伤处缠了起來,疼得出了一身大汗终于将血止住了,他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却听见楚天歌大声喊着:“亮子,挺住。”他大吃一惊,心说难道常有亮也受了伤,这时身后不远处又传來有点变形的喊声:“你们,撤,我拖住他们。”这声音有些陌生,他正想难道单仁雄派人來接应我们了,那他可错了,“嘘”的一声,听出是炮弹破空的声音,而且落点显然在自己附近,他咬牙抱起机枪,左腿有力一蹬,一个鱼跃朝外面一扑,
“轰隆”一声巨响,一股气浪伴随着大堆的草屑、尘土盖向他,夹杂着弹片飞过头顶的声音,稍后,传來一阵几里哇啦声,付小兵身子、左腿同时用力半跪起來,转身照着发声处扣动了扳机,机枪的怒吼声中,足有五个鬼子哀嚎着载倒,同时,他身子猛的一震,胸口一痛,然后整个人的力气便好像被抽光了一样,,他的胸口被一颗子弹击穿,鲜血登时喷泉一样涌了出來,他的双手再也抱不住机枪,只觉得天地开始旋转,天色开始变黑,他知道自己就快死了,本能的,他的右手伸进了腰间,拇指伸进了一个金属拉环里,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往上一拉,,
“投、投降的,不杀。”一个懂点汉语的小鬼子端着步枪,看着血人样的付小兵,心中忍不住的惧意,乃至连话语都带上了颤音,然后,在冲天的火光里他本能的发出了尖声的哀嚎:“啊,。”
战斗已经进行了将近半个小时,可是已方已经死伤了五六十人,而对方只付出了两死一伤的代价而已,,面对这样的现实,旺直夫一张黑脸变得更加的黑了,,自己的敌手究竟出自哪支部队,熟稔的战斗手法、宁死不屈的战斗意志,,如果全中国的军人都这样,帝国占领中国的图谋还可能实现吗,想到这一点,他的脑门上开始沁出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