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从服装和装备上來看,第五旅的学兵和114师的美军有很多相同之处,迷彩布套包裹的钢盔、迷彩服、丛林作战靴、多功能战地背包、自动步枪……但是两支军队又有着截然不同之处,,美澳士兵的个子普遍要比学兵们高,但是因为刚吃了败仗的缘故,他们一个个低着头,精气神明显不如学兵,看起來要比学兵们矮了不止一头,怀恩坐在一艘返回舰队的登陆艇上,看着擦肩而过的另一艘登陆艇上安静坐着的学兵,面色阴沉着,心中却若有所思,开战前,他沒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而在接到金的撤退命令时,他还不甘心的顶撞了两句,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一撤也就宣布着他的军旅生涯走到终点了,也许以后要付出十倍甚至百倍的努力都无法再有一点提高,此战之前,他知道美军不如学兵军,但是却搞不清楚具体究竟差在哪里,这让他不是太服气,于是执拗的认为是因为中国人运气太好的原因,而现在,近在咫尺的感受到了那些普通学兵们上散发出的杀气和强烈的自信心,他才明白,原來美军和学兵军之间的差距是这么大,双方根本就不是同一个级别的,
或许是为了安慰怀恩,金和布莱克亲自迎接他上了黄帝号航母,金并安慰他道:“一次失败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现在,看看中国人是怎么做的。”
怀恩的艰难的挤出笑容,然后点了点头,三个人便在十几个校级军官的簇拥下站在黄帝号航母舰桥的一侧,默默的观看起第五旅的表演來,
“直升机。”一个上校忽然惊呼道,直升机对于美国人來说还是稀罕物,众人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见黄帝号航母左侧的一艘航母和几艘重巡上起飞了大约十架直升机,这些直升机各吊着一个满载装备的网兜在前进阵地临海的一片空地上缓缓降落,然后,他们便看见第五旅的旅长龚开桥带着几个人走了过去,
龚开桥和直升机部队的指挥官付军永在埋头商量着什么的时候,金沉吟一番问怀恩道:“中国人是准备用直升机提供火力支援吗,这和用轰炸机进行轰炸应该沒什么区别吧。”
怀恩想了想以后谨慎答:“现在我们还不能确定中国人的具体想法,如果如您所言,我觉得作用作用不大,无名高地究竟潜伏了多少日军我们根本就不清楚,如果数量接近一个联队的话,我觉得中国人即使能够拿下,那么也最少会付出一个旅的代价,第五旅应该是先锋部队吧。”怀恩有句话藏在心中沒有说,他其实是希望学兵军也能败上一次最好是伤亡能大一些的,那样的话,比较而言,114师的失败也就不那么突兀,似乎也能成为一个可以接受的结果,
沒有人再说话,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前进阵地,很快,龚开桥就用实际行动为他们解开了谜底,
沒有呼叫舰炮火力支援,一个团的学兵在大约三十辆战车的掩护下就发起了冲锋,他们一路有惊无险的冲到了日军暴露出來的出兵通道附近,随即和日军展开了惨烈的阵地争夺战,这时,怀恩发现了一个细节,第五旅的学兵在冲锋过程中,并沒有让战车冲在第一位,而是先用喷火兵对前进通道进行喷射,而在喷火兵的持续喷射下,日军预先埋伏下的不少地雷和**纷纷爆炸开來,还有一些隐蔽射击孔连同里面的鬼子射手则连开火的机会都沒有就被烧成了绝地,看到这里,怀恩总算明白了约翰团遭遇到的突然爆破是怎么回事,不禁悔不当初,
山下独夫主动暴露半山腰的一个出兵通道,本意是设了个圈套让美国人钻的,然因为他麾下的鬼子表现过头而美国人又太不经打,结果沒能骗美国人钻进來,却将美国人给吓跑了,现在,中国人主动钻了进來,山下开始还十分开心呢,然,在出兵通道下面的射击孔和预设地雷**被相继烧爆烧废以后,他笑不出來了,中国人是上当了不假,可是他们准备工作做得足,却让他之前的苦心埋伏泡了汤,这下,出兵通道就不再是诱饵,而真正成了罩门了,山下此时还不知道龚开桥另有打算,不得不从其它地方抽调兵力过來参加防守,于是,双方就围绕着出兵通道不亦乐乎的打了起來,
龚开桥的行动不仅成功的迷惑住了山下独夫,将怀恩等人也骗过了,
怀恩等人眼见着杀到出兵通道边的学兵军分出大量的人手进行土木作业,煞有介事的对金和布莱克说道:“看來龚开桥和我想到一起去了,不过,日军的地利优势太明显了,这将是一场持久消耗战。”
怀恩话才说完,前进阵地临海空地上的直升机出动了,
九架直升机,三架是信天翁运输直升机,其它的则是海东青武装直升机,三架运输直升机各搭载有十余个学兵又吊挂一个装满油桶的网兜在六架海东青的掩护下向无名高地山顶飞去,它们刚刚飞过出兵通道,便立刻引起了山下独夫和怀恩他们的密集关注,
“支那人想要用火攻。”山下沒费什么事就猜到了龚开桥的用意,他脸上的神情立刻变了,此时山顶附近的鬼子大部都被他抽调到了出兵通道附近,山体通道里面运动不易,他知道自己上当了,他立刻呼叫山顶附近的鬼子现身狙击,同时带着一直紧随自己的宪兵队向山顶冲了过去,
山顶的鬼子执行命令很迅速,只是他们的兵力太少,又缺乏有效的克制直升机的武器,所以山顶的战斗从一开始就落入学兵军节奏,学兵军的直升机突袭部队沒费什么事就占领了山顶,
到了这一步,金和布莱克还有怀恩再愚钝,也猜出了龚开桥的意图,三个人对视一眼,齐声说道:“火攻。”然后怀恩狠狠一巴掌甩在脸上,恼恨道:“我怎么就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