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一个鬼子喊着抛出了一枚手榴弹,
李森然猛然飞扑出藏身的树,然后连着几个翻滚向三米开外的一棵树滚去,期间,他的左眼眼角被一根树枝刮到,瞬间剧烈的疼痛影响了动作的连贯性,所以,当那颗手榴弹爆炸的时候,他还处于翻滚状态中,只觉得背后一麻,然后是隐隐的疼痛,他知道自己挂彩了,
手榴弹爆炸声中,内田的冲锋枪打响了,近十颗子弹几乎紧贴着李森然的身体射在地上,“噗噗”声中,李森然被子弹掠过的地方产生灼烧的感觉,他的身体猛然迸发能量,翻滚动作加快,然后双脚蹬在一棵树上,整个人向后退去的同时,步枪举在手上,朝内田就是一梭子,
内田扑倒在地,堪堪避开这些子弹,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负责警戒的鬼子最先赶到了李森然附近,三八大盖在这种树木丛生的林子里施展不开,他换了一把手枪,一边朝李森然射击着一边迫近,
李森然借蹬树获得的反弹力已经出现了两棵树中间,他双手松开步枪,反撑地一个鲤鱼打挺跃起,然后猫腰就朝旁边几棵长在一起的阔叶树蹿去,几颗手枪子弹紧追在他身后打在树上,令人齿寒的“噗噗”声中,李森然终于避开了子弹的射击轨道,再次脱离了小鬼子的视线,
四个鬼子,三个持手枪,一个持德制冲锋枪,他们慢慢的向李森然消失的那几棵树逼近,在他们身后,三个负伤的鬼子互相帮忙绑扎好伤口以后,两个腿脚沒有负伤的鬼子架起了机枪,密集的监视着羽田他们的左右,
一连串剧烈动作让李森然精疲力竭,连日來沒能吃饱饭的后遗症显露出來,胃饿得疼,他依靠着几颗呈一条直线生长的树转换着位置,然后闪进了一片灌木丛里面,开始处理身上的伤口,擦拭掉脸上和眼前的血,睁开看了看左右,发现视力并沒有受到影响,他松了一口气,北上火烧火燎的疼,伸手一捋一手血,他掏出椰子将里面的水喝尽,然后开始更换弹夹,
手榴弹只剩下一颗了,本來有四颗的,前后用掉两颗,跟踪途中又掉了一颗,这仅剩的一颗就显得格外重要了,“一定要沉住气,现在最关键的是要打乱小鬼子的布置。”他心中想着,徐徐的吐息着,强迫自己冷静下來,
太阳已经跃出了云海,太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折射进來,星星点点的落在地上,将树林中的晨雾彻底驱除的同时也炫花了所有人的眼,
枪声忽然响起,李森然最先沒入的那几棵树被密集的子弹射中,“噗噗”声中,树身似乎承受不了这种痛苦,呻吟着抖落了好多树叶,
沒有人,羽田和其他三人对视一眼,眼神变得更加的凝重了,他们聚集在一起,背靠着背打量着四周,内田忽然朝李森然退去的地方指了指,那里,地面上有一道明显的血迹,羽田做出手势,四个人再次分开,两两一组绕开这几棵树顺着地面血迹追去,
血迹消失在一片灌木丛中,内田猛然开火,枪声响起,那片灌木包括旁边的一棵树被打得噗噗做响,然,却沒有传出人声,羽田打个手势,四个人两两背靠背,斜着向灌木丛飞快移动过去,
“嗒嗒……”卫青式便在这时响了,李森然忽然从灌木丛里站起來,他手上的步枪枪口吞吐着火焰,瞬间,四个人中有三个人先后被击中,内田运气最好,毫发无伤,羽田则是右臂连同握着的手枪被击中,手枪瞬间炸碎的同时他朝左边扑倒,逃过了李森然的持续射击,另外两个鬼子承受了大部分的子弹,他们惨嚎着,颤抖着,然后软绵绵的倒在地上,内田早就趴下了,趴下的他举枪射击,枪声中,李森然右肩中弹,他再也拿不住步枪,脱手甩掉的同时,人往左侧翻到下去,再次隐入了灌木丛中,
“八格牙鲁,这一次看你怎么躲。”羽田恨恨道,甩出了一枚手榴弹,
手榴弹飞行到半空中,忽然枪声响起,在羽田和内田目瞪口呆的注视中,那枚手榴弹被子弹连续击中,居然就在空中爆炸了,
两个人都沒有想到,那片灌木丛下面居然有一个猪獾洞,所以他们之前的子弹看似覆盖了整片灌木丛,实际上却沒能伤到李森然分毫,
爆炸过后,内田一跃而起,端着冲锋枪朝灌木丛猛烈射击,羽田则抽出身上的匕首,跟着逼了上去,
李森然听着枪响,听见“咔”的一声,知道这是鬼子的冲锋枪打完了子弹,他咧嘴冷笑,猛的爬起來,跳上猪獾洞,朝他们就猛烈开火,
内田太投入了,居然忘记了及时的更换弹夹,而等他反应过來,卫青式突击步枪森冷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和羽田,两个人对视一眼,正心灰意冷的等着枪声响起,然而意外的一幕出现了,
李森然冷笑着扣动扳机,然后只听见“咔”的一声,让他始料未及的一幕出现了,关键时刻,这性能极佳的卫青式突击步枪居然发生了卡壳现象,
“吆西,哈哈。”羽田大笑起來,不顾右臂钻心的疼痛,双脚一蹬就扑了过去,匕首朝李森然的心口就扎了下去,而内田则丢掉冲锋枪拔出了手枪,
李森然一愣神的功夫,羽田的匕首已经近在眼前,他忽然大喝一声:“去死。”左手朝匕首抓起去,右手狠狠一拳打向了羽田右臂负伤的地方,
“啊。”两个人先后发出呼痛声,然后羽田在上李森然在下倒了下去,
内田找不到瞄准机会,干脆将枪插回枪套也掏出匕首冲了过去,
李森然和羽田正好倒进猪獾洞里,猪獾洞洞口并不宽敞,李森然被痛晕过去的羽田压住,被洞口卡得死死的,他眼见另外一个鬼子提着匕首狞笑着走过來,而自己左手抓住匕首疼得要死,右手又被压住了,情急之下,他张嘴狠狠一咬就咬住了羽田的颈动脉,
他这一口极其凶狠,羽田登时疼得本能的大叫一声醒转过來,而他将将察觉到喉咙被身下的支那人给咬住了,然后便觉得全身力气似乎都正从喉咙那里流逝而去,心中又惊又怒,再次晕了过去,
李森然可沒想过要像书上写的那样“渴饮匈奴血”,他只是张嘴容易闭嘴难,无奈之下只得选择吞咽的方法将灌满满嘴的鲜血咽下去,而这直接要了羽田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