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场暴雨,涤去连日烈日制造的尘埃,清晨起床,入眼的苍绿和房前屋后的鸟语花香更令人心旷神怡,天气也变得凉爽了不少。
元齐美美的伸了个懒腰,也觉神清气爽,这样的天气正适合赶路,元齐想趁着凉快,早点回去,洗漱完毕,正准备出小院去用早饭,却见金思厚走了进来,满脸的喜色和艳羡:
“元公子,爵爷府宓总管又有请于你,让你用过早饭就过去,马车都已经在外面候着了,元公子啊,看来,爵爷府对你真是很看重啊。”
元齐一听倒是一愣,昨日不是把该谈的事情谈妥了,其他的等在京城的拍卖之后再谈,难不成又有什么变数?
元齐也不知道宓非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匆匆用过早点便乘马车又到了爵爷府。
马车直接驶进了府内,到了昨日高台后的一处奢华的院落里。
元齐见到的倒不是宓非烟,而是欧阳俊义,欧阳俊义依然是那副很是惫懒的歪坐在主位上,见他进来,嬉笑着起身道:
“你说的那事本爵有眉目了,今日下午有两个恩怨纷争的武林中人要一比高低,本爵就辛苦辛苦做做裁判者……”
元齐还以为宓非烟找他有事,没想到欧阳俊义找到了撕衣抓奶擂台赛合适的人选,请他过来“观摩探讨”,这家伙还真是说干就干,这么快就落实了……
欧阳俊义一边很流氓的比划着,一边说着:
“你先去非烟那里,生意上的事情本爵最烦,可本爵又喜欢花钱,这赚钱的事情得她说了算,不然她发飙了,本爵就只有坐吃山空,喝西北风了,那本爵可受不了,你忙完事情再过来,嘿嘿,奇景共欣赏……”
元齐也笑着和欧阳俊义客套了几句,才随着爵爷府的人出了欧阳俊义奢华的居所,一路之上既在想着如何拒绝欧阳俊义的邀请,往那里一坐,啥也没看到,反而惹一身骚,这不划算,不该看的元齐肯定是不想看。
元齐一边想着这事,不由又想着宓非烟找他何事,不知不觉又到了宓非烟的小院。
宓非烟见他进来,袅袅起身,对着下面的人吩咐道:
“我和元公子有要事要谈,寻常事情勿打扰。”
说着一边请元齐坐下,一边道:
“我这个人做事,不做则已,既然决定要做就一定要做到最好,所以有些事情得了解清楚才心里才踏实。冒昧之处,还请谅解……”
宓非烟的气色似乎不大好,语气有点柔柔的,元齐点点头:
“宓总管何言冒昧,宓总管也是如此,越是说明重视神仙玉女粉,在下深感荣幸,宓总管但问无妨,我一定是知无不言。”
元齐讲知无不言,不过没打算言无不尽,该讲的能讲的,他自然会毫无保留,但有些要紧的东西,那就得留一手了,毕竟爵爷府势大,他现在就是一小蚂蚁,他可不想被鲸吞了。
不过还好,宓非烟也没有问一些很要紧的问题,就是问问经营状况、人员情况,还有将来的打算之类的,似乎是觉得这样有些紧张,宓非烟还问了问他练武的事情。
元齐见宓非烟并没有问神仙玉女粉一些很要害的东西,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尽快让神仙玉女粉的产量提上去,也就畅谈了一番。
宓非烟似乎还满意,谈话进行得很是顺畅,不过元齐看宓非烟时不时的轻蹙眉头,似乎身体很是有些不适,见谈得差不多了,也就道:
“宓总管,这么大个摊子也够你操劳的,你脸色不大好,该休息还是要多休息。”
其实元齐自己也不好受,虽然两人没有太多的斗智斗勇,但看着楚楚动人、娇媚无比的宓非烟,还有她身上发出似兰似麝的淡淡幽香,这样祸国殃民级别的尤物让他不知不觉间有些心猿意马,再继续谈下去他也怕自己受不了,也就准备告辞了。
“好吧,那我们就先签个意向性的契约,等到神仙玉女粉在京城竞拍之后再签正式的契约。请元公子稍坐片刻,我到隔壁取个东西就来……”
扑通一声,元齐听到一个摔倒的声音,还有宓非烟微带痛苦的一声叮咛。
元齐想都没想,手一撩帘子便冲进了隔壁,看到屋里的情形不觉一怔。
只见宓非烟臀部软软的坐在椅子的扶手上,另一只手撑着扶手另一边,整个人就如同弓形一般,被裙子绊着而生生的拧开了腋下的几颗扣子,雪白如脂的细直藕臂,裸露楚肤质细润、线条姣好得露出腋窝来,腋下光洁,令人忍不住想凑上去轻咬一口,细细舔舐,而宓非烟这样呈弓形,更加让其饱满的胸部高挺着,从扭开的衣服处侧着一看,抹胸似乎都挂下去了,一只白腻的浑圆半球可以窥见大半,甚至连一点细嫩鲜艳如樱桃的诱人一点也隐约可见,似乎亟欲拱开衣服的束缚,跃然而出,十分动人,下面裙子不知道勾着着了什么地方,生生的就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双腿极为修长**绷得笔直,腿心挺起,那饱腻得浑圆隆起的地方通过薄薄的裙子喷射出无限的诱惑……
元齐完全是下意识的,喉头滑动,咕噜一声,这才惊醒了他,不敢多看,赶紧伸手想把她扶起来,一边道:
“宓总管没事吧,要不,我让你的人进来。”
宓非烟双颊潮红,也不知是羞是怒,一边赶紧拉着衣服,一边想起身,只是脚下又是一晃,干干脆脆倒在他怀里,那本就扭开的衣服张得更开,那浑圆几乎就要全部呈现在元齐眼前,元齐看聊一眼赶紧偏头,准备把她放到椅子之上。
正在这时听得外面院中有人高声道:
“如夫人请留步!这般硬闯,似是于礼不合。”
“我和总管是好姐妹,那用拘那么多礼节?”
