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臣却是不知道,日后,他又为自己招来了一位强大的敌人。
县衙公堂,柏长青阴沉着一张脸色。这一段时间,他一直追查着自己的师兄命案跟他师叔的命案,直到现在,他才最终发现,师叔死了,而师兄祈然也死了。而这两位的死,竟然全部都跟宁采臣有关系。
于是,他彻底愤怒了。虽然他知道是宁采臣杀死了他们两人,可是他苦于没有任何证据,能够将宁采臣给收押了。明的不行,那么就来暗的。就在几天前,柏青山曾经买通了一些**上的剑客,欲往宁家打探个究竟。
可是谁知道,无端的又发生了一些诡秘的事情。那些剑客,据他们回来禀告说,他们尚未踏进宁家大院,然后他们只能感觉到脖子或者手臂,又是大腿上一阵麻痛过后,他们就晕厥了过去,等他们醒来之后,又是惊讶的发现,他们都全部趟在了大街上。
至始至终,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晕厥过去的。更加恐怖的是,他们作为一个剑客杀手,被敌人无声息的袭击了,他们都不能感觉出来,假若那人有意要他们性命的话,想必他们脖子上的脑袋已经搬家了。
宁家大院深如海,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于是,柏青山更加犯愁了。连续的几天,他一直想着那个问题,宁家在横县中,不过是一个寻常不能寻常的人家。怎么会埋伏下那么恐怖的高手?会不会是那些剑客杀手给弄错了?想他身为一个县令,想要动一户寻常人家都是力不从心,他这个县令,未免当得是过于窝囊了一些。
可恶!
啪的一声,柏青山一掌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桌子上的杯子被振荡了跳起来,杯中水抛洒了一桌子。
宁采臣不过是一个秀才书生,要诛杀他的话,看起来好像很简单,可是事实并非如此啊!柏青山只能暗暗的叹息了一口气。再想起前段时间,他一直忙着跟叶君天周旋,这老儿,可是从燕京下来饿京官,为了他侄子的枉死案子,一直给他施加了各种压力。
不过后来,都是被柏青山给化解了去。最终,叶默的枉死案子,只能当做悬案来处理了。毕竟到了现在,他们连真凶长什么样子,他们至今都不知道。而叶君天作为京官,可是不能继续呆在叶家的,两个多月后,叶君天只能安然的离开了横县,赶往了燕京。
为此,柏青山终于松动了一口气,那难缠的老狐狸,终于灰溜溜的回去了。可一转眼间,又是到了春节,这不,柏青山才是趁着春节的空间,想想自己该怎么样去对付那宁采臣。想要动宁采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宁采臣的身后,可是倚靠着宋文豪一州知府,若要动他,必须得考虑宋文豪那一方的厉害关系。如今他们可是师生关系。
越想到这一层,柏青山的脸色,越发的阴沉。看来,这事情,他不能定夺,他只有将此事情原本的禀告师傅了。
一天后,横县的城门中,一辆急速的骏马飞奔离去。
重阳们,祁山一派。
正殿中。向问天听闻了柏青山的陈述,他一张脸色,阴沉的狰狞。他的亲生弟弟向天歌,还有他的座下大弟子竟然全部死在一个人的手下?而且,那人还是一个书生秀才?不都说,书生秀才都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么?还真是干脆啊,一杀,就诛杀了两人。
“青山,你这话当真?为何到了现在,你才来跟为师禀告?”向问天虽然心中不单是愤怒,更多的是震惊。事情好像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原来一个不起眼的书生,竟然是他们多日来要寻找的凶手。
他,真的是想不到,事情的结局会是这样的。
“弟子句句属实!对于师傅,弟子即使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有所欺瞒。”柏青山说道,心中却是暗暗一乐!哼!宁采臣,居然我对付不了你,那么只好让我师尊来对付你了!师尊一旦出手的话,你小子只有等死的份了。
“很好!宁采臣是吗?择日后,为师一定会前去所有一个公道的!好吧,你先下去吧。”
向问天挥手,脸色依然是阴沉得厉害。
“是!弟子告退。”
柏青山轻松离去。反正他话已经带到,至于师傅要怎么做,已经不是他要考虑的事情之内了。自己做不了的事情,转移到他人,这叫什么?叫借刀杀人!而且还是杀人不加血。
哈哈……
姓宁的,你的好日子已经没有多少天了。山道中,又见一匹快马鞭策离去,一路尘土飞扬,马背上的人,自是畅快无比。
大年初一已过,而这几天,宁采臣也是依照着他的计划,拜访了自己的老师宋文豪,再是赠与了他一副丹青字画,可把宋文豪乐得高兴不已。他这个学生啊,历来可是讨得他的欢心。知道他的喜好,所以,一旦送礼的话,最得他的心了。
其中,宁采臣也见过了宋连城。才是几个月不见,宋连城无端的瘦了一圈。宁采臣可是记得,他当初下扬州的时候,这人可不是这样的,为啥会变化那么大咧?当然,宁采臣不会去追究女孩子的心事,女人心,犹如海底针,即使你有心去猜测的话,最后只能说,给自己招来无尽的麻烦。
女人是老虎,还是不招惹为妙。
“宁采臣!见了我?怎么不打招呼?”
依然是在院子中,宁采臣告别了宋文豪,欲要离去后,不巧的,又是遇见了从外面刚回来的宋连城。
“哼!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宋连城悠悠抱怨了一句,对于宁采臣的不辞而别,她竟然是从爹爹的口中,得知了宁采臣下扬州的事情。
这可恶的书生!好像从来没有把她当做朋友过吧?
“宋姑娘,额……新年快乐。”
宁采臣一时间居然是找不到措词,该如何跟宋连城打个招呼。
“好个屁!哼!我一点都不好。”
宋连城嘴巴一撇,再度是幽怨的瞪了宁采臣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