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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刽子手”兄满足了扇子的愿望!!呵呵,多谢乱摆兄如约前来开张!今天事情多,这章码得急,估计错别字挺多。来不及改了,大家将就看呗!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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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赵祯意料的是,梁丰拒绝了。
“你还是不要去了,本来见不惯的就多,你一去,更把矛盾挑起来。这些人头发长见识短,看不到以后的好处,现在却以为你偏心,到时候你也不方便。我就请王相公、丁相公他们几个去站站台,够面子了!”
“额,好吧!”赵小六一脸失望。
梁丰给这次国才院揭牌庆典订下的方针是“高调宣传,低调庆祝”。范仲淹不太理解:“这个高调宣传,是什么意思?”他当然不具备后世的广告概念,认为只要朝廷发个诏书,选一天黄道吉日,请几个大佬来坐坐,放串炮仗也就齐了。至于宣传么,没那个必要。
“是这样的,咱们国才院不像书院,面对的都是相对读书不多,或者志不在功名的百姓。咱们得宣传,得让人家知道这个事啊。前些日子,已经铺垫得差不多了,京城百姓们好像大多数都很支持和好奇。招的本来就是他们嘛。所以这个事。宣传越广,知道越多,对咱们今后就越有利!”
王曾接到了梁丰的请柬,请他四月初三到国才院为御赐匾额揭牌。老头抚着胡子微笑答应。忽然很奇怪一个事:“玉田,上次百官攻捍,你忽然祭出《西北》法宝来,反击一枪,这倒罢了。算你料事如神。为什么这次国才院揭牌,朝廷才下了三天圣旨,《西北》就登出来了?”
“呵呵,相公真想知道答案?”
“真想!”
“那简单啊,《西北》已经被我一分为二,延州那边有仲殊和尚主持,这边是我带回来的好帮手,林羽冰呗!”
王老头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这厮太鸡贼了,早就藏着掖着要同大家作对。如此周密隐蔽!
“那你的作坊还在陈桥喽?”
“是的,呵呵!”
“无耻、阴险、呵呵!”最后六个字。王曾心里腹黑笑道。
大宋天圣六年四月初三,是一个响晴白日,清风拂面,春色醉人的日子。开封城最宽阔的御街大道上,不停地从宣德楼那边,齐齐整整走过来一队队的依仗。从清早直到巳时,有青罗小轿,有起居八座,有肃静回避进士及第,有敕命某公、某王。这一天,开封府就如同赶集一般,人潮夹在御街两边,肆无忌惮地议论着过来的车架。
大家知道,这是国子监的分店开张,朝廷文武百官,许多政要都得到了权判国子监梁丰的一纸请柬,特来观礼的。
“这梁丰有那么大面子?你看,敬国公家也来了,诺诺诺,成命侯家呢!”
“嗨,这有啥了不起?这几家,有请必到的。空有个爵位,朝里都没人了,此时不出来亮亮相,再过几年都没人认得喽!”有说话刻薄缺德的评价道。
“对了,要说,还是当朝相公们当红啊。知道么,今天五位相公,来了三个!王相、丁相、张相可都来了,梁探花面子大啊!”
“不止呢,新进的殿前司马步军司都指挥使石公爷都来了!”
“废话,人家同梁探花都有保驾之功,拥立之勋,他家公子跟梁大人好得穿一条裤子似的,能不来么?”
满街的议论,挡不住鸣锣开道的声音。
其实这些人里,起码有三分之一以上的都不愿意来。但是赵祯下过诏书后,处理国事,遇到觉得顺眼的,乖巧老实听话的,都一一打招呼暗示,国才院是大事,要是可以的话,抽空去一趟,壮壮场面,给大宋增个面子。
他前面打招呼,梁丰后面请帖送到,没办法,除了些真的十分倔强方案之外,只好捏着鼻子来看梁玉田的表演。
所有车队经过国子监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前行数十丈,拐过一个角,直接来到看街亭外面的大广场上,方才落轿下马。所有来人下轿马的第一件事,就是凝视前方一座新开的大门。门分三道,中门禁闭,黑漆铜环,门楣上一块匾额用红布包裹得严严实实,左右两侧和中间各垂下一根明黄绦子,那是御用之物,谁也不敢靠近。所有人出入都由侧门。
大门口一侧站着全身冠带的玉面郎君梁丰和气度沉穆,不怒自威的范仲淹,梁丰满脸春风对每一位前来观礼的朝臣唱喏行礼。今天,连久不露面的高双卯和石宁都跟着家里过来。人多不好亲热,只挤挤眼睛交流感情。
大门对面早就挤满了看热闹的各色人等。伸长脖子细数官阶品级人头名号,好回家去街头巷尾引为谈资。
所有的贵宾都被先请进去歇息,顺便参观参观这座从国子监隔出来的新学校,里面居然由判将作监谢绛负责接待。也不知梁丰到底跟他说了些什么。反正老谢今天穿着整齐的常朝服,站到了一同迎接贵宾的队伍里。反正不管怎么说,这国才院也是将作监和国子监合办的,他老谢算是一般股东的说。
只是在这里接待大佬和同僚们,还真有些尴尬。幸好今天来的,都是些脾气温和,对此事不算反对强烈的大臣和勋贵。那些暴脾气言官们拒绝参加。梁丰心里自然高兴,也好,来了借故生是非才触霉头呢。
不过人家揶揄老谢两句也是有的。
“希深。恭喜恭喜啊。不费吹灰之力。就接过了梁玉田半壁江山。嘿嘿,姜还是老的辣!”
