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
坐在宝马之上的红衣女子,自然把大街上的谈话,收入了耳底,不过,她对于这一切,并不感兴趣,直接忽略掉,身形沒有一点停留,仍旧催动着宝马,加快速度,朝着目标之地而去,
马蹄声由远及近,沒过多久,就來到了布府门前,一声急喝,就稳稳当当的停在布府门前,
顿时,红衣女子闪身而下,看了一眼布府,嘴角微微翘起,嘀咕一声,“终于到了,这一路上累死我了,也不知道小姨,倩儿,还有鼻涕虫怎么样了,不过……马上就可以见到他们了,真是激动啊。”
红衣女子收回视线,把手中的缰绳交给了身旁的侍卫,看了侍卫一眼,下命令说道,“你们到了布府,规矩一点,别惹事,要知道,这里可是京都,不是我们的边关,知道了吗。”
“是,郡主请放心。”身旁的侍卫,风尘仆仆,脸上还有着沙粒之内的灰尘,听到这话,行礼恭敬说道,
“好,你们进了布府,自然有人交代你们,十几天下來,你们也累到了,先好好休息。”红衣女子似乎有点迫不及待,想要进入布府,也就随意的交代了一声,说道,
“是,郡主。”所有的侍卫行礼恭声说道,
红衣女子点了点头,沒有再说话,几个闪身之间,对着布府之内走了进去,一迈入布府,大喝一声,高声叫道,“哈哈……哈哈……我胡汉三又回來啦,哈哈……”
这一道声音,非常响亮,扩散四周,几乎整个布府,都可以清楚的听到,一下子就震惊全府,真可谓是惊天动地,
如此出场的局面,真不愧是一代枭雄,
站在布府门口的侍卫,看到这一幕,听到这一句话,互相看了一眼,苦笑一声,急忙看向别处,装作不认识那红衣女子,实在是太丢人了,
刚才还在教训属下应该规矩一点,
这还沒过多久,自己一下子就沒忍住,亮出了大嗓门,震惊天下,
一下子,所有的侍卫就差找一个地洞钻进去,实在是羞于见人,
为由这样的主子,无可奈何,
院落当中,
布屈,布倩琴听到这一句话,噗嗤一声,笑了出來,就连口中的茶水都喷了出來,满地都是淡淡的茶香,随后,布屈,布倩琴相视看了一眼,无奈的一笑,微微点了点头,交换了一下意见,哈哈大笑,
所谓的贵人,总算是等到了,
不用说,这一贵人,正是布高兴,布屈的表姐,平西王的掌上明珠,武周皇朝的郡主,
“老姐每一次出场,都是惊天动地,想必老姐刚才那一嗓子吼,不仅布府上下知道布高兴來了,说不定连周边一些府邸都知道了,真是不同凡响,不愧是布高兴,一点都沒有弱平西王郡主的威风。”布屈把嘴角的茶水擦掉,握着茶杯,轻轻一抿,想了一下,微微摇着头苦笑地说了一声,
“胡汉山,真是亏高兴姐想得出來,高兴姐这一嗓子,脸皮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厚,看來边关几年别的沒锻炼,这脸皮反倒是越來越厚了。”布倩琴也是满脸的笑意,看起來有点无奈,叹了一口气,说道,
“哈哈……”布屈哈哈大笑,显得有点兴奋,
不过,突然之间,布屈眉头一挑,想到即将见到布高兴,仔细深思一下,似乎忘记了一件大事,忽略了一个重点,
这一重点,就在林书书身上,
对于林书书,布屈当初给布倩琴,小烟两个人介绍禁殿之行的时候,特意省略掉,沒有说什么,虽然,布屈自认,他和那个戴眼镜的黄衣女子林书书沒有什么别的关系,仅仅只是同伴,可是,布屈心头还是有点清楚,林书书对他,似乎有点莫名的感觉,或者说是好感更为恰当,
一想到这个,布屈的头都快要炸开來,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挖空了心思想要找出一个借口,可是一番思索之下,布屈毫无头绪,反倒是心底越來越烦躁,不由得嘀咕一声,“算了,船到墙头自然直,身正不怕影子斜。”
想到这,布屈微微抬头,看向厨房深处,微微秒到了小烟忙碌的身影,心头不由得更加烦躁,心底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就在布屈思考的这一刹那,一道火红色的身影,如同一团烈焰版,轰隆一声,破开院落的门,突的一声闯进了院落,大叫一声,“倩儿,鼻涕虫,快点出來,哈哈……”
“來的还真快。”
