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颗照明弹升上天空,“啪”的一声炸开,变成了一个镁光光球缓缓落下,
曹阳的脑袋忽然动了动,邹嘉辉先惊后喜,松开他喊道:“曹阳,好兄弟,你,你,。”
曹阳的视界里,刺眼的镁光光球比月初的月牙亮不了多少,这让他的世界变得有些昏暗而透着诡异,以为自己已经挂了,他用虚弱之极的声音问道:“邹嘉辉,你,你也下來了。”
邹嘉辉一怔,随即大笑:“哈哈,曹阳,我们还沒死啊。”
“啊,。”
邹嘉辉将他的脑袋轻轻放下,拿起他的那支三八式狙击步枪,道:“我怕你不能兑现诺言,自然要和你一起下地府才安心。”
曹阳已经虚弱得说不出话來了,他右手摸索着,从腰间摘下一枚手雷,紧紧握住闭上了眼睛,
曹阳沒死,对邹嘉辉來说是天大的喜讯,含笑看了他一眼,枪口抬起,对面“哗”的一声响,三个鬼子一头扑倒在了沼泽地里,他枪口再转,又有几个鬼子扑倒了,
邹嘉辉枪法太犀利了,鬼子们此时已经成了惊弓之鸟,
“哈哈,兄弟,你看看,这就是所谓的天下第二强军,,哈哈。”邹嘉辉放声大笑,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
荒井阴沉着脸在少佐和几个手下的簇拥下向湖边走去,忽然,少佐停下脚步皱起眉头对荒井道:“阁下,您听听,什么声音。”
荒井止步一挥手,附近的鬼子悉数站定了,他侧过脑袋耳朵听了听,听见一股引擎声,转头朝声响來源处看了过去,“是我们的战车吧,师团长阁下來了。”他自语道,下令:“告诉前面的,一定要抓活的。”
“抓活的。”少佐大声喊道,
“抓活的。”有鬼子军官跟着喊道,喊声此起彼伏,很快传遍了整个战场,
“棍子,你听听,这帮***痴心妄想,居然还想活捉我们。”邹嘉辉看着曹阳轻声说道,话刚说完,猛的转头朝右手边瞪去,先是做咧嘴做龇牙状,紧接着吼道:“畜生,你们也敢打老子的主意。”
两条德国黑背此时已经匍匐潜进到了距离他不过五米左右的距离,它们的耳朵里猛然炸响一声呼喝,视线中出现一张血迹斑斑杀气盈然的脸,两个畜生身子一颤,然后“呜呜”叫了两声,在一众鬼子惊诧的目光中,居然夹起尾巴转身就跑,
眼看着自己的军犬就能建功,却被那个狼牙一声爆喝吓得转身就跑,两个鬼子训犬员不干了,他们纷纷呼喝:“千岛丸(黑虎),不要跑啊,回去咬他。”
邹嘉辉的枪已经掉了过來,听见这话,他低吼一声:“死。”一枪正中一个鬼子训犬员的脑门,然后枪拄地,左手去拉枪栓,
“冲,冲。”有鬼子军官看出了便宜,嘶声吼道,鬼子们反应过來,呼喊着“抓活的”加速向邹嘉辉奔跑过去,
邹嘉辉左手拉着枪栓,头却抬了起來,他也听见了引擎声,而且感觉还那么熟悉,
整个考斯母匹湖湖畔,已经聚集了不下一个大队的日军,而更多的日军和泰**警还在源源不断的赶往这里,巨大的引擎轰鸣声从他们的头顶上掠过,茫茫夜色中,不少鬼子举起手电查看,然而隔了八百余米,他们又能发现什么呢,
而在战场上,因为照明弹的关系,终于有鬼子发现了制造出巨大声响的罪魁祸首,,“那是什么。”一个鬼子举手喊道,
他身边的鬼子纷纷抬头望去,有比较白痴的道:“是不是我们的战机。”
荒井和少佐也抬头看去,他皱起眉头道:“这是什么飞机。”
少佐眼尖,猛然看见机身上面的学兵军徽章,尖叫起來:“学兵军,是学兵军。”
荒井大惊,惊呼:“机枪手,射击,射击,把它们打下來。”
邹嘉辉此时也已经看到了一架“海东青”矫健的身影,他先是一怔,随即喜极而泣,哈哈大笑着对曹阳说道:“曹阳,看见沒有,海东青,哈哈,总司令派人來救我们了。”
曹阳睁开了眼睛,他艰难的朝邹嘉辉做了个手往下压的手势,
邹嘉辉一怔,随即听见一声枪响,立刻领会到他的意思,趴了下去,
“呛。”一枚子弹从他钢盔上滑过,打得他一阵眩晕,他趴在地上,犹止不住笑意,笑着对曹阳说道:“***,幸亏听你的话做了几个陷阱,不然我们可得辜负兄弟们的盛情厚谊了。”
他这话刚完,“轰隆隆”的爆炸声传來,五架“海东青”上的火箭吊舱开始发威了,
时间回到一小时又一刻钟前,欧阳云正在批复潘媚人送过來的几封广州发过來的请批电报,门忽然被撞开了,郭奎急火火的闯进來,冲到办公桌面前,双手撑着桌面吼道:“总司令,紧急军情,邹嘉辉还有曹阳并沒有死,小鬼子正调集大部队在围剿他们。”
“什么,。”欧阳云大叫着站起來,钢笔朝桌上一扔,踢开椅子转身走到军事挂图前,问道:“方位。”
“考察干。”
欧阳云拿起尺子一量,说道:“距离我们这里一百公里,出动‘海东青’吧。”
“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亲自带队,带三架‘海东青’。”
“三架太少,五架。”
“是。”
“等等,记得带个好点的军医,药品要齐备。”
“是。”
丛林特战旅这段时间有在边境一带侦察敌情,日泰军队如此大的动作自然沒能瞒过他们的眼睛,有一个团结旅小队活捉了一个泰军连长,从他口中得到了这一消息,他们立刻用步话机向郭奎传递了这个消息,于是便有了上面的一幕,
五架“海东青”攻击直升机,三个小队的丛林特战旅学兵,他们出其不意的发动进攻,立刻取得了战场主动权,
一个火箭吊舱装载十八枚火箭弹,一架“海东青”两个吊舱,五架一共一百八十枚火箭弹,这么多的火箭弹咆哮下去,鬼子又正处于密集阵型,遭到迎头痛击,伤亡十分惨重,
战友们在痛揍鬼子的时候,邹嘉辉感慨着:“曹阳,沒想到我们还能活着回去。”左手在腰间摸了摸,将一只信号筒拽了出來,扯去引信,被信号筒忽然迸发出的烟火眩得闭上了眼睛,他躺在沼泽地里,感觉幸福正像潮水一般向自己涌过來,
(老毒物: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