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中,
布高兴感受到钱富有,布屈两道疑惑的目光,微微一顿,抿了一口茶,爽快地说道,“虽然社稷学宫來历神秘,神龙见首不见尾,行踪漂浮不定,可惜,仔细发现的话,这社稷学宫似乎对科举的状元非常感兴趣,刚才听你们说,这个宗晧也是状元,我这才想起这件事。”
“咦,经你这么一说,似乎好像还真有点关系,奇怪奇怪。”钱富有听到这个答案,眉头一皱,仔细的想了一下,沉吟了一声,不敢十分确定的说道,
“状元,状元,和状元有关,奇怪……这社稷学宫为什么会对状元有关,社稷学宫是对状元的什么有兴趣,难道……难道是……是浩然正气。”
突然,布屈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似抓到了什么关键,心头沉吟一声,猜测嘀咕说道,“浩然正气,浩然正气,原來这一切的关键都在于浩然正气。”
随即,布屈拿起一杯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脑海当中思绪万千,好似一台高速的机器,不断的运转,思索其中的关键,蓦然前,布屈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钱富有,问道,“小有子,社稷学宫是怎么找上宗晧的,这一次社稷学宫是谁出世的。”
“听说这一回,社稷学宫只派出一人來,呵呵,我之所以能够得到关于社稷学宫的消息,原因之处都在这出世之人身上,说也好笑,这出世之人,乃是一个好酒之人,我也正是无意当中从一个卖酒的人那里,得到这一消息的,这出世之人,在大陆上,也是赫赫有名,人称酒剑仙,说的好听一点叫酒剑仙,说的难听一点就和乞丐差不多,脏兮兮的,不过,酒剑仙这人,实力非常高强,乃是闻名大陆的强者。”
钱富有说到这,脸上满是尊敬,崇拜之色,看向布屈说道,
“酒剑仙,好酒之人,乞丐。”
听到这几个字眼,布屈心头喃喃了一句,突然,布屈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心底大吼一声,“是他,肯定是老酒鬼,难怪……难怪老酒鬼身上具有浩然正气,原來是老酒鬼就是社稷学宫的人,看來……当初老酒鬼之所以坐在天香酒楼,目的就是为了见一见这一届的状元,这也难怪当初在天香酒楼,老酒鬼只是对宗晧试探了一番,并沒有对谭桐,康仁两人试探。”
想到这,布屈顿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好似有很多事情,一下子就想通了,把很多事情都想通了,
老酒鬼竟然是社稷学宫之人,
而当初听老酒鬼之言,父亲大人似乎认识这老酒鬼,
难道……难道父亲大人知道社稷学宫的來历不成,
思念到此,布屈心头暗暗记下了下來,心头嘀咕一声,“今后有机会,再好好向父亲大人询问一番。”
“社稷学宫,天下就是社稷,而武周皇朝就相当于整个天下,难道……难道这个社稷学宫是武周皇朝隐藏力量,可是……为什么我前世身为星主,师父根本就沒有给我讲过关于社稷学宫的事,甚至连社稷学宫都不曾提到过,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社稷学宫和武周皇朝到底是什么关系,敌对关系,还是两者根本就是一体的。”
“连天后都给社稷学宫面子,可见这社稷学宫的势力,地位不低,要不然天后根本就沒有这样的闲工夫,更加不可能网开一面,特意饶过宗晧,这社稷学宫,真心不简单。”
布屈心思活络,逐渐抽丝剥茧的把所有的事情,仔仔细细的分析了一番,感觉脑袋胀痛,甚为难受,随后,布屈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向布倩琴,钱富有,微微一顿,沉默不语,
一时间,三者又陷入沉默当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知道是因为社稷学宫的事,让大家感觉到了有点沉重,压抑,还是大家各有心事,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样开头罢了,
故而,就这样,布屈,布倩琴,钱富有三个人饮着茶,时不时低笑说几声无关痛痒的话,聊聊家常,开几句玩笑,
时间,就在这饮茶当中,逐渐悄悄的流逝,
可是,该面对,需要面对的事情,是无论如何也逃脱不掉的,总是需要面临着选择,面临处理,
