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先生说得是,老夫想得的确太多了。”虽然徐长青的话没有转变陈德尚的想法,但是总算令他心情好了一点,随后他喝了一口茶,直接问道:“先生,现在回华夏不知道有什么打算?老天虽然已经不再是陈家家主。但是有些地方总还能使得上一点劲。”
徐长青摇了摇头,拒绝道:“我的事并非世俗之事,远非陈翁能够解决的,陈翁也最好不要插手,以免被殃及。”说道,他又肃然道:“我这次之所以会来找陈翁你,主要是想要知道我离开华夏后,这些年华夏各界的变化,虽然报纸上有这一类的消息,但是全都不尽不实,远远比不上陈家天听堂来得详细准确。”
徐长青之所以会想要知道这些年华夏的种种变革,主要是为了从中找出江三保的下落。在美国时,他就推测江三保肯定没有和十变魔君一同前往昆仑仙境。因为以江三保的势头性格绝对会以张之洞的遗愿为己任,逆天行事。颠覆民国政局,恢复满清王朝。
在回到华夏后。徐长青也愈发肯定了自己的推测。因为眼下群魔乱舞的局面必然需要一个魔头引导,而无论怎么看转投十变魔君门下的洒三保绝对是最好的人选。
从世俗的报纸新闻来看,江三保早在当年暗算龙进宝之后,就已经由明转暗,完全辞去了当时的军职,从此销声匿迹,在暗中主导着华夏的乱局。虽然徐长青还有其他方法能够找出江三保的所在,但是那样要耗费太多的精力和时间。从华夏变局来推断江三保的行事手段,逐渐把握隐藏在其中的脉络来由,从而找出其所在。反而是现在最有效和迅捷的方法。
对于徐长青的要求,陈德尚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只见他转身,走到一旁的书柜前,将一套成历版的资治通鉴拿开,伸手按在里面的一块木板上,微微用力一推。随后只听见房间中响起了一阵轻微的机械声,壁炉一侧的酒柜逐渐移开,露出了一个紧靠在墙壁中间的狭窄楼梯。两人沿着楼梯往下走去,一直走到了地下尽头,找开一扇铁门口,进入了一间和上面类似、但却大了将近一倍多的书房。只不过这个书房中整齐排列的大书柜中摆放的并不是书籍,而是这么多年来陈家暗中收集的各界密事,最早甚至可以追述到康熙中期,若是其中有关世俗界的文稿公布出来,绝对是修编清史最好、最详细的资料。
对于这些资料。徐长青并不陌生,当年修建这座府邸的时候,这个还暗藏其他秘道的房间是他亲手设计并建造的,而那些密事文稿也是由他整理的,所以除了陈德尚以外,他是最熟悉这里的人。在进入这间房间后,他就径直走到了青蛙他离开华夏时间的书柜前,拿起上面的一份已经装订成册的密事文稿翻看了起来。陈德尚没有打扰他,也随手取过一本之前他还没看完、有关乾隆身世的文稿坐在一旁翻看了起来。
有关这二十年华夏各界时局变化的密事文稿很多,普通人单单要全部看一遍的话,也需要十天半个月的时间,但是这显然不能套用在徐长青身上。他看起来只不过是随便翻动一下书页,里面的内容便已经全都记在了他的脑子里。并且由他的其他元神沉入道心境界推演其中有关江三保的动向,所以当他花一个时辰看完所有的文稿时,心中就已经对江三保如今所在有了一个大致的推测。
“先生,找到对你有用的东西了吗?”见徐长青放下最后一本密事文稿,陈德尚也合上手中的册子,站起来,询问道。
“已经找到了!和我之前料想的并没有太大的偏差。”徐长青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想了想,转身向陈德尚,严肃地说道:“若是陈翁不嫌麻烦的话。最好搬离上海,可能的话,最好去美国,或者川蜀之地也行。”
听到徐长青的建议,陈德尚也不由得警惕起来。急声问道:“先生,此话怎讲?莫非上海,或者江南、两湖一带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吗?”徐长青叹了口气,摇摇头,含糊其词地说道:“其势已成,华夏气运衰竭已成必然。即便我出手阻止,华夏大地也难逃大劫,半壁天下将沦入战火之中。不过在长江上游、特别是重庆等龙珠所在,还存有一丝华夏龙脉气运。去那里比在这魔都要相对安全一些。”
“什么?有如此严重!”陈德尚也是一惊,虽然不满徐长青所说预言遮遮掩掩,但是也知道其中肯定有一些他不该接触的内容,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又问一句道:“南京呢?难道战火开启之时,南京也会沦陷?”
“当初孙逸仙定都南京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徐长青冷笑了一下,说道:“纵观华夏历史,虽然南京被成为江南古,但是那个定都在这里的王朝真正统一过天下,就连当年明朝,也只是定都一代,便被成祖借口北抗蒙古迁都北京,难道他不知道将国都害在如此靠近敌人的地方会有多么危险吗?主要是因为有高人指点他,让他知道了南京虽为古都,但只是一座死都,绝不适合做为国都之用,如果他不迁都的话,只怕也和那秦、隋两朝一般,两代便亡了。如今华夏大地陷入劫中,将来劫气之时,南京只怕难以保存,死难之人或许会难以想象!”
“难道这就无法改变吗?”陈德尚面色变得极为阴沉,虽然觉得是多此一举,但还是不由得问道。
“天道大势已成,无法改变!”徐长青的目光变得深邃悠远,似乎看穿了时间,看到了未来华夏大地变成血火地狱的情景,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悲色。叹了口气,有些颓然地摇了摇头。随后建议道:“陈家在华夏还有些影响力,陈翁可以暗中做些准备,到时劫起之时,可以多保一些复兴华夏的力量。”
陈德尚低着头,沉思了一下,跟着问道:“还望先生告之,华夏劫起是哪一年?”
徐长青微微闭上眼睛,施法推演了一下,然后说道:“七年之后吧。”
“七年之后?这么短?”陈德尚神色变得格外凝生。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圈,又问道:“对方是谁?”
徐长青稍微犹豫了一下,沉声道:“满清末代皇帝溥仪七年后在谁的手上,谁就是祸乱我华夏之人。”
“溥仪?”陈德尚面露惊讶,道:“一个无权无势、只有空壳的满清皇帝难道还能左右我华夏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