“唉,这话别说了,我这也不是奉旨办事么?今后多捧场,多捧场哈!”谢绛只好糊弄着说话。
“好啊,赶明日我家要是修房子掏水沟,少不得请你的门生们来帮帮大忙哩!哈哈哈!”这位一笑,周围的都跟着笑。谢绛老脸一红。只好嗯嗯两声,装作不知道。
时辰快到了,里面坐着的,从王曾、丁谓、石元孙等人一直到谢绛,都有些不耐烦,怎么还没请出去搞他那个新仪式?
外面也有些躁动,但梁丰依然翘首盼望着什么,范仲淹不动声色过去说道:“时辰差不多了,实在不行就开始吧,免得里面相公们久等。”
“唉。我就是想等他来,要不然。这个国材院减色不少。”梁丰郁闷到。
忽然之间,只听远处得得马蹄声,虽不算亡命奔跑,也算匆匆。梁丰心头一喜,赶忙下去两步看,正好拐弯过来一辆小马车,风尘仆仆。马车不敢靠近国才院大门,到转街口处余地一声停下,梁丰站定身子,只见车上匆忙跳下一个人来,年约三十岁,已经留了短短髭须,面容清秀,精明干练。
梁丰大喜,上前不顾礼节伸出双手一把抱住对方臂膀:“谢天谢地,你终于赶到了!”
那人苦笑道:“奉诏不急,奉了你的催命纸才急!紧赶慢赶,好歹没误了时辰!”此人正是梁丰一直翘首盼望的曾公亮,他的同榜进士。
“来来来,我来跟你介绍介绍!”梁丰兴奋地拉着他的手,直接走到大门口,另一个人含笑而立,正在一旁等着。梁丰笑道:“这位是同你一样的特聘直讲,翰林学士知制诰,丁公稚丁大人!”又转头对丁度道:“这位是下官的同榜好友,曾明仲!”
曾公亮急忙唱喏行礼,丁度官阶可比他大得多,须得恭敬。丁度却一把扶住他笑道:“明仲大名,下官知之。果然当得起玉田一番翘首盼望啊!”
他们在这里热闹说话,外面的老百姓有些不解的就叽叽喳喳问起来:“这二位是啥来头?看起来官不大啊,怎地这个梁大人如此看重,竟然跑过去迎接!”
又见识的就蔑视道:“靠,你懂个啥?国才院今日开张,就靠玩他两人的名声了。你们不知道吧?那个青衣常服的叫曾公亮,是梁丰的同榜,人家最近名声大的很,在会稽做知县。镜湖之水淤积不堪,就是这位大人亲自设计斗门,将湖水泄入曹娥江,保了江南一方百姓太平富庶。人家可是正宗的将做大家,因此梁探花非要等到他来不可呢!”
“哦,原来如此,果然有本事。呵呵。那么另外那位又是谁呢?”
“另外那位,姓丁名度字公稚,是翰林院知制诰,不但学问高深。听说对兵器尤有创新,经他建议改进过的床弩,居然可躲射五十步哩!”
“呵呵,难怪梁探花非等他二人凑齐不可!”
周围的人在说话,梁丰终于等到人齐了,才转头对承局道:“去请诸位相公大人出来观礼吧!”
仪式庄严热闹,却一改以往的繁复和琐碎,礼赞省了,仪仗省了,只有三步,首先是范仲淹出来,中气十足地诵读了朝廷诏书,宣布成立国才院。
范仲淹宣布完毕,梁丰双手交叉,请出王曾居中,丁谓和张士逊一左一右站在正门之下,大门外一圈由开封府派来的公差将人群清理出一个圈子,整整齐齐摆放一圈拳头大小的爆竹,却用长长引线全部串联起来。国子监丞张庭喊一声:“放!”就有两个承局分别将两头引线点燃,只听砰砰砰砰三数十声巨响,爆竹依次响起,声音震耳欲聋。围观百姓简直不及掩耳,身子俱都一震时,那爆竹竟又窜到空中,更响亮的声音在天空炸开,威力之大,无不骇然。
接着王曾三人微笑着在梁丰的引导下,伸出手将中门匾额垂在下面的黄绦一拉,红布坠下,现出黑底金字,三个大字“国才院”,太阳照射之下,更是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