一个女声响起。
元齐一听原来是那个叫怀矜的女郎!
宓非烟和她可是死对头,要是让她看到宓非烟这副样子,那还不趁机兴风作浪?宓非烟肯定不好过,他自然更不用说,之前那个恨不得和他称兄道弟的荒淫王爷肯定顿时翻脸,恨不得要剥他的皮!
而宓非烟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一边紧张的扣着纽扣,面露焦急之色,也是在想过该如何是好。
元齐打量着房中,格局几乎和外面一样,也是一张大桌,上面堆满了帐页文卷,也就这张椅子宽大一些,根本没有藏身之地……
两人正想着该怎么办,外面怀矜却是笑着道:
“还不让开?也是总管脾气好,太惯你们啦,一点规矩都不懂。”
宓非烟对元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可妄动,提声道:
“怀矜妹子,你这是不是想让我腾出鸣枋斋,好让你来立规矩啊。”
怀矜咯咯一笑道:
“姐姐可真是冤枉死我了,我不过是听说元公子到总管这里来了,想找他讨几瓶胭脂水粉罢了,元公子在吗?我说姐姐,这样把妹妹晒在院子里,姐姐房中是不是有啥不能让妹妹见的呀?”
元齐一听,难不成,这个宓非烟是真好这一口?不然这姓怀的不会踩着点专门来捉奸的呀!……
不管怎么样,这个怀矜持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正想着,宓非烟低声道:
“扯掉软垫,把我抱着……”
元齐顿明其意,赶紧把软垫拿开后,坐得很低,拉住破了的裙子遮挡住自己的上半身,下面脚抵住宓非烟的脚,宓非烟的长裙也能遮挡住他的脚,这样只要宓非烟不起身,几乎看不到他了。
元齐动作很是麻利,宓非烟一边和怀矜虚以委蛇,一边又检查了一下,把裙子扯了一扯,两人简直是配合得天衣无缝,也就是一瞬间便完成了这高难度的动作。
而怀矜已经闯进了外屋,元齐轻捏了宓非烟一下,实在要是怀矜真要发现了,那也只有破釜沉舟了,宓非烟也轻捏了他一下,开了口:
“小鱼,你下去吧,我和怀妹妹有事要说,这里没你什么事情了。”
叫小鱼的侍女似乎还想分辨,宓非烟声音一沉,冷然道:
“下去!你真想让人家讲我这里没规矩么?”
小鱼不敢违拗,这才退了下去。
怀矜也是眼珠急转,里面一直没姓元的动静,益发认定她心中有鬼,里面必有玄机!
她和宓非烟明争暗斗许久,对于宓非烟也是知之甚深,这姓元的不过是一个卖胭脂水粉的会两手武功,可昨日她就发现宓非烟对这个姓元的挺在意,而今日又是巴巴的召见,肯定是寂寞难耐春心动了。
寒夜孤枕、寂寞难耐,其实是欧阳俊义所有女人的写照,其他那些个女子偶尔能得宠幸真是欧阳俊义,喜得都找不着北,却不知那根本就是别人代劳,欧阳俊义早就不能人道了,不过是瞒着外人。
但欧阳俊义无论如何瞒,却瞒不住她和宓非烟——真正喜欢的,他还是容不得别人代劳!
想到这里,怀矜豁然掀开了里屋的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