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沫接过信封,瞬间就嗅到了一股酥软的香味。当下,就提高了警惕,拿出来一看,这股酥香更加浓郁了。他仔细辨认了一下,居然是传说中的软筋散。
但是…这对杨沫来说是无效的。
因为软筋散也是毒,是毒就会自动流转入杨沫体内的那股毒源,然后化作他的本源力量。
尽管这毒对杨沫来说无害有利,但杨沫还是决定假装一下,倒要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当下,他就装作有气无力的样子,扶着座椅坐下,使劲晃了晃脑袋,道:“昨晚喝多了,居然有点宿醉。”
裴东来见杨沫这个反映,嘴角忍不住露出了微笑,道:“杨先生年纪轻轻还是要少喝点酒啊?”
“没办法呀,应酬太多。”杨沫摇摇头,故意装作苦恼的样子。他顺势看了看上面的字,上面写着:小子,若想救你兄弟就来紫竹林。
嗯?
看见上面这话,杨沫觉得很不对劲,哪有这样写的。再说了,澹台隆基给杨铖下的毒并不深,顶多是个警告而已,比起假周助要轻多了。自己连假周助都能治,更何况这点小毒?他完全没必要说这种话呀?
难道…这也是那假周助计划的一部分。
杨沫一念至此便想了明白,然后,指着信封不解的说道:“这个紫竹林是什么地方?”
“就是那个下毒的人所住的地方,待会儿,我亲自送你过去。”裴东来主动提及道,为了打消杨沫的顾虑,还特别说了句:“我主人特别嘱咐过的,放心,那个人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这是我家主人跟他的恩怨,他不会迁怒你的。”
裴东来说的这么正义凛然,杨沫却忍不住想要唾他一脸口水。但为了让这个局继续下去,杨沫点头答应道:“你愿意陪我去,那就最好不过了,我正好一个人去心里没底。”
见杨沫答应的这么快,裴东来也没有多疑,他还以为自己的这个局天衣无缝呢。他怎么可能想到,现在杨沫的小老婆的爷爷就是如假包换的真周助,他那个什么狗屁主人无非就是个赝品而已。连身份底牌都被看穿了,就算搞再精明的骗局都是徒劳无功,怎么可能骗倒杨沫。
“那我们出发吧,紫竹林离我们这儿还有一段距离。”裴东来催促道。
“好,走吧。”杨沫也没有犹豫,跟着裴东来就上了院子里的一辆很普通的丰田锐志,在裴东来的驾驶下,快速向外跑去。
杨沫上车之后,就故意装着酥软无力的样子,斜躺在了后座,睡起觉来。他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裴东来把他送到别处去,因为他相信自己现在成了假周助最重要的棋子,他们肯定得把自己送到澹台隆基面前,这是毋庸置疑的。至于,怎么送,送去的目的是什么,杨沫暂时还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车子约莫疾行了三个来小时,终于停住了。
裴东来反过身来,看见杨沫呼呼大睡,连忙摇了杨沫两下,说道:“杨先生,到了,杨先生,到了。”
杨沫闻言,揉了揉朦胧睡眼,摇摇晃晃的坐起了身,望了望窗外,道:“到了吗?”
“到了!”裴东来微笑着回答道。
杨沫下意识的推开车门,紧接着装作有气无力的样子走出了门,还故意埋怨了一句:“**,喝酒伤身体啊,半天还没回过劲来,全身无力我草!”
听杨沫这么骂咧,裴东来心里更加畅快:骂吧!骂吧!待会儿你就跟澹台隆基那老鬼一起去见阎罗王吧!
裴东来心里畅快,表面上还是装作一副关切的样子,道:“是啊,喝酒误事,以后还是少喝点吧。”
说着,伸手拍了拍杨沫的肩膀,接着说道:“你进去吧。就说我家主人带你过来的,他不会为难你的。”
“哦,好。”
杨沫没问为什么,点头就往这片郁郁葱葱看不到尽头的紫竹林深处走去。走到密林中间,杨沫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肩头,发现果然被粘了一个小型的电子仪器…就是刚刚裴东来拍他肩膀的时候留下的。
这种细微的动作骗别人好使,但是骗杨沫无疑就有些班门弄斧了。杨沫现在就是有一根毛掉他身上都能感受出来,更何况是这么大的一个电子仪器。
杨沫拿着那电子仪器看了看,居然是个小型的炸弹。
“真狠毒啊,差点着了道。”杨沫骂咧一声,将指甲盖一般大小的炸弹塞进了一个破损的紫竹下面,又好好检查了一遍身体,确定没有什么东西之后,才继续往里面走。
杨沫本来以为这一大片紫竹林也就方圆两三里路的样子,可当他走了半个小时还没发现半点人迹到的时候,他发现他错了。
这该不会是个迷宫吧?
杨沫嘀咕着,继续往下走,又过了半个小时,他还是没找到了出口,甚至连来时的路都忘记了。
找不到出路也找不到回去的路,杨沫索性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坐在原地默默打坐起来。他发现这儿空气无比的清爽,适合练功。
于是他便默运起金纸心法起来。很快,就进入了物我两忘的状态,体内的毒液在心法的催动下奔腾不息,他感觉静脉在不停的扩张不停的拓宽,虽然这个过程让他感受到有点点疼痛,但他的心依然是快乐的,因为这意味着他所能够容纳的毒液越来越多了,也代表着他的本源力量会越来越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杨沫从入定中醒来,睁开双眼,他猛地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缩了几寸,因为凑在他眼前不到十厘米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白胡子老头,正吹胡子瞪眼的看着自己。
“小娃娃,师出何门呀?”白胡子老头很善意的问道。
“你是谁?”杨沫见他说人话,镇定了下来,反问道:“你怎么好端端的会出现在这儿?”
杨沫如是一反问,引得白胡子老头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杨沫一头雾水,他搞不懂自己这句话有什么笑点值得他这样笑。
“我是这儿的主人,你来我这儿居然还问我是谁。你可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