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到底该谁继承?
现在又多了一个不确定因素。大殿之上争吵声此起彼伏。
然而就在此时。
“报……不好了,不好了。”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士兵,士兵慌慌张张,上气不接下气,明显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禀报。
“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太后喊道,同时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都城北门外来了一支不明军队。”
“什么不明军队?”太后的脸上已经突现惊恐之色,难道真的有祸乱要出?而且来的这么快?
大殿之上的众大臣也是惊疑不定,这到底是那一路数?但他们知道的却是,主使人定是在这大殿之上。
然而主使人到底是谁?众人都开始将目光移到那五位皇子的身上,但也有人将目光移到了当朝宰相的身上。
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竟然要干这流血夺政?
“小人也不知。”
说罢那士兵便迅速退出了大殿。
“这该如何是好?”太后自语般道。
白衣使徒,司徒子轩和罗格站在一起,罗格与子轩低语道:“你果然料事如神,你是怎么知道三皇子会有谋反之心的?”
“当然是我细心的观察。”
“你一直在留意着他们的举动?”罗格诧异道。
子轩没有再说话了,没有说话当然代表着默认。
也就是说,子轩的城府不是一般的深。
对于三皇子在城外的谋反军队,子轩和罗格都毫不在乎,因为他们已经安排好了,就等着敌人的入网。
“报……城外的不明军队已被咸宁太守王牧包围了,敌军死伤千人,其余悉数投降。”
“什么?已经投降了?”对于事情的突然转变,而且这转变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里,太后眼里再次浮上惊疑的恐慌神色,现在事情好像离了套的野马似的,完全不由她掌控了。她无法不恐慌。
“咸宁太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他到底是敌是友?”太后再次问道。
那单膝跪地的士兵道:“是我们自己的人,他是前来助阵的。”
“哦。”太后重重舒了口气,虽然不知咸宁太守为何会知道都城的事,但知道对方还没有叛变,那她就放心多了。
四皇子的脸色阴沉,没有一人将他放在眼中,没有一人推荐他,那他为何不自己去争取。
突然,一股风声吹起。
吱呀一声,大殿的大门不知被什么人给迅速关上了,大殿之中顿时陷入一片晦暗,朝堂之上一些人情不自禁的叫了起来。
“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
众人惶恐不安,都情不自禁的将头望向大门处,然而大门已经深闭,门口处不见一人。
带着衣衫猎猎作响的袍子声。
这时突然从天顶降下来许多的黑衣人,黑衣人足有几十人来数,只见他们都身著黑衣黑袍,脸上也遮着黑色面罩,仅仅露出一双眼睛来,恶毒的眼睛,带着杀气的眼神,黑衣人像是从天而降的地狱使者,人人都擒出一把锋利的弯刀。弯刀即使在晦暗的大殿之上也发着令人心寒胆颤的光,寒冷的光,映衬着死人颜色的光。
死人,这些殿上的人都要成为死人!
因为几十个黑衣人已经持着弯刀向大殿上的人而来,动作迅速且果决,狠辣且阴毒。
篷!
一篷鲜血溅起在大殿之上,一人倒毙,他的脖颈被划开了血口,血正是从那里泼洒而出,鲜血染红了地毯,让红色的地毯更加的猩红。
“啊啊啊啊……”
殿堂之上接连响起将死之人的嘶叫声,凄凉且恐惧的嘶叫。
不多时已有十来人被黑衣刺客杀死,黑衣人杀死一人便转而去屠戮另一人,看来他们是要将这殿上所有的人都清洗干净,一个不留。
皇太后这时已经被眼前景象给惊的说不出话来了,她的脸上也是僵硬死灰的颜色,她此刻正要起身逃窜而去。
然而,就在此刻,四皇子突然自腰间拔出匕首,锋利亮堂的匕首,一刀就扎进了五皇子的胸口。四皇子的眼神狠戾异常,就像是杀死自己的仇敌似的,但事实也是如此,对于他来说,眼前人就是他的仇敌,最大的竞争对手,他无法不这么做,不这样做他会一辈子不得安心,非如此不可,他已顾不得一切,他已破釜沉舟。那这样就该拿出破釜沉舟的决心,那就必须得狠。
“你……”五皇子的嘴角流下一丝殷红的血迹,他的眼中满是不敢相信,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面前人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的手段……
无疑,四皇子在众人的眼中一直就是这么一种存在,平平庸庸,性格孤寡,他既没有什么势力,也没有什么关系,他从一生下来可谓就是一人,父王在世时,他也从来没有献上过什么言论与对策,他一直就不太爱说话,可是,可是这么一个人,他怎么敢,怎么可能会……
五皇子瞪着一双含恨且恐惧的眼神,然而他终究不能说出话来了。
四皇子将匕首从对方的胸口一把抽出,匕首上都是斑斑血迹,五皇子轰然一声倒于地上,一双眼依然大瞪着,然而身体终于不能再动了,他死了!
“啊……”太后无疑亲眼看见了刚才的那一幕,那令人震惊到极点的血腥一幕,倒下的就是她的亲生儿子,她的儿子已经死了,就倒在这大殿之上,她此刻已经忘了自己要逃,她给恐惧攫住了,加之骨肉的死去,她此刻几近崩溃的边缘。
黑衣人没有停止,四皇子也没有停止,他此刻完全露出了他的本领,他的身手并不凡,行动迅速且凌厉,最重要的是,他够狠,几乎不带一丝感情的去杀人。每刀下去都是致命的一击,对手立时倒毙,四皇子已经展露无遗,在暗中积攒了这么多年,忍声吐气了这多么年,不就等的是这一天吗?!
那些黑衣杀手全是他养的死士,是他花大价钱暗中不断培养出来的死士。
父王,为什么连你也一直看不起我?我有什么比不过那些哥哥弟弟的,为什么你一直就不正眼看我一眼,我到底有什么地方不讨您喜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生来就要得到这不平等的对待,父王您甚至从来都没有给我一个机会!所以,我从那时便学会了隐忍,但我却不会就此甘心,我要证明给你们看,让你们都后悔这么对我!
既然一切人都看不起他,他就必须去自己争取,这是他儿时就建立起来的信仰。他靠着这信仰,方才走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