“郡主,你这一趟來到京都……唉……凶多吉少啊。”
这一回,是钱富有沒有忍住,最先开口说话,正所谓关心则乱,钱富有几乎是一颗心都放在布高兴的身上,自然对后者的事情很上心,故而,一番纠结之下,钱富有看向布高兴,语气低沉说了一句,
“唉……來之前,我就明白,清楚了,本來母亲大人不想让我动身,可是后來我想了想,最终决定还是來了,该來的早晚会來,躲也躲不掉,这一路上,我左思右想,想了很多种可能,都非常清楚,我身为母亲大人的女儿,身为平西王的郡主,一旦进了京都,不出意外,今后肯定是沒有机会出京都一步了,呵呵……”
说到最后,布高兴语气越來越低沉,心情非常低落,继续沉吟说道,“呵呵……说白了我这一趟來到京都,说的好听一点事來参加京都会武,切磋武艺,说的难听一点,我们就和认知沒有什么区别,是皇朝用來牵制各大王侯,以便应对即将來到的乱局。”
“郡主,原來你都……知道啊,唉……这京都,你真的不应该來。”钱富有叹了一口气,看向布高兴,眼角闪过一丝疼惜之意,顿了顿,说道,
“小有子,天后都已经下令了,老姐不可能抗旨不遵,唉……这也是在是沒有办法的事。”布屈深知布高兴的无奈,叹了一口气,附和了一声,
“现在虽然乱局还沒生,但是我们几个进入了禁殿当中,亲耳倾听了那一预言,虽然我们不敢确定那一预言是真是假,但是毫无疑问,武周皇朝相信了这一个预言,已经在布局,乱局还沒生,但是已经暗潮涌动,想必,不单单是武周皇朝,就连整个大陆,隐隐当中都有风雨欲來的氛围。”
“乱局当中,我们必须找出一条自己的路來,希望能够存活于世。”布高兴轻轻咳嗽一声,顿了顿,说道,
“唉……事情已经如此,我们也已经丝毫沒有办法。”布屈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先走一步看一步,这个乱局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发生,那个预言到底指什么,现在我们还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乱局正在酝酿,等待着爆发的那一刻,我们只能等着吧……不过我真的好奇怪,武周皇朝就是一霸主,有着天后陛下坐镇,还有千军万马,基本上沒有出现乱局的可能性,真是想不通啊,想不通啊。”钱富有深深吸了一口气,把脑海当中的思绪整理了一遍,叹气说道,
“好啦,好啦,这事情也不是我们能够控制得,凭我们现在的实力,根本就接触不到这层次的事情。”布高兴笑了一笑,好让大家放松一点,从沉重的气氛当中醒过來,说道,
布屈,钱富有两人听到这话,点了点头,相视一笑,
布高兴说得对,现在布屈,钱富有,布高兴三者实力都很低,不说那个一个预言准不准确,就说凭他们现在的现状,要实力沒实力,要势力沒势力,面对乱局,只能束手无策,
故而,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提升实力,这才是关键,
“好啦,本少爷出來这么久,也要回去了,再不回去,老爹肯定又要数落一顿,唉……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日子。”钱富有放下手中的茶杯,肥大的身子站了起來,向着布屈,布倩琴说道,
“走吧,走吧。”布屈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死胖子,你不是说你家有钱吗,你來布府,竟然沒带礼物,这也太抠了吧。”布高兴看向钱富有,满眼的鄙视之情,冷哼一声,说道,
“怎么可能啊,本少爷有的就是钱,剩下的就是钱,数不胜数,來见我家兄弟,怎么可能不带礼物啊,嘿嘿……礼物都给下人了。”钱富有看向布高兴,满脸赔笑,说道,
“哼……算你识相。”布高兴瞪了一眼钱富有,说道,
“嘿嘿……”
钱富有感受到布高兴的满意,心头甚为高兴,看向布屈,笑着说道,“小屈子,八月十五正午,我在天香酒楼设宴,宴请你们几个人,记得都要到场哦,对了,那一天不正好是天香拍卖阁开拍的日子吗,我们正好吃完之后,一同前往天香拍卖阁,省得你这小气鬼怪我们吃了你三天的伙食。”
“嘿嘿……好的。”布屈想了一下,发现那天并沒有什么计划,也就沒有拒绝钱富有的好意,应了下來,
虽然,布屈知道,钱富有这混蛋宴请的目的只有那一个,那就是在布高兴面前好好的表现一下,争取得到她的好感,从而而又抱得美人归,不过,好歹布屈在这里面也扮演了红娘的角色,这个宴席,可缺不得,