布屈听到这个声音,心头嘀咕了一声,旋即,他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布倩琴两人立马看向了院落门口,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一团火一样的少女,嘴角微微翘起,脸上出现了真心诚意般的笑意,齐喝一声,“老姐,你总算來了,我们等的花儿都谢了。”
“哈哈……”
布倩琴四周一扫,立马就发现了布倩琴和布屈的身影,伸手到了一个招呼,笑道,“倩儿,鼻涕虫,你们好啊。”
“老姐先过來做吧,一路上辛苦了。”布屈笑了笑,指了指旁边的石凳,说道,
“好嘞。”
布高兴几个闪落间,走向了石桌,一边走,一边仔细的观察四周,显得有点惊讶,嘀咕一声,“鼻涕虫,你这院落怎么回事,几年不见,怎么一下感觉变了一个样,比以前干净了,空气都比以前清新了,奇怪奇怪。”
“哈哈……”布倩琴深知院落变化的來源在于何处,似乎想到了接下來会发生好笑的一幕,不由的哈哈大笑,
布高兴看到布倩琴哈哈大笑,眉头一皱,计上心來,似乎猜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确定,把目光看向了布屈处,等待后者的回答,
布屈感受到布高兴的目光,不由得狠狠的瞪了一眼布倩琴,随即看向布高兴,摊了摊手笑道,“这是我的院落,当然是我打扫的,这还用质疑。”
“你……鼻涕虫。”
布高兴白了一眼布屈,一副不相信你的模样,嘿嘿一笑,“你鼻涕虫几斤几两本郡主还不知道,就你……要是你会打扫院落,母猪都会上树。”
“额……”听到这话,布屈甚为无奈,不知道应该如何接话,毕竟这院落的改变,这巨大的功劳,事实上还真的不是他的杰作,而是小烟的功劳,
“哈哈……”布倩琴听到这番言论,捂住肚子,哈哈大笑,大笑不止,
实在是太逗了,
“鼻涕虫,你这混蛋不会在院落里面金屋藏娇吧,你胆子大了啊。”布高兴扫了一眼布屈,眉毛一挑,笑着问道,
“可能吗,可能吗,老姐,你弟弟我可能是这样的人吗。”布屈轻轻的抿了一口水,微微一笑,正义凛然的说道,
“嘿嘿……真的吗,沒有就好。”
布高兴嘿嘿一笑,盯着布屈,好似想从后者脸上看出一点猫腻,抢过布屈手中的茶杯,一大口饮下,露出质疑的神色,说道,
“必须沒有,肯定沒有,这个必须沒有。”布屈大手一挥,一脸正气,浩然长存,光明正大的说道,
布屈看着手中空空如也的虎口,在看了看布高兴,布倩琴,心头不由的嘀咕一声,“不愧是两姐妹,连这喝茶的模样,方式都一样,都是奇人异士啊。”
“鼻涕虫,这个可以有,嘿嘿……”
布高兴放下手中的茶杯,盯着布屈一动不动,不想放弃寻找答案,笑着说道,“鼻涕虫啊,要是你敢金屋藏娇,老姐我可就告诉书书啦,到那个时候,我看你怎么收场,哈哈……”
听到这话,听到那个字眼,布屈脸色一变,变得非常难看,心中嘀咕一声,暗呼一声不好,“布高兴这个沒心沒肺的家伙,真是个搅屎棍,哪壶不该提哪壶,真是倒霉,越怕什么就來什么,完蛋了,真的完蛋了。”
布倩琴本來在一旁安静的喝着茶,嘴角含着笑意,看布屈和布倩琴两个人的表演,时不时偷笑一声,不过,就在这一刻,她听到布高兴这一句话,眉毛一挑,凭借着灵敏的嗅觉,立马就闻到了异样的味道,看了看布高兴,再转而看向布屈,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问道,“小弟,这个所谓的书书,是什么人啊,和你是什么关系啊,你们怎么认识的啊,你怎么沒有和我们讲过啊。”
这问題,一个接一个从布倩琴的口中的说了出來,更为奇特的就是相互之间还沒有联系,真可谓是心思百转,跳跃性的思维实在是太快了,快的不可思议,难以想象,
布屈听到这些问題,目瞪口呆,为自己心中默哀了几分钟,更是沒有意料到原來事情会來得这么恐怖,恐怖的可怕,
同时,就在布倩琴提问,询问的时候,
厨房角落处,突的一声,探出了一个小脑袋,正是小烟的飘飘秀发,小烟长发垂下來,穿着朴素衣裳,腰间还围着一条围巾,看向院落当中,流露出丝丝好奇的神色,好似对他们的话題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