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渐渐平静下来,淡淡地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是啊,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她对慕容轩说着,向他伸出双臂,像要揽他入怀。慕容轩扑上去,用一双血手将她紧紧抱住,吻着她的颈,喃喃地说:“我爱你……我爱你……”她轻声应着:“我也爱你……”
慕容轩腿上忽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痛,回过头,只见一个血肉模糊的婴儿,正用它那张仅有一条细缝的嘴中四颗细小的牙齿,啃着他的小腿。他惊叫一声,反手一刀挥出,将那婴儿砍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那婴儿爬起来,一抹嘴上的血迹,“妈妈,来一起吃呀!”他惊异地回头,看着紧搂着我的她。她闭着眼,喃喃地说着:“我爱你……我爱你……”他大叫一声,一刀刺在她的脖子上,鲜血像喷泉一样涌出,喷出的血溅到他的眼中,眼前一片血红。慕容轩拔出刀,又疯狂地刺下,他不停地刺,直将她的胸腹和脖子刺得血肉模糊,她的声音却像梦魇一样缠绕在他耳边。他听到她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猛地推开她,退后几步,看着已成血人的她。她的呼吸早已停止,可她的声音却没有消散,整个屋子里到处充斥着她轻柔的呓语。“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慕容轩狂叫着,冲到窗边,外面正飘着细雨,灰暗的天空,像死神的脸,在向他招手。慕容轩回过头,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的妻子和墙边那正抹着怪笑的婴儿,长叹一口气,轻轻一跳,跃出窗外。身体像羽毛一样在空中飘荡,冰冷的雨落到他的脸上,洗掉他脸上的血。慕容轩从六楼坠下,恍惚间,看到下面的街道上,白衣如雪的女子抱着一个血肉模糊的婴儿,仰望着他。她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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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jǐng察叼着烟,看着这间处处透着血腥的病房,其他jǐng员们正忙着四处取证。
病房还是贵宾病房,墙角的白sè柜子上,摆着一个玻璃罐,里面用药水泡着一个刚成形的坯胎。病房的沙发上,卧着一个女人的尸体,她的胸口被利器刺穿,血流遍地。病床上躺着一具女尸。窗口丢着一把染血的匕首。
“坠楼而死的男子是本市杰出青年企业家慕容轩,死在沙发上的女子是慕容轩的妻子,窗边的匕首正是杀死她的凶器,匕首上有慕容轩的指纹。看样子是慕容轩杀了妻子,然后畏罪自杀。”jǐng员推理报告着。
“真的是这样吗?”那名jǐng察吐出一串烟圈。“病床上的女尸身上三十多处刀伤是怎么回事?柜子上的坯胎又怎么解释?”
“病床上的女尸是前两天由于伤势太重不治身亡的,不过临死前留下遗言要求医生让她死后呆在病房两天,让一个朋友见她最后一面,所以医院就没有将她送到太平间。身上的刀痕是留有慕容轩指纹的匕首所刺。
“不是吧?这凶手有毛病!”jǐng察看着沙发上的女尸,强笑着,“慕容轩为什么要专程到这病房里来杀人?他又为什么要刺这已死两天的女尸三十多刀?就算以前有深仇大恨,人死了,恨也应该早就没了啊。”jǐng察说着,缓缓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纷飞的小雨。“或许这只能用灵异事件来解释吧,将案子移交给‘灵异jǐng察’……”
时间退回慕容轩坠楼时那一刹。
一道血红sè的光芒自慕容轩头顶冲起,往天上直飞,没入云中。
接着,又一道白光自楼顶上的天台冒出,猛扑向红光,嘶吼声中,红光滚落到天台上,就地转了几圈,变成一只血红sè的怪物。通体血红,拖着长长的尾巴,有着人的面貌,却长着两只怪异的耳朵,两颗刺出口外的獠牙,遍体红sè的茸毛,四肢如猛虎一样粗壮。
它四肢着地,口中喷着气,目光凶狠地看着眼前的菲儿。
菲儿一脸的不屑,白sè的西施狗威风凛凛地站在她身旁,闪着寒光的獠牙上沾着点点血丝。
“吼……你是谁……为什么要迫害我的寄宿体?”
“小小邪物,不好好修炼,竟然寄生死人尸体为非作歹,你以为你躲的过?”菲儿冷冷地吐出这句话,西施狗长啸一声,猛地扑上。红sè的邪灵在狗儿的钢牙铁爪下变成飘飞的血雾。
“该收工了,我们回家罗,小可爱!”菲儿对着那条西施狗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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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绵宝宝,我等下得去上夜校,你记得洗完澡再睡觉知道吗?”刚吃完饭,系着围裙,在厨房洗碗的宓儿,总是细心的交代那位“海绵宝宝”要照顾好自己。
海绵宝宝?只能说那个男人的学习能力实在是太强了,才短短几天,就把生活生存常识彻底了解了个遍,而这些他仅仅只是靠看电影、电视剧、新闻、广告、综艺节目,更甚至是卡通片跟两xìng话题。感觉他就像一块超大海绵体,碰到水就吸收不止。那种超速吸收的本事,每次总是让宓儿有种想直接扒地上膜拜的感觉,但有时候也挺让她无语的!
他没有名字,总不能叫“喂”“哎”……况且询问名字这活她已经做的快崩溃了,所以只能先以海绵宝宝暂替。
“蓉儿,你今晚莫非又去桃花岛,那我们今晚的事……”
宓儿的的额角又开始冒黑线了,听着从客厅里传出来的应答,一听便知道他又在看shè雕英雄传。
“爱妃,路上小心啊!朕在家里等爱妃,到时候再临幸爱妃……”
叔可忍,婶都不可忍了!宓儿当即脱掉自己的围裙,气嘟嘟的走到客厅,“以后不能这样讲话了,知道吗?我们可都是现代人。你不是有看过什么偶像剧,现代剧,还有什么写实故事剧吗?人家都怎么讲话的!”
“哟!瞧瞧,宓儿小妞这是不是生气了!没事,大爷我晚上给你捏捏!”
宓儿直接跌倒,天啦!现在的导演啊!你们就不能稍微拍点正经一点的电影电视剧吗?把“小孩子”都惨害成什么样了!
“宓儿,这样说话不对吗?对了宓儿,电视说,国外有台新闻的女主持人可真是太厉害了,我想看那个,你帮我找!”
“厉害?怎么个厉害?你说的是口才很好?还是……”宓儿一脸不解。
“她不穿衣服报新闻的!”边说着边露出一脸sè眯眯的猥亵表情,更甚至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宓儿再一次张大了嘴巴,“这孩子可以穷吃穷穿,可就是不能穷教育,再这么荼毒下去,搞不好傻子都有可能变坏蛋,看来,得让他往正轨发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