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仅仅派利古里亚的部队去支援费迪南德多少有不够重视伟大的皇帝之嫌疑,不过拉迪斯劳斯也确实派不出其他精锐了,他的部队实在太忙碌了。
冲进城历代部队不仅要攻击城墙,控制城内包括粮仓和武器库在内的要害们,还要保护那些德意志和西班牙的红衣大主教的府邸免遭乱兵的洗劫。
乱兵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那不勒斯兵团。
奥伦治亲王自己的尼德兰兵团和奥术兵团也在做和拉迪斯劳斯一样的工作,控制城墙上的大炮和保护一些关键据点。
但是大部分那不勒斯的部队,特别是法兰西人组成的波旁军在失去了波旁公爵之后已经完全失去了底线,他们正在罗马城中歇斯底里的烧杀掳掠。
是的,烧字当头,火头已经在城里好几个地方烧起来了。
这是对文明和财富破坏最大最彻底的方式,是比抢劫破坏大得多的暴行。
虽然已经远远不及古代罗马帝国时代的宏伟繁华,当时作为帝国中枢的城市有五十万以上的人口,但是西瑞克教会千年经营,这座城市中依然有许多了不起的艺术品和文明菁华。
如今这一切都要被用来取悦卡暑斯了。
不论是奥伦治亲王或者拉迪斯劳斯都不希望如此,这样的抢劫士兵们也许能满足兽欲同时捞得不少,他们就实在得不到什么东西了。
但是现在无论如何没有足够的精锐部队来控制秩序,士兵们在争夺黄金珠宝和其他贵重的财货,依然很有秩序的亲卫则要争夺其他更重要的战利品。
拉迪斯劳斯和奥论治亲王虽然是友军。然而火炮是如此重要。以至于他们都必须把这些精锐部队投入争夺战利品的工作。
士兵们抢就抢吧。拉迪斯劳斯相信他们回了维也纳之后这些财产大部分依然会汇入联合王国的经济循环中,刺激消费并提升产能。
城市里的罗马部队没有能制造什么麻烦。
就是这样三心二意的部队,依然把已经没有战心的罗马民兵打得落花流水。
少量的瑞士卫队在出现后被立刻被奥术兵团和寇涛鱼人合击,随后也向着中心堡垒退去了。
整个黑夜和黎明,城市中到处回荡着哈布斯堡士兵的欢呼和罗马市民的尖叫。
有限的抵抗在早上就都消失了。
到了第二天中午,整个城市除了几个内堡之外都已经处于哈布斯堡军的控制或者说荼毒之下了。
因为曾经被击退,受到了很大惊吓,士兵们把这种负面情绪加倍地还给了城市里的居民。
他们无所顾忌、歇斯底里地实施着暴行。把穷人的一切抢走,拷打富人让他们交出仓库的钥匙。
当着丈夫和父亲的面强奸妻子和女儿,只要稍有反抗就杀死包括老人和儿童在内的居民全家。
甚至仅仅是为了取乐,就杀死毫无反抗能力的居民。
这个时候,费迪南德也击溃并俘虏了包括费鲁奇将军在内的数千罗马军,留下一部分人看管他们给自己修俘虏营之后,皇帝也进入了罗马城中。
一入城,他就看到了这么一个人间地狱。
皇帝确实是秩序的象征,虽然这里是敌人的城市乃至力量的源泉,他一入城还是立刻命令道:“军法管立刻率部控制街区路口。命令士兵根据番号归队,有抗拒不从者。杀!请各级军官都拿出贵族的荣誉和勇气来,不要滥杀无辜!”
他带来的本土部队哪怕经济情况不好也一直有关饷,而且贵族精神也多少发挥了一点作用,在皇帝的指挥下,这支部队陆续恢复了各个街区的秩序。
少数最疯狂的士兵被处死之后,至少在一个小时之后大规模的杀人和强奸是停止了。
大部分红衣主教们的府邸也都得到了更加全面的保护,虽然拉迪斯拉斯已经派出了部队,但是皇帝还是再次派了自己的人马。
不仅仅是大炮,在对红衣主教们的影响力方面,西班牙和联合王国也有相当激烈的竞争。
奥伦治亲王也不是吃干饭的,真选教皇铸造的大炮有一半还是落入了他的掌中。
储存硫磺的仓库也有奥地利和尼德兰的士兵一起看管,所得由两家平分。
不过拉迪斯劳斯并没有迎接皇帝或者是清点战利品,他正在指挥精锐部队围攻罗马城中最后的几个坚固据点。
瑞士卫队在西斯庭礼拜堂的阶梯上一步一步地进行坚决抵抗,他们身上有紫色的光芒闪动,就在西斯庭礼拜堂内,十几个红衣大主教正在真选教皇的带领下向西瑞克做出。
虽然攻击地非常艰难可是联合王国的部队还是在拉迪斯劳斯的严厉命令下不断进攻。
再次接近西斯庭礼拜堂到足够近的距离,拉迪斯劳斯的灵魂再次被唤醒了,他意识到上一次西斯庭之战中自己的灵魂还有一部分没有被夺回。
他在摸到大炮的那一刻就得到了相关的知识,可是他还是反复听到耳边有深沉的呼喊“救我…………救我………..”
清晰得多的信息是在他走到西斯庭礼拜堂的外边才钻入他的脑海。
西瑞克的威势之下,巴巴罗萨和拉迪斯劳斯们把最重要的一部分留了下来,不仅仅是制造大炮的知识。
“夺回…..坐…,恢复………接。”
久违的提示再次出现,这一刻拉迪斯劳斯才意识到伴随他穿越的任务系统很久没有出现了。
拉迪斯劳斯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强行夺走了最珍贵的财产就在西斯庭礼拜堂内。
他一直不觉得任务系统消失有什么奇怪,他甚至于不知道有过这么一个系统。
西瑞克的神力不仅仅蒙蔽了他,甚至蒙蔽了巴巴罗萨。
但是在如此近的距离,这个道标正在不顾一起地向和它联系最紧密的灵魂求援,它的声音对于拉迪斯劳斯来说是如此的难以抗拒,甚至唤醒了他对父亲和母亲早已经模糊的记忆。
拉迪斯劳斯这一刻朦朦胧哦地意识到自己必须冲进礼拜堂去